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孝義最終答應了沐思明的要求,倒不是受了沐思明的要挾,而是他在沐思明沒來之前就已經權衡過這次的事件了。[(


    獄長給聞孝義分析過監獄裏的情況,起因就是沐思明的東海占領了西山的地盤,而且監獄裏東海的那些矮騾子向西山的人挑釁,才導致了這次事件的生。


    前幾天文柏雷、羊得誌與其他幾個西山的大佬剛剛宣判,這是市委決定盡快平息這些事,但是不代表所生的案子就放手不管了。


    沐思明本來答應文柏雷會將自己送去其他省份的監獄,但卻沒有實現,本來心裏就有些鬱悶,整天在監獄裏總擔心別人會乘自己不備而要了自己性命。


    而羊得誌從濱海打回邊城,在沒遇到沐思明之前,可以說是打遍兩市無敵手的,本來也就是火爆脾氣,在監獄裏那些冷嘲熱諷聽多了,能忍到現在就已經對得起自己的脾氣了。


    文柏雷與羊得誌兩個人一個鬱悶、憋屈,一個隱忍至今,現在每天看到那些東海的混子得瑟的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哪裏還能忍受下去。


    兩個人一合計,將監獄裏的老西山組織了一下,在洗澡的時候,一下就幹掉了三個東海挑頭的人。


    真正的事件升級劃,也就是這件事開始的,雖然開始因為獄警的製止還能控製一點。


    但是這種事堵不如疏,獄警越是插手,那些混子就越是火氣沒處,最終導致了監獄暴亂的生。


    聞孝義了解這次時間的雙方都是東海與西山的人,那麽沐思明的確就是解決這件事最好的人選了,不讓他去負責,還能讓誰去負責。


    聞孝義、周士亞、獄長與沐思明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先讓沐思明進監獄看看裏麵的情況,再進行下一步部署。


    “我也要去!”季念在後麵立刻上前走到沐思明的一側。


    “小季!”還沒等沐思明說話,一旁的聞孝義就喝止了季念,“這個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就在這裏呆著,那也不用去!”


    季念還要說話辯解之時,沐思明已經與獄長進了監獄大門,當季念趕來之時,門已經關上了。


    沐思明進門後,現監獄四周的哨防裏到處都是獄警,獄警的槍口一直對準廣場。


    廣場上到處都蹲著囚犯,雙手抱頭,一動不動。


    “沐警官!”獄長給沐思明介紹著情況,“你別看他們現在老實了,隻要稍不留神,就可能生傷人事件!”


    “將文柏雷、羊得誌提出來,去單獨的房間,我要會會他們!”沐思明站在原地看著廣場的囚犯。


    獄長立刻招了招手,叫來了幾個獄警,那幾個獄警立刻上前叫道,“988276,988654出列!”


    廣場上的囚犯一陣騷動之後,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一處,隻見那裏緩緩站起來兩個人,雙手仍是抱著頭。


    兩人緩緩走了過來,周邊的槍口依然對著二人,二人一時也不敢有什麽動作,兩人一直到了沐思明身邊,這才慢慢放下手。


    “文柏雷,羊得誌!”獄長看著兩人,厲聲道,“這次事件很嚴重,你們是這輩子都不想出去了麽?”


    “沐思明?”文柏雷這時瞥了一眼沐思明,隨即恨的牙癢癢地道,“你他媽還好意思來?”


    “老實點!”一個獄警上前立刻用槍托砸在了文柏雷的膝蓋上,文柏雷吃痛,立刻單膝跪在地上。


    廣場上的囚犯見狀立刻又是一陣騷動。


    “先將他們帶到審訊室!”獄長立刻對一旁的獄警道。


    四個獄警上前,兩人提著一個,將文柏雷與羊得誌拖著向一旁走去。


    沐思明這時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鍾彬的手機,“監獄裏我們東海的頭是誰?”


    “司徒書!”鍾彬立刻道,“這家夥以前是新盛街堂口的老大,五年前將西山的一個老大砍成了重傷,被警方當場抓獲,判了十三年,光頭原來就是跟他的!”


    “你和光頭現在就來!”沐思明說完掛了電話,立刻又給聞孝義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他一會光頭和鍾彬回來,讓路上的關卡放行一下。


    沐思明講完電話,立刻與獄長進了審訊室,審訊室的地方不大,隻有一張桌子。


    此時羊得誌與文柏雷一身囚服的坐在桌子前,見沐思明進來後,文柏雷悶哼了一聲。


    “獄長,我想單獨和他們聊聊!”沐思明看了一眼獄長道。


    “可以!”獄長說完,立刻示意其他幾個獄警退出了房間,“有任何事都記得叫我,我就在外麵!”


    待獄長出門將門關上後,沐思明掏出了香煙扔到桌上,這才坐到兩人對麵,給兩人各點了一支香煙,這才自己點上一支。


    “文兄!”沐思明吸了一口煙,看著文柏雷,“你定然是恨我沒守約,沒將你送去別的省吧?”


    “你他媽居然還記得?”文柏雷鼻梁上的眼鏡已經換成了黑框架的了,這時推了推鏡框對沐思明道,“我他媽在這裏反正遲早要被人害死,鬧就鬧吧,我無所謂!”


    “你們應該知道現在邊城黑道的情況了吧?”沐思明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如今的邊城已經是東海一家獨大了,西山這個名號不再存在了!”


    “沐思明,你他媽也是來消遣我們的麽?我草!”羊得誌這時拍案而起,怒不可揭的看著沐思明,“知道你們東海能耐,你們東海也沒必要他媽三天兩頭過來炫耀吧?先是監獄的那些小弟,現在連你這個大佬都親自出動了?”


    “我想兩位是誤會了!”沐思明也不生氣,笑著吐了一口煙雲道,“我這次來,並非是來消遣二位的,而是來和你們談合作的!”


    “合作?”文柏雷這時看著沐思明,良久後這才哈哈一笑,“我們他媽在這裏還不知道有沒有出去的那天,合作什麽?合作一起霸占監獄這個地盤麽?”


    “你們越是這樣鬧,就越沒有機會出去!”沐思明這時道,“隻要這次的事件平息之後,我保證最多五六年,就可以把你們弄出去,到時候西山的堂口還是交給文兄和羊四哥你!”


    “你他媽以為現在老子還會信你麽?”文柏雷這時立刻扔掉煙頭,拍著桌子道。


    “文兄,你似乎還沒有認清現在的形勢!”沐思明依然一副笑臉迎人,“現在放在你和羊四哥的麵前隻有兩條路,一就是老死在這裏,一輩子都別指望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了,二就是我們合作,蹲個幾年出去,又是一條好漢,你們當初出來混是為了什麽?無非是利益二字,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你們蹲幾年牢,我可以每年都補償你們損失,一直到你們出獄為止!”


    “沐思明,你的話以為我們還會信麽?”文柏雷眉頭一挑,笑道,“我他媽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再信你的鬼話!”


    “你們雖然在蹲監獄,但是你們外麵應該還有家人吧!”沐思明笑道,“隻要這次時間平息了,你們家人來探監的時候,你們可以問問他們,有沒有收到這筆錢,至於多少錢,要看你們的誠意有多少!”


    “你他媽是說真的?”羊得誌有些動心地看著沐思明,“你不是說的反話,想對我們家人動手吧?”


    “要是如此,我還會坐在這裏和你們說話?”沐思明笑道,“如果這樣,我進門就直接和你們說,你們的誰已經在我的手裏了不是麽?”


    “文哥!”羊得誌這時看向文柏雷,文柏雷眉頭也是一皺,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你們即便沒有進來,也不過是人手下!”沐思明繼續道,“開始幫羊老三做事,後來又是白天鵝的老板,對於你們來說,並沒有什麽損失,況且你們出來後,雖然西山不在了,但是我可以保證,西山這一塊地盤,還是文兄你和羊四哥當家,我不會強求你們,監獄鬧事,你們能得到什麽?如果警方解決不了此事,zf便會動用軍方,即便你能連累幾個官老爺下台,但是對你們又有什麽好處,換來的不過是用無天日罷了!”


    “言盡於此!”沐思明說完立刻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你們自己掂量吧!”


    “且慢……”當沐思明走到門口之時,羊得誌立刻叫住了沐思明,隨即對文柏雷道,“文哥,沐思明說的不錯,西山沒了就是沒了,我們這麽鬧下去有什麽好處?”


    “沐思明!”文柏雷這時站起身來,對沐思明到,“這件事可不是我們挑的頭,我們病無意鬧事,隻是你們東海的人太囂張了!”


    “這件事你們可以放心!”沐思明病沒有轉頭,“我一會就會見見司徒書,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好,老子就再信你一次!”文柏雷咬了咬牙,“反正我們也是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等你給我們交代,我們看看你們東海的誠意再說!”


    “一言為定!”沐思明說完立刻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外麵的獄警立刻進門又將文柏雷與羊得誌押了出去。


    文柏雷與羊得誌出門之時,廣場上的囚犯又是一陣騷動。


    這時沐思明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鍾彬的號碼,通知沐思明,他與光頭已經在監獄門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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