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香港新界警區的辦公大樓依然燈火未滅,大6公安在香港遇刺,這對於香港警方來說,無疑是犯罪分子對司法權威的挑釁。[(


    沐思明和季樺坐在六樓的會客廳內,由警區的文職女警在招待兩人喝茶,而薛飄和黃一曼此時正在頂樓的會議室裏,與警區的領導階層在召開緊急會議。


    另一方麵的江東省城警務廳和政法委也召開了聯合會議,季策也連夜從邊城趕往了省城,參加了這次會議,所有的會議都是就張為民遇刺一案。


    香港方麵的會議一直開了兩個多小時,一直臨近十二點的時候,頂樓的會議室大門才打開,一群高層警官6續從會議室裏走出來,一臉的倦容。


    黃一曼和薛飄最後才從會議室裏出來,兩人也略顯倦態,但還是去了六樓找沐思明和季樺,但是什麽也沒有多說,領著兩人下了樓,上了車直接送沐思明和季樺去了酒店。


    “沐思明!”等到了保軒大酒店後,薛飄這才對沐思明的背影叫了一句,“上麵希望你在香港這幾天不要有任何動作,直到後天開庭,你們帶走兩個犯人為止!這也是季副書記的意思!”


    沐思明頭也不回的衝著薛飄揮了揮手,進了保軒大酒店,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季樺才轉頭看向沐思明,“我知道你不會聽香港警方的,更不會聽我大哥的,但是我希望你要是有任何行動,都通知我,我們一起行動!”


    沐思明不置可否的看了季樺一眼後,這才打了一個哈哈,看了看手表,已經過了十二點,這才對季樺道,“我能有什麽行動?這都幾點了?我現在隻想睡覺!”


    季樺沒有啃聲,看了一眼沐思明,她心裏自然明白,沐思明越是這麽說,就越可能有什麽事情要瞞著自己去做,不過自己也不能強逼沐思明什麽。


    而此時保軒大酒店外的車裏,薛飄和黃一曼還在車裏,車也沒有要開走的意思,薛飄這時看了一眼黃一曼,“如果你困了,就先睡,我看著就行!”


    “你不覺得這個案子有點棘手麽?”黃一曼雖然很困了,畢竟從大6坐飛機回香港,至今還沒有休息過,但是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看著薛飄道,“張為民的死並沒有這麽簡單!”


    “當然沒這麽簡單!”薛飄這時掏出一根香煙,點上後慢悠悠地對黃一曼道,“不然上麵也不會召開緊急會議了,不過這個案子已經成立了專案小組,不是我們所能過問的!”


    黃一曼不再說話,眼睛看著保軒大酒店的門口,薛飄這時吐了一口煙雲,看著黃一曼道,“今天的事……對不起!”


    黃一曼淡淡一笑,依然沒有說話,卻聽薛飄這時候又道,“是我太小心眼了,都過去那麽久的事了,我不應該還斤斤計較的!”


    “你既然說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黃一曼這時從薛飄手裏拿過他半截香煙,吸了一口後對薛飄道,“季警官今晚和我說了很多,我也想通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流連過去了,過去的畢竟已經回不來頭了!”


    “你真的這麽想?”薛飄看了一眼黃一曼,見黃一曼衝著自己莞爾一笑,自己心裏的心結也就解開了,這時也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你應該餓了吧?”黃一曼又吸了一口煙,將剩餘的煙頭還給薛飄後對他道,“我去給你買點東西吃!”


    “還是我去吧!”薛飄將煙頭掐滅,打開了車門下了車,這時低頭看了一眼車內的黃一曼,“一曼……”


    “嗯?”黃一曼轉頭看向車外的薛飄。


    “謝謝你!”薛飄衝著車內的黃一曼笑了笑。


    “別傻了!”黃一曼也衝著薛飄笑了笑,“放心吧,不管以後我們如何,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再想以前的事了!”


    “嗯!”薛飄又笑了笑,朝保軒酒店對麵的市走去。


    黃一曼坐在車內看著薛飄,微微歎了一口氣,腦子裏想起了在大世界的包廂裏,季樺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又看了看薛飄,心中似乎給自己下了決定。


    這時馬路上一陣急促的車聲響起,將黃一曼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黃一曼從後望鏡裏看到後麵一輛黑色的轎車急促的駛了過來。


    而馬上路的薛飄這時正走到馬路中間,斑馬線的一側顯示的是紅燈,而那輛車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直接衝著薛飄開了過去。


    黃一曼見狀警覺到什麽,立刻打開了車門,朝著遠處人行道上的薛飄叫了一聲,“阿飄!”


    薛飄這時轉頭看向黃一曼,見黃一曼正朝著自己揮手,立刻笑著也朝黃一曼招了招手,顯然還沒有現不遠處正開向自己的車。


    黃一曼這時立刻朝著薛飄跑了過去,豈知剛跑兩步,“砰”地一聲響起,黑色轎車已經撞上了薛飄。


    在這一顆,黃一曼的腦子都蒙了,隻見薛飄此時已經被轎車撞的飛起,口鼻中的鮮血也飛舞了出來,空中還有散落的擋風玻璃的碎粒,而薛飄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


    黃一曼的眼淚頃刻間流了出來,腳下卻沒有停止,依然在朝著薛飄那裏跑去。


    薛飄被重重地撞飛出去了十幾米遠,而黑色轎車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依然還是開了過去,直接從剛剛落地的薛飄身上開了過去。


    轎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緩緩打開了車窗,車裏一道黑影從後望鏡裏看了一眼後麵的情況後,立刻踩著油門開走了,在前麵的路口一個急轉彎,不見了蹤影。


    這時路上的行人見到這一幕,都已經嚇傻了,呆呆地看著馬路上躺著的薛飄,良久後才有人想起了撥打報警電話和救護車的電話。


    而這時黃一曼已經跑到了薛飄的身旁,看著渾身滿是血漬的薛飄,躺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嘴裏的血漿不斷的溢出,眼睛睜的滾圓,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黃一曼,嘴角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地麵的血圍繞著薛飄逐漸的散開,一直淌到了黃一曼的腳下,黃一曼這時緩緩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薛飄慢慢地不再動彈了,而眼睛依然還看著黃一曼。


    “啊……”黃一曼這時突然大叫了一聲,立刻上前一把抱住了薛飄,“阿飄……不要死……”


    然而黃一曼懷裏的薛飄再也聽不到黃一曼的聲音了,這時他在薛飄的晃動中,口袋裏掉落出一個粉紅色的盒子。


    掉落在地麵的盒子在血泊裏滾了幾下,粉紅色的盒子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在滾動中也打開了,裏麵安靜的躺著一枚鑽戒。


    沐思明和季樺此時已經進了各自的房間,沐思明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著這個案子的始末,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生,一個人接著一個人的死亡。


    沐思明這時緊緊地攥著拳頭,用力的砸在床上,他無法預知,等這個案子破獲之時,還會死多少人,甚至覺得這個案子離破獲的那天也越來越遠了。


    而季樺卻是站在窗前,呆呆地看著窗外,她也想了一會這件案子,但是腦子裏更多的是今晚和黃一曼的對話。


    其實這個世界很多事都是知易行難,自己勸別人的話,往往自己坐起來就會很難,雖然她現自己可能愛上了沐思明,但是心裏依然沒有忘記過去。


    而這時窗外的路道上,突然一排閃爍著警燈的警車駛過,不時又有一輛救護車開了過來,都停在了保軒大酒店的門口,保軒大酒店門口的人也越來越多。


    季樺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雖然覺得有事生,但是樓層太高,根本看不清樓下的形勢,立刻走到床邊拿起電話撥通了沐思明的手機,“你看看窗外,是不是又出事了?”


    沐思明拿著手機走到了窗口,看到保軒酒店門口的情況,下麵的警方這時正在驅散圍觀的群眾,而中間似乎有一男一女,而周邊地上一片血紅。


    “下去看看!”沐思明認出了那女人身上的衣服,可能是黃一曼,立刻走向了門口,打開了房門,此時季樺已經站在自己的門外了。


    沐思明掛了手機,對季樺道,“可能是黃一曼和薛飄!”


    季樺臉色一變,立刻和沐思明進了電梯下了樓,跑出保軒酒店,到了事場地,沐思明撥開了人群,見人群之中正是黃一曼蹲在那裏。


    “怎麽回事?”季樺這時問了一句,立刻拿出了警員證在維持秩序的警員麵前亮了一下,走到了黃一曼的身邊,這才看到黃一曼懷裏抱著的滿是血漬的男人,居然就是薛飄。


    沐思明並沒有進去,而是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群,他意識到這個時間和張為民遇刺的事件很可能有關聯,而凶手也很可能就在人群中。


    沐思明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群眾,但是並沒有現什麽不妥,而這時卻見對麵馬路的便利店門口,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人隱沒在便利店一側的巷子裏。


    雖然又是驚鴻一瞥,但是沐思明看得出那人,和晚上在大世界頂樓往下看,看到的那個刺客的身影很像,沐思明立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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