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擇對張夫人進行全麵的體檢也沒有辦法的辦法,沒有專門的檢測儀器,就算換個女的來,也不可能利用神脈掃描的方法尋找追蹤器,如此便隻能事急從權了。也多虧了張夫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換個女人身處她現在的位置,未必肯答應習擇的“體檢”要求。


    “我應該怎麽做?”張夫人語氣平緩溫和的詢問。習擇道:“您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坐著保持不動就行了。您準備好了嗎?”


    “嗯……”


    張夫人深呼吸,盡量讓自己不那麽緊張,心裏頭也安慰自己現在是事急從權,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不過道理是這個道理,她的心髒還是不由的心跳加速……很快她呼吸一滯,因為她感受到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包裹住她的身體,仿佛有什麽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一樣,這讓她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都很不是滋味。


    尤其某些私密敏感部位的異樣感覺更讓她有些難以忍受,若不是性命相關,張夫人真想立馬阻止習擇。也就是現在一片漆黑,不然一定能發現張夫人臉頰通紅,似羞似惱,神情也扭扭捏捏的。隨著她呼吸的加劇,飽滿的胸脯起起伏伏,好似兩隻充滿活力的大白兔在蹦蹦跳跳。


    “好……好了嗎?”欣賞、相信習擇的人品是一回事,可是這麽個情況,張夫人真的恨不得時間趕緊過去,或者習擇趕快檢查完。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多餘的,完全在習擇的麵前光溜溜。偏偏習擇和她女兒關係匪淺,將來甚至有可能成為一家人。念及此,張夫人心思就越發雜亂。


    然而,就在這亂成一團亂麻的心緒裏頭,張夫人甚至還感覺到一絲絲她自己絕對恥於願意承認快感……甚至是,不滿足。身體裏早已經熄滅的火,似乎在那種酥酥麻麻的“進入感”中被重新點燃了。意識到這一苗頭的張夫人鼻息變得壓抑而短促,上齒咬著下唇,雙手也緊緊攥在一起。


    終於,頭腦的一絲清靈理智讓張夫人從那種宛若泥潭吞噬般的異樣感覺中拔了出來,她睜開眼睛,就要一把推開習擇,突然她感覺有一隻大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同時一個胸膛也壓到了自己的胸前。這一瞬間,張夫人的心髒都要卡到嗓子眼上了。


    “他要幹什麽?難道他要……”這個下意識的念頭讓張夫人無比的憤怒,可潛意識裏卻又有一絲絲的期待,當然無論心裏或者潛意識是怎麽樣的,張夫人的身體還是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奮力的扭動掙紮起來,但很快另一支強有力的手就按住了她的後背,讓她無法動彈。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夫人耳郭一熱,就聽到習擇道:“張阿姨,有人靠近,你別出聲。”給習擇說話哈出來的熱氣一噴,張夫人的身子劇烈一抖,感受著習擇強有力的臂膀和堅硬寬闊的胸膛,她的身體裏仿佛有個閥門被打了開來,身體的力氣居然一瀉千裏,整個人都虛脫了。


    習擇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造成了怎樣的結果,他繼續咬著張夫人的耳朵低聲說道:“您待在這裏不要動,我去解決她們。”他在檢查張夫人的身體的時候,可也沒有忘記偵查敵人。在他的精神掃描範圍內,來者無所遁形。


    隻有兩個人,習擇還跑什麽?當然是迎上去了!更何況,張夫人體內有追蹤器,不把這個問題解決掉,跑再快跑再遠都沒有用。還好,經過剛才的“深度掃描”,習擇已經找到了那個追蹤器——分明就是一個極小極小的納米機器人,混入血液中,跟著血液在張阿姨的身體裏循環流動!


    張夫人聽了習擇的話,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就抓住他的胳膊。習擇道:“您放心,隻有兩個人,我能應付。”張夫人遲疑一會兒,還是鬆開了習擇的手。下一秒,習擇就離開了。張夫人緊緊的抿著唇,環顧四周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心裏莫名的湧起一股恐慌和無助的情緒,心裏頭甚至湧起一股悔意,剛才不應該鬆手的……


    習擇現在卻是顧不得張夫人心裏想什麽,或者說他正是顧及張夫人的安危,才暫時離開。當然,這裏頭其實也有一點拿張夫人當誘餌的味道,隻不過這不是習擇主觀行為,而是客觀形勢決定的。考慮到張夫人的安全,他並沒有守株待兔,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那兩個人行進的非常小心,謹慎,因此速度並不快,這反而幫了習擇。當彼此距離還有五百米左右的時候,習擇就在崖壁上找到一處落腳的地方,縱身一跳躍了上去,然後施展出“隱匿”的神脈神通,將自己徹底融入黑暗當中。


    不多時,那兩個人就已經靠近了習擇。他當然發現了,這兩人中的一個不是別人,正是朱影芳。而另一個女的則是幾天前在自己麵前吆喝了一番的黃衫少女。至於另外五個峨眉派女弟子卻是沒有看到,也不知道她們跑哪裏去了。


    不過習擇也不怕她們前後夾擊,現在張夫人依然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內,她那邊一旦有什麽異動他立馬就能發覺。


    “盯”著越來越近的兩個少女,習擇抬起雙槍,一槍瞄準黃衫少女的腦袋,一槍瞄準的朱影芳的腿。前者是真把習擇逼急了,自尋死路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對待敵人習擇向來是不抱任何情感的。至於朱影芳,畢竟相識一場,他也下不了死手。


    也就在習擇開槍的瞬間,朱影芳突然猛拽起黃衫少女向前一撲。同時朱影芳甩出一枚飛刀,飛刀所指的方向可不就是習擇所在的方位?


    噗噗!


    魘魔雙槍射出的子彈射入了地裏。


    同時,習擇也躲過了朱影芳射向他的飛刀。犀利的飛刀劃過習擇的身側,射入牆壁之內,直接整個沒入了牆壁當中。


    對於她們兩個能夠躲過子彈習擇一點也不吃驚,之前她們就表現出了極快的速度和身法,他吃驚的是朱影芳竟然已經發現了自己。顯然她也應該擁精神感知或者說類似的異能。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習擇也就不再藏頭露尾了,他直接跳了下去,也不急著開槍,但槍口卻是鎖定了她們兩個,沉聲說道:“我不想和你們為敵,咱們之前也沒什麽你死我活的仇怨,請你們立即離開,咱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黃鶯爬了起來,氣憤的罵道:“你這個混蛋……”還沒有罵完就想要拔劍衝上去。她不想和習擇多說,因為在她看來習擇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不過朱影芳卻一把攔住她,沉聲說道:“要我們離開也可以,交出犯婦張氏,不但我們離開,你也可以安全離開。”


    習擇道:“你們也是江湖人,為什麽要給朝廷當鷹做犬?更何況張夫人分明就是被劉景業那個狗皇帝誣陷,你們現在是在為虎作倀,殘害無辜。”


    黃鶯“哈”的一笑,“小賊,休要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你還不是為了那500億暗花才劫的人?姑奶奶奉勸你乖乖的把人交出來。不怕告訴你,你和張氏已經被包圍了,就算你們插上翅膀也別想逃。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習擇對朱影芳道:“你呢?”


    朱影芳道:“隻要你把人交出來,我保你性命無憂。”


    “嗬,”習擇氣樂了,“這話說連三歲小孩都不信。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這下子習擇是真的動了強烈殺心了。話一落,他抬槍就要射擊。


    不過就在這一刹那,朱影芳也射出了兩柄匕首,出手如電,飛刀無聲。習擇甚至都沒有捕捉到她是如何飛出飛刀的,也不知道她經過了多少次的錘煉才有這樣的熟練和速度。


    朱影芳射出的飛刀太快,彼此距離又近,習擇甚至連展開“絕對領域”的時間都沒有。


    這一瞬間擺在習擇麵前有兩條路,一條是不去管飛刀,繼續射擊,如此近的距離絕對致死,可如此一來那兩柄飛刀勢必擊中自己,這上頭萬一要是淬了毒那可就要命了。另一個選擇就是停止射擊,躲避飛刀。


    習擇毫無懸念的選擇了第二條路!於是飛刀射空,習擇的槍也沒有吐出子彈。那個黃衫少女倒是很會挑時機,一看到習擇躲避飛刀,立即就嬌喝一聲,拔劍前衝,直刺向習擇。這裏黑暗的環境似乎也沒有對她造成什麽影響。


    朱影芳緊隨黃鶯之後。


    黃鶯的劍術卻是相當的了得,人未至,劍刃寒意卻已經逼至習擇麵前,居然在一瞬間的功夫連續刺出五劍,前兩劍封住了習擇閃避的方向,後三劍卻是瞄準人體正麵要害,眼睛,咽喉,心髒,快準狠,分明是要一招殺人。


    習擇早就見識過了大漢劍術的精妙和厲害。穆鐵的劍走的是霸道路子,每一劍都攜帶著令人膽寒的霸氣威猛,而這個黃衫少女的劍路卻靈巧而陰狠,不知道這是她自己的路子,還是峨眉派的風格。


    不過真正讓習擇忌憚的卻不是這個黃衫少女,而是朱影芳,不僅僅是因為直覺,更因為他之間和朱影芳聯手過,對她的實力又更直觀的了解,雖說自己和當初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但是朱影芳難道就會止步不前?以習擇對朱影芳的印象,她絕對是個不惜一切變強的人。


    話說回來,朱影芳當初在藏鋒武館被師父壓了三年,她這三年和自己那兩年的服兵役是何其的相像。正因為如此,習擇不敢絲毫的小瞧她。


    故而,習擇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和她們的糾纏上,若是又有追兵趕上來,那可就功虧一簣了!於是,在黃杉少女衝到自己眼前的時候,麵對她伶俐陰狠的劍勢,習擇既沒有左閃也沒有右避,更沒有後撤,反而是跨步向前。


    而這個時候,“絕對領域”已經展開來了!


    故而,黃鶯那又快又狠的劍路,在習擇的眼中看起來卻如同是慢動作一般,他根本無需做出大幅度的閃避動作。


    習擇探出手,一把捏住對方的手腕,跟著用力一壓,“哢”的一聲輕響,就將對方的手腕給折脫臼了,緊跟著用力一轉,就好像是跳拉丁舞一樣,將對方拽到自己的身前,順勢用手臂卡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擒拿住了她的左手。


    一陣劍鋒輕鳴!


    朱影芳的利劍就停在了習擇麵前……準確來說是黃鶯的麵前。


    說時遲,那是快!幾乎就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黃鶯就落到了習擇手裏,成為了他的擋劍肉盾。


    朱影芳停下了,習擇可沒有停下。他擒拿黃衫少女可不是以此作為籌碼和朱影芳交涉的,但見他一把將黃鶯推向朱影芳。


    “卑鄙!”朱影芳心頭猛跳,下意識的就撤回自己的劍。不然的話非刺死黃衫不可。有道是一步錯步步錯。也就是她這一撤劍,便給了習擇絕佳的機會,他鬼魅一般繞到朱影芳的身側,一記看似普通的樁拳打出,“砰”的一聲響,朱影芳便飛了出去,撞在了崖壁上。


    “咳!”朱影芳咳嗽一聲,她的右臂被打折了,“你是藏鋒武館的人?!”


    她在藏鋒武館呆了三年,又怎麽會不熟悉樁拳的架勢和發力特點?


    這是又“砰”的一聲響,卻是黃鶯也飛了過來,摔到地上就沒動靜了。


    習擇冷冷的道:“不想她死就趕快帶她去治療。再敢追來,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這個聲音一落,周圍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朱影芳探查了一下黃鶯的傷勢,果然已經到了不馬上急救就會死的地步,她好半晌才歎息一聲,“或許我真的應該聽大師姐的話……”


    可是,她真的有不得不來的原因,因為隻有幹好了這個差事,她才有機會留在帝都,得到那個皇帝的賞識,接近他,然後……報仇!!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救走張氏的人,竟然是和“藏鋒武館”有關,隻是和“藏鋒武館”有關的人都死的七七八八了,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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