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夏沒說話,隻是望著那道背影發呆。


    陳河,你和徐秀是什麽關係?


    她本來打算去見陳河的。


    可是恰好看到陳河被人堵住,就讓哥哥馮冬出手幫忙。


    馮冬練過拳擊,對付幾個小混混簡直是手到擒來。


    可是她又看到徐秀給了陳河一張紙條。


    難道是情書?


    為什麽陳河欣然接受沒有拒絕?


    馮夏胡思亂想著。


    陳河是不是不喜歡自己?


    難道是自己表錯情了。


    “小夏。”


    馮冬的話把馮夏拉回了現實。


    “我和爸媽都希望你能考上清北,等你畢業後,就能來家族公司上班,在這之前,我們不希望你因為別的事分心。”


    這話像是警告。


    馮夏聽明白了馮冬的意思。


    “哥,我和陳河隻是普通同學關係。”


    馮冬從後視鏡看了馮夏一眼。


    “你掌握分寸就好。”


    馮冬說完發動汽車離開。


    馮夏靠在座位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陳河考完最後一場。


    沒有著急回家。


    他在大街上騎著自行車,留意著道路兩旁的店鋪。


    因為在他眼裏。


    商機可能就隱藏在其中。


    “陳河。”


    鄭曉兵騎著自行車從後麵追了上來。


    “你在這裏幹什麽?”


    鄭曉兵好奇道。


    “找賺錢門路。”


    陳河輕輕一笑。


    “大街上有賺錢門路?”


    鄭曉兵不可置信。


    大街上除了車就是車。


    怎麽賺錢?


    鄭曉兵突然臉色驚恐起來。


    “你該不會是想著碰瓷吧?不行啊,這太危險了。”


    “你是不是湊不齊上大學的學費,那也不用這麽極端吧,我和你幹脆用暑假這段時間打工掙學費怎麽樣?”


    鄭曉兵慌張地叭叭說了一堆。


    陳河沒好氣道:“想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別胡思亂想了。”


    鄭曉兵鬆了一口氣。


    隻要陳河不是打算碰瓷就行。


    要是陳河真的困難,交不起上大學的學費。


    大不了自己厚著臉皮,跟父母借。


    怎麽也得讓好兄弟無顧慮地去上大學。


    一家名叫濟生堂的店鋪引起了陳河的注意。


    陳河對濟生堂有一點印象。


    這是一個專做燙傷膏的老字號。


    濟生堂的燙傷膏在本地相當出名。


    基本上家家戶戶都買過。


    陳河小時候不小心被開水燙傷,韓麗就是用的濟生堂的燙傷膏給治好的。


    抹上之後清清涼涼的,疼痛感立即消失了,陳河對此印象深刻。


    可是記憶中,這家濟生堂在後麵就銷聲匿跡了。


    陳河不知道原因。


    但他決定先進去了解一下情況。


    “你要買藥?”


    鄭曉兵不解。


    “你看好自行車,我進去看看。”


    陳河走進濟生堂。


    鄭曉兵雖然不知道陳河的目的,但還是選擇相信他。


    “這位同學,你想買點什麽?”


    陳河剛進去,櫃台後麵一個老者問道。


    大廳裏彌漫著一股藥草的清香。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藥櫃。


    這裏看起來就像是個中醫館。


    “我隨便看看。”


    陳河說完。


    老者也沒繼續追問。


    陳河發現這家店鋪生意冷清。


    按理說。


    一個在當地小有名氣的老字號,不應該這麽冷清才對。


    就在陳河疑惑的時候。


    “爸,我找了幾家,可是沒有人願意要咱家的配方,倒是想要咱家店麵的不少。”


    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走了進來,是老者的兒子。


    老者歎了一口氣。


    “咱家的燙傷膏越來越不好賣了,知道的人越來越少。”


    “不怪他們,你再多跑幾家。”


    濟生堂創立於民國時代。


    燙傷膏當時風靡全國。


    可是幾十年過去。


    人們用到燙傷膏的機會越來越少。


    去年濟生堂燙傷膏的銷量已經明顯下滑。


    一年時間。


    濟生堂已經到了門庭冷落的地步。


    老者也知道。


    濟生堂如果能改變,在燙傷膏之外,研製出符合當前市場需求的產品。


    也許還能苟延殘喘一陣。


    但燙傷膏才是濟生堂存在的意義。


    他不想讓父輩的基業。


    葬送在自己手裏。


    “老板,你們打算賣掉燙傷膏的藥方?”


    陳河來了興趣問道。


    “你一個學生打聽這個幹什麽。”


    老者兒子語氣不善。


    看樣子並不想說。


    老者抬手:“你去忙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青年離開。


    老者看了陳河一眼。


    “實不相瞞,我們的燙傷膏,現在已經賣不動了,沒有辦法,隻能賣掉。”


    老者說著,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活潑爛漫的小女孩。


    照片上是他的孫女。


    今年才四歲。


    就在前不久,檢查出了心髒病。


    想要治愈,就需要動手術。


    而動手術則需要一大筆錢。


    老者隻能賣掉祖傳的配方,來湊齊孫女的手術費。


    “為什麽賣不動?有沒有想過原因?”


    陳河問。


    “賣不動就是賣不動,肯定是大家都不需要了唄。”


    老者理所當然地回答。


    陳河沒再多說,轉身離開。


    “這裏麵有賺錢門路?”


    鄭曉兵看到陳河走出來,止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


    “這家老字號的正在找賣家,打算賣掉祖傳的配方,這或許是我們的機會。”


    陳河邊思考邊說道。


    “可是咱們總共兩千七百塊錢,能拿下人家的配方嗎?”


    “我看懸。”


    “你不會是真的打算買下這個配方吧,我看還是算了,人家自己都經營不好,給到咱們就能經營好了?”


    鄭曉兵提出質疑和建議。


    幾十年的老字號,說沒客人就沒了。


    這說明他們的產品已經無法適應當前市場了。


    也就是注定要被淘汰。


    自己可不能看著好兄弟做了錯誤選擇。


    陳河自信道:“你信不信,交到我手裏,保準能讓這個燙傷膏起死回生。”


    鄭曉兵愣了一下,他不想打擊陳河的信心。


    但這件事聽起來太天方夜譚了。


    “河哥,你聽我一句勸,咱們再找點別的賺錢門路,這個我真不看好。”


    陳河沒答應,也沒拒絕,而是淡淡道:“你那一千五先別動,等我用到的時候再告訴你。”


    鄭曉兵沒有任何不滿,如果沒有陳河,他也摸不到這麽多錢。


    “這一千五我現在就給你吧,我怕被我父母發現,不好交代。”


    陳河點了點頭。


    “那你先給我保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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