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長槍看到站在人前的那名保安時,馬上大體知道了是怎麽回事:這些人的到來肯定和這名保安有關係,不然他一名小保安,不會顛顛的衝在最前麵。


    趙長槍預料的一點都沒錯,這些人正是這名保安喊來的。


    原來,這名保安也是山口組中一個不入流的小夥計。他看到老板的耳朵竟然沒了,而且好像還被人劫持了之後,馬上便開始“吹哨子”喊人,讓人來搭救老大。


    然而由於這名保安在山口組中的地位比較低,就是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弟,所以他也聯係不到什麽山口組的高層。竟聯係一些被山口組邊緣化的歪瓜裂棗。但是這些人一傳十,十傳百,最後竟然也湊了幾乎有一百多口人,然後浩浩蕩蕩的殺到了汽修廠,然後在那名保安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殺向趙長槍等人的方向。


    這些人剛剛進入廠區,出現在廠區的路燈下,就立刻被躲在高出,負責監視整個廠區的洪亞倫和醫生發現了。巧合的是,就在這些人剛剛進入廠區的時候,趙長槍也剛剛從地下上來,用燈光給洪亞倫和醫生發出了集合的暗號。


    躲在不同地方的洪亞倫和醫生同時發現了趙長槍發出的燈光信號,兩個人不敢怠慢,幾個起落便從藏身的製高點,跳落到了地上,然後同時朝不遠處的一輛大巴車跑去。


    在單兵對講係統不能使用的情況下,醫生和洪亞倫在配合上達到了高度的默契。兩個人早已經想到他們的車子已經被炸毀,離開這裏必須要車,所以他們在高處的時候,便開始四處尋找停車的地方。結果兩人同時看中了這輛用來接送工人上下班的大巴車。所以,當他們看到趙長槍發出的集合信號後,馬上一起去開車。


    當兩人跑到車上時,他們和那名保安召喚來的那些歪瓜裂棗,距離趙長槍的距離差不多遠。但是他們兩人開車一路疾馳便將他們甩開了。所以直到現在,趙長槍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這些人才迎頭堵了上來。


    這些人雖然不是山口組的精銳,但是畢竟也是凶殘暴戾之徒,他們竟然直接堵在了路上,試圖阻攔趙長槍的大客通過。並且紛紛舉著手中的砍刀不斷嘰裏呱啦的叫囂著。


    “槍哥,怎麽辦,”開車的洪亞倫看著前方的人群,下意識的點了一下刹車。


    之前,洪亞倫在高處看到這些人的時候,還比較緊張,畢竟對方人數太多了,但是現在當洪亞倫和他們麵對麵的時候,洪亞倫卻不害怕了。因為這幫手中提著砍刀的家夥實在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隻要趙長槍一聲令下,洪亞倫完全可以在人群中碾壓出一條血路。


    趙長槍不想多造殺孽,便快步走到正躺在一張座椅上的左少卿身邊,一把將他扶起來,接著將他身邊的窗戶推開,同時小聲對左少卿說道:“讓他們退開。”


    左少卿沒有反對,馬上將腦袋伸到車窗外麵,衝擋路的眾人喊道:“我是左少卿。我現在命令你們都給我閃開。都閃開。這裏沒有你們的事情。”


    讓趙長槍吐血的一幕又出現了。這些人聽到左少卿的命令後,竟然好像在地下的那個黑貓一樣,不但沒有退開,反而叫嚷的更歡了,紛紛要求趙長槍等人將左少卿放下。而有些人甚至徑直朝大客車衝了過來。


    “真他媽的一根筋。”趙長槍心中暗罵一聲,然後大聲衝洪亞倫說道:“衝過去。”


    “是,槍哥。”


    洪亞倫答應一聲,一咬牙,然後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大客車頓時好像瘋掉的鋼鐵怪獸一樣,吼叫著衝向了試圖攔車的敵人。


    別看論年紀,洪亞倫在趙長槍手下的大將中,年紀是最小的,但是跟著趙長槍經曆了這麽多事,這家夥的心也剛硬的很。眼看著汽車前麵的眾人被一個個的撞飛出去,洪亞倫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山口組的這幫家夥思想準備明顯不足,他們隻是山口組的邊緣人物,參加的大戰並不多,哪裏想到眼前的敵人竟然敢真的開車從他們身上碾壓而過。於是這幫家夥馬上開始退縮了。紛紛吼叫著快速向兩邊分開,給大巴讓開了一條路。


    洪亞倫駕駛著大巴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留下七八個傷員在地上不斷慘嚎。


    這幫家夥看到大客從他們身邊過去後,竟然還揮舞著砍刀嚷嚷著想追上大巴。


    趙玉山看著這些家夥好像蒼蠅一樣嗡嗡亂叫,不禁有些心煩,於是將突擊步槍的槍口探出窗戶對著幾個家夥的腳下突突就是一梭子,將他們腳下的水泥地麵打的碎渣子亂飛。這幫家夥頓時不敢再向前邁動一步了。


    “讓你們再追,再追老子打爆你們的頭。”趙玉山很瀟灑的衝他們吼道。


    “浪費子彈。”趙長槍看著一臉得意,將腦袋收回到車內的趙玉山翻翻白眼說道。


    趙玉山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對方的兩條腿哪能比得上他們的車軲轆快,他們也就瞎**嚷嚷算了,還能真追上來,除非超人來了。


    趙玉山訕訕的撓撓的頭發,說道:“咳咳咳,在國內憋壞了,好不容易撈著玩回槍,這不是想發泄一下嘛。反正子彈留著也是留著,你們說是不是弟兄們,”


    “是。”眾人忽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男人幾乎天生就對血腥和刀槍有種迷戀,趙長槍也不例外,他整天在官場混,更是沒有機會玩槍,更是憋的厲害。


    於是乎,看著躍躍欲試的趙玉山,趙長槍的興趣也被勾起來了,他掃視一遍車箱裏的眾人,忽然說道:“好。那咱就瘋狂一回,大家一起對天鳴槍。把子彈打光,然後把槍扔掉。哈哈哈哈。”


    現在天已經快亮了,如果一旦遇到警察,發現他們車上有這麽多槍,可不是什麽好事。


    趙長槍一聲令下,車廂裏凡是手中有槍的,都將身子探出車外,然後突突突向天鳴槍,巨大的槍口焰幾乎壓過了天空的閃電。


    那些還試圖朝車子追上來的小混混看到前方火光閃爍的大巴,全都嚇傻了,再也沒人打算追上來了。他們算明白了,大巴車裏做的就是一幫瘋子,想找他們的麻煩,純粹是活得不耐煩了。


    等到眾人瘋狂過後,醫生才說道:“行了,都別瘋了,過來幾個幫忙的,亞倫,將車子開穩一點。我給他進行靜脈滴注。”


    趙長槍,趙玉山等人連忙過來幫忙,洪亞倫則把大巴車開的又快又穩。醫生從藥箱中取出塑料袋封裝的靜脈滴注液和輸液管,開始給陸曉紅紮針,卻被陸曉紅攔住了。


    “先把藥留給他吧。”陸曉紅指了指還沒有醒過來的那名警察。


    藥箱中滴注用藥是車上用來救濟用的,所以存量並不多,隻有四瓶而已。陸曉紅是獵犬小組的組長,想把這些藥都留給自己的戰友。


    醫生沒說話,隻是扭頭看了看趙長槍。原毒龍會的這幫人都是吃鋼嚼鐵的漢子,見慣了生死,而醫生也不認識那名昏迷過去的警察,所以在他的心中,當然是陸曉紅比那名警察重要的多。不過,這事他還得聽聽趙長槍的意見。


    趙長槍看看至今還未醒來的警察,然後說道:“聽她的。先給他注射吧。”


    醫生這才將輸液管和滴注液挪到了那名警察的旁邊,打算先給他滴注。


    趙長槍則取出急救藥箱中的消炎藥,分別發給大家讓大家用飲水機中的水送下。這玩意雖然見效比較慢,效果可能也有限,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雷電終於停了,傾盆暴雨也變成了麻杆細雨,車裏的傷員喝藥之後,開始昏昏睡去。


    隻有趙長槍,趙玉山,醫生,和易鵬飛等幾個精力過剩的家夥還在不斷的談論著。


    “槍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換輛車子,我怕警察或者山口組的人會追上我們。”開車的洪亞倫說道。他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那些混混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乘坐大巴離開的,他們說不定就會報警,就算不報警,說不定也會想辦法報告山口組的高層。


    趙長槍當然也知道洪亞倫為什麽會擔心,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又到哪裏去弄車,要知道現在他們可不是隻有一個兩個人,而是有整整十六個人。並且這十六個人裏麵,隻有七個人是能自由行動的。其餘的傷員根本不能**行走,就算之前還能勉強走路的幾個人,現在由於服下的毒品藥效已過。所以又變得萎靡不堪了。瓢澆雨淋這麽長時間。藥效不過才怪了。


    所以。現在別說他們沒有車。就算有車。他們要想順利完成換車。也需要很長時間。從而很容易讓人發現。換車的目的就是為了擺脫追兵。如果留下了目擊證人。就失去換車的意義了。


    想到這些。趙長槍皺著眉頭說道:“算了。就坐這輛車回去吧。我估計現在山口組應該正忙著爭權奪利。收拾殘局。暫時還顧不上我們。至於島國警方嘛???????。嶽哥應該能搞定吧,”|


    趙長槍最後一句問的是易鵬飛。他是滅魂社的二號人物。滅魂社能不能擺平這邊的警方。易鵬飛心中也應該有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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