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說著要武林同道幫忙,又如此防備我們。我看他們就是利用大家,其實暗地裏早就轉移了離火赤芍,想要獨吞此物!”“我看也是,我們要薛道成給一個交代!”“離澤城休想獨吞離火赤芍!”眾人一人一句,薛文晉被氣得不輕,一怒之下口不擇言,“這本來就是離澤城之物,你們有什麽資格要我們交代!就算我們不拿出來也是天經地義!”這話卻徹底激怒了眾武林人士,不知是誰率先拔出了刀劍。“那你們又何必發什麽英雄帖,不就是想借此事讓武林同道幫忙,現在又要過河拆橋,你們離澤城欺人太甚!”這邊的人拔劍,薛文晉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他身後的護衛們也紛紛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就在即將陷入混亂的時候,一人從天而降。“住手!”“爹!”薛文晉看到來人鬆了一口氣。其他人看到城主薛道成出現,也停下了動手的打算,安靜了下來。“諸位,這事是我離澤城做的不對,我在英雄帖中既然已經承諾就絕不會食言。我們絕不可能利用大家轉移離火赤芍。”薛道成威望在此,雖然說的話意思與薛文晉一致,但明顯更有說服力。“薛城主,我們就隻要你一句話,離火赤芍是否還在?想要打破謠言,隻需要讓大家親眼看到不就行了。”人群中不知何處傳來一個聲音。大家聽後紛紛點頭,“就是,除非親眼所見我才信。”薛道成沉默了片刻,為了不得罪這麽多武林同道,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道:“既然大家有此疑問,即便冒險,我也要給大家一個交代,讓大家看到我們的誠意。明日我就帶大家去看離火赤芍,我們離澤城絕不可能利用各位武林同道。”薛道成已經退步至此,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麽。天音寺的和尚這時也出來打圓場,“薛城主願意帶大家去看離火赤芍,是離澤城的誠意。貧僧也為薛城主說兩句,現在覬覦離火赤芍的魔教中人不少,明日還請大家一切聽從薛城主的安排。”對於這一點大家都沒有意見,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第40章 混在人群中看熱鬧的沈南一挑眉看了一眼林與塵, 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個好時機。薛道成安撫了眾人,大家各自散去。沈南一三人也在侍女懷疑的目光中回到了客院。不管侍女怎麽看,反正他們一口咬定就是走散迷路了。“下回幾位公子可千萬別亂走了,要出了事, 城主定會怪罪我們招待不周。我們隻是下人, 知道自己人微言輕, 也請公子們不要為難我們。”侍女拿他們沒辦法,隻好又說了些示弱的話。宋祈安連連點頭,“下次定不會了。”待侍女一走, 沈南一立刻拉著林與塵坐下,商量道:“明日就是最好的機會, 我正愁找不到離火赤芍的保管之地, 不過我們要怎麽才能混進去?你想到了什麽辦法嗎?”林與塵回來的一路上都眉頭緊鎖, 雖然聽到沈南一的問話, 但像是仍在思索什麽,沒有及時回答。宋祈安看他這個樣子, 突然想到柳依然最初叫錯的那句林師兄, 疑惑問道:“林兄你是不是認識剛才那位柳姑娘?”林與塵這才回過神來, 也不再隱瞞,“我是認識她, 隻是現在還不便相認。”宋祈安了然。看起來柳依然對他們的話毫不懷疑,也有幾分是因為對林與塵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吧。沈南一聽他這麽說流露出幾分失望, “看來明日從太一門這邊入手是行不通了。”“你不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有些奇怪嗎?”林與塵突然麵向他問道。“哪裏奇怪?”沈宋兩人同時發出疑問。“這些人進了城主府也跟我們一樣,進出都有薛道成的人跟著, 那他們又是從哪裏聽到那傳言的呢?”林與塵指的是好幾個人都提到了的, 說薛道成已經將離火赤芍轉移到了別處這個傳言。“若沒有人故意散播謠言,就不會引起今天的對峙, 薛道成也不會為了緩和矛盾,同意帶人去看離火赤芍。”聽林與塵這麽一分析,沈南一也覺得有些蹊蹺,“這麽說來,今天最後有人提出要親眼見到離火赤芍才相信薛道成沒有騙他們。你們見到是誰說出這話的嗎?仔細想想,這個人好像並沒有露過麵。”“你說的沒錯,好像我也沒看到是誰說的。”宋祈安仔細回憶了一遍,驚訝地說。“所以,我猜這很可能是一個陰謀。”林與塵說出了自己的結論。他沒說是誰的陰謀,但看向沈南一的眼神是勸阻,希望他不要輕舉妄動。不是他對薛道成有什麽偏見,而是他遭遇的事讓他再也不敢對這些正道人士抱有幻想,他懷疑這一切很可能是薛道成自導自演。“那我明天更要去了。不管是什麽陰謀,肯定與離火赤芍脫不了幹係。”可惜沈南一並沒有接收到他的意思,反而更急切了。“你不是也要找離火赤芍的藏寶之處?”沈南一對林與塵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不解,明明今早商量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或許我之前就猜錯了。”林與塵拿起三個倒扣在桌上的空茶杯,擺放成一個三角形。然後指著其中兩個說:“這是青嶽派和離澤城,他們一直以來聯係都很密切。上回山洞中那人所說的可能是真的,聖令並不在青嶽山,那有可能很早丁之仁就把它交給了離澤城保管。”“那這個呢,這是離火赤芍?”沈南一不解地指著另一個空茶杯問。“不對,”林與塵搖頭,“既然很早就交給了離澤城保管,那必然跟離火赤芍不在一起,沒可能他們得到離火赤芍後反而特意暴露聖令的所在之處。”“那怎麽辦?這不就又沒了線索?”宋祈安聽他這麽一說,比他還要著急。“我懷疑聖令就在東院。”林與塵拿起沈南一指的那隻茶杯,倒扣了過來,意指它就是今天他們去打探的東院。“這個猜測是不是有點太隨意了?雖然今天我們看到東院的守衛是多了點,但就憑這一點好像不能說明什麽,我看你還是等明天我們探過離火赤芍那處再做定論。”沈南一強行從他手裏搶過杯子,又翻了過來。林與塵因他這個動作愣了愣,然後無奈笑道:“我當然不是隻憑這一點下定論。”緊接著,林與塵才說出他們今天一起在東院查探時,他發現了上回在山洞中埋伏的那人,此人拿著腰牌進去了。當時柳依然剛好出現,沈南一他們沒有注意。所以他阻止沈南一對柳依然下毒並不單純是因為與柳依然的關係,更多是擔心他們的動靜引來守衛,讓青嶽派的人發現了會打草驚蛇。“這樣也好,”沈南一聽完後點了點頭,“明天薛道成和六大派之人都會把重點放在離火赤芍身上,你乘此機會去東院探查也會容易一些。”“你明日還是要去?”林與塵這話雖是一個問句,但他看沈南一的神情,知道他決心已定。“我還沒有跟你們說過我要取離火赤芍的目的吧。”沈南一笑了笑,“你們也知道我沒有內力,其實我不是不能修煉內功,而是內力無法久存氣海,不論怎麽煉都沒用。我這毛病不是生來就有的。而是因為小時候吃的毒藥太雜導致氣海損傷。現在離火赤芍是我唯一的機會。”沈南一是表明他對離火赤芍勢在必得的決心,不管明天是不是陰謀,他都不能冒險放棄。他既已說出這種話,林與塵也不好勸他,隻能跟他一起想辦法。“要不我也編個門派?”沈南一試探地問。“這些武林門派都是薛道成請來的,來的人都有名有姓。你想用此前冒充大刀門這種方法是絕對行不通的。”林與塵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幻想。“我這有個辦法。”宋祈安總是在關鍵時刻冒出來,“不如我直接同薛城主說,就說我和我的朋友也想見識一下離火赤芍。反正他帶了那麽多人去看,多我們兩個也不多。”沈南一眼睛一亮,“說不定這個辦法還真管用。”有時候曲線救國行不通就該試試直截了當的辦法。******因為時間緊迫,宋祈安和沈南一他們商定後就立刻讓管家幫他傳話給薛道成。原以為不管答不答應,薛道成派人回他一聲就夠了,沒想到還不到晚上,薛道成就再次派人請他過去,對他的問題表現得相當重視。這是宋祈安第二次來薛道成的書房,這回他比上次要鎮定,觀察也更加仔細。因此心中不由對林與塵和沈南一的決定更加擔心,就算他們兩人輕功了得,但這麽多守衛,雙拳難敵四手,一旦被發現還真有點難逃脫。一進書房,薛道成對他的態度還是像上次一樣,笑著問道:“你是說你明日想去看離火赤芍?還有一位朋友也想一起去?”薛道成從見到他麵上就沒有太大變化,仿佛他這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要求。宋祈安表現得很惶恐,似乎隻要薛道成說一個拒絕的字他立刻就不提了,“薛叔,您要是覺得不方便就算了,我也就是隨口一問。”見薛道成還在思索,他又怯怯地說:“這些年我跟著師父在崖底生活,沒見過什麽世麵,初入江湖就遇到這種大事,這才有些好奇。師父也沒教過我這些,不知道這麽說會不讓您為難。”“這有什麽為難的,你是宋兄的親傳弟子,就跟我的子侄是一樣的,都是自家人,既然你想看明日我帶你一起去就是了。”薛道成從書桌前起身,走近到宋祈安的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來還真是一副自家人的模樣。“爹!這怎麽行!”就在宋祈安以為目的達成,正要笑著道謝的時候,薛道成的兒子,今天在雅園見到的薛文晉闖了進來。宋祈安半抬起的手定在了空中,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求助地看向薛道成。“文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薛道成黑著臉質問兒子。“爹!我知道您與宋伯伯情同手足,現在聽說他的弟子來了,心中肯定高興。但您隻看了宋伯伯的親筆信,難道就能斷定他真的是宋伯伯的親傳弟子?”薛文晉指著宋祈安說。一旁的宋祈安有點懵,他沒想到第一天來沒被質疑,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對他的身份有疑問了。但他也沒急著辯解,而是默默看著這父子兩人,看他們還要說些什麽。“這怎麽會錯,我難道連宋兄的筆跡都能認錯。”薛道成仍然不悅地看著薛文晉,還擺了擺手,讓他不要胡鬧。“信是真的,但拿信的人就不一定了。這信也可能是他從別處得到的。”薛文晉也不知拿來的自信,反應就是一口咬定宋祈安不是真的。他的這個理由也說得通,導致薛道成好像有點被說服,他也帶了點疑惑看向宋祈安。宋祈安不得不開口回應:“那你要我如何證明?”“信可以作假,就算信不是假的,也不能排除是你從別處得來的。但武功做不了假,你既然自稱歸元門弟子,那自然是會歸元功咯?”薛文晉似乎就等他這麽問。“薛叔,您是知道的,歸元門的一半心法可是在您這裏保管,我還沒拿到,又怎麽會歸元功。”宋祈安不知道薛文晉想搞什麽鬼,幹脆直接與薛道成說。“哼,我看你分明就是借口,誰不知道歸元功最重要的是另一半心法,難道你師父沒傳給你?”薛文晉說完不等宋祈安開口就拔出了手中的劍。他的劍明晃晃朝著宋祈安而來,雖未取要害,但也來勢凶猛。薛道成的位置比薛文晉離宋祈安要遠,對於他的動作來不及阻攔,隻拿起桌上的毛筆扔了過去,打在了劍柄之上導致薛文晉的動作有些偏了。但這一下並未阻攔住薛文晉的劍,最後薛文晉的劍撞在了一動不動的宋祈安身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隨後薛文晉被彈開了兩步。他震驚地看著毫發無損的宋祈安,驚訝道:“這就是歸元功?”“文晉,你怎麽能對宋賢侄出手!”薛道成對宋祈安的歸元功好像早有預料,沒有像薛文晉那樣驚訝,但眼神中還是有一絲掩飾不住的異樣一閃而過。“對不起,宋賢侄,文晉他這段時間為了離火赤芍的事有些過於謹慎了。剛剛沒有傷到你吧?”薛道成立刻走到宋祈安身邊,狀似關心地不停打量他。“薛叔,我沒事。”宋祈安搖搖頭,然後又對著薛文晉問:“現在我能證明了嗎?”“文晉,還不給宋賢侄道歉!”薛道成疾聲厲色對薛文晉道。薛文晉眼睛在宋祈安身上轉了兩圈,還是不信這一劍對他一點傷都沒有造成,最後在父親的要求下,拱手道:“抱歉,現在正值特殊時期,我也是以防萬一。”“好了,宋賢侄,讓你受驚了。方才你說的事沒有問題,明日到了時候我會讓人去請。”薛道成這話全是對宋祈安此前的請求做了正式答複。宋祈安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也沒在說什麽,很快拱手告辭。******宋祈安剛一離開,薛道成就臉色一變。“他果然已經練成了那一半的歸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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