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所有這一切原因,讓吳飛靈越來越恨趙長槍。


    但是她卻一直壓製著心中對趙長槍的恨。不但如此,她還要表現出對趙長槍百依百順。唉。也難為吳飛靈吳大小姐了。


    然而,此時此刻,吳飛靈聽著趙長槍訓斥的話,卻再也難以忍受下去了。


    隻聽吳飛靈忽然暴喝道:“趙長槍。你給我閉嘴。”


    吳飛靈的突然發飆倒把所有人都嚇一跳,連趙長槍都真的閉嘴不說話了。


    吳飛靈的眼中忽然噙滿了淚花,是委屈的。隻聽她一邊流淚,一邊說道:“趙長槍,既然大家已經撕破了臉???????”


    趙長槍很委屈,他什麽時候撕過吳飛靈的臉啊。他如果想撕吳飛靈的臉,吳飛靈還能是現在這副樣子。


    “??????,那我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我告訴你,趙長槍。不要以為我真的喜歡你,我從來都沒愛過你。在我眼裏,你什麽都不是。我所表現的一切就是要報複你。我恨你。我恨你在大火中不先救我,我恨你不去醫院看我,我恨你這些日子一直拿我當透明。從小到大,都是我看不起別人,還從來沒有別人看不起我。趙長槍,你憑什麽。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不錯,事情都是我幹的,昨天那個鄉巴佬女人告訴了我那些養殖戶要鬧事,她還一個勁的叮囑我不要忘了告訴你。哈哈哈,我還就是不告訴你。我不但沒有告訴你,我還通知了省台的記者,讓他們來給你曝光。我的目的隻有一個。我要讓你聲名掃地,我要讓你聲名狼藉。當你丟官罷職,當你成為一個普通的百姓,趙長槍,我看看你還怎麽驕傲的起來,我看看你還怎麽看不起我。”


    吳飛靈歇斯底裏的喊道。趙長槍不禁聽得一個愣一個愣的。長期以來,他雖然不待搭理吳飛靈,雖然知道吳飛靈很自私,但是他卻從來沒想到吳飛靈竟然自私到這種程度。


    毫不客氣的說,吳飛靈的性格已經發生扭曲了。趙長槍毫不懷疑,即便吳飛靈這次不坑自己,她也早晚有一天,會給自己挖個大坑,讓自己跳進去。


    吳飛靈說的太多,趙長槍竟然無言以對。


    “趙長槍,既然你讓我走,那我現在就走。但是請你記住我今天晚上說的話,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我要讓你跪在我的麵前給我搖尾乞憐。”


    吳飛靈說完後,一邊哭一邊跑進自己的的臥室,哐當一聲將們關上了。


    王淑芳和謝蘭蘭幾人生怕吳飛靈在裏麵會幹什麽傻事,她可是曾經打算跳過樓,如果此時再跳一次樓就麻煩了。哦,她住的是一樓。一樓也不行啊,她如果故意頭朝下栽下去,恐怕也得摔個半死。


    “飛靈。飛靈妹子,你開門啊。”


    “飛靈。快開門,槍哥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不就是幾句話的事情嗎,什麽大不了的。說過去不就算了嘛。飛靈,快開門,快開門啊。”


    王淑芳和謝蘭蘭,顧曉梅正在砸門,門忽然嘩啦一聲開了。


    隻見吳飛靈一臉寒霜,手中拖著一個拉杆旅行箱,冷眼看著麵前王淑芳和謝蘭蘭,說道:“閃開。不要當著我的去路。哼哼,我告訴你們,你們跟著趙長槍絕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早晚有一天,趙長槍會丟官罷職,一文不值。我告訴你們,你們這麽多人爭趙長槍,簡直就是犯賤。”


    王淑芳等人沒想到吳飛靈竟然能說出這樣的重話,不禁都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吳飛靈沒有理會他們,拖著箱子便出了客廳,走向別墅院子的大門。


    “飛靈,飛靈妹子,你等一下,你慢點走。”


    一直等到吳飛靈走到別墅的大門口,拉開了別墅院子的大鐵門,王淑芳才猛然清醒過來,一邊喊,一邊朝別墅外麵追去。


    然而,王淑芳剛跑出兩步,卻聽到趙長槍輕聲喝道:“淑芳嫂子。別管她。讓她走。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變態。我們憑什麽要追她。我們憑什麽要留下她。她還真以為她是人類的太陽,是宇宙的中心了。”


    王淑芳的腳步戛然而止。王淑芳雖然看上去溫溫柔柔的,渾身上下充滿知性美,但是這卻是個性格非常剛硬的女人。她對吳飛靈剛才的話也非常的不滿意。不過為了顧全大局,她剛剛才想追上吳飛玲,做最後的努力。


    現在聽了趙長槍的話,王淑芳也不打算再去追吳飛靈了,隻是轉身對趙長槍說道:“唉。吳飛靈這一走,對我們可不是什麽好事。這個人是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人,我敢肯定她以後很可能會報複我們。”


    謝蘭蘭也看著趙長槍說道:“她不會跑到她爸爸麵前,告槍哥的黑狀吧。如果那樣的話,吳副省長會不會給你小鞋穿。槍哥。”


    “放心吧,吳副省長不是不明事理的那種人。”趙長槍擺擺手說道。


    “對不起,槍哥,如果不是我忽然到來,恐怕今天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王詩韻麵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她之所以堅持要跟著趙長槍到這裏住,也是為了能和趙長槍多呆一會兒。卻沒想到竟然弄出這樣的事情。這讓王詩韻感到很不自在。很不自在的同時,她又滿心的失落。本來以為隻要自己努力一下,或許就能將趙長槍拉到自己手中,沒想到趙長槍的傾慕者竟然這樣多。而且還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優秀。


    王詩韻決定了,今天晚上在這裏住一晚上,明天就搬走。她不想被王淑芳,或者謝蘭蘭誤會自己也在追趙長槍,雖然她的確想追。


    趙長槍看了看王詩韻清澈的眼神,仿佛明白了她的心。他平靜的說了一句:“你不用道歉,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走,大家一起去吃飯吧,不要再讓吳飛靈這種女人玷汙我們的記憶力了。”


    吳飛靈就這樣的走了。不過她雖然離開了趙長槍的別墅,卻沒有離開平川縣,因為她還在平川縣酒廠任職。打死趙長槍都沒想到的是,吳飛靈雖然不直接陰謀禍害他了,但是這個女人卻將自己對趙長槍的怒氣撒到了尹大路的身上,動輒就和尹大路吵架。尹大路一把年紀,懶得和這位官家大小姐計較,見到她便躲開。實在脫不過去,便隻和吳飛靈說好聽的。不是說她越長越漂亮,就是說她是商界精英,說趙長槍看不上她,簡直就是瞎了一對鈦合金的狗眼|。


    當然,每次尹大路對吳飛靈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都會在心中加上一句話:“如果趙長槍看中了你,才是瞎了他一對鈦合金的狗眼。”


    吳飛靈見尹大路就像一隻老狐狸一樣,不接她的招。她針對尹大路發出的每一招都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於是便將怒氣灑在了工地上那些建築工人的身上。


    她每天都去工地,親自檢查工程質量。她如果真是好好的檢查工程質量,那還好了,她常常是不懂裝懂,對工程質量橫挑鼻子豎挑眼,還經常辱罵那些下苦力的農民工。說他們都是笨蛋,是飯桶,連這麽點工作都做不好。


    結果有一天,當吳飛靈又說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是廢物,是窩囊廢,一輩子都要打光棍時,這個年輕人讓她知道了什麽是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這個魯莽的年輕人竟然揚起手中的六八大方子,啪嚓一下就砸在了吳飛靈的腦門上。吳飛靈當時便血流滿麵,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昏迷了過去。送到醫院後,ct顯示,顱骨骨折。


    吳飛靈在醫院呆了快兩個月才出院,諷刺的是,在平川縣人民醫院,給她做顱骨矯正手術的正是她曾經肆意傷害過的謝蘭蘭。


    吳飛靈傷愈之後,便回到了臨河市,再也沒有踏入平川縣半步。那個幹建築木工的年輕人用他一年的自由讓吳飛靈明白了一件事情:工作有貴賤之分,但是生命沒有貴賤之分。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說。


    榆林市某大型獸藥製造廠接到平川縣養殖基地的獸藥訂單後,連夜生產,第二天上午便生產出了相當數量的特效藥。


    這些特效藥馬上便被運送到了平川縣養殖基地,小兔子不斷死亡的現象終於被遏製住了。


    而由於昨天下午養殖戶們便跟著沈霞一起買回了對症的藥物。所以,大兔子的死亡情況也得到了全麵的控製。這些養殖戶們看到他們的兔子不再繼續死亡,原本暴躁易怒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一場災難終於要過去了。


    然而對趙長槍來說,這件事裏過去還早得很。


    在王詩韻的幫助下,趙長槍親自搜集了大量的,能證明那些種兔有質量問題的證據,然後一股腦的發給了德康集團,要求德康集團給平川縣一個說法,要求他們賠償平川縣養殖戶的所有經濟損失。


    趙長槍交到德康集團的材料最終落到了德康家川的手中。德康家川當然不會承認他們的種兔有問題。他直接無視了王詩韻的研究成果,否認他們的種兔有問題,趙長槍說他們的種兔有問題是非常荒謬的,是故意訛詐。德康集團絕不會賠償平川縣一分錢,平川縣如果不服,可以向有關部門申訴。德康集團會奉陪到底。


    趙長槍接到德康集團反饋回來的信息後,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冷笑。他沒有向有關部門提出申訴,而是直接撥通了嶽南山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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