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豹包紮好右手臂,捧著胳膊肘走出病房,剛走了幾步,看到對麵一張絕色的臉閃現而出,江豹心中一驚,算他反應迅速,一個倒退,躲在了拐彎的樓梯口處。


    安大小姐?江豹將身子貼在牆壁上,心底不停抽搐:這個時間,安眉兒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對,難道說,這隻是巧合?自己的手下沒有成功,安眉兒並不將那姓武的男子放在心上,所以不曾中計?


    轉念一想:世界上哪裏會有這般多巧合,自己前腳剛出了病房,安眉兒後腳就來了醫院,這巧合的簡直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單純巧合,那麽……安眉兒是如何知道自己來到市醫院的?難不成她有通天眼可以透視麽。


    這個女人,怎麽會如此叫人意外,神出鬼沒?


    江豹心驚不已,方才還以為事情辦的神不知鬼不覺,一切交給手下去做就可以,那個武姓男子,大不了處理掉,殺人滅口的事情對他來說並不陌生,輕車熟路,一切天衣無縫。但是這女人……她是怎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理清頭緒,直接衝著自己的所在追過來的?若是平常人,不是應該驚慌失措地向著目的地趕過去嗎?


    難道……這招是擒賊先擒王嗎?哼,真是好自信的人!可惜的是,你沒有證據!就算是找到了我,又能如何?


    雖然如此想,但江豹捧著手臂,心底仍舊是暗暗震驚的,有些忐忑,正在飛快地向著應對之策,一邊暗自慶幸自己躲閃的快,那女人恐怕一時半會找不到自己,可以多一點時間想出對策。


    就在這時候,旁邊忽然響起一個晴朗的要命的聲音:“anqueen,你找的人是不是這個啊!”聲音響亮,江豹甚至感覺一瞬間周圍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他目瞪口呆,仿佛自己的身體在瞬間變成了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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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被安眉兒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暈頭轉向的江豹並沒有在意,這個身著白大褂的男子是什麽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


    起初他掃了對方一眼,還以為是醫院的尋常醫師,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仍舊專注地想著自己的心事跟緊急對策。


    沒想到,這個男人……


    他忽然鎮靜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同時身子一歪,探向走廊,一邊用一種無比愉快的聲音叫著:“anqueen,你要找的人,是不是這個啊!”


    江豹在瞬間麵色煞白。


    他用一種要吃人的難看臉色望著眼前人:“放開我!”一字一頓,心頭殺機橫生,事實上,除了這句話,江豹想象不出自己還要說什麽,他簡直氣壞了。


    而那男人的臉上露出無辜之極的表情:“你鬼鬼祟祟躲在這裏,我一眼就看到了,放心,easyeasy,anqueen不是壞人,她說找你有急事的吆。”他像個孩子一樣笑起來。


    江豹望著這白癡,一時呆住。


    對方的臉上露出了羞死陽光的笑容,金發閃閃發光,藍眼睛寶石一樣閃爍。江豹氣急敗壞地瞪著這個美的可以去當鴨子的家夥,恨不得把他揪住打一頓,但就在瞬間,有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江先生,我們又見麵了。”聲音清清冷冷,宛如流水,一點一點從江豹心頭流過。


    江豹迅速抬眼,調整麵部表情,望向對方。


    麵前,那嬌小身材的人兒,鳳眸光華流轉,臉上雖然帶著笑容,眼裏卻射出寒光,而此刻,那寒冷的視線在江豹臉上停了一會之後,便準確無誤地射向他受傷的手腕,江豹在瞬間覺得自己被常之捏斷的手又不可遏止地疼了起來。


    “安大小姐,找江某有事嗎?”江豹情不自禁垂下眼皮,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而對方依舊笑得暖如春風:“江先生是明白人,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的人現下在江先生手中,我希望看到他毫發無傷的出現在我麵前。”


    這話果然是通透的很也亮的很,一點鋪墊都沒有,江豹耳畔雷聲滾滾,簡直震得他魂不附體。


    而與此同時,女皇陛下心中也不輕鬆:話雖如此,心中明白,毫發無傷,已經是不可能了。


    自從聽到江豹進醫院的那刻女皇陛下已經心知肚明。能傷到江豹那樣強悍的男人,除了常之,還會有誰,而能讓他受傷卻不能製住他,除了已經被江豹反製住,還有什麽其他猜測。


    而憑著常之的倨傲個性,若是一身安然,是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


    現如今再看江豹樣子,頗帶一點狼狽,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兩人之間有一場激烈爭鬥。


    所以……


    心頭一冷,眼神也變得越發冰冷。


    江豹心頭一顫,勉強鎮定下來:哈哈,果然是衝著我來的,果然……是這麽直截了當的提出,絲毫拐彎抹角都無,連讓他打哈哈的時間都無。


    這樣的雷厲風行,不留喘息餘地給對方,若非是安排著要命的後著,是不會如此有恃無恐的吧……安眉兒,你真的好手段。


    江豹抬起雙眼,裝傻:“安小姐在說什麽?”


    女皇繼續微笑,笑得人畜無害,江豹忽然想到那男人手機裏的名字:微笑的陛下。


    不知為什麽,對上對方那種暖陽般的笑容,江豹卻忽然覺得周圍溫度在瞬間下降好多,渾身上下冷颼颼的,這種微笑,等同最深刻的恐怖。


    江豹忽然看到女皇的雙眼落到自己的胳膊上,那笑容也越發高深莫測起來。


    江豹不耐煩,冷冷說:“我沒時間跟你閑話。”想要轉身走,不料他身子一軟,渾身居然有點脫力。


    江豹伸出左手,捂住額頭:“這是,怎麽回事?”雙腳忽然發軟,眼前有點景物模糊,唯一不變,是那女子冷冽的雙眼,配合那種醒目的笑容。


    “剛才給你打的那一針防疫,稍微帶了一點點新款麻醉劑吆。”金發男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那女子身後,雙眼眨眨,看了江豹一會,又望著身前人,笑眯眯地說,“anqueen,我照你的吩咐做了,做的不錯吧。”


    居然是一副搖尾邀寵的德行。


    江豹大怒,支撐著雙腳站好。耳畔聽得那女子說:“很好,南者,辛苦你了,堪稱perfect。”


    “這是我應該做的。”usa的活雷鋒大人靦腆又謙虛地說。


    江豹靠著牆壁怒道:“安眉,好卑鄙的伎倆,你為什麽這麽做!”


    女皇淡淡一笑:“以德報怨,顯而易見不合時宜,也不必多言。江先生,我已經把話說盡,你又何須跟我虛與委蛇,大家都是明白之人,浪費時間,並非你我所願,我有欲得之人,你要的錢,我也準備好,隻好你好端端將他交給我,我便不會跟你計較其他,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雙手背向身後,冷冷地說,“那麽我也隻好奉陪到底!”


    江豹被她氣勢鎮住,心頭暗罵一聲他媽的,明明這女子比自己個子矮小,為什麽在她麵前居然有種被俯視的感覺?


    他媽的,真的沒有想到,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白癡女人而已,她的辦事效率居然這麽的高,不僅在頃刻之間鎖定自己為目標,而且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安排人製住自己,這個女人……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想的如此周全!


    江豹不語,臉色卻已經變了。


    “怎樣?我沒有更多時間讓你考慮,江先生。”


    她背著手站在那裏,好像宇宙之間所有的光芒都照在她的身上,而她下巴微揚,銳利鳳眸盯著他的臉:“你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我再說一次——我要你將我的人好端端交出來,否則的話……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是必定要你同命的。”


    這話說的口吻淡淡,但卻有一股凜然殺氣,濃濃地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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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豹兀自想頑強抵抗。


    那女人忽然伸出手,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握住江豹的手腕,江豹渾身無力,無法反抗,女皇手一扯,將江豹包紮完好的手腕坦露出來,雙眉一垂,低聲說:“這傷,是常之弄出的。”


    她盯著那傷口,目光溫柔的像是看著自己的情人,隨即頭一抬,身子向著他的方向靠過來,慢慢說:“你信不信,若要論起懲治人,我有更多手段,沒有叫你見識,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得了今日的命,日後要如何,我們再來較量如何。”


    她靠的他極盡,身上的香氣繚繞他身畔,這聲音幾乎是靠著江豹的耳朵說的,旁人隻看到兩人姿態親昵,卻聽不到女子的威脅聲音。隻有江豹心中叫苦,這女人那聲音之中的陰寒殺氣直衝他的肺腑,江豹試著掙紮了一下,卻動彈不了,而她的小手用力,輕輕一掰,已經將他的好不容易接好的斷骨準確捏開。


    江豹慘叫一聲,渾身疼到抽搐,女皇陛下赫然放手,一臉不變溫和微笑:“真是對不起,不小心失手傷了你。”話語溫文有禮,倒如同真的是失手。


    南者甚至撫慰她說:“沒關係的anqueen,我可以再幫他接一次。”


    江豹額頭冷汗涔涔而下,渾身大抖,好像浸泡在一個濕漉漉的水壇子裏,疼得鑽心徹骨,他終究是支撐不住,嘶聲說:“好,我……我帶你們去……”


    “這才乖。”那女人笑意微微,望著他說,“請江先生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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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豹渾身疼痛,已經是寸步難移,正在此時,拐角處閃出一個魁梧身形,卻正是周竹生。


    江豹眼神模糊,看到周竹生的麵容,卻是漠漠一驚:是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周竹生伸手,挽住江豹胳膊,不露聲色地將他向著醫院之外帶著走,江豹身不由己,隨之而去。女皇亦轉過身,大步甩手向著門口走去,她的身旁,是帶著藥箱的醫師南者,一邊走一邊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隨手扔給一個旁邊經過的小護士,也不理對方通紅的臉頰愛慕的眼神,便如風一樣,頭也不回地追著女皇陛下出門去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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