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雎的驚訝難以想象,所以地底的那個青銅盒子,是新鏡子中這個孤獨的守門人扔進地底的?這個青銅盒子被拋投在了很悠久的歲月以前,古老得甚至在人類曆史以前,被拋投在了地底,由獲得他的未知生命開創了地母文明?時間順序很亂。範雎也很混亂,不是那種昏昏沉沉,而是被問題纏繞得亂了套。範雎能通過青銅盒子跨越時空回到過去,那麽這個拋投青銅盒子的人,未必是過去的人,甚至都有可能是未來,幾萬年以後之人也說不定。但他為何將青銅盒子拋投到人類都未誕生前?這時,鏡子中守門的孤獨的人似乎發現了範雎的探視,居然向範雎看來,並張開了嘴,說著什麽。範雎耳邊的耳語瘋狂了起來,就像無數的聲音,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都在沸騰。就像大海和風暴在卷擊蒼穹,就像雷霆在撕裂長空。然後這些耳語匯聚成了範雎能聽懂的宏大而模糊,神秘如同虛幻般的聲音。“聆聽!”聆聽!聆聽!聆聽!聲音在回響。範雎的腦袋開始發脹,就像這樣的聲音是他不可承受的一樣,讓他的腦袋麵臨爆炸。範雎捂住腦袋,甚至在地上打滾。太痛苦了。“希望!希望!”“災難將臨!”“將希望還給世界!”回蕩的聲音也就這麽幾句,範雎甚至覺得哪怕多一個字,他的腦袋就會爆裂,腦漿就會噴灑一地。牆壁上的新鏡子消失了,耳邊的低語也變得模糊不清,聽不清楚了。範雎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使勁地揉著太陽穴。原來不是什麽聲音都可以聽的,或許會直接陷入死亡。那些聲音又在傳遞著什麽。希望?災難將臨?將希望還給世界?莫名其妙的話,根本聽不懂。但和青銅盒子有關嗎?那人應該也是青銅盒子的持有者,又因為青銅盒子現在在自己手上,所以他在向自己傳遞著什麽?那人又是誰!疑惑,懸疑。範雎覺得福爾摩斯在世估計都搞不懂現在的情況。範雎抖擻了一下精神,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的不能理解了,混亂得他必須好好休息思考一番,正準備離開盒子世界,這時他驚奇地發現,盒子世界中,左右各3000扇門中的第一扇門發出了亮光。和其他門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就像一排的按鈕全是灰色的,而其中一個變成了可按鍵的狀態。範雎猶豫著停在編號0001的門前,和以往不同的是,門上多了很多文字,扭曲得如同蝌蚪。範雎因為研究遺跡,接觸過很多古老的文字體係,雖然未必都認真研究過,但可以肯定的是,門上的文字絕非他已知的任何體係。範雎陷入了沉思,他以前覺得他“觸之即得,見之即得,聽之即得”的天賦是因為白霜感染獲得的,但……但這種能力讓他覺得,就像是專門讓他能看懂門上的文字才賦予他。因為世上從未有過的文字體係,隻有範雎的這種能力才能看懂,這太巧合了。那麽是誰賦予了他看懂這些文字的能力?範雎心道,是他嗎?那個孤獨的守在不知道什麽年代裏的拒神之門的看守者。範雎此時心理有一種不甘,就像自己的命運被別人安排著,但他卻一無所知。範雎一咬牙,將手按在了門上,觸摸到了門上的文字之上。文字的內容開始被破解,並出現在範雎的腦海中。不需要認識這些文字,隻需要觸碰,便可以得到它們所表達的含義。腦海中解釋的文字內容更加的清晰。“吾名阿伊斯蓮生,蓮生家族最據天賦最可能邁入傳奇的天才,從小每一個族人都告訴我,蓮生,要努力阿,成為傳奇,成為蓮生家族的驕傲。”“直到,我開始長大,所謂的最據天賦的天才成為了笑話,我的實力停滯不前,所有的族人開始嘲弄開始嘲笑,阿伊斯蓮生是個最可笑最自負,明明什麽都不是卻傲慢無理的失敗者。”“難道所有的期待不是他們強迫的嗎?難道給與我渴望的不是他們嗎?”“終於我在強大的汙染中開始扭曲,我開始吞噬周圍的一切,包括曾經的族人,親人,父母。”“但他們好奇怪,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微笑著,他們毫無反抗地笑著含著淚的述說什麽,在等待著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食物。”“他們在述說著,阿伊斯蓮生,你終於成為了蓮生家族的天才,我們等這一刻實在太久了。”“阿伊斯蓮生,記得哪怕付出一切也要成為傳奇。”範雎:“???”一腦袋的問號,完全摸不著頭腦。這扇門上為何記錄這麽一個恐怖的充滿心理扭曲的故事?範雎根本就不知道阿伊斯蓮生是誰,還有一些關鍵字眼是什麽意思,傳奇,汙染……這些又是什麽?這扇門到底要告訴自己什麽?範雎猶豫了一下,一咬牙,伸手將門推開。門內,是一條小鎮的街道,風格有些像維多利亞時代的小城鎮,一個穿著現代休閑服的十七八的清秀少年正在驚恐地拚命的逃跑,他的身後一隻怪物正在追趕他。那絕對是一個怪物,一個人的身體,身體裏麵卻從撕裂的皮膚裏麵鑽出來好幾個人類的腦袋,密密麻麻,老人小孩,男人女人的腦袋都有,就從那具身體裏麵張牙舞爪的像分叉的植物一樣。那清秀現代少年根本跑不過對方,被其中一個腦袋一口咬在了手臂上,活生生撕下一塊肉皮來。被按在牆壁上,眼看就要被怪物撕碎生吞。那清秀現代少年滿眼都是驚恐和絕望。也是這時,一隻手拉了他一下,將他從怪物的撕咬下拉扯出來。他僅能看到一眼拉他的人的長相,然後就被扔進了那人身後的光門。範雎也趕緊將門關上?[(,生怕那長得如同畸形的怪物追過來。然後回頭看向走廊,走廊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道影子,那個少年的影子在消散。範雎:“?”那人並不能存在這走廊中?範雎現在的疑惑很多很多,他剛才經曆的到底是什麽?那個現代的少年又是誰?腦子好亂。而此時,範雎原本所在的城市,一商業樓的男團訓練室。五六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少年偶像團隊正在熱鬧的訓練著。一名叫肖耀的少年或許訓練得累了,正坐在角落腦袋埋在手臂裏麵休息著。他的隊友或許覺得他休息得差不多了,用手推了一下:“肖耀,該繼續練習了,明天的綜藝得上台……”話還沒說完,就見肖耀的手臂,毫無征兆地開始出現血印,像是鋒利的嘴咬出來的血印,手臂上的肉皮就那麽一點一點撕開,鮮血流出,肉皮自己從手臂上脫落。血,流了一地。整個訓練室都亂了。肖耀也這時睜開了眼,眼睛是是難以想象的驚恐和恐懼,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剛才就休息了一會,但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麽出現了一扇門。然後他做了一個恐懼到無法想象的夢,夢真實得每一幕他都記得。很奇怪的街道,很奇怪的人,就像不是現在這個時代。更恐怖的是,有個怪物在吃人,吃一群笑得特別詭異但並不逃跑的人。他被發現了,那身體上像長滿腫瘤一樣長滿腦袋的怪物開始追逐他。他根本跑不過對方,本以為這惡夢的結局,他要被生吞掉了,結果一扇光門裏麵的一個人拉了他一把。這個夢就到這時結束了,他也清醒了過來。原來是個夢,恐怖的夢,他還在訓練室。隻是他的隊友為何那麽驚恐,那麽混亂。他的手臂為何有些疼,濕漉漉的。肖耀低頭看向手臂,皮肉已經裂開,就像……就像噩夢中被怪物啃食的傷口一模一樣。肖耀的驚恐達到了最高點,噩夢,並非完全是噩夢,噩夢中受到的傷會帶回現實。若……若當時他沒有被那突然出現的人拉一把,丟進光門,他是不是已經被那怪物吃了,而現實中的他,會莫名其妙的變得撕裂,變得像被胃部消化的軀體。恐懼,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占據了思維。肖耀很快被隊友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