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山沒有話,而是帶著劉丙強邁步走到一個鐵籠子旁邊。趙長槍和呂曉紅也跟了過去。


    這個鐵籠子裏麵關著兩個體型巨大的藏獒。隻見兩隻藏獒將一對前爪搭在鐵籠子的螺紋鋼上,人立而起,拚命的朝外麵的人不斷的嗚嗚亂叫,好像恨不能馬上從籠子裏躥出來,將眼前的眾人撕成碎片一樣。


    趙玉山沒話,隻是伸手抓住了鐵籠門上的大鐵鎖。劉丙強和陸曉紅以及跟過來的另外幾名警官,還沒明白趙玉山想幹什麽,便見趙玉山抓住鐵鎖的大手猛一擰,然後用力一拉,拳頭大的鐵鎖竟然被這貨硬生生哢吧一聲拉開了。


    趙玉山隨手將鐵鎖扔到一邊,然後猛然退後了一步。就在他退後的瞬間,籠子裏的兩隻藏獒瞬間撲開了籠子,嘶吼著朝離他們最近的趙玉山和趙長槍撲去。


    幾名警察麵色大變,馬上開始紛紛拔槍,可是藏獒的動作太快了,趙長槍和趙玉山離這些藏獒也太近了。不等他們打開配槍的保險,兩隻大藏獒眼看就要撲到趙長槍和趙玉山的身上。


    “完了。這倆囂張的家夥這回就算不死,恐怕也得被藏獒撕個麵目全非。”有警察甚至悲觀的想到。


    他們哪裏知道,藏獒這玩意雖然號稱是世界上最凶猛的犬種,但是道底還是畜生,哪裏是身經百戰的趙長槍和趙玉山的對手。


    趙長槍看到一隻黑色的藏獒凶猛的撲向自己,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隻是瞬間抬腳,然後猛然下劈。剛猛有力的一腳不偏不倚劈在黑色藏獒的腦門上。


    原本正騰空而起,朝趙長槍撲擊的藏獒頓時從空中墜落下來,沉重的**和地麵親密接觸,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然後四條腿在地上胡亂蹬踏了幾下,七竅流血,一動不動了。


    在趙長槍收拾掉自己對手的同時,趙玉山也將另一隻藏獒收拾掉了。趙玉山沒用拳腳,而是用一把匕首直劃開了藏獒的肚子。藏獒肚子裏的零件夾雜著鮮紅的狗血,拋灑的到處都是,燈光下,甚至能看到騰騰直上的熱氣。


    劉丙強和陸曉紅臉上的表情還算正常,畢竟他們知道趙長槍和趙玉山的厲害。但是其他警察看向趙長槍和趙玉山的眼神可就不一樣了,一個個心:“我擦,這兩個家夥還是人嗎。就這樣就把兩隻藏獒幹掉了。這可是號稱世界上最凶猛的犬種啊。連餓狼都不怕的。趙玉山用刀子殺死一隻藏獒還好,隻要眼快手快就行了,趙長槍竟然一腳就劈死了一隻藏獒,這貨剛才這一腳的力量得有多大,這要是劈到人的腦袋上,不得把人劈的腦 漿迸裂。”


    這些人本來還有些不相信上麵車間裏的那些外國人是趙長槍幾人幹死的,現在他們相信了。不過這些家夥在相信的同時,也對趙長槍和趙玉山,洪亞倫三人的身份感到了好奇。不過沒有上級的命令,他們是不會閑的蛋疼對他們幾人展開調查的。


    趙玉山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邁步走到被他殺死的那頭藏獒麵前,彎腰用匕首在已經從腹部露出一半的胃部輕輕一劃,然後用匕首伸進胃部輕輕一挑,立刻挑出一個白色塑料包,和之前他交給劉丙強那一個一模一樣。


    趙玉山用匕首插住塑料包,在死獒的毛皮上將塑料包上的髒東西胡亂擦了幾下,然後手一揚,塑料包馬上朝劉丙強扔去。劉丙強伸手抓住,從白色塑料包上散發出一陣腥臭味,直衝劉丙強的鼻子。


    劉丙強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立刻撕開紙包,裏麵果然是一大包冰毒。少也得有幾百克。


    “劉局,我懷疑這些藏獒的腹中都藏有毒品,如何將這些毒品從這些獒腹中取出來,就得你們想辦法了。”趙長槍隨口道。


    劉丙強心中不禁打個冷戰,如果真像趙長槍的,那麽這些獒腹中藏著的毒品總共得有多少。如果這麽多毒品流落到全國各地,得讓多少個癮君子家破人亡。


    一旁的陸曉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衝趙長槍道:“趙長槍,你上麵那些機器是他們準備製造毒品的。那麽既然他們機器都弄來了,原料也該弄到了吧。他們製毒的原料在哪裏。”


    趙長槍不禁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沒來的及考慮,於是將目光投向了趙玉山。


    趙玉山攤開手掌,聳聳肩,道:“槍哥,你可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我從那個洞裏出來,就一直打上去,根本沒來得及四處看看。”


    劉丙強手一揮,道:“搜。務必搜查仔細,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在劉丙強的命令下,專案組的警察馬上迅速分組仔細搜查起來。


    趙長槍和趙玉山領著劉丙強去了以前關押那些無辜者的空間。劉丙強看著眼前一排排的鐵籠子,以及鐵籠子上隨處可見的斑斑血跡,不禁怒火填膺。他終於知道外麵那些人為什麽都瘦骨嶙峋,一臉病態了。在這種地方呆長了,就算是快不鏽鋼疙瘩也得生鏽,別那些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劉丙強簡直難以想象那些人是怎麽在這裏度過這艱難歲月的。想當年,國民黨的集中營也不過如此吧。


    “草。媽的。不把這個案子弄清楚,我劉丙強這身皮就不穿了。”劉丙強爆了粗口,一拳砸在鐵籠子上,二十五的螺紋鋼竟然被他砸的嗡嗡直響。


    趙長槍和趙玉山都沒有話,任何一個有良心有正義感的人看到這種事情,都會怒發衝冠的。


    “趙玉山,你能確定那些藏獒都是向少傑的。”劉丙強忽然問道。這是個關鍵問題,振邦保安公司的法人代表可不是向少傑,而是另有其人。如果趙玉山不能證明這些藏獒是向少傑的,那麽這裏這些事情將很難和向少傑扯上關係。


    “這還用證明嗎。我在向少傑的藏獒養殖場看到過肚子裏藏毒的藏獒,現在這些藏獒肚子裏也有毒品。如果這些藏獒不是向少傑的,那又會是誰的。下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還有,整個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我和向長明的矛盾,而地球人都知道向長明是向少傑的狗腿子。我也曾經親眼看到過向少傑出現在那個養殖場,難道這一切還不能證明向少傑有罪嗎。”趙玉山有些不客氣的道。


    按照趙玉山的看法,警察尋找證據啥的都是在做無用功,都是扒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直接找到向少傑,擰下他的腦袋就算行了,扯那麽多事幹什麽。


    劉丙強苦笑著搖搖頭,道:“這些還真不能證明向少傑有罪。整個過程中,向少傑隻是在藏獒養殖場的時候露過麵。但是那時候是在夜裏,恐怕很難找到目擊者能證明向少傑確實去過那個藏獒養殖場。”


    “難道我和舅子還不能證明。”趙玉山疑惑的問道。


    “不能。你們都是當事人。按照我國法律規定,當事人是不能為自己作證的。”劉丙強道。


    “真他媽操蛋。”趙玉山一腳踹在鐵籠子上,將一根螺紋鋼踹成了一張弓,同時扭頭朝旁邊的趙長槍看去。


    趙長槍久和趙玉山在一起,趙玉山尾巴朝哪翹,他就知道趙玉山想上哪飛。他看到趙玉山的眼神,連忙道:“玉山哥,你可不能亂來。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向少傑到底有沒有罪,自有法律的來判定。”


    趙長槍現在好歹是官場中人,他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向少傑有沒有罪,恐怕已經不單單是法律層麵上的事情,這裏麵已經牽扯到了政治。如果沒有萬無一失的證據鏈,恐怕專案組根本不能抓捕他。


    趙玉山正要再發幾句牢騷,一個警察急匆匆的走進來衝劉丙強道:“劉局,找到他們存放毒品原料地方了。”


    “在哪裏。走,去看看。”劉丙強一邊有些興奮的著,一邊快步向外麵走去。無論這件事最終能不能抓住向少傑,有一點劉丙強可以肯定,這個製毒販毒團好以後再也成不了氣候了。想到這一點,劉丙強在氣憤和無奈之餘,總算能稍稍有點安慰。


    那名警察領著劉丙強,趙長槍等人來到了另一個巷道。


    這個空間並不大,隻有七十多平。裏麵擺滿了鋼製的櫃子,櫃子門早已經被警察打開,裏麵全是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一袋袋的密封塑料袋。


    “劉局,你看。”呂曉紅將一個密封的無菌塑料袋遞給了劉丙強,口中繼續道:“這是麻黃堿,製造冰毒的必須原料。”著話,又指了指櫃子裏的其他東西, “那些東西也都是一些化學原料。這些混蛋真是大手筆啊。竟然收集了這麽多的原料。麻黃堿可以從麻黃草中提煉,麻黃草可以藥用,我國就有生長,聽有的地方還會大麵積種植。但是這些化學藥品很可能從外國走私過來的。頭兒,這可是一件嚴重的涉外毒品案,我們有的忙了。”


    劉丙強不禁在心中裂了咧嘴,心想:“有的忙不要緊,就怕忙到最後,抓不住罪魁禍首啊。”


    下麵的空間並不多,隻有三個,一個關狗,一個關人,一個盛放毒品原料。一幫人檢查一番後,又通過階梯,回到了死屍遍地的車間。


    讓他們意外的是,他們在上麵又有了新發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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