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裏一下子來了五六輛警車,十幾二十個警員從警車裏出來,在隊長的帶領下,迅的上了李成雙那個單元的樓道。


    小區裏的住戶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也不知道最近這小區裏到底出了什麽事,要麽就是一下子來十幾輛豪華車,要麽就是來這麽多警車。


    警員迅的上了樓道,樓道口還留了兩個把風的,當他們踹開了李成雙的房門後,現滿屋子跪了一地的人,都是雙手抱頭,其中站著一個男子,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嘴裏叼著一根香煙,用手裏的槍正指著跪在地上的一個人。


    “不許動,你已經被包圍了!”領隊的警員見狀立刻衝著沐思明叫了一聲,隨後十幾個警員紛紛掏出了警槍,對準那個男子。


    “我是邊城警員沐思明!”風衣男子扔掉手裏的香煙,掏出了警員證,在眾警員麵前亮了一下,隨即指向跪在自己麵前的人道,“他就是省城最大黑幫金陵會腦亮哥!”


    跪在地上的亮哥,睜大了眼睛,瞪著沐思明,嘴裏支支吾吾的叫喚個不停,但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不止是亮哥,其他跪在地上的人,不但說不了話,身子都無法動彈。


    亮哥想到剛才,就是在警察還沒有上樓的一刻,眼前的沐思明突然消失了,隻聽見身後的小弟,一個接著一個悶哼,待他反應過來,轉頭看去,自己的小弟全都跪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裏支支吾吾叫喚,卻始終說不出半個字。


    而當亮哥意識到可能是沐思明搗的鬼時,也覺得自己腿上一軟,立刻跪在了地上,當自己想要說話的時候,又覺得脖子下一痛,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而這時自己手裏多了一把手槍,正是自己湧來殺顧奇傑的那把。


    還沒等亮哥反應過來的時候,警察已經破門而入了,而這時自己手裏還握著那把殺人凶器,現在不是百口莫辯,而是有口難言,他根本說不了話。


    “你是邊城的警員?”為的人雖然看到了沐思明的警員證,但還是半信半疑,手裏的警槍依然還是對著沐思明,一步一步地走到沐思明麵前,接過沐思明手裏的警員證,仔細的看了一眼後,這才舒了一口氣,收起了警槍。


    沐思明這時也收起了警槍,衝著亮哥一陣冷笑,這笑容在亮哥眼裏看的更加憤怒,可惜他現在什麽也說不了。


    身後的警員這時上前,將亮哥手裏的槍拿開,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裏的顧奇傑,其他警員迅的搜查了一下李成雙的屋子。


    “隊長!”一個警員這時走到領隊和沐思明麵前,對領隊道,“沒有其他現,死了的那個叫顧奇傑,是金陵會的頭目之一!”


    “沐思明是吧?”領隊這時衝著沐思明伸出了手,“我是張為民,省城公安局二隊的隊長,我們剛才接到報警,說這裏有命案,到底是怎麽回事?”


    “情況是這樣的!”沐思明立刻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言辭對張為民道,“我今日來省城,是來接幾個朋友的,也順道來這裏見一對邊城的老鄉,李成雙、李子妍兄妹,也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沒想到卻沒有找到人,聽別人說是被金陵會的顧奇傑抓去了,我就找到了新朝酒吧,那時候顧奇傑在酒吧正在濫用私刑毆打李氏兄妹!”


    “另外一個混混正準備對李成雙用刀,我見形勢危急,就用手將那人當場擊斃,沒想到被顧奇傑的手下困住,好不容易帶著李氏兄妹逃了出來,後來才知道李氏兄妹因為得罪了金陵會,所以才遭惹了這幫人,回來取了一些東西後,我讓李氏兄妹先回邊城了,我因為還要在省城接人,所以留了下來!”


    “沒想到顧奇傑與這個亮哥就追上門來了,我在他們上樓之前就先打了電話報警,說有人命,那是希望省城警方多出點警力,我就躲在屋子裏,然後亮哥和顧奇傑就進屋了,亮哥沒見李氏兄妹,就將氣撒在了顧奇傑的身上,當場將顧奇傑擊斃了,然後接下來就是你們來了,我也乘著小區有警笛,他們慌亂之際,出來將他們製服了,接下來的事,張隊也看到了……”


    “這些人都是你一個人製服的?”一個警員聽完後,半信半疑地看著沐思明,不過想到他們進來時看到的情況,也的確如此,所有警員都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沐思明。


    “還是回警局再說吧!”張為民聽完沐思明的話後,也詫異了片刻,隨後吩咐十幾個警員立刻將一眾人押著下了樓。


    “張隊長,我剛才說了,我來省城是為了去機場接幾個重要的客人!”沐思明對張為民又說了一聲。


    “什麽事還能比人命官司更重要的?”張為民看了沐思明一眼,隨即道,“你看看能不能讓別人去一趟機場,幫你接一下!”


    “也好!”沐思明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梁邦輝的號碼,低聲道,“機場那邊如何了?”


    “明哥!”梁邦輝連忙道,“我還沒到機場了,你放心吧!我剛才已經和馬聖明聯係過了,他們剛剛在都登機,有的是時間!”


    “好,有事隨時和我聯絡!”沐思明說完掛了手機,跟著張為民下了樓,坐上警車出了小區。


    一對警車在道上想著警笛聲,開出兩條道,再拐彎時,突然聽得一聲槍響,路上的人頓時慌作了一團。


    “怎麽回事?”張為民也吃了一驚,所有警車這時也停了下來,前麵的車已經亂作了一團。


    沐思明率先下了車,看向遠處,一個人帶著黑頭套,手裏握著一柄手槍,而一座大廈門前有一人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路邊的圍觀群眾這時議論紛紛,“是彩票中心麽?是不是有人搶彩票了?”


    張為民這時從警車裏出來,立刻掏出了警槍,與幾個警員衝了上去,還回頭對沐思明道,“你待警車裏!”


    沐思明並沒有聽從張為民的話,還是從人群中擠了過去,這時那匪徒見有警察過來,立刻跑向一邊,隨即朝著空中開了一槍,路邊的人紛紛閃到一邊。


    張為民率先衝著那匪徒開了一槍,卻沒有打到,而是打到了一邊的燈柱上,張為民立刻對幾個警員道,“給局裏打電話要職支援,楊晨,你去找人問情況!”


    張為民說完追了上去,那個叫楊晨的警員這時走到一旁看著那躺在地上的人,一槍命中心髒,早已經斷氣了,衣服的口袋明顯被人翻過,這時抬頭看到彩票中心門口,幾個人躲在門的一邊向門外看來。


    楊晨連忙進了彩票中心,詢問情況,原來死者是這一期雙色球的中獎者,獎金高達三千多萬,死者剛領完獎出了彩票中心,就被匪徒擊中了,而死者的獎金銀行卡也被歹徒搶走了。


    “這家夥是不是傻了?”一個彩票中心的人道,“要搶劫,也不是這麽搶的,銀行卡是死者身份證登記的,搶了銀行卡有什麽用?要搶也應該在沒兌獎之前,搶了彩票才是嘛!”


    楊晨也沉吟了片刻,這時才現自己身後站著一人,正是那個邊城警員沐思明,隻見他一臉凝重的看了一眼彩票中心的人後,又走了出去,隨即蹲在死者的身旁。


    沐思明看著這死者,心中一凜,這個死者不是別人,而是沐思明認識的人,也是邊城人,而且在來省城之前的建湖縣還見過他,就是喪狗。


    喪狗居然中了三千多萬的彩票,而且死在了彩票中心的門口,不過彩票中心的人說的也沒錯,既然要槍,也應該搶彩票才是,搶了銀行卡根本沒用,所以沐思明斷定這不是搶劫案,而是謀殺。


    但是究竟什麽人要殺喪狗呢?還有之前喪狗出現在建湖是去做什麽的?也許喪狗的死和他出現在建湖是有莫大的關聯的。


    沐思明正想著,這時見張為民和幾個警員已經回來了,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顯然是讓匪徒跑了。


    張為民看了一眼地上的喪狗,楊晨連忙上前將他問到的情況向張為民報告了一遍,張為民聽完後,眉頭也是一皺。


    這時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駛來,一個中年警官走下車來,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況後,這才詢問了張為民情況,這才對張為民道,“你先回局裏吧,這裏交給我們了!”


    沐思明看著那中年警官,居然覺得有些眼熟,突然想到省領導去邊城視察的時候,跟在省領導後麵的那個人就是眼前的這個警官,隻是那時候他穿的是便服,而此刻穿的是警服。


    “沐思明!”那中年警官也認出了沐思明,立刻衝著沐思明叫了一聲,“你怎麽也來省城了?是來看老領導的麽?”


    “哦,來省城辦點事,又遇到了一點案子!”沐思明笑了笑,“老領導還好吧?”


    “老領導去都開會了,不過今晚應該就回來了,八點的飛機!”中年警官說了一聲。


    “八點的飛機?”沐思明詫異說了一句,立刻笑道,“我也是來省城接機的,正好也是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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