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 作者:策馬聽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薑簷沒有問衛寂,看他出了這麽多汗,抬袖為他擦汗。薑簷關切道:“將窗打開罷,會不會中暑?”衛寂這才驚覺自己此刻有些不雅,他悄悄與薑簷拉開了一些距離,“臣想洗個澡。”薑簷沒來他連澡也不敢洗,生怕自己昏倒在浴桶裏,想著熬過今日,明日好一些再打水好好洗一洗。薑簷叫人去給衛寂燒水,他起身打開了窗戶,順手又將床邊那些水囊全都扔了出去。衛寂有些心疼,“裏麵還有藥。”薑簷皺眉,“天氣熱了,存放這麽久怕是都壞了。你還不肯告訴我你雨露期到了,非要喝這些變餿的藥,若是喝壞肚子怎麽辦?”見他開始找後賬,衛寂不敢再說話。知道衛寂此刻難受,薑簷也止了口,隻是走過來在衛寂唇上輕輕啃了兩下。“下次無論出什麽事都要與我說,你這樣我在外也不安心。”“嗯。”薑簷的唇有些涼,貼過來的時候很舒服,但衛寂想到自己衣衫不潔,滿身是汗便不想與他這樣親昵,向後退了退。察覺到衛寂的舉動,薑簷摁住他,含著他的唇含糊道:“你什麽模樣我沒見過?我還曾給你換過衣物。”見他故事重提,衛寂原本就發燙的麵頰更熱了。那件事都過去很久了,薑簷時不時還要提一提,且每次都振振有詞。雨露期發的汗與尋常的時候不一樣,不僅沒有那種酸臭,反而叫衛寂身上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息。隻有雨露期時,這種氣味才會這樣濃鬱,灌滿薑簷的鼻腔,叫他整個人如飲一壇桃花釀,整個人輕飄飄的,心底充盈著一種說不出的歡喜。薑簷抱著衛寂親他,喉嚨發著黏糊糊的聲音。“遲遲。”衛寂眼睫微顫,被薑簷這一聲繾綣的‘遲遲’,叫的心口發麻。第72章 衛寂洗澡時, 薑簷給金福瑞寫了一封信,要他叫禦醫李赫存速來壺口縣。自衛寂分化成陰坤後,雨露期的日子便沒有一次是準的。雖然之前找人為衛寂看過,都說沒什麽大礙, 但也不該次次都不準, 薑簷有些擔心。信寫好之後, 薑簷封上火漆, 出去交給侍衛,讓他們派人六百裏加急親自送到金福瑞手中。衛寂與薑簷隻隔了一道山水屏風, 聽到薑簷出去的開門聲, 一直靠在桶壁泡澡的他抬起頭,朝外看了一眼。不過半盞茶的工夫, 薑簷又回來了, 見屏風那側白霧嫋嫋,不由放輕了腳步, 坐回到貴妃榻上。屏風內側的水聲漸漸變大,衛寂已從浴桶裏站起來。外麵天光正好, 衛寂的身影在屏風上隻映出一道模糊的輪廓。薑簷正襟危坐,也不往衛寂那邊瞧, 目視著前方的門板,聽著那邊穿衣服的聲音,他喉頭攢動了一下。擦淨身上的水汽, 衛寂穿上衣服便繞過屏風出來了。那張素淨俊秀的臉被熱氣蒸得酡紅, 眼睛烏亮, 唇色紅潤, 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薑簷的目光追隨著衛寂,跟在他身後一塊進了裏間。衛寂上了床, 一抬頭見薑簷跟了過來,不由一愣。薑簷站在床頭望著衛寂,“困了就睡罷,不必管我。”衛寂眼睫上下斂動,低下頭應了一聲,“嗯。”他拽著被角躺到了床上,薑簷上前湊過一點,半坐在床旁的腳蹬上,將下巴擱在衛寂的枕邊,安靜地守著衛寂。難得見薑簷這樣安靜,衛寂有些不自在地問,“那邊的百姓如何?”薑簷道:“已經沒什麽大礙。”洪水退去後,田地裏的水稻全毀了,屋舍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但至少人活下來了,也沒有暴發瘟疫。說完薑簷又忍不住向衛寂抱怨商賈的可恨之處。因為這場水災,受災州府的糧價一下子漲了起來,薑簷隻得開倉放糧,極力壓下哄抬起來的糧價。薑簷冷聲道:“難怪前朝要抑商重農,商賈之狡詐罄竹難書,百姓都吃不飽飯了,他們還在這種時候發國難財。”衛寂同意薑簷所言,他也覺得商賈的做法可恨。可冷靜下來,又歎了一口氣說,“前朝的國庫一直是赤字,百業也凋零,隻靠農作養不起國。”這話薑簷無法反駁。他是矛盾的,一麵覺得商賈之流狡詐自私,脈管裏淌的血怕都是黑的,一麵又覺得自他父皇興商以來,國家財政才沒先前那麽吃緊。縱觀整個曆史,那些國力強大,文化興盛的,無一不是商行繁多。這次水災叫薑簷明白,農民真的是靠天吃飯,一場洪水,一場旱災,就能讓辛苦耕種的糧食顆粒無收。治洪這短短幾日,薑簷成長了許多,也隻是在衛寂麵前倒倒苦水,說一些孩子氣的話向他撒嬌。無論薑簷說什麽,衛寂都是很好的脾氣,耐心聽著,待他說完,與他認真探討。衛寂的困意泛上來,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看著雙目緊闔,睡相安穩的衛寂,薑簷悄悄拱進他的肩頭,在他唇角親了親,便趴在衛寂枕邊老實不動了。-水災一事處理的差不多了,薑簷回到常白郡後便沒再出去。不過那邊州府的文書每次都往薑簷這裏送,一應事都要薑簷先過目,等他批閱過後才會著手施行。兩地離得不遠,處理起來倒是也方便。明德帝對衛寂跟薑簷在這邊辦的幾樁差事很是滿意,在奏疏中誇讚了他們。與明德帝奏疏一塊送來的,還有金福瑞的書信。薑簷拆了信,快速看過之後,神色忽地變得有些怪異。衛寂不知緣由,還以為京城那邊出了什麽事,擔憂地看著他,出聲問,“怎麽了?”薑簷什麽都沒有說,別扭地將信遞給衛寂。衛寂咽了一口,小心接過那封信,提著心一字一字地讀。他不知薑簷先前給金福瑞去信,要金福瑞將李赫存請過來為自己看病。看了信上的前兩行後,衛寂才明白過來。金福瑞早就發現自衛寂分化後,薑簷的雨露期便開始不準,且兩人的日子越離越近,隱約有重合的跡象。這次薑簷來信後,金福瑞便去請教了李赫存。等李赫存翻過醫書,肯定了他的猜測,金福瑞這才在信中將此事告訴了薑簷。在信的最後,金福瑞還一通鼓吹,說隻有契合度高的陰坤陽乾才會如此,這是金玉一樣的良緣,旁人隻有羨煞的份。衛寂以前從未聽過這種說法,將信的內容看了兩遍。薑簷明明看過,他卻還要問衛寂,“金福瑞都說什麽了?”衛寂避開薑簷的目光,“說我們這樣沒事。”薑簷明知故問,“哪樣?”衛寂:“雨露期提前沒事。”薑簷:“為何會沒事?他信上怎麽說的,你念一念。”衛寂把頭埋得更低了,磕絆著將金福瑞信上說的念給薑簷聽,他沒讀最後金福瑞那些金玉良緣的話。薑簷別扭地看了一眼衛寂,“沒有了?”衛寂低著頭搖了搖。薑簷有些不高興,拿過衛寂手裏的信,指著最後一行道:“明明就還有。”衛寂呆呆看了一眼薑簷,其實心裏知道他想要他說什麽,薑簷這樣直白,他怎麽可能不懂?隻是他本就是個含蓄內斂的人,上次親口承認自己喜歡薑簷已是很不容易了。既是已經互通過心意,怎麽能天天說這樣羞臊的話?見衛寂不說話,薑簷哼了一聲,不滿地將信疊起來放回信封。放回去沒多久,他又忍不住拿出來看,信裏的每一個字都讓他歡喜,隻覺得用金玉良緣,天作之合來形容他跟衛寂再合適不過了。看著薑簷翹起的嘴角,衛寂有片刻的恍惚。他總是這樣好哄,不管先前有多不高興,也不會生太時間的氣。衛寂心口一片熱麻麻的,這股說不清的溫情促使他開口,“約莫還有兩次……”聽到衛寂說話,薑簷抬眸看過來。衛寂低下頭,輕聲說,“約莫還有兩次,臣跟殿下的雨露期時間便會對上。”這已經是含蓄的衛寂能說出來最大膽露骨的話了。薑簷眼眸生亮,他還沒來得及詳細地算這些,追到衛寂麵前問,“真的麽?”衛寂麵頰發熱地點頭。要是再照這樣提前下去,最多還有兩次便會趕到同一日。薑簷的喜悅幾乎溢出胸腔,望向衛寂的眼眸淌著脈脈溫情。他湊過去將額頭抵在衛寂眉心,明明得意得不行,嘴上卻還要說。“怎麽這麽快就要趕到一天了,你才分化多久?變成同一日了,我們都在臥床休息,那正事怎麽辦?”薑簷說的是正事,衛寂卻聽成了政事,頓時也覺得不妥。他倆都‘病’倒了,若是常白郡再出了事怎麽辦?衛寂連忙與薑簷拉開了一些距離,滿臉憂色,“殿下說的是,趕在一日太耽誤政事。”薑簷一聽這話垮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