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得誌和司徒書、文柏雷三個人被監獄的人分別提過去問話,三人都覺得納悶,自從上次沐思明來過監獄後,這三人在監獄裏雖然說不上老實,但是至少也沒帶頭鬧過什麽事。]


    三個人當中,司徒書的刑期最短,還有兩年也就可以出獄了,另外的羊得誌和文柏雷分別還有四年和五年,不過如果表現良好的話,提前個一兩年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自從上次在監獄裏分別和沐思明談過話之後,這三人可是一心等著出去的那一天,在監獄這些日子裏,已經沒有了東海和西山的隔閡了,三人也是每天都關注著外麵的情況。


    廖德美凶殺案在監獄裏,這三人也是看到新聞的,這個時候三人分別被叫去談話,三人都覺得很有可能是和這個案子有關,他們也知道沐思明是被作為犯罪嫌疑人抓進了看守所。


    羊得誌是第一個被叫去問話的,進了審訊室後,見一個便衣警察坐在那裏,桌上什麽筆錄工具都沒有,隻有一盒拆開的香煙和一個煙灰缸。


    “羊得誌?”警員抬頭看了一眼羊得誌,“坐下吧!”


    羊得誌什麽也沒有說,坐到了那警員的對麵,他在電視裏見過這個警員,就是之前的咖啡廳爆炸案上電視新聞的時候,他知道對麵坐著的這個警員是市局的隊長季坤。


    “還有四年就出去了吧?”季坤將桌上的香煙推到羊得誌的麵前,待羊得誌拿出一根後,立刻點起了火。


    羊得誌並沒有馬上伸過頭去點上香煙,而是看了一眼季坤,季坤的舉動和態度讓羊得誌感到很詭異,這不是一般警察對他們這種犯人的態度,倒是有點像托人辦事的樣子。


    羊得誌還是沒有說話,叼著香煙伸過頭去點上香煙,猛吸了幾口後,這才舒坦地吐了一口煙雲,這才看向季坤,“季隊長,有什麽話就直接問吧!”


    “我想你幫我辦一件事!辦妥之後,你就可以立刻出去,不用再等這四年了!”季坤知道這些江湖中人不喜歡人說話吞吞吐吐,立刻單刀直入主題地對羊得誌道。


    羊得誌聞言眉頭一動,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詫異地看著季坤,“我一個犯人,能幫季隊長你什麽忙?該不會是廖德美被殺的案子吧?實話對你說了,這個案子我不清楚,也絕對不會是邊城道上的人做的!”


    “你很聰明!”季坤笑著點了點頭,“的確和這個案子有關,不過不是讓你幫我們警方找出凶手,而是想你去江北分獄!”


    “江北分獄?”羊得誌眉頭又是一動,怔怔地看著季坤,羊得誌還在道上混的時候就知道江北分獄的存在了,不過一直也沒去看過,他知道那裏都是關押的重刑犯人。


    “其實是沐思明讓我來找你們的!”季坤立刻對羊得誌道,“他需要你們先去江北分獄去打點一下,之後他也會去!”


    “我們?明哥也會去?”羊得誌不知道外麵究竟生了什麽事,這時滿臉不解地看著季坤道,“你是說,明哥也會被關押到江北分獄去?”


    “不錯!”季坤點了點頭,見羊得誌一根煙已經抽完了,立刻又地上一根,幫羊得誌點上後,這才繼續道,“具體的一些細節我不能告訴你們,隻有你們去了江北分獄後,讓沐思明告訴你們,你隻需要告訴我答應不答應!”


    “我怎麽知道死不是明哥讓我做的?”羊得誌看著季坤問了一句。


    季坤在羊得誌說完的同時,已經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聯係沐思明的電話號碼,隨即將手機放到桌上推到羊得誌的麵前,“你可以和沐思明通話!”


    羊得誌半信半疑地看著桌上的電話,猶豫了片刻,聽到手機裏已經傳出了沐思明的聲音後,這才拿起了電話。


    “一切聽季隊長的吩咐!”沐思明沒等羊得誌說話,立刻就對羊得誌道,“他吩咐什麽,你和文柏雷還有司徒書照做就是了!”


    羊得誌聽出是沐思明的聲音,不容有假,但還是心裏不解,要知道他們雖然也是罪犯,但都是輕犯,而且還有沒多少刑期就要釋放了,這個時候出這麽個問題,羊得誌不得不謹慎起來。


    當羊得誌想要問沐思明什麽的時候,沐思明已經掛了電話,羊得誌拿著手機怔怔地看了一眼,這才看向季坤,將手機還給季坤。


    “怎麽樣?現在應該相信我了吧?”季坤收起手機,對羊得誌道。


    “說吧,到底要我們怎麽做?”羊得誌問季坤道。


    “你們在這個監獄裏先組織一場暴動,之後我們會將你和文柏雷,還有司徒書三人作為帶頭人轉移去江北分獄,而且名義上會加重刑期,這件事隻有我和你,還有文柏雷、司徒書四人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其他事,等你們去了江北分獄後,自然會有人給你們安排!”季坤立刻對羊得誌說道。


    “究竟是去那裏做什麽?不能透露?”羊得誌又問了一句,“既然對我們這麽不信任,還找我們做什麽?”


    “此事關係重大,萬事都要小心!”季坤這時道,“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暫時事情不能太多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沐思明就會多一份危險,我這麽說,你心裏應該明白了吧?”


    “明白!”季坤都說的這麽明白了,羊得誌又不是傻逼,怎麽可能會不明白,看來沐思明要進江北分獄做一件大事,而且是和警方有關的,說的這麽清楚,還能有什麽事?


    “此事非常危險,如果你們覺得不值得冒險,可以拒絕!”季坤最後又對羊得誌說了一句。


    羊得誌聞言笑了,心裏卻在暗罵季坤,麻痹的,老子都答應了,你才告訴我危險,還怎麽拒絕?草了!


    羊得誌被送回監獄後,季坤又用同樣的方式見了文柏雷和司徒書,兩人在來之前,羊得誌已經和兩人說了,是沐思明讓季坤來找他們的,如果他們不相信季坤的話,可以要求和沐思明通話。


    三個人都答應下來後,暴動組織就在今晚了,此事當然是越快越好了,不過最鬱悶的是這三個人的手下了,自己老大安穩了這麽多日子了,怎麽突然要搞暴動了?不過既然老大吩咐,也隻能照做了。


    晚上放飯的時候,文柏雷和司徒書坐的比較近,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兩人就大打出手了,接著就是兩個人的小弟開始起哄,直到群毆,羊得誌也參與進來,幹脆和獄警也動起手來了,最後導致整個監獄八成以上的人都參與了這種暴動,當然了,最終還是被獄警控製了下來。


    而羊得誌、文柏雷和司徒書三人被當場扣押到禁閉室,獄長也不知道季坤找三人的目的,還分別過來訓斥了三人,說進來三人表現都不錯,怎麽又開始鬧事了,三人都隻是冷笑不說話。


    第二天市政法委副書記季策同誌就對這三個“帶頭鬧事”屢教不改的犯人作出了批示,要求加重三人刑期,調三人去江北分獄,即可執行。


    獄長看著手裏的批示文件,滿臉的詫異,昨晚剛出的事,早上批示文件就到了,這季副書記未免也太未卜先知了吧?


    獄長懷疑歸懷疑,羊得誌、文柏雷和司徒書三人還是立刻被人帶上了手銬腳鐐,押上了警車,開向了江北分獄。


    江北分獄在邊城好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知道它存在的除了警務人員之外,就隻有像羊得誌這些道上混的,還有其他監獄的犯人,不過也隻是知道,具體在什麽方位,到底是什麽樣子,他們也不清楚。


    押送三個犯人的獄警接到命令,說這三人之間有矛盾,要他們押送的途中防止三人再次鬥毆,叫他們密切注意三人舉動,此時獄警看三人坐在車內,有說有笑的,根本也不像有什麽階級矛盾啊。


    很快警車開到了邊城和濱海交界的地段,開始拐向了路旁的一條小道上,不時開進了一片樹林,樹林後就已經有哨崗了,基本是一裏路就一個哨崗,過了三四個哨崗後,赫赫有名,隻聞其名,未見其真麵目的江北分獄出現在三人麵前。


    警車一直開進了江北分獄的大門,這時一群北歸的大雁從空中飛過,出了幾聲蒼涼的叫聲,使得三人心裏都有點涼。


    當三人被押下車,看著這座與其他監獄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區別的江北分獄,廣場上沒有一個人,隻有四處高牆崗哨上的獄警端著槍站在上麵。


    這時一陣寒風吹過,雖然羊得誌等三人都是道上有名的漢子,此時依然有一種壯士一去兮的感覺,三人相視了一眼。


    “羊得誌,文柏雷和司徒書是吧?”這時一個獄警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文件上是三個人的檔案和照片,看了一眼後,確認三人無誤後,這才看了三人一眼,“跟我來吧!”


    三人又對視了一眼,跟著那獄警而去,此時心中所想的都是,沐思明到底要我們三人來做什麽?來這裏後才感覺,原來那所監獄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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