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女裝後我讓暴君懷孕了 作者:葉重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說罷,似是為了掩蓋眸中的落寞之色,他飛快地轉身離去,隻留下了一道飄然若仙的高挑背影。……謝玄元本以為陸貴妃所言不過是一時的氣話。畢竟他們二人生米早已煮成了熟飯,連兒子都已經生出來了。可那向來不知顏麵為何物的南楚帝,卻像是真的被那日的話給傷到了。從那以後,他竟真的拿出了這些年來治理南楚的本事,開始兢兢業業地整頓宮務。北衛的後宮除了一個陸皇後,便再無其他妃嬪,照理說本不該有那麽多處理不完的宮務。可陸長平卻硬是將這座空置大半的內宮當成了他的南楚來經營,不出半個月便將各宮的管事宮人都換成了自己的心腹。他一麵嚴查藏私盜賣宮中財物之行,一麵帶著宮女和太監們開源節流,將諸多閑置的宮室改建成了花房、菜窖,種起了各色新鮮蔬果。除了經營後宮,陸陛下偶爾也會抽出時間盡一下自己做“後爹”的職責,帶著阿臨去禦花園賞花看景。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僅不再主動去找暴君,就連到了固定的侍寢之日,去暴君寢宮上交公糧也會找借口婉拒……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時間長了,陛下和他的男後早已貌合神離的傳聞便悄悄地在北衛後宮中流傳開來。陸昭平眼見得自家皇兄即將失寵,也忍不住跟著著急了起來。她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陸陛下不必處理宮務的午後,提著一食盒的自製滋補藥膳,猶猶豫豫地開口問道:“皇兄,你近些日子不與謝陛下親近,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話一出口,讓兄妹二人間原本其樂融融的氛圍,瞬間染上了一絲緊張。昭平意識到這麽說恐怕不太妥當,畢竟沒有哪個男子會當著旁人的麵承認自己“不行”。這種私密的事情,就算是親兄妹之間,也定是羞於開口的。她看著自家皇兄那張快要表情崩壞的美男臉,很快就想出了合適的措辭。她放低了聲音,不無關切說道:“皇兄,你可千萬別誤會。我不是說你不行,隻是聽說你前段日子一直在以身抵債,怕你傷了身體……”說到這兒,她自然而然地打開手中的食盒,指著那些已經辨不出本來顏色的黑暗料理挨個介紹道:“這道是爆炒腰花,這道是巴戟蓯蓉雞,這道是杜仲豬骨湯……樣子雖難看了些,可都是益氣壯陽的大補之物,我特意做了來給皇兄補補身子。”這些日子宮中四處都流傳著有關暴君和他的陸皇後的傳言,縱使宮規森嚴,也敵不過人的好奇心。隻是不知情的宮女太監們往往認為他們那殺伐果斷的陛下才是在上麵的那個,所以傳出來的也不外乎陛下膩了皇後的美貌,皇後膽敢對陛下不敬之類的捕風捉影流言。可陸長平怎麽都沒想到,他妹妹竟另辟蹊徑,腦補出了他被暴君玩壞了身子不能人道的悲慘故事。眼看著昭平已經舀起了一勺味道詭異的濃湯要送到他嘴邊,陸陛下試圖替自己挽尊道:“昭平,你誤會了。我這段日子隻是忙於宮務……並非如你想的那般……”可陸昭平哪裏肯信。她苦口婆心地勸道:“皇兄應為龍體著想,不可諱疾忌醫。”二人一進一退,正在緊要關頭,忽聽宮人前來傳旨,竟是暴君命人抬來了一頂肩輿,今日說什麽也要將皇後抬至他的寢宮紫宸殿中。眼見得暴君派來的人來勢洶洶,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陸長平反而舒了口氣,一掃連日來眼角眉梢積攢的疲憊倦怠,顯得愈發光彩照人。與暴君不同的是,陸長平向來有溫和待人體恤下人的美名。所以他最後乖乖就範,倒也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唯有陸昭平在目送著自家皇兄被宮人簇擁著,朝著紫宸殿的方向漸行漸遠之時,眼中現出豁然開朗之色,輕聲自語道:“虧我還在替皇兄擔心。原來是一出以退為進,誘敵深入之計。”……陸長平踏進紫宸殿的時候,天色尚且明亮。這樣的時辰,他原本是不應該答應陪著那小暴君行不可描述之事的。可這誘敵深入之計好不容易才初見成效,他如何能輕易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身後雕花木門被人從外麵小心翼翼地合攏,發出沉悶的聲響。而陸陛下隻是微微猶豫了一下,便踏入暴君平日所居的內殿之中。暴君似乎吸取了之前的慘痛教訓,沒再叫人在殿內燃那種藥性極強的催.情熏香,取而代之的是用時令花卉熏衣後殘留的些許淡淡花香。陸長平暗暗感歎了一句暴君這比公主還要公主的精致生活習慣,唇角卻忍不住染上一抹笑意。隔著一道半透明的刺繡屏風,可以隱約看見謝玄元端端正正坐在桌邊的影子。未免對方等得心焦,陸陛下十分善解人意地走了過去。可等到他繞過了屏風方才發現,今日的暴君竟並未穿他平日裏最喜歡的高領長袖黑衣,而是換上了一身明豔如火的紅衣。更為不同尋常的是,這紅衣的領口開得極低,不僅無法遮掩他頸項上的那圈疤痕,還露出一條清晰修長的鎖骨。感受到了來人的目光,謝玄元隻覺得臉上燒得厲害,額上也冒出了細汗。他渾身上下肌肉緊繃,坐得更加不自在了。今日他本是打定了主意要勾引那南楚帝的,可光是換上這身衣服便已經足夠艱難,更遑論之後要做的事……“陛下?”陸長平試探性地喚了一聲,卻並未得到回應。他索性邁開長腿,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那紅衣美人跟前,用微涼的掌心覆上對方的額頭,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就說,陛下好端端地為何穿成這副模樣……原來果真是發燒燒壞了腦子。”作者有話要說:失蹤人口回歸,十分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昨晚交完論文之後又碼了一晚上,天快亮了,我終於龜速碼完了。終於放假了。基友說這個假期我要是不好好完結就去bs掛我……我接下來會努力更新直到完結,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喜愛。第60章 美人畫謝玄元聞聲抬頭,纖長濃密的睫毛下一雙美目含著怒氣,靡麗的唇幾乎要被他自己咬出血來。誰燒壞了腦子?他看分明是那不識抬舉的南楚帝燒壞了腦子!可此刻,罪魁禍首陸陛下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解風情。他略有些擔憂地將手從暴君的額頭挪開,修長的手指微微加力,捏開了對方的下頜,將那片飽受摧殘的紅潤唇瓣解救出來,這才好聲好氣地問道:“這又是怎麽了?又有誰惹陛下不高興了?”謝玄元被氣得不輕,可麵對溫柔和順的心上人,這火氣卻怎麽也發不出來。他不明白,數月之前成婚那日,當他穿著大紅喜服出現在“陸貴妃”眼前的時候,是明明白白地從對方眼中讀出過驚豔的。可為什麽這次,換上了比那日更為豔麗惹眼的紅衣,那南楚帝反倒覺得他腦子有病。總不能告訴那南楚帝,他難得精心打扮一番其實隻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吧。無從解釋,他便隻能用幽怨又不甘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皇後瞧。大概是老底已經被徹底揭穿,徹底沒了心理負擔,那南楚帝索性連女裝都懶得穿了。今日不必處置宮務,他穿得更顯隨意,烏發半挽隻鬆鬆地係了一根發帶,麵上不曾上妝敷粉,卻仍是顯得膚白貌美,清冽動人。從南楚到北衛這一路上,陸昭平為了替她皇兄挽回帶球跑的小嫂子,可謂是說盡了好話。謝玄元依稀記得,那昭雲長公主好像說過什麽“男為悅己者容”。女裝打扮這種事情,又花時間又耗心力,若不是真心喜歡,堂堂南楚帝為何要夜夜女裝與他相會呢?謝玄元覺得很有幾分道理,一想到南楚帝對自己也算是情根深種,不覺有些飄飄然。可現在呢?這盛裝打扮的人變成了他自己,而那姓陸的連裝都懶得跟他裝了。陸陛下不知道那暴君的目光為何時而帶著怨念,時而灼灼燙人。他微微偏過頭去,努力將目光從暴君冷白的皮膚和纖細的脖頸上移開,輕歎一聲道:“陛下別鬧了,好端端的,穿成這樣做什麽?小心脖子著涼。”說著他還真的“賢妻良母”一般脫了外套,披在了對方身上,整個過程幾乎是目不斜視。然而他還未來得及將手收回來,便被謝玄元一把扣住了手腕。被冷落了許久的暴君,一旦黏起人來威力也不容小覷。他一手抓著陸長平的手腕防止對方逃跑,一手扯著人的領口將人拉近,不管不顧地將臉埋在心上人的頸間不悅道:“過去來見朕的時候,即便朕看不見,你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現在朕眼睛好了,你卻連這些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陸長平聞言隻是一笑:“是陛下要臣妾不要總想著媚上取寵,要做個賢良皇後。更何況,臣妾到底是男是女,陛下不是已經再三確認過了麽?”謝玄元被他三言兩語堵得啞口無言,可仍是不肯就此放手。陸美人被纏得緊了,演起欲拒還迎的戲碼愈發上道:“陛下,再過幾個月阿臨就要滿周歲了,臣妾想送他一份禮物,給他在宮裏修座大些的寢殿,這些日子請了不少匠人在宮中選址繪圖。畢竟是給阿臨住的,臣妾過一會兒得去親自看看。”謝玄元沒料到,之前還對阿臨一臉嫌棄,想方設法要將孩子送走的人,如今竟這般體貼。他瞪大眼睛問:“你不在乎阿臨是誰的孩子了?”帝王之心最是多疑。麵對這這明晃晃的試探,一心要營造賢淑溫良白月光形象的陸陛下連忙表決心道:“不管阿臨是誰的孩子。今後他就隻是我和陛下的孩子。若是陛下喜歡,將來讓他完成你的心願,繼承南楚和北衛的江山有又何妨?”謝玄元的本意隻是想要試探一番,南楚帝這些時日是否在宮裏聽說了有關阿臨身世的傳言。可他萬沒料到,等來的卻是對方這委曲求全的“自綠”。若遇上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他謝玄元辜負了這般深情的皇後。暴君心軟了片刻,難得端正了神色給出了些提示:“依你看,阿臨長得究竟像誰?”這當了爹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都是三句話不離自家兒子的。陸長平不疑有他,順著暴君的心意不走心地順嘴誇道:“當然是長得像陛下了。”謝玄元見他絲毫不開竅,語氣逐漸暴躁:“這還用你說?朕的兒子自然是像朕。但除了像朕之外呢?你難道就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嗎?”陸長平很想說,像阿臨那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團子,能通過稍顯特別的眸色辨別出來長得有幾分像暴君都已經實屬不易,還能如何碰瓷旁人?難不成,暴君要他說,阿臨長得像他嗎?陸美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辦法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安撫似地拍拍暴君的背,輕聲道:“就算阿臨長得半分也不似我,我依舊會看在陛下的份上全心全意地對他好。陛下又何苦如此強求呢?”謝玄元明明氣得要死,卻硬是露出了帶著幾分陰鬱的笑意,語氣更是溫柔得讓人背後發涼:“半分也不似你,難道長得像你妹妹嗎?”陸長平聽了這話更是連連搖頭:“臣妾是陛下的人,可以隨陛下編排。可昭平已經有心上人了,她將來還要嫁人呢。”可他越是著急撇清與阿臨的關係,越是忍不住朝著不可能的方向深想。漸漸地,就連陸長平自己也開始懷疑起來。?阿臨莫非真是他兒子?他半彎下.身子,定定地瞧著愈加明豔的暴君。坐在他麵前的青年今日確確實實是用心打扮過的,不僅穿了一身紅衣,還換了一條與衣服顏色相稱的絲質發帶。這顏色襯著暴君玉白的膚色,倒似雪中紅梅,清中帶豔,俊美妖冶。陸陛下一時竟分辨不出來,暴君打扮成這副模樣究竟是故意來勾引他的,還是要與他說正事的。他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陛下能不能告訴臣妾,阿臨究竟是誰的孩子?”謝玄元拉著他領口的手微微加力,將陸貴妃又往近前拉了幾寸,微微挑眉:“這便是皇後求人的態度?”陸長平毫無防備,被他拉得一個趔趄,幾乎直接撲倒在暴君身上。他垂下頭,半挽的烏發便從後背滑落至頰邊,遮住了周圍的光線。借著這個機會,他終於在暴君唇邊落下一個淺嚐輒止的吻。“臣妾求陛下……”謝玄元顯然對這小小的甜頭並不十分滿意:“在你眼裏,朕就是這麽好敷衍的嗎?”說罷他指指自己不點而朱的唇,命令似地要求道:“親這裏。”親那裏之後會發生什麽,陸長平自己再清楚不過。他看著外麵大亮的天色,難得地有了幾分羞恥心。不知是不是那三天抵債打開了什麽開關,暴君仗著自己年輕,做起這事來絲毫沒有節製。一旦開始,要想停下來就難了。陸陛下是個幹一行就愛一行的人,他想起自己那爭分奪秒的皇後事業,歎息一聲,矜持道:“陛下,天色還早,阿臨的寢宮設計圖臣妾還沒來得及敲定下來。你看,我們晚上再來行不行?”謝玄元本就疑心南楚帝已經膩了自己,這番推辭就像是坐實了他的猜測,逼得他拿出當暴君多年的積威:“不行。朕要現在,立刻,馬上。”陸皇後被他逼得毫無辦法,隻得低下頭認命地又補了一個吻。果然,這一次親對了地方就如同羊入虎口。他還沒來得及鬆口,就已經被暴君徹底困住,失去了一切逃跑的機會。沒過多久,他們二人的“戰場”就從桌邊轉移到了暴君的龍榻之上。雖說這龍榻名義上是給暴君一個人睡的,但是卻寬大得容下兩個人妖精打架還綽綽有餘。謝玄元把人帶上榻之後倒也不忙著直奔主題。他隨手打開床頭的木抽屜,從中取出幾個卷軸和數枚印章,很是淡定地讓枕邊人打開自己看。陸陛下不疑有他,隻覺得連白日宣.淫的旖旎氛圍也散去了幾分。他想著,這卷軸藏的如此隱秘,許是立儲詔書這種事關阿臨的身世和將來的重要之物。打開之時,連臉色都不由得鄭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