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江淮彪去世後,沐思明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回公寓了,而這一個星期,婷婷也沒有給沐思明電話。{[<(


    也並不是孤單看海忙的婷婷沒有時間給沐思明電話,而是最近邊城的各大報刊上都在刊登江淮彪離世的消息,以及江家的各式新聞,就連江淮彪的遺囑都被公布了出來。


    既然已經公布了江淮彪的遺囑了,那麽沐思明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上報了,甚至有些媒體開始猜測,沐思明與江淮彪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江淮彪為何會將江曼琪的一顫托付給沐思明管理?


    猜測的花邊新聞不勝枚舉,有的說沐思明是江淮彪的私生子,有的說沐思明是江淮彪內親子侄,眾說紛紜,眾口不一,但是傳的最多的,而且最讓人相信,也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沐思明是江淮彪認定的女婿人選,也就是江曼妮的未婚夫。


    即便是婷婷不看這些新聞,全邊城都在傳,又豈會不傳到婷婷的耳朵裏,燕雨更是拿著報紙,指著沐思明在喪禮上的照片給婷婷看。


    婷婷隻是笑了笑說,這些都是緋聞,沒有經過證實的花邊新聞,還若有其事的對燕雨說,不要相信這些報紙,沐思明都給做自己電話了,說這些都不是事實。


    當燕雨還在半信半疑之時,婷婷卻背過臉去,心中一陣失落,眼眶微微泛紅,就差眼淚當場落了下來。


    燕雨沒有看到這些,但是細心的衛欣在一旁還是捕捉到了婷婷的表情,但是衛欣卻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生,她也知道這是時候別人每去問一次婷婷,婷婷的心就會被傷一次。


    ……


    朝陽區的改建也進行了一半,大部分的老宅已經有了舊上海的風貌了,路道全部是清一色的柏油路,路道兩旁是法國進口大梧桐,路道中間鋪設了一條電車鐵軌,幾個舊上海地標性的建築也逐漸成型了。


    最關鍵的還不是這些改建工程,而是一些建設工程,比如在射陽河上建設一座黃埔鐵橋,還有將朝陽中小學拆除,建設一座上海火車站,同時還要購買幾列那個時代的列車。


    而這一個星期,朝陽中小學的廠房校舍改建已經基本完成了,就剩下圍牆還沒有蓋,沐思明也聯係了吳蕾蕾,讓她通知吳樹人,隨時準備學校搬遷,事先要組織一下學生,去新校舍看一下。


    其實吳樹人與學校的幾個主任、老師已經去了新校舍看過了幾次,吳樹人認真負責的挨個看完了所有教室,這才放心。


    雖說這新校區有點偏,但是環境與交通真是沒話說,比原來的朝陽區要好太多了,即便是朝陽區沒有遇到改建的事,平時學校周圍也很是吵雜,周邊魚龍混雜,到處可見小混混在鬧事。


    吳樹人對於新校區很是滿意,本來想打電話給沐思明,專程向沐思明道歉和感謝,但是一旁的主任提醒吳樹人,如果現在就表示滿意的話,那麽沐思明很可能取消新校園建設,直接就讓朝陽中小學落戶澳洋化工園區的廠房裏了。


    吳樹人本來也不在乎學校能有什麽高樓大廈,其實澳洋廠房的質量都不錯,但是想到孩子們的將來,還是沒有給沐思明打這個電話,吳樹人的這個私心卻是為全校學生考慮的,也是為了讓孩子們能有更好的教學環境。


    ……


    小海殺人案件的審判就是光棍節這天,這天邊城的空氣驟冷,據天氣預報說是西伯利亞冷空氣開始南下了,比起東北漫天大雪,呼呼北風的陰寒天氣,邊城這個江東沿海城市的天氣已經算不錯了。


    在小海殺人案件審判的前一天,陳蔚文專門就小海的案子找沐思明談了一晚,根據多家精神醫院,多個精神科的專家檢測,小海真瘋的可能性已經高過了8o%,如果這樣小海還是裝瘋,那小海的演技絕對可以申奧拿影帝了。


    所以幾分精神鑒定證明一下,死者的家屬也沒轍了,現在唯一可以做的文章就是小海到底是什麽時候瘋的,如果是殺人後瘋的,那麽他沒瘋之前的罪行,是不是需要負法律責任,陳蔚文相信對方律師肯定會抓住這一點來打。


    唯一能證明小海有沒有精神病史的,就是小海在邊城最親的親人婷婷了,沐思明以前聽婷婷無意中說過一次,她和小海都是孤兒,沒有其他什麽親人了,所以婷婷成了唯一能證明小海精神情況的證人了。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小海的案件必須要如實的告訴婷婷知道了,沐思明猶豫了一晚,最終還是去孤單看海接婷婷下班。


    沐思明來接婷婷下班,間接的粉碎了之前流傳在孤單看海的流言,燕雨羨慕的不得了,隻是衛欣一臉平靜地看著婷婷坐著沐思明的車離去,隨即搖頭輕歎,燕雨還以為衛欣在為生意犯愁呢。


    到了天宇花莊的公寓,沐思明這才將小海的案件簡短扼要的告訴了婷婷,同時也告訴婷婷,她是唯一能救小海的人了。


    婷婷聽的目瞪口呆,半晌沒反應過來,最後這才道,“小海做了什麽,我都會信,但我絕對不信他敢殺人!”


    “殺人這事很難說,即便是小海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殺人!”沐思明安慰婷婷道,“有些事是事到臨頭才知道會生什麽!現在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關鍵是將小海救出來,盡快送去治療……”


    婷婷猶豫了半晌後,這才道,“可是我不會編瞎話,還是去法庭說謊,我怕我緊張說漏了嘴,不但幫不了小海,反而害了他!”


    “你隻要想著小海是你唯一的親人了!”沐思明握住婷婷的手,“就沒有什麽做不到的了!”


    “小海是我是唯一的親人,那麽你呢?”婷婷一雙眼睛看著沐思明,“……你是不是要和江曼妮結婚了?不然江淮彪的遺囑裏怎麽會出現你的名字?”


    “這件事我不想解釋!”沐思明道,“我對你如何,你應該知道,如果你隻是為了報紙上的幾篇胡言亂語,就來問我的話,你不但是不信任我,也是不信任你自己!”


    “我不是那個意思……”婷婷也覺得一陣委屈,“隻是最近有人問我這事……我都不知道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是相信你的……”


    “這種事以後可能還會生很多,你到時候隻需要問一下自己,信不信我,如果你信我就不會相信!”沐思明看著婷婷道。


    “我知道了!”婷婷愧疚地低下了頭,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


    沐思明見婷婷這樣,心中也有了一絲愧疚,輕撫著婷婷的肩膀,道:“不用再想這些了,還是想想小海吧!”


    沐思明這麽一說,婷婷就更愧疚了,在小海生死存亡之際,自己卻將他的事拋擲腦後,隻管自己的感情瑣碎小事了,想到這裏,婷婷立刻道,“你讓我怎麽說,就怎麽說!”


    沐思明滿意的點了點頭,簡單地教了婷婷幾句話,讓她牢記在心裏,不能當作是謊言,要讓自己都相信自己說的就是事實。


    第二天開庭前,沐思明帶著婷婷特地去見了陳蔚文一次,陳蔚文主要負責教婷婷一些上庭後注意的問題,隻要肯定小海在殺人之前就已經有精神病了就行。


    開庭後,小海雙眼無神的站在犯人席上,由於這是一樁公訴案,對方的律師是政府部門專門請來的大狀,其實也是死者家屬背後的關係所委托的,聽說這個律師打死刑犯很有一手。


    不過他們沒有料到的是,小海的確是瘋了,而且經過婷婷的證詞,說小海之前就有精神病,但那時候比較輕,也不常作。


    公訴律師很快又請了其他證人,其中有一個是當初借小海錢然後落跑的人,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揪出這家夥來作證的,這家夥一口咬定小海沒有精神病,而且很正常。


    陳蔚文隻用了一句話就反駁了,如果小海不是精神有問題的,怎麽會讓你騙了錢,還自己扛上身,這個事情可以看做小海不精明,或者直白的說是有點爛義氣,甚至是傻,其實就是小海精神導致思維邏輯出現了紊亂。


    陳蔚文很快傳訊陳子軒上庭作證,闡述了夜香港被砸,以及小海被打的情況。


    當然了,陳子軒事先也準備好了供詞,說當時小海被打的時候,除了手臂,還有頭也被擊中了,當晚就覺得小海神神叨叨的,經常說一些語無倫次的話,沒多久就生了小海殺人的事。


    陳蔚文立刻對法官道,如果小海不是精神有問題,一個正常的人可以要去殺一個和自己有糾紛的人,會如此大庭廣眾之下麽?


    整個審判過程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本案中最重要的證據就是小海的精神鑒定證明,本來死者家屬是想用這個至小海與死地的,沒想到倒成了小海無罪的有理證據了。


    檢察官與審判長一陣商議之後,當庭宣判,由於小海精神患有疾病,對自己言行舉止已經失去主觀意識,所以不應該負法律責任,但是必須送往第三人民醫院,以免再有累死情況生,在醫生為出小海精神好轉的證明之前,家屬不得接小海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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