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也想不通,而等他回去後,看過範雎用來傳訊的紙片後就不迷惑了,還得歎一聲範雎果然是秦人,來亂趙的。此時,範雎關了院子的門:“各位,熱鬧也看過了,該散了。”“如你們所見,我等餓得頭暈眼花,需靜養。”眾人:“……”可沒看出多少有氣無力的樣子,罵人罵得是真戳人的心窩子裏麵去了。但奇怪的,他們明明是來看範雎的笑話的,但為何感覺,他們變成了笑話,還得知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白雪瓷。豈不是以前那些傳言,也可能是真的?身體一哆嗦,更看不懂這秦人在幹什麽了。院子內,趙政皺眉地對著食盒裏麵的粟米粥,然後一咬牙:“吃掉它,肚子還能塞。”冷了就不好吃了。然後看向範雎:“仙人,要不你也吃點,我是真吃不動了。”且說那魏國劍客回去之後,第一時間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看範雎偷偷傳遞給他的紙條。他本以為是製片,沒想到是折疊起來的如同帛綢一樣的東西,反正上麵有字。共兩行,十分簡單。第一句:消息滿邯鄲。第二句:趙將李牧,代地稱王。那人看到第二句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哆嗦了一下,秦使盡想霍亂和動蕩整個趙國,心狠手辣得果然是秦國派來的使臣。這是讓他將這條消息傳遍邯鄲。趙國大將李牧,鎮守代地三十年,讓匈奴不敢踏進趙國半步。怎麽說呢,趙國能安心地爭霸天下,安心的發展,李牧功不可沒。李牧鎮守代地抵禦匈奴,擁有大量的軍隊,最重要的是,趙國所有的最好的戰馬,皆產自代地。有軍隊有馬匹,自然被趙王室忌憚,所以近幾年,每年都要召李牧回邯鄲述職。而古代的軍隊很不一樣,必須將領親自鎮守,親自培養親信才能穩定軍心。若李牧年年都應召回邯鄲,對他掌控代地的軍隊影響極大。聽說今年李牧似乎因為一些原因並不會回邯鄲。而此時,秦使居然讓他散播,趙將李牧,代地稱王的消息,此事若成,趙國必亂。李牧若反,就更好了,直接將趙國的實力一分為二,若不反,君臣離心,趙國也必定不再穩固,陷於猜忌和動蕩之中。秦使下手之狠,幾乎一擊就要趙國半條命。都說策士的筆勝過將士的刀,此刻便是了。其實範雎也不過借助曆史的洪流罷了,趙國為何亡?可不就是他們有一個擅嫉的王,好好的一個個趙國名將,被他全部貶得一個不剩,範雎隻不過澆上了一點油罷了。第35章 亂趙範雎閉門謝客,在家待了幾天,自然是做給所有人看,“餓”了十天的虛弱,總得要一點修養的時間。等再次打開院門出來的時候,邯鄲的風雪依舊沒有停。趙政今日穿的一件嶄新的小棉襖,周宥給買的,也不知道周宥怎麽從範雎的一些物資所需推測出範雎可能養有一個小孩,就隨帶購買了一些兒童用品,周宥現在的反常讓範雎有些心驚膽顫,跟個金主爸爸一樣。倒是沈束,驚訝一隻鬼居然也能有兒子,範雎當時差點沒雷得焦黑。趙政身上厚厚的衣服,脖子上還圍了一條好看的密不透風的圍巾,穿得太多,走路跟一隻搖擺的企鵝,連手都有些伸不出來。不過在風雪中吐著白氣,一點都感覺不到熱。搖搖擺擺地,手上提著籃子,裏麵裝了一些路上吃的水果。範雎現在身體內跟長了反骨一樣,趙國人要看他們生活的慘淡,他偏要讓所有人無法得逞,讓他們知道,他們過得悠閑著呢。這兩天,範雎也想通了以前的一個疑惑,在得知沈束的地母金霞冠的來曆後,範雎想了想,以前周浩和那個會剝皮占屍的凶手,若說是因為注入了r源而被感染,那麽他,周宥,沈束並沒有接觸過r源,又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感染?從看到了沈束手上的地母金霞冠,範雎就有了猜測,地母器皿來自地底,長期受白霜侵蝕,所以接觸地母器皿也是有一定機率被感染的。沈束很可能就是因為他爹將地母金霞冠從國外寄回來,他親手接收,打開觀看的原因而感染。周宥和範雎則可能是因為接觸了那名叫達蒙之盒的地母器皿而感染。到目前為之,這是範雎能分析出的最有說服力的理由。以及還得到了一個新的常識。那個剝皮占屍的凶手最後占用的是護士蘇麗的身體,蘇麗死在了周宥的別墅。十多天過去了,無論是蘇麗的家人還是單位,應該都已經報警。但警方並沒有查到周宥他們頭上,這很奇怪,因為周宥他們是在醫院大門口將蘇麗弄暈帶走的,醫院門口的監控肯定少不了。以警方辦案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唯一的解釋是,通過周宥和沈束被鼠群困在車裏時,兩人的手機突然都沒有了信號而無法求救,推測出,白霜感染者或者地母器皿在暴露或者激活時會散發一種未知的磁場之類的東西,讓現代儀器無法捕捉到。周宥在醫院門口點燃過邯鄲宮燈讓蘇麗陷入昏迷,或許正是因為此,醫院門口的監控根本沒有周宥他們存在的證據,導致警方完全沒有將疑點懷疑到周宥他們身上,畢竟他們從來沒有任何的可能的交際。這兩天的靜養,收獲還挺不少。邯鄲城的街道上,範雎牽著提著籃子的趙政,周圍的人形色匆忙,巡邏的士卒也多了不少,臉上顯得疲憊,焦慮和擔心。時常能聽到邯鄲百姓的辱罵聲,代地李牧,不知王恩,竟然要反了。傳得沸沸揚揚,這種事情隻要有一個點,就會一傳十,十傳百,然後像這雪花一樣,快速的在整個邯鄲飄。那可是李牧,擁有大量的軍隊和代地的好馬,李牧經營代地三十年,不知道將那裏經營得如何的固若金湯。邯鄲百姓有所擔心也是理所當然。所以不管那位趙王相信還是不相信這流言,已經是滿城風雪卷地的局麵。範雎淡淡地說道:“起風了呢。”趙政疑惑,不是一直在吹風嗎?夾了雪的風。他原本以為要受寒的,結果現在哪怕直接踩在雪上,走在風中,居然一點都不冷。趙政:仙人,我們要吃點水果嗎??_[(”哈哈,他籃子裏麵全是漂漂亮亮的水果,光是聞著都老香了。範雎點點頭,旁邊正好有一個茶館,去坐一坐也好。範雎剛才坐定,趙政拿起一香蕉,剝開,在周圍的人奇怪的目光中喂進小嘴。又甜又香。趙國連芭蕉都不產,更別說香蕉了,再說芭蕉也就細小得兩手指粗,哪裏見過這麽大的香蕉。這時,茶館外一衣衫襤褸的老者路過,或許是小二覺得這老人擋了他們生意又或者其他原因,一把將老人推倒,罵罵咧咧了幾句。周圍的人也是看熱鬧,似乎早已經習慣,冷漠地各做各的。範雎覺得這邯鄲更冷了一些。老者正要艱難地爬起來,這時一雙手將他扶住。範雎:“老丈,你們邯鄲的人這麽不尊老的嗎?”老者一臉的疑惑。範雎繼續道:“在我們秦國,你這樣歲數的老者,官家都會派放這麽一根鳩仗,扶著鳩仗走。”“持鳩仗者,走在路上,無論馬車還是行人,都必須給其讓路。”“持鳩仗者,即便見了貴族伯爵,亦可不行跪拜之禮。”“持鳩仗者,若家有兒女不孝,報官必重罰。”“持鳩仗者,可做酒類買賣,而不賦稅。”範雎看向那推人的小二:“若是被這樣的人欺辱,嘖,這人的手怕是要直接被剁掉以作懲戒。”那老者聽得眼睛都紅了。人老了,無用了啊,被人欺辱的日子過習慣了,原本以為也就這樣了。結果,世上居然……居然還有這麽一個地方。那個他們憎恨的秦國,秦國的百姓,秦國的老人居然如此受善待嗎?周圍的人也一臉震驚和迷茫,做了一輩子的趙人,前兩天才知道活得不如秦國的驢,如今秦國,連老人都能如此被善待?範雎其實也沒有胡說八道,但是吧,這樣的律法是在漢朝時的法令的規定了,尊老愛幼,華夏美德,可不僅僅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它真是幾千年前就已經寫入法令裏麵的。範雎這麽說,可不就是因為這個時代信息傳遞差,這些趙人哪裏知道秦人是怎麽生活的。主打一個信息差。趙政小胸膛都挺了起來,這小孩倒是當了真,也不知道等他回到秦國,看到彪悍得還不如趙國的秦國風氣,得有多大的落差。範雎和趙政點了一壺茶,整個茶館的其他人居然連大氣都不敢出,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就是感覺有些抬不起頭來。這茶喝得一點都不熱鬧,範雎本以為這次出門,有人來找茬。喝完茶,又逛了一會,倒是遇到了一件殺頭的事。有一行楚國刺客居然行刺趙王失敗,現在被捕,正在當街砍頭。熱鬧得不得了,看熱鬧的圍了好幾層。範雎也是驚訝,楚國刺客行刺趙王?是了,趙王在考慮出兵幫助燕國退楚,如今範雎將養馬術已經交出去了,這群膽大得難以相信的楚人居然將注意轉移到了趙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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