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甲午戰爭的硝煙味還未徹底散去,喪權“議和”的條約才剛剛簽訂完。無心觀看天幕的眾大臣,此時聽著天幕所說的抗倭,越發的麵如土色,唯一讓他們覺得慶幸的,是和談桌對麵的這些倭人看不到天幕。但慶幸也是一時的,因為從他們偶爾變幻的神色中,大臣們已然察覺到,有人將天幕的出現,透露了出去。大臣們欲痛斥一聲賊子,可轉念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便再難開口。【有位漢某人說想知道,朱厚照兄終弟及的原因。嗯……首先肯定是朱厚照沒生。至於為什麽沒生,是他不願意生嗎?我不擔責地轉述下眾多野史流言的揣測哈,一個原因是說他不行。】明朝。正準備禦駕親征的朱厚照瞬間滿臉通紅。“大膽天幕!”朱厚照又氣又惱,先說他搶占別人的軍功,現在又說他……說他……朱厚照都說不出來那麽難以啟齒的字眼。他惡狠狠地掃視著底下的諸多臣子,但凡他們的臉上出現點不該出現的東西,他就送他們去底下作伴!【還有一種說法是朱厚照在劉瑾等八個太監的蠱惑下,修建豹房、尋花問柳、強搶民女。由於太過沉溺女色,很多人猜測,朱厚照無後的原因很可能是他聲色犬馬,以至於把自己身體給傷到了,從此就不能生了。反正不管是哪種說法,朱厚照,等我小查一手。嗯……他三十歲就死了,還沒留下個孩子。還是首輔楊廷和援引老祖宗朱元璋的《皇明祖訓》,以“兄終弟及”一條,在朱厚照駕崩的時候,請太後懿旨,將朱厚立為了儲君。這個兄終弟及感覺還是算是符合太後心意的。畢竟給朱厚照過繼一個孩子的話,太後就不是太後,而是太皇太後了,她手裏頭的權勢就肯定要削。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沒能在朱厚對他生母的袒護下,討著什麽好。其實仔細一想,朱厚照這上下幾任皇帝,也有很多耳熟能詳的事情。就比如史上唯一一對一夫一妻的帝後,就是朱佑樘和張皇後。都說是因為朱佑樘小時候吃夠了萬貴妃的苦,所以決心要讓自己遠離這些後宮嬪妃的勾心鬥角。所以說,張皇後前半生也算是盛寵獨寵了,可惜晚景淒涼。一方麵自然是因為朱厚不善待她,說降罪就降罪,另一方麵也和張太後那個囂張跋扈的弟弟分不開。朱佑樘駕崩的那一刻,這一家子就該明白了,縱容他們的那座靠山沒了。等到朱厚繼位的時候,就更應該約束自己了。要知道在張太後死後,朱厚就把她的弟弟給噶了。誒?大家且慢,瞧我發現了什麽?朱佑樘竟然是吃錯藥死的,在偶感風寒後,太醫不請診視就開了藥,結果就醫不對症,開錯了藥方。而且首犯的張瑜和劉文泰還因為在朝中有關係,所以被“免死遣戍”了!】偶感風寒的朱佑樘咳嗽了兩聲,混身都僵硬了。他現在是誰也信不過,不僅宣召了全部太醫,還令心腹去民間找來了幾位頗有美名的醫者。他要讓他們一一診脈開方。至於天幕點名的那兩個人:“沒聽到嗎?立刻去將張瑜和劉文泰活捉了。”不止這兩個,還有他們在朝中的關係,朱佑樘全都不會輕易放過。【再然後就是朱厚。雖說他在朱厚照的襯托之下,前期也有出現“嘉靖中興”的不錯局麵,但是提起朱厚,我第一想到的,就是他差點成為史上唯一一個被宮女起義勒死的皇帝。要不是宮女一緊張,打了兩個死結,導致死結套在一起,反而難以勒緊,恐怕朱厚就要死在當場了。而這場宮女起義,又名壬寅宮變。起因是朱厚想要長生,於是迷戀丹藥,以至於腦子不靈清。有多不靈清呢,就連他的老前輩,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都不會相信用十三四歲處女經血煉製的丹藥吧?可朱厚非常相信,他還要求這些宮女保持潔淨,在經期之時隻吃桑葉、喝露水。講真的,這但凡是個人,都想要反抗吧。】朱佑樘:興王的這個兒子……他究竟是如何下得了這個嘴的?張皇後不由得抱住了雙臂:原本憤怒的心情,突然就變得微妙了起來,甚至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嬴政:這個時候,天幕大可不必提及朕。劉徹:???怎麽回事!怎麽又開始講丹藥了!朕已經不吃丹藥許久了!李世民:哎……這事,約莫是過不去了,還是想想等下該如何安撫觀音婢吧。【再往後,就是著名的明神宗,而廟號為神的,曆史上就兩個,另一個就是宋神宗。講廟號大家可能不清楚。宋神宗就是啟用王安石變法的那位皇帝,叫趙頊。明神宗就是朱翊鈞,是一個前十年萬曆中興,後來二十八年沒上朝的男人。他手底下也有位一位搞變法的大臣,就是赫赫有名的首輔張居正,但張居正在死後被明神宗抄家了。再之後我有印象的,就是雖然隻當了一個月的皇帝,但卻牽扯了三大疑案,“梃擊案”“、紅丸案”和“移宮案”的朱常洛,以及著名的木匠皇帝朱由校,和在煤山自縊的崇禎帝朱由檢。不過明朝不論怎麽說,除了朱祁鎮,大概所有的皇帝都貫徹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觀念,至死都沒有想過要逃。】彈幕:宋朝別看,是惡評!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有點趕,要是有出入,可以評論區糾正哈(輕輕.第64章 屏蔽何夏夏不知道在直播間外,現在究竟有多麽的風起雲湧,她翻了翻試卷,準備過渡到言語的部分。自然的,天幕上的畫麵也開始變幻起來。在諸朝戀戀不舍的爾康手中,天幕切換到了上一次的直播回放上。“朱祁鎮你給朕站住!”“趙光義你給朕站住!”“……你給朕站住!”不同時空的不同皇帝,紛紛出手逮住自家令人糟心的子嗣後代,準備進行全麵深刻的教育。而有心之人,已經開始清算起向外域透露天幕的賊子了。此先天幕單單隻是預言了一些未來之事,雖有影響,但也勝在他們已經握有先機,便是有人透露也沒有過大的問題,反而可以讓他們就此找準賊子,以待來日將計就計。可自打天幕給出了課程之後,他們就坐不住了。這些課程,不僅能開民智,更蘊含著跨越時間的學識成果。可強民,可強國,甚至可以讓本朝傲立於世界之巔。如此珍貴之物,是他們積德才得來的。怎可平白就讓外域之人得到?但當他們火急火燎地找到那些賊子的時候,他們竟早就自行亂成了一團,有的麵色衰敗有如白紙,有的喃喃自語,就如同那無頭蒼蠅一般胡亂逃竄,還有的直接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所有人就跟丟了魂似的。“喂,別以為裝成這幅死樣,就能夠躲過去。”“哦呦~難不成是糟了報應,真著魔了?”“瞎說什麽,把這些人全都帶回去,嚴加審問!”就當他們走上前去,要將人給綁起來的時候,這些個賊子突然就激動起來,不是雙|腿重重跪地,“咚咚”地以頭搶地,哭著喊著求天幕放過,就是滿臉緊張地抱住來人的大|腿、胳膊,神神叨叨地重複念叨著“報應,是報應”!這般瘋癲的表現,直把前來捉拿之人都看傻了眼。“誒!誒誒!幹什麽呢!撒手!你給老子撒手!鬆開!”“不對勁啊千戶大人,他們這看著像是……”有兵卒猛地咽了下口水,將頭湊到領頭之人的耳邊,小聲地念叨,“他們不會是中邪了吧?”“去去去,別忘了咱是來做什麽的,趕緊的,隻要把人帶回去就成了,其他的事情輪不著咱操心。”一見千戶神色嚴肅地發了話,剩下的人自然是迅速地收起了嬉皮笑臉,用力地將賊子們一個串一個地綁在一起,帶了回去。隱秘的地牢裏,一字排開地坐著位高權重的文武官吏,暗處還蹲伏著幾個天家鷹犬。千戶在將賊子被捉拿之時的詭異表現稟報後,就毫不停留地帶著自己的手下快速離開了,就連眼神都不敢多瞟一下。“也甭廢話了,你們做了些什麽,你們自個兒心裏頭有數,我們心裏頭也分明。現在就看你們之中,誰先來坦白,你們究竟告訴了外域之人多少東西。”“別想掩藏,否則……”官吏的話還沒有說完,賊子中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往前膝行著,大聲地開始坦白了。“我、我,小的隻做了一次,隻、隻是將青蒿素可治瘧疾的消息告訴了他們,但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而、而且一點也不感興趣,所、所以小的應該算是什麽都沒、沒說的……”這人每說一句,就要偷偷摸摸地看上頭一眼,他自以為動作很小很隱蔽,但其實坐在上頭的人全都盡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也立馬就對這個人的品性有了判斷。這是個看似將自己偽裝成無能怯懦的初犯者,實際上卻極會看人眼色、把握形勢的老油子了。於是官吏們也都心照不宣,配合地微微一擠眉頭,流露出不耐煩的意思來。底下又在偷瞄的老油子就立即渾身一顫,雙手緊緊地捏住了衣擺,顫抖著聲音老實交代:“大、大人!小的還有一事要說,就、就在方才,大人們來抓我們的時候,突然!”賊子猛地提高了聲音,直把在場的大部分官吏們都嚇得腿肚子一抽。“突然!小的就看不到天幕了!不僅看不到天幕,就連麵前那塊透明的板子也消失了,不管怎麽伸手去摸、放聲大喊,那板子也再沒有出現。”“而且……”老油子用力地咽了下口水,心有餘悸地捂住了心口,惴惴不安地描述著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一切。“有一道聲音緊貼在小的的耳朵邊,告訴小的那話太拗口了,小的記不住,但大致的意思就是怪罪小的幹了、幹了賣國的事情,現在不止要收回有關天幕的一切,還會在半個時辰內將小的有關天幕的記憶也都……”說到這裏,這個老油子的雙眼突然變得無神起來。一個眨眼後,他十分茫然地轉著頭左右看了看,表情一點點驚恐起來:“我、我怎麽會在這裏!大人,大人饒命!小的睡了一覺,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裏,小的……”老油子說著說著就崩潰起來,雙手抱著腦袋歪倒在地上,嘴巴裏發出奇怪的呻|吟聲來。上頭坐著的官吏們直接就坐不住了。他們徑直衝到了那老油子的麵前,一把拽著他的頭發將他的臉給抬高,在清楚地看到他眼神中的迷茫不是作假後,當即就拋開了他,銳目看著龜縮在後頭的那一堆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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