趙長槍忽然明白了瓜皮頭之前為什麽那麽想除掉童爸爸和童媽媽了。估計按照他們的規矩,凡是被送到那個地方的人,就必須要去死,或者永遠被關在那個地方!因為那個地方實在太敏感,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恐怕其幕後的支持者都得完蛋大吉!


    估計這也是那些人會冒險跑到醫院,強行帶走童小蕊一家人的原因。想到這些,趙長槍的腦門上不禁一陣陣的冒虛汗。虧得他之前還判斷童爸爸和童媽媽不會有事,現在他們能夠獲救,實在是僥幸。


    趙長槍敏銳的意識到,童爸爸和童媽媽所說的那個神秘地方,很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大本營!如果自己能找到那個地方,不但有可能將犯罪分子一鍋端掉,而且還能輕鬆的給趙玉山洗脫誣陷的罪名,將趙玉山撈出來。


    趙長槍想到這些後,馬上問道:“伯父,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


    童爸爸馬上搖搖頭說道:“我們被押進去和送出來的時候,腦袋上都蒙著頭套,連耳朵上都被戴上了隔音的耳罩。剛開始的時候,我在心裏還試圖記下直行的距離和拐彎的地點,可是不一會兒,我就發現那是徒勞的。因為我們似乎在不斷的拐彎,又好像行駛在一條弧形道路上。老婆子,你還能記得多少路?”


    童爸爸最後一句當然是對童媽媽說的。


    “當時我嚇壞了,根本沒想著好好記路。我想想。”


    童媽媽閉著眼睛,試圖回憶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麽到達那個神秘地方的。可是她沒想了兩分鍾,便感到腦袋好像要炸裂一般疼痛。


    “啊!疼!頭疼!”童媽媽雙手抱住腦袋不斷左右搖擺著,痛苦的說道。


    童小蕊姐弟連忙扶住媽媽,急切的說道:“媽,媽!你別想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沒事的,反正現在你和爸爸已經出來了嘛!”


    兩姐弟一邊勸慰媽媽,一邊給媽媽喂下幾片止痛鎮靜的西藥片。試圖減輕一下媽媽的痛苦。


    然而止痛藥不但沒有止住童媽媽的痛苦,童媽媽反而疼的更厲害了,抱著頭在床上滾來滾去。童小蕊姐弟摁都摁不住。


    童小軍嚇壞了,趕緊一把拉開房門,一個箭步竄出了房間,口中還不斷呼喊:“護士,護士,醫生,醫生??????”


    這家夥心急火燎之下,連床頭上的呼叫器都來不及使用了,而且由於拉開門的時候動作過大,用力過猛,差點將肩膀又給拉脫臼了。


    童小蕊一邊試圖摁住不斷抱著頭掙紮的媽媽,防止她從床上掉下來,一邊抱怨的衝爸爸吼道:“爸!都怪你,平白無故的讓媽媽想什麽路!醫生都說了,媽媽的腦子受了嚴重的創傷你不知道啊!”


    就在童小蕊六神無主時,卻見趙長槍已經站到了媽媽的病床前,手中還撚著幾根明晃晃的銀針。還不等童小蕊問問趙長槍想幹什麽,趙長槍手中的一根銀針已經深深的刺入了童媽媽的腦部。


    童小蕊驚訝的看到,趙長槍一針下去,媽媽竟然馬上不拚命的翻滾了。


    “你??????會針灸?”童小蕊驚訝的張大嘴巴說道。她雖然你已經和趙長槍很熟悉,但是卻從來還沒見過趙長槍給人治病。


    “馬馬虎虎,略知一二吧。”趙長槍說著話,將手中的另外幾根銀針也刺進了童媽媽頭上的各處大**之中。


    “伯母,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趙長槍問已經安靜下來的童媽媽。


    “咦,好了,不疼了!小趙,你可真是神了!”童媽媽驚喜的說道,衝趙長槍豎起了大拇指。


    “伯母。我的針隻能壓製你的疼痛,但是卻無法根除你的頭疼病。要想根治,恐怕還得吃藥打針。不過我覺得你這種病,吃中藥要比吃西藥好,要不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吃一下看看?你暫時還是不要想路的事情了。好好養病吧。”趙長槍說道。


    “中!我都聽你的。”童媽媽高興的說道。


    就在此時,童小軍和護士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當兩人看到已經安靜下來的童媽媽和她頭上的銀針時,不禁驚訝的半天沒說話。


    特別是那名小護士,這丫頭聽說是趙長槍給童媽媽止住了疼痛後,崇拜的拉著趙長槍的胳膊,非要拜他為師!


    趙長槍被熱情的小護士嚇一大跳,心想:“壞了,這丫頭也太主動太熱情了吧?剛剛還是遞紙條,現在就要黏糊上了。危險,哥得鎮定啊!鎮定!”


    趙長槍借口要給童媽媽開藥方,才將手從美女護士的懷中抽了出來。


    一分鍾後,小護士喜滋滋的拿著一張處方簽離開了病房。她剛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位帥哥交給他要藥方的時候,藥方裏可是還夾著一張紙條,正是自己之前給他的那張紙條。


    “哼,本小姐主動相邀,他還不神魂顛倒?嘿嘿,我看你怎麽跑出我的手掌心!”


    小丫頭出了病房,一邊想,一邊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折疊起來的藥方,取出了那張紙條。然而當他看清紙條上的字時,滿懷希望的小丫頭情緒忽然一落千丈。


    隻見紙條上,在自己的字跡下麵又多了一行瀟灑飄逸的字跡: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不約,謝謝。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呸!誰稀罕你。”護士小姐呸了一聲,將紙條揉成了一個紙團,然後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邁步離開了,然而剛邁出兩步,眼淚便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病房裏,趙長槍看著被小護士關閉的房門,有些發呆。


    “你怎麽了,槍哥?”童小蕊伸出小手在趙長槍麵前晃了晃。


    趙長槍這才忽然驚醒過來,說道:“哦,我該吃藥了。”


    說著話,趙長槍竟然真的從身上取出好幾個藥瓶,往手心裏倒了四五個藥片,放到嘴裏,端起水杯一口吞了下去。


    “槍哥,你???????你怎麽了?”童小軍詫異的問趙長槍。其他人也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趙長槍。趙長槍雖然身材偏瘦,但是一看就是非常健康的那種人,怎麽會吃藥?


    “唉!沒辦法,醫生說了,這裏,發射腦電波太強烈,很容易影響別人的思維,特別是女孩子,很容易讓女孩子喜歡上我。愁死人啊!”


    趙長槍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滿麵都是愁苦之色。


    房間裏其餘四個人看看趙長槍的樣子,再想想那個小護士剛才對趙長槍反常的表現,忽然全都哈哈大笑,連童媽媽都笑的合不攏嘴!


    容易招女孩子喜歡也是病?還要吃藥治療?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啊,天啊,槍哥,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麽得上這種病的!我好想得上這種病啊!”童小軍一臉崇拜的看著趙長槍說道,腦海中,他的身邊已經圍滿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嬪。


    看著眼前一起歡笑的年輕人,童媽媽忽然感到自己的腦袋裏那種痛楚的感覺又減輕了不少。


    吃過午飯後,趙長槍和童小蕊離開醫院,共同搭乘一輛出租車去望城區分局,他們要去看看趙玉山。


    童小蕊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趙長槍,再想想趙長槍在病房裏吃藥的情景,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趙長槍發現童小蕊一個勁的朝自己看,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曖昧,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子,心想:“壞了,不要小蕊也看上我了吧?他可是玉山哥的未婚妻啊!不行,這事情一定要掐滅在萌芽狀態中,不然一旦讓她這種思想茁壯成長起來,事情就麻煩透頂了。搞不好我就得和玉山哥刀槍相向啊!”


    想到這裏,趙長槍幹咳兩聲說道:“咳咳,嫂子,你盯著我看幹什麽?不會也看上我了吧?”


    因為趙玉山一直喊趙長槍為槍哥,喊李若萍等人也喊嫂子,所以趙長槍一直稱呼童小蕊為“小蕊”,很少喊她嫂子,這次為了提醒童小蕊,他破天荒的喊了一聲嫂子。按照輩分和年齡大小,趙長槍的確該叫趙玉山叫哥。


    “切!美得你!告訴你吧,你那強悍到不得不用藥物才能控製的腦電波對我無效!如果是沒碰到玉山哥之前,或許我還會心動。現在嘛??????,我心裏可是隻有一個趙玉山。我剛才隻是在想一件事情。”童小蕊笑著說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剛才你在想什麽?”趙長槍鬆了一口氣問道。


    “我在想,你整天吃藥,不如去整容啊。整的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的那種樣子,保證沒有一個女孩看上你。”童小蕊嗬嗬笑著說道。


    童小蕊第一次見到趙長槍的時候,還是在飛機上,那時候,趙長槍易容成了一個粗豪的怪大叔。怎麽看怎麽讓人不舒服。趙長槍如果整容成那種樣子,就算他釋放出的腦電波強度再增強一倍,恐怕也沒有女孩子喜歡上他。


    童小蕊隻是和趙長槍開個玩笑,趙長槍卻用手摸著下巴小聲嘟囔道:“整容?別人都往漂亮處整,我卻往醜處整?好像有點怪?不過這個主意好像真的不錯???????”


    出租車一路前行,很快到達了望城區公安分局。公安分局主要領導都不在,隻是一個小警察接待了他們。讓兩個人吃驚的是,當兩個人提出要探望一下趙玉山時,小警察竟然告訴他們,趙玉山早放出去了,昨天上午抓進來,昨天下午就放走了!


    趙玉山被放走了?放到哪裏去了?他怎麽沒回去找童小蕊?兩個人不禁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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