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鸞擅長的好像是感情戲,對於陰謀——是比較無能那種。所以一遇到要寫官樣糾紛戲碼,就覺得有點難以下手。但總不能叫女皇總是談情說愛(雖然我是很想那樣,囧啊),所以要寫的還是要努力寫的。可是涉及過多筆墨在鬥爭上,我又覺得很愧疚陛下,畢竟,都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居然還是沒什麽實質發展啊——當然,這個發展指的是精神上的……


    眾:當然你個頭,我們都知道是蝦米意思。。


    某左右奔竄的人士狂咳一陣,再度舉手:再報告大家,三國那本書已經開始寫了,九五簡介之下直通車打頭一個就是,嗯,估計要改名字,七月pk,求支持哦。對三國不感興趣的同學也去瞅瞅吧,備不住有驚喜。當然,也許也有雷,但是這年頭,雷雷更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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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天氣總是多變,天空雲朵形狀變化萬千叫人驚喜,調整落雨亦或者萬裏晴空,無常詭譎一如這瞬息萬變的詭異世間。這不,上午還是極好的大太陽,烤的人渾身發汗,下午便稀裏嘩啦落下雨來,整個城市都是陰沉沉,濕漉漉的,夏季的樹葉子,被太陽曬得滾燙的地麵,和雨點接觸起來,蒸騰一片水汽,空氣裏散發著一股奇特的曖昧跟熟悉味道。


    江豹再見江盈盈的時候,對方駕駛一輛黑色的毫不起眼的車子來接他。


    當看出來人是誰的時候,江豹心中一喜。自從他踏步走出監獄大門那瞬間,他便向著左右望了一陣,沒看到她身影的時候還頗為失望,暗地裏啐了一口唾沫,差點出口國罵。不料想下一刻,這黑色的車子便悄無聲息地從樹蔭裏滑了出來,白日幽靈一樣直直停在自己身前,因為刹車過猛,濺起地上一片的水花,打濕了江豹的褲腳,濕了的褲腿貼在腿上,涼涼的黏黏的比較難受。


    而裏麵的女人從半開的車窗內露出戴著墨鏡的半邊臉,低低說一句:“上車。”江豹還來不及反應,望著那墨鏡下白白的小臉,心頭一凜,果然聽了她的話,拉開車門上了車子。


    江盈盈腳踩油門,車子又再次迅速向前奔馳而去。


    整個過程停留,不超過一分半鍾,效率竟是奇高。江豹以前不知從哪裏聽來這麽一句話——女人要認真起來,絕對會叫男人瞠目結舌。他當時不屑一顧,但此刻卻是真的有點瞠目結舌,尤其是看到熟人作“案”,震撼尤甚。


    而前方江盈盈黑發紮成利落的馬尾在腦後,大大的墨鏡遮住大半個臉,一襲黑衣,幹淨利落如國家特工,看起來簡直像是換了個人,她此刻心無旁騖地開車,車子隨著她動作,在市區轉來拐去,轉的江豹頭暈。


    “為什麽趕得這麽急?”一路走來,江盈盈除了那句“上車”,再也沒有跟他說一句話。他終究是忍不住問,伸手扯了扯方才在監獄裏出來的時候係的很緊的領扣,望著身前的人。


    “我擔心有人跟蹤。”江盈盈麵無表情地回答,那麽大墨鏡蓋著臉,有表情也是看不出,隻是聲音冷冷的。


    “誰?”江豹皺眉,不知是因為天氣太悶還是車內的空調不足,他覺得那顆領扣好像正頂著自己的脖子,弄得他很不舒服,幾乎喘不過氣來。


    “安眉。”江盈盈很快回答,“或者其他人,都有可能。”


    “她懷疑到你了?”江豹吃了一驚,手扒上前座,身子前傾之下,下巴不由自主蹭過江盈盈的發頂。


    江盈盈墨鏡背後的雙眼掠過一道厭惡之光,卻不曾躲閃,隻是隨即說:“回去說吧,別著急,我也隻是擔心,興許是我多心吧。”


    “哦。”江豹皺著眉坐回去,身子斜倚在車座上,仿佛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她聽,“應該不會穿幫吧。”


    忽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問:“那筆錢,她給了你沒有?”


    江盈盈一聲冷笑,反問說:“什麽錢?”


    江豹聽她聲音不善,略微有點忐忑:“你知道啊。”


    江盈盈聲音更是冷:“媽的,你都失手了,還被送進監獄這麽丟人,若非她最近性情大變,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出來嗎?還說什麽錢!”


    被喜歡的女人嗬斥,江豹臉色慢慢地紅了起來,本來想發作,或者辯解兩句,但一想到她說的都是真的,自己的確是在安眉這個女人手下吃了虧,況且,當初被單飛雄手下捉住的時候,本來以為憑著那男人的心狠手辣,萬萬是不會有活著的機會的,隻是沒想到,那女人居然就這麽放過他們。


    是該說她大度呢,還是讚她愚蠢。


    不對,應該是另有圖謀吧,那個女人。


    但是縱然江豹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安眉那女人心底到底是打著什麽主意,這件事情——如果他是安眉的話:都已經把對方捏在手心了,況且對方傷了自己的人,殺了還能省一大筆錢,一石二鳥的事,何樂而不為?


    江豹他簡直都想替安眉殺自己了。


    但是她偏偏沒有動手。一想起那精致的臉上溫和的笑,江豹就忍不住覺得不舒服。那恒久微笑的模樣,簡直如無堅可摧的假麵,充滿著莫測高深的味道,叫人無法測度她心中到底是打著什麽主意,而隻能乖乖被她牽著鼻子走。


    那一場,畢竟是自己輸了,輸在一個女人手上,輸得體無完膚毫無怨言,無論是氣度,膽識,亦或者結局的安排掌控,她都不在他的算計之內,嗬,那個女人,還真是神奇。


    但是,她究竟為什麽保住自己一條命?若說她是個瞻前顧後,不敢背負人命的人,卻不可能。當日她站在場中,發狠瞪著他的模樣,讓他心底生寒:若說為了那叫做常之的男人而叫她親手殺了自己,她是絕對不會膽怯的,而且會叫他死的更慘。


    可是,為什麽留下他性命?


    江豹有一瞬間的出神。


    因此他沒有注意到,打方向盤轉彎的江盈盈,那丹紅塗得很是精致的嘴唇,輕輕向上一揚,如嘲諷,或者得意。


    而以江豹現在的精神狀態,恐怕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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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非凡隨著女皇陛下經曆了一場深入虎穴,眼界大開。


    似乎是被對方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度折服,在聽得陛下第一百零一次說:“非凡啊,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你多做事多磨練,自然會氣度不凡,叫人折服……”此人一本正經地不厭其煩。


    他居然乖乖點頭聽從了,回到非凡國際那一段日子,也一反昔日慵懶態度,做什麽也跟著認真起來,甚至財團有重要的決策或者活動,他都會一無遺漏的參加。惹得楚烈精神亢奮,以為自己這疼愛的小兒子終於迷途羊羔找到家。


    對於楚非凡的變化楚翔看在眼裏,雖然向來是瞧不起他,但是楚翔卻無法忽略楚烈對楚非凡明顯的偏愛態度,先前楚非凡心不在焉,楚烈不怕他來跟自己搶什麽,也搶不過,但是最近……他的表現如此出色,惹得楚烈也青眼有加,好幾次不顧避忌的在自己跟前誇獎楚非凡,常此以後,非凡財團的未來,還能落到誰手裏?因此,楚翔表麵對楚非凡冷言冷語,心底更是恨極了這個弟弟,同時,還有那個女人,若不是她在背後指點他,楚非凡這白癡,怎麽會突飛猛進這麽多,在如此短的時間內……


    那個女人,究竟打著什麽主意。


    難道……楚翔心中發冷:她不會是看出楚非凡對她的愛慕,所以想將這個未來的裙下之臣培養成她未來進駐非凡財團的傀儡吧?


    而楚翔無論如何想象不到,女皇陛下之所以指點楚非凡,一則是因為他是美玉良才,最大的原因則是……


    楚家這叫人頭疼的任性小少爺若是找到自己感興趣要做的事情的話……


    “他當然就不會大把時間來纏著朕了啊……”女皇得意洋洋地按著電腦的按鈕,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內,麵帶微笑,自言自語。


    事實如此。楚非凡成了非凡財團的叱吒新紅人,自然沒有更多的時間去纏著女皇陛下,而女皇陛下也不曾閑著,在常之療傷那段期間,嘉和,家,醫院三方麵跑,間或還會去周竹生家中,四處視察似的,忙的團團轉,不到一個周,已經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顯得越發纖細,氣質上更隱隱帶著幾分飄逸出來。


    常之看在眼中,疼在心底,一再要求出院,但是醫院裏卻有女皇的忠實眼線——南者,此人在得到女皇陛下“萬萬不可叫常之輕舉妄動,離開醫院”的聖諭之下,忠心耿耿,無時無刻地緊緊盯著他,還經常cos恐怖片裏的經典鏡頭,時常在他背後陰測測說一句“i am watching you”,有時候南者他一個人忙不過來,就會特別發動醫院裏的“南者黨”——那幫見到他就會尖叫的小醫生小護士們幫著看著,常之覺得自己簡直二十四小時都有眼睛盯著,甚至去洗手間的時候,都會被門口打掃的大媽多看兩眼。


    常之幾乎毛骨悚然。


    既然不能走,他便隻好叮囑女皇不要再來看他了,雖然心底還是十分渴望見到陛下,但總是勞煩她一而再再而三每天來跑,他心底的負疚感越來越沉重,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聽著走廊裏的腳步聲,豎起耳朵細細聽,一邊是恐懼見到她,一邊是無比的熱望,兩者煎熬,差點外傷未愈,又添內傷。


    而女皇卻隻當他的話是耳旁風,自然——他是臣,區區在下,她卻是君,高高在上,她實在沒什麽理由聽他的話啊。這是理所當然的,因此每天都能看到陛下出現跟前,久而久之,就算她距離病房一百米遠的地方,常之都能聽到那熟悉沉穩,天底下獨一無二的腳步聲,從而心跳的砰砰激烈按壓不住。


    幸好機會來了。


    周心遠跟周心萌從周竹生那裏聽說了他受傷的消息,在放學了之後,雙雙跑來看他。


    常之望著兩個機靈古怪的小鬼坐在窗前說說笑笑,兩兄弟生的俊俏無比,說話又是有趣,頓時引了一大幫的醫生阿姨護士姐姐跟他們談天說地,情形十分融洽,到後來大家怕打擾他休息,一一退了出去,大概是因為知道他有人來訪,所以那幫南者黨們也一個個放鬆了警惕。


    剩下周心遠跟周心萌坐在床頭,周心遠忽然慢慢取下書包,拿出一隻彩筆來,端量著常之的手臂,臉上露出幾分遺憾表情,搖了搖頭。


    常之不解,問:“心遠,何事?”


    “他是在遺憾你為什麽沒有打石膏,否則就可以畫畫了。”周心萌在旁邊自動解釋。


    周心遠露出大大的笑容,包容地說:“沒關係,繃帶上一樣畫。”


    片刻之後,常之眼睜睜看著周心遠在自己雪白的手臂繃帶上認真地畫了一個奇形怪狀,說不出是什麽的東西,左看右看沒有頭緒,周心遠又大筆一揮寫下自己大名,順帶問:“周心萌,你要不要簽名?”


    周心萌對此表示不屑,高挑的身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棒球帽索性把大半個臉遮住。


    常之看了他一眼,又好奇問周心遠:“心遠,此是何物?”


    “這是一隻可愛的小狗汪汪叫。”周心遠趾高氣揚地宣告。


    常之呆了片刻,看到周心萌棒球帽下的嘴唇輕輕一抿,笑道:“你那是狗嗎?還汪汪叫,我咋沒聽到,況且——耳朵跟兔子一樣長,嘴尖的可以去紮死魚,簡直一個星際怪物。”


    常之暗暗佩服:果然不愧是兄弟,居然能看出耳朵跟嘴,他可是一點都沒看出這個是個動物……


    周心遠跳起來,正義凜然說:“你不要侮辱我的天才!”


    周心萌哈哈大笑。修長的身子前仰後合,幾個月過去,他好像又長高了,果然是朝氣蓬勃的青春少年。


    常之在床上不動聲色地看著兩人鬥嘴,心頭一動,忽然開口問:“心萌,你穿多大號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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