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處,是因為他以前跟著周浩尋範雎時來過這裏。但以前沒有像這般待得這麽久。範雎歎了一口氣,果然是逃得了和尚逃了不廟。周宥的體型相對於他家的中式老沙發有些大了,揉著狗子的腦袋,說道:“不解釋一下?”範雎嘴角都抽了一下,誰才是這裏的主人啊?範雎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有些事情的確是需要解釋清楚的。範雎說道:“你不覺得,我們第一次發生的事情,很奇怪麽?”兩個不相關,甚至都沒有什麽交集,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人,就因為喝了一點酒,就跟禽獸一樣那啥了,範雎自然還沒有放任自己到了那等程度,這其中必定有些什麽他們還不了解的原因。周宥皺起了眉頭,這事兒挺尷尬的,特別是兩個人就這麽攤開來說。但不說清楚,總會是一個疑惑,永遠停留在心中。範雎繼續道:“所以第二次,也就是我那晚上偷偷地……”說實話,有些用詞範雎都覺得太變態了。“其實應該和第一次一樣,白霜感染讓人迷失了自我……”範雎慢慢整理事情的經過,也是第一次開始,他們那時就被白霜感染,在扭曲的心理之下,兩人做出了有背道德的醜陋的事情。兩個男人,上演了關係複雜的社交活動。周宥眉頭皺得死緊,真的是因為白霜感染產生的不可自控的誤會?第二次並非出於範雎的自願,別人也沒喜歡他喜歡到變態,隻不過是白霜感染了,變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瘋狂罷了。若不是這個原因,那麽第一次如何解釋?他喜歡的也是金發大波浪,他沒事變態得將高傲得讓人生厭的範雎按著玩幹什麽。這或許是目前,最能說明那些詭異行為的理由。除了這個理由,難道還能有其他更靠譜的解釋?範雎看著周宥陰晴不定的表情,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至少對方似乎開始接受他的說辭了。範雎眼睛滴溜溜地轉,有驚無險,他亂七八糟胡扯對方都信,看來周宥除了陰險以外,也不怎麽聰明。周宥抬頭:“那為何裝鬼騙人?”好吧,第一個問題勉強通過,現在第二個。範雎趕緊抬起頭,這就冤枉他了,他何時承認他是什麽鬼了?不過是周宥和沈束在那裏胡亂猜測罷了。範雎一邊解釋一邊問周宥要那兩張礦洞的照片,如果讓周宥一直提問下去,估計能沒完沒了,有些問題本來就沒有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他如何回答。周宥倒是沒有推遲。範雎拿著那兩張照片驚訝到了極點。第一張照片上的不腐男屍,的確是長大了的公子熊,腰間的地母器皿,正是公子熊那隻“走獸”。更讓人奇怪和想不通的是,棺材上的文字:“奉仙人令,以此身軀,永鎮白霜”。範雎:“……”為什麽會這樣?這是白霜從曆史上消失的原因?到底後來發生了什麽?碑文中的仙人,指的可是自己?有時候公子熊等幾人的確會跟著趙政一樣稱呼他為仙人,但也僅僅是一個稱謂而已,並沒有其他什麽意義。範雎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這幾張照片麵前,他居然有一種曆史在循環的感覺。事情的真相如何,或許隻有親身經曆過才能弄清楚。而更讓人充滿疑惑的,是第二張照片,拍的是兩張棺木下麵那張,並未打開,但有白霜從棺木裏麵冒出。現代的r源便是研究自它,它便是源頭之一。範雎想得更多,因為他在地母石板的圖案上,曾看到過這樣的關於地母文明的描述。地母獲得青銅盒子創造了地母文明和生命百相後,製定了永恒不死的鐵律,而打破不死鐵律的是第一個渴求死亡者的出現。它求死得死,它死亡後的身軀有白霜溢出,而白霜感染那些永恒不死的其他地母生物,導致它們繼續死亡,並像第一個死者一樣從軀體上散發白霜,這些散發白霜的屍體被稱為不潔者,導致了地母文明的終結,本該永恒的文明就此落幕,深埋地底。這就是那塊古老石板上關於白霜的來曆的記錄。而現在,公子熊的屍體裝在棺材裏麵,壓住了一口會不斷溢出白霜的棺材。所以那口被壓著的棺材裏麵,裝的是地母文明中的會散發白霜的不潔者?也是因為這些不潔者被如此鎮壓住了,所以幾千年後的曆史上才沒有了關於白霜的任何記錄?直到人類科技的進步,對地底的開發越來越瘋狂和徹底,又將被鎮壓的白霜給挖了出來,並用現代醫學理論製作出了r源。範雎現在能整理出來的信息也就這麽多。為了表示對周宥寬宏大量的感謝,範雎倒是分享了他的這些推測,他覺得他要是此時不說點什麽,周宥這瘋狗要找他麻煩,得讓周宥腦子裏麵一直想著其他事周宥皺著眉。事情太過複雜,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範雎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趙政那小孩還等著他投喂。周宥:“……”兩人在晚上呆一起,他總感覺有點不自在,明明就兩男的。周宥站起身:“那事就當兩清了,以後誰也別提。”既然都是白霜感染惹的禍事,就當抵消了,一次他玩範雎,一次範雎玩他,看起來滿公平。範雎自然知道對方說的什麽,趕緊點點頭。然後目送周宥離開。等周宥離開後,範雎卻有些憂心忡忡,沒有周宥的下一次的深入交流,他回不去春秋戰國。無論如何,先做飯,邊做飯邊給周浩報個平安吧,雖然他消失太久了,估計連周浩都以為,他意外死掉了吧,特別是在見識過白霜感染者的瘋狂之後,人奇怪的怎麽死的奇怪地去了哪裏等都不那麽讓人奇怪了。周浩的反應有些激動,敘舊了很久。範雎又聊了聊這才結束。等晚飯做好,繼續投喂趙政,這一次還買了好些小吃,才穩住趙政。範雎心道,一直不去春秋戰國也不行,但他才安撫住周宥,又貿然去接觸周宥的話,他前麵的那些話豈不是被自己推翻。他和周宥之間的聯係,其實很簡單。第一次的意外,周宥那瘋狂的策馬奔騰,讓範雎受不了的消失了,甚至自//殺了,但現在範雎回來了,也解釋清楚了,所以以前種種皆都釋懷。而第二次,範雎也解釋清楚了,同樣的原因,並非自願。因此他們之間的誤會和關聯已經明了,就像斷開的線,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和領域,本就該再無交集。周宥對範雎來說,還是以前一樣,不過是好朋友周浩的弟弟,自由任性的富二代,若是再次相遇,或者會有一個點頭之交吧。範雎對周宥來說也一樣,就如同生命中的意外,現在意外解除,自然回歸平行線的狀態。範雎歎了一口氣,頭疼。但現在,讓他享受一下和平年代的安逸吧,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安安逸逸地睡上一覺了。用熱水器洗個熱乎乎的澡,蓬頭的水霧灑下,太舒服了。此時,周宥坐在回家的車上。他的感覺也頗為新奇,現在就算想再要聯係範雎,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了,連關於白霜的所有疑問,範雎都告訴了他。範雎是他哥從小到大的朋友,僅此而已。就像是人生的一個插曲。周宥搖了搖頭,我沒事找他幹什麽,從第一次認識範雎,這人眼裏就從未正眼看過他。再說後麵發生的事情現在也解釋清楚了,都是白霜感染的原因,不受控製,從未有過自願或者有那麽一丁點的想法的原因。等周宥回去後,沈束和肖耀剛剛醒來,沈束正激動地講著第二扇門內發生的事情:“鬼哥就這麽一把擰掉了那女人的腦袋,當時所有人都在尖叫,有人尿都給嚇出來了,就像門內的世界中,我鬼哥才是boss……”周宥心道,沈束還不知道範雎就是鬼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不好透露什麽。他奇怪的是,那個高冷地讓人很難靠近的範雎,居然會有這麽凶悍的一麵,實在讓人難以想象,還以為隻會一副高冷地對待所有人。周宥搖了搖頭,或許每個人都不能用某一個固定的印象來定義吧,就像他根本不了解真正的範雎。這時,或許是他們這太吵鬧,隔壁房間的周浩走了過來。周浩看了看幾個莫名激動的人,然後對周宥道:“對了,範雎回來,以後不用再找了。”說完,又對沈束和肖耀道:“範雎問了我你們的聯係方式,我將你們的社交賬號推給了他。”沈束和肖耀有些愣,他們和這個範雎也不熟,加他們好友幹什麽?周宥不知道為什麽皺了一下眉,應該是因為沈束和肖耀會被拖進門內世界的原因,範雎加他們應該是準備以後帶他們過門。也就是說,他和範雎聯係斷開了,而沈束和肖耀和範雎的聯係開始了。人生或許就是這樣吧,聚聚散散,他和範雎若不是因為意外,一生肯定也說不上幾句話,互相看不上眼,然後毫無交際。感覺……怪怪的。悶悶的。每個人都回歸到了自己的本來的生活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肥皂有點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肥皂有點滑並收藏大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