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將夢你所夢的團圓,願你所願的永遠,走你所走的長路,這樣的愛你啊……”


    裹著厚重的軍大衣,一開口就像是要成仙一樣,整張臉都要被呼出的霧氣給包圍了,吸進去的涼氣刺激著肺,即便是有完美級唱功,再加上金嗓子,張恒也覺得胸腔一陣發脹。


    “我也將見你未見的世界,寫你未寫的詩篇,天邊的月心中的念,你永在我身邊……”


    可即便再難,還能難得過每天巡邏守邊的邊防戰士。


    期盼了許久的慰問演出,為了迎接他們,哨所的戰士們早早的便開始做起了準備,布置演出現場,清理營地的積雪,還為他們準備了最可口的飯菜。


    無論如何,張恒也不能讓戰友們失望。


    已經連著唱了五首歌,張恒感覺也快要到了極限,這首《如願》唱完,伴著戰士們熱烈的掌聲,張恒也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把氣給喘勻了,立正站好,對著所有邊防戰士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起立!”


    哨所的所長一聲令下,所有的戰士起身。


    “敬禮!”


    唰!


    戰士們朝張恒回以最高的軍人禮儀。


    演出結束,前來慰問演出的所有演員和戰士們一起聚餐。


    隨行的宣傳幹事還拿出了照相機,應戰士們的要求,給大家合影留念。


    作為慰問團中最年輕,也是人氣最高的張恒,自然成了所有戰士爭相合影的對象。


    張恒也是來者不拒,每一張照片都留下了他最真誠的笑容。


    轉天,慰問團一行人也要踏上返程的路了。


    三天的時間,張恒等人超額完成了領導交給的任務,一共在七個邊防哨所進行了慰問演出。


    回到漠河市裏,張恒第一時間便趕去了機場,乘飛機回到了吉林。


    “累壞了吧!”


    看著張恒風塵仆仆,還有把被凍傷的臉,王榕這做丈母娘的,也不禁心疼起了女婿。


    “還行!”


    雖然累,但是此行對張恒來說也算是收獲頗豐,第一次來到真正的中國邊防,在戰士的帶領下,去參觀了戒備,那一刻,張恒都自心底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使命感。


    還有接觸到的那些邊防戰士,張恒也真正的理解了那句話。


    哪有什麽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為我們負重前行。


    晚上睡覺前,張恒和趙金麥提起這些的時候,趙金麥也不禁心生向往。


    “你說……我要是想和你一樣,行不行?”


    張恒笑了:“那也要等我們的寶寶出生,你現在最要緊的任務就是,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邊防戰士忍受著嚴寒酷暑,整日在邊境線巡邏執勤,為的不就是守護身背後的祖國和人民,讓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永遠沐浴在國泰民安的盛世中華。


    “嗯!”


    趙金麥應了一聲,又往張恒的懷裏拱了拱,緊緊的將他抱住。


    次日,天氣難得放晴。


    全家人集體出發,前往趙金麥的老家,已經臘月二十七了,今天是趙金麥叔叔家殺年豬的日子。


    “我都好多年沒趕上了!”


    路上,趙金麥顯得比所有人都激動。


    近些年,隨著她開始走紅,父母家都沒法經常回,更別說在鄉下的老家了。


    好些親戚都隻能在微信群裏,偶爾打個招呼,見麵那是想都別想。


    上次見麵還是她和張恒結婚的時候呢。


    一路開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到了趙金麥口中的老家。


    “二叔,二嬸。”


    車停在一處院子的大門口,趙金麥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小跑著進去了。


    “哎呀,哎呀,別跑,別跑!”


    二嬸正在指揮著趙金麥的表哥表姐們收拾柴火,見趙金麥進了院,趕緊迎了過來。


    院子裏有不少人,都是村裏過來幫忙的。


    一口大肥豬被捆著四條腿倒在地上,不時的哼哼兩聲,顯然二師兄已經認命了。


    眾人見了麵,少不了一番寒暄。


    “別看著啦,開整吧!”


    要不是為了等趙金麥回來,年豬早就殺了。


    二叔一聲令下,趙金麥的表哥,還有過來幫忙的鄉親,將二師兄抬上了案板。


    一個穿著水衩的中年人拎著把刀上前,隻一下就結束了二師兄的豬生。


    就像大鵝一樣,二師兄也是東北人過大年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佳肴。


    殺豬菜!


    不殺哪來的菜!


    “呀!”


    張紫楓第一次看見殺豬,被嚇得紮進了張恒的懷裏,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


    “這就害怕啦?”


    趙金麥逮著笑話張紫楓的機會,從來都不會放過。


    “你還不如喬喬呢!”


    聽趙金麥提起喬喬,張紫楓好奇的睜開了半隻眼,朝一旁被劉珊珊抱在懷裏的喬喬看去。


    小姑娘麵對這麽血腥的場麵,居然一點兒都不害怕,瞪大了兩顆圓溜溜的眼睛,正朝那邊看去,身子還一聳一聳的,似乎是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


    “原來你膽子這麽小,以前都是吹牛的!”


    趙金麥和張紫楓小時候在一起拍戲,張紫楓吹過的牛,趙金麥到現在都還記得呢!


    “誰……誰膽子小了?”


    張紫楓說著,壯起膽子,又扭頭看去,隻一眼,又被嚇得把腦袋埋在了張恒的懷裏。


    太殘暴了!


    隻片刻的功夫,剛剛還在苟延殘喘的二師兄就被放血、刮毛、開膛破肚,然後是……


    肢解!


    身體從裏到外的每一個部位,都將變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二師兄也算是不虛此生了。


    院子裏此刻也熱鬧了起來,灶台升起了火,有人忙著清理內髒,有人在灌趙金麥心心念念的血腸。


    村裏每年家家戶戶都要殺年豬,應該做什麽,完全不需要指揮。


    張恒一家人被當做了貴賓,張欽賀和劉珊珊已經被請進裏屋,坐在最熱乎的炕頭上,正由趙家的親戚陪著說話。


    趙金麥則被幾個嫂子拉著,問起了肚子裏的小寶寶。


    張紫楓也不缺擁躉,身為大明星,正被一幫半大孩子圍著要簽名。


    張恒也沒閑著,主動幫忙做起了殺豬菜。


    這才叫過年呢。


    像張恒上輩子,長大以後過的年,總覺得沒滋沒味兒的。


    親戚之間基本上不怎麽走動,拜年也都是通過電話,家裏的年貨備的不少,可吃飯的人卻沒幾個。


    再加上京城不讓放鞭炮,大過年的連個響都聽不見。


    再看看現在,大家夥忙得熱火朝天。


    過年就得像這樣,熱熱鬧鬧的才有意思。


    “妹夫,嚐嚐!”


    趙金麥的堂嫂盛了一小碗酸菜,遞給了張恒。


    張恒也不裝,直接伸手接過,一口下去。


    “香!”


    聽張恒這麽說,正忙著炒菜做飯的親戚們更有幹勁兒了。


    二叔家的屋裏已經擺好了桌子,很快一盆一盆的殺豬菜被端上了桌。


    “親家,親家母,千萬別客氣,到這兒就是到家了,敞開吃,敞開喝,咱們誰都不許拘束!”


    話都交代到位了,那還等什麽呢。


    開造!


    一盤盤的菜,還在陸陸續續的往上端。


    張欽賀和張恒父子兩個作為重點照顧對象,沒禁住趙家這些親戚的幾句話,三兩高度白酒就已經下了肚。


    就算是純糧食酒,喝下去胃裏也照樣燒得慌。


    “快吃菜,吃菜!”


    坐在張恒身旁的趙金麥,眼見張恒從脖子紅到了腦瓜頂,趕緊攔住還要敬酒的堂哥。


    “幹什麽啊?不許灌我老公酒!”


    剛發出抗議,接著就被她的幾個嫂子和堂姐給拉到了另外一桌。


    “你少管。”


    呃……


    趙金麥此刻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但很快就被那一盆酸菜白肉燉血腸把魂兒給勾走了。


    哪還顧得上張恒。


    張恒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回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本來兩個人結婚前,張恒就應該和趙金麥回一趟老家的,那次被他躲過去,今天屬於自投羅網,這頓大酒是無論如何也得補上了。


    喝到最後,張恒坐在那裏,隻覺得四麵牆都在不停的轉圈,知道有人在和他說話,卻完全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麽,隻能不停的應著,然後又被灌了幾杯酒。


    徹底暈菜前,唯一能記得的畫麵是,屋頂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嘭!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意識漸漸的恢複,感覺身底下像是有團火在烤著他。


    想要起來,可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腦袋也是昏沉沉的。


    “醒啦!”


    是趙金麥的聲音。


    張恒應了一聲:“咱們在哪呢?”


    “二叔家啊!”


    哦!


    對了!


    “幾點了?”


    “10點半,你可真夠能睡的!”


    嗬嗬!


    應該說,你家親戚是真夠能喝的!


    昨天喝了多少,張恒都記不清了,隻記得不停有人在向他敬酒,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讓他不能不喝。


    具體說了什麽,張恒現在……


    也不記得了!


    “給我倒杯水!”


    剛說完,就聽見堂屋有人在說話。


    “親家和女婿醒了沒有?說好了的,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酒和菜都準備好了。”


    啥?


    還喝啊!


    張恒這會兒也顧不得嗓子幹想喝水了,趕緊鑽回了被窩。


    趙金麥見狀一愣,不禁失笑出聲。


    “原來你也有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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