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海拿著手電筒,看到沐思明和季樺,眉頭一皺,立刻走了過來,“兩位,這麽晚在這裏做什麽?”說著又看向沐思明,“還有你,不管你真是身份是什麽,你現在隻是一個囚犯,這個時候隻應該在牢房吧?”


    “是這樣的……”季樺這時對陳義海道,“我們現了……”


    “我現了江北分獄有很多古怪之處!”沐思明真怕季樺會對陳義海說出兩人的去處,畢竟尹毅已經給出了提示,說沈悅不是真正的boss,真正的幕後老板很可能就在江北分獄中,所以每個人都可能有嫌疑,更何況還是一直就給沐思明一種古怪想法的陳義海,所以沐思明立刻打斷了季樺的話,“所以我要求季警官帶我出來查探一下,說不明晚上會有什麽收獲!”


    “哦?”陳義海眉頭一動,看向沐思明和季樺道,“那麽兩位有什麽現沒有?”


    “沒有!”沐思明歎了一口氣後對陳義海道,“看來是我們想太多了!本來是來查沈悅的,現在沈悅也已經死了,真不知道從何入手了!”


    “沒有關係!”陳義海這時突然鬆了一口氣,對沐思明道,“既然江北分獄沒有兩位要查的案子了,兩位是不是也準備回去了?”


    “陳警司似乎很希望我們回去啊!”沐思明這時半開玩笑的對陳義海說了一句。(?


    “有麽?”陳義海臉色一動,隨即哈哈一笑道,“我畢竟是江北分獄的警司,當然不希望我們這裏有什麽大案子,平平安安是最好的!”


    “嗯,陳警司這麽說也有道理!”沐思明這時笑了笑道,“不過有些事情還沒弄明白,我們回去也不好交差,陳警司就容忍幾天吧,如果還是沒有什麽情況,想必就是我們想留下來,上麵也不會願意我們在這裏浪費時間吧!”


    “嗬嗬,我本來也想說一些留人的客氣話,不過監獄畢竟不是什麽好地方,我也就不和二位客氣了!”陳義海這時笑著對沐思明說了一句,隨即又道,“不過監獄還是有監獄的規矩,我看你還是盡快回到牢房去吧,要是讓更多人知道你的身份,我怕會給你帶來麻煩!”


    “陳警司還真是考慮周到啊!”沐思明笑了笑後對陳義海道,“既然陳警司已經這麽說了,我們爭取盡快完結此案,不給陳警司添什麽麻煩!”


    “麻煩說不上!都是體製內的人,互相協助是應該的!”陳義海點了點頭後,對沐思明和季樺道,“不過身在其職,就要謀其政,我自然是希望江北分獄不要出什麽亂子的,獄長現在不在,要真是在獄長不在的時候出了什麽亂子,我也不好向獄長交代不是!”


    “是的,是的!”沐思明點了點頭,隨即衝著季樺伸出了雙手,“季警官,那就麻煩你將我帶回牢房了!”


    季樺看了一眼沐思明和陳義海後,還是拿出了手銬,將沐思明拷上,對陳義海道,“那我就先帶他回去了!”


    “嗯!”陳義海點了點頭,退到一邊,看著季樺帶著沐思明而去,當沐思明和季樺消失在暗夜中時,陳義海的表情變得異常的深不可測。


    “你剛才擔心我說錯話?”季樺帶著沐思明往東樓那裏而去,路上問沐思明道,“你在懷疑尹毅說的那個人幕後黑手是陳義海?”


    “不能肯定,但是尹毅既然這麽說了,我們就應該小心!”沐思明和季樺並排走著,這時停下腳步看向季樺,鄭重的道,“還有一點,我們千萬不要進入盲區!”


    “什麽?”季樺詫異地看著沐思明,“什麽盲區?”


    “就是這個尹毅的身份,我們可以肯定麽?”沐思明這時對季樺道,“他說他是潛伏在沈悅身邊十年的人,我們用什麽證明?”


    “嗯?”季樺這時眉頭也是一動,她開始聽到尹毅是沈悅身邊的臥底時,隻是感覺很意外和很興奮,畢竟知道自己和沐思明並不是孤軍奮戰,還有其他同事在,還真是沒有想過尹毅說話的真實性。


    “還有,我已經表明要和沈悅合作了,而且表現的都已經那麽貪婪了,也多次說明你是我的女人!”沐思明這時繼續道,“任何人這個時候都不會想到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何況他是處在那麽危險的地方?就這麽輕易告訴你他的身份,豈不是太兒戲了!”


    “不錯!”季樺不禁點了點頭,“你這麽一說,的確有理,這很可能是沈悅的計謀,想將尹毅反插到我們身邊做眼線打探我們這邊的線索,也可以混淆視聽!”


    “不過我覺得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沐思明這時居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的感覺告訴我,這個尹毅可能很不簡單!”


    沐思明和季樺說著已經到了東樓牢房處,沐思明這時對季樺道,“算了,這些事暫時還想不明白,暫時就不用去想了,今晚畢竟見到了沈悅,可以說還是很有收獲的!”


    “嗯!”季樺點了點頭,“不過我始終不明白,現在我們已經知道沈悅的藏身之地了,而且那石室裏有他大量的犯罪證據,隻要我們現在匯報上級,就可以一舉將這個販毒集團鏟除……”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沐思明,“你真的隻是擔心沈悅背後還有人?還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你心裏其實是想問我,是不是真的看上了沈悅的錢,想要騙到他的錢後,再將他一網打盡!因為你見識過我的手段,知道我有時候不按常理出牌,或者說的更難聽一點,就是不擇手段的人!”沐思明這時微笑地看著季樺道,“是不是這樣?”


    季樺看著沐思明,良久沒有說話,其實沐思明說的這番話完全和她的心思相符,她的確就是這麽想的,“難道不是這樣?”


    “有一句話叫做彪悍的人生不需要太多的解釋!”沐思明這時對季樺道,“你有這樣的想法,隻能說明你對我還有懷疑,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的不信任而已,既然如此,我就更不需要解釋了不是麽?”


    季樺依然沒有說話,看著沐思明良久後,微歎一聲,“我隻是擔心一件事!”


    “你擔心以後會親手抓我?”沐思明依然淡淡一笑,看著季樺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聰明!”季樺對沐思明道,“搞的好像可以看穿別人的心思一樣!”


    “我也不想!”沐思明對季樺笑著道,“我隻是不想對你有什麽隱瞞!”


    “不想對我隱瞞!”季樺這時眉頭微微一動,對沐思明道,“那麽你可以告訴我,你真實的想法麽?”


    “任何人都有保留秘密的權利,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事,我做的任何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沐思明對季樺道,“而且還可以向你保證,我做的這個決定,不會傷害到任何一個好人!”說到這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難道季警官對我就完全不保留,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了麽?”


    “這個……”季樺聽沐思明這麽一說,頓時一愕,眼神有些閃爍地道,“我能有什麽秘密!”


    “見仁見智吧!”沐思明這時說完轉身走進了東樓牢房,跟著獄警而去,始終沒有再回頭。


    季樺看著沐思明的背影,心中一陣唏噓,莫非他知道了?不可能啊,我什麽都沒透露過,莫非是當中什麽環節出了錯?不行!得去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沐思明路過覃恒牢房的時候,見覃恒抱著鐵門叫道,“明哥,你回來了?”


    “嗯!“沐思明應了一聲,等候獄警打開牢房的房門,轉頭看向覃恒的時候,見覃恒隻從門窗眼裏露出了一雙眼睛,不斷地向沐思明擠眉弄眼,知道覃恒優化要對自己說。


    獄警打開了牢房,解開沐思明手腕上的手銬後,待沐思明進門後,將牢房房門關上後,便拿著鑰匙走遠了。


    “明哥!”獄警剛走,一側牢房的覃恒聲音就傳來了,“不好了,那個龍祁東好像知道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沐思明聞言一陣詫異道,“哪個身份?”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龍祁東知道了你來監獄是為了幫警方查案子,也就是說知道了你臥底的身份!”覃恒這時立刻對沐思明道。


    “哦?”沐思明聞言一陣沉吟,龍祁東怎麽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自己那裏暴露了?還是有人透露出去的?目前在江北分獄除了自己帶來的幾個人和季樺外,就隻有陳義海和趙玉剛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是趙玉剛和陳義海之中有誰把自己的身份給曝光了?


    沐思明想著進來江北分獄後,對陳義海和趙玉剛的觀察,還是陳義海有點詭秘莫測,那個趙玉剛雖然時常找自己麻煩,但是卻比較好看透,隻是這個陳義海,一時看不透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加上今晚陳義海的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更是引起沐思明的懷疑了。


    不過這個時候,沐思明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來,就是龍祁東身邊的鐵成鋼,那個家夥雖然暗中幫助過自己兩三次,但是自己始終不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麽?也許這個鐵成鋼也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會不會是鐵成鋼暴露自己身份的呢?


    本來以為找到了陳義海,案子會變的很簡單,但是現在現不但沒有簡單化,反而有些複雜化了,這幾個神秘的人物身份之謎不揭開,隻怕以後的案子會更加複雜。


    “明哥!”覃恒這時在一側牢房又叫了一聲,“現在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沐思明說了一句,然後問覃恒道,“你怎麽知道龍祁東知道我身份的?”


    “他今晚找一個獄警給我帶話了!”覃恒立刻道,“說我們跟著沐思明來江北分獄做什麽,他已經知道了,不過他讓我放心,他不會給我們說出去,隻會他自己一個人慢慢玩我們!我草了,這幾吧不是挑釁嘛!”


    “原來是這樣!”沐思明聽覃恒這麽一說,倒是輕鬆了不少,這也許是龍祁東的一句恐嚇之言,但是也不能完全那麽想,畢竟什麽事都可能生,也許正如龍祁東說的那樣,他的確是知道了。


    從沐思明觀人的經驗來看,這個龍祁東也不簡單,還有一個還沒露麵的北樓老大,和去省城開會的獄長大人。


    “這個監獄越來越有意思了!”沐思明這時笑著說了一句。


    “什麽?”覃恒在那邊聽的不是很清楚,“明哥你說什麽?是讓我去幹掉龍祁東那鳥人麽?”


    “一切計劃照舊!”沐思明對覃恒道,“有的是機會讓你展現身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做事要學會忍耐!不然你永遠難成大器!”


    “我奶奶早就給我算過命了,說我大器晚成,那就是說,我年輕的時候就不要想了!”覃恒這時笑著對沐思明道,“還是等老一點之後再想這些問題!”


    沐思明聞言搖了搖頭,頗有一絲朽木不可雕的意思,在天子門,他比較信任鍾彬、覃恒和梁邦輝,一心想要從這三人中挑出一個接班人,如今看來,覃恒和鍾彬一樣,容易衝動,還是梁邦輝靠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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