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是朝陽分局打來的,打電話的人聲音冷淡,讓張然到警察局領人,說是劇組的黃海啵和另外兩位演員找小姐,在警方掃黃的行動中被抓。


    上一世黃海啵在14年因為找小姐被警方抓獲,沒想到這一世04年就被抓了,整整提前了十年!


    張然有點蛋疼,上一世黃海啵被抓不但導致張猛的《勝利》無法上映,就連張婧初主演的《一場奮不顧身的愛情》電視劇也因此胎死腹中。這一聲,雖然《飛行家》不至於因此被封殺,但很可能會被抵製,他實在不願意惹上這樣的麻煩。


    其實劇組成員找小姐這種事相當普遍,普通的劇組成員有,明星大腕也有。就拿橫店來說,公安掃黃時在洗浴中心抓到的的男演員有上百人,知名大腕不少,比演段公子的某位。


    劇組男女關係比較亂,演對手戲的男女演員之間也非常容易傳出緋聞。因為拍電視劇往往要在外地拍幾個月,劇組又沒什麽其他娛樂活動,大家都很寂寞,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劇組也差不多是這種狀態。在外麵光棍幾個月,看母豬都是雙眼皮,加上戲中情話綿綿、摟摟抱抱,甚至啃上幾口,在這樣的情況下,假戲真做也就不奇怪。


    上一世,張然雖然在做盜版網站,但他終究是上戲畢業的,技術過硬,有時候會有同學拉他到劇組去幫忙。張然也願意到劇組去,他的導演夢還沒有死,需要積累拍戲的經驗。在劇組張然見過潔身自好,用心拍戲的好演員;也見過演情侶戲的演員從陌生到搞在一起的全過程,甚至有明星在他們各自的戀人來探班時,竟然邀請炮1友同桌吃飯,席間雙方談笑風生,對這等牛逼人物張然隻有一個“服”字。


    當然劇組也沒有網絡上說的那麽誇張,好像女演員可以隨便睡,比如有人說某範睡遍全劇組,連場工都不放過,這明顯就是扯淡。因為演員要拿到最重要角色,導演都不一定好使,睡攝影、燈光能起什麽作用?某範那麽聰明的人,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其實明星的醜聞多半是這個人太惹人厭,有人故意編瞎話來惡心她;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競爭對手故意抹黑。


    劇組的男女演員之間可以通過露水情緣解決生理問題,但對劇組普通成員來說是沒有這種機會的。普通成員往往三四人一間,在房間裏連打飛機的私人空間都沒有,要解決生理問題往往隻能外出找小姐。


    劇組一般都會有那種消息特別靈通,類似包打聽的老司機,他們每到一地都會先去了解當地的小姐市場。哪裏的小姐質優價廉,哪裏的人靚活好,並且親身體驗一番。在這些老司機的指引下,劇組成員的生理問題得到了解決,也繁榮了當地市場,算是各取所需。


    張然穿好衣服,敲開了製片主任,讓他拿了兩萬塊錢,開著車就往分局開去。因為是半夜,路上非常空曠,汽車開得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到了分局的門口。


    下了車,張然來到門口的傳達室問了一聲,然後抬腳向裏麵走去,來到樓後麵院子裏隻見蹲著黑壓壓的一片人,有男有女,基本上都是衣衫不整,其中不少直接穿著短褲,一個個抱著膝蓋蹲在地上。


    黃海啵最近挺火的,《福星高照豬八戒》收視率相當不錯。他進院子之後,有人認出了他,還對他說,一會兒出去給簽個名。現在看到張然過來,他頓時站了起來:“張老師,你來了!”黃海啵是黃壘的學生,張然跟黃壘是哥們兒,又是北電的老師,所以他喊張然一直喊張老師。


    一位警官看到黃海啵站起來,喝斥道:“蹲下!誰讓你站起來的!”


    黃海啵嚇了一跳,趕緊蹲了下去。


    張然看了一眼黃海啵,又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另外兩個演員,皺眉道:“你們三個,哎,你讓我怎麽說你們?”


    黃海啵不好意思地道:“張老師,我們不是沒事嘛,就到酒吧喝酒,最後喝得有點兒多!”


    “我一會兒給你們算賬!”張然瞪了黃海啵他們一眼,然後轉頭問旁邊的警察,“同誌,我可以把他們領走嗎?”


    警察神情冷淡地道:“按照規定,他們必須拘留15天,或繳納罰款5000元”。


    張然不在乎這點錢,隻是趕緊把事情解決。現場這麽多人,要是傳出去《飛行家》劇組演員****,那簡直是天大的醜聞,交錢走人吧!


    張然讓製片主任掏了錢,拿了罰單,也不管黃海啵他們,轉身朝著門口走去。看到張然要走,黃海啵他們也顧不得丟人,慌不擇路的跟在後麵。


    張然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鑽了進去,黃海啵他們不知道該不該上車,就在在車門邊看著張然。


    “看什麽看,還要我請你們上車啊!”張然瞪了他們三個一眼。


    黃海啵笑了起來,張然跟黃壘是朋友,果然不會為難自己的,連忙打開後麵坐了進去。


    當車子駛出了分局的停車場,黃海啵就對張然道:“張老師,今天這事謝謝你,罰款你就從我們片酬扣好了!”


    張然“嗯”了一聲,轉頭看了黃海啵一眼:“海啵,你現在已經是明星,要注意自己的行為。做明星是經不起醜聞折騰的,毛寧原來多火,現在你能看到他的蹤跡嗎?還有那個叫潘勁東的因為打人,現在你能聽到他的消息嗎?要是今天這事被曝光,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你的前途徹底完蛋了!”


    黃海啵訕訕地笑著:“張老師,我知道錯了。我們就是喝多了,那個,酒後亂性,以後再也不會了!”


    “行了,回劇組你們好好休息一下,下午離開劇組。”張然雖然不想這樣,但他也沒有選擇,轉頭對製片主任道,“老王,下午你把錢給他們結一下。”


    製片主任心裏一凜,導演這是要大開殺戒啊,點頭道:“我知道了,導演。”


    黃海啵他們全愣住了,自己被開除了?就是********,不至於吧?


    張然見黃海啵他們一臉震驚,歎了口氣道:“也許在你們看來這是小事,甚至覺得電影鬧出點新聞可能對宣傳更有利,但你們不知道這部電影對我的意義。這麽說吧,隻要《飛行家》能夠成功,《時空戰士》票房是零我都不在乎。所以,我希望《飛行家》能夠平平安安的拍完,不願意攪進任何的麻煩中,也不願意鬧出任何醜聞。你們的水平和能力我清楚,以後有機會肯定會找你們,但這次我隻能說抱歉了!”


    黃海啵他們都說不出話來,尤其是黃海啵,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他的角色是黃壘幫他爭取的,戲份比較多,黃壘對他說過,讓他在張然的麵前好好表現,隻要得到張然的肯定以後就能在電影圈站住腳,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製片主任聽到這話,心裏也是猛的一跳,不行,自己以後在劇組也得小心點!製片主任是老人,也知道張然對自己也比較信任,但真要捅出什麽簍子,張然肯定也饒恕自己的。張然如此看重《飛行家》,在這個情況下,誰捋了他的虎須,那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回家賓館,張然洗了個澡之後,和張婧初來到賓館的餐廳吃飯。


    黃壘看到張然精神狀態不佳,拍拍張然的肩膀,笑道:“年輕人,要懂得節製啊!”


    張然笑著搖搖頭:“有點事,吃了飯我要跟你單獨談談。”


    黃壘點點頭,隨即又問道:“出什麽事了?”


    張然沒有回答,隻是道:“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在談。


    吃完了飯,黃壘跟著張然來到他的房間。張婧初給他們倒了一杯茶,然後拿著劇本出門了。


    “張然,到底出什麽事了?”黃壘見張然神色嚴峻,知道肯定是出什麽事了,而且事情與自己有關,開口問道。


    張然歎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決定講了。張然跟黃壘是朋友,黃海啵是黃壘介紹進組的,現在把人開了,肯定得給黃壘說一聲。


    黃壘一直在參與電影的工作,知道張然有多看重這部電影。為了讓電影的效果更好,拍了十多天的內容全部作廢都在所不惜,更何況開除幾個小演員了。


    黃海啵是他的學生,他也特別看好這個學生的發展,本來希望黃海啵借此進入張然的視線,從而打進電影圈,卻沒想到會鬧出這種事來,他心中有點提黃海啵可惜。


    對於這種事他有能怎麽說呢?這本來就是黃海啵的錯。如果自己替黃海啵求情,隻怕張然連自己都看輕了。


    黃壘肯定不能偏袒:“你是對的,這小子現在也算是有一些名氣,沒想到竟然會鬧出醜聞來。一個演員如果不愛惜自己的羽毛,在這個圈子裏是呆不長的,這件事算是對他的一個教訓。”


    送走黃壘,張然打電話把寧皓叫了過來,問了一下黃勃的檔期。其實黃海啵的角色最初張然是想讓黃勃來演的,不過那時候黃勃已經和《民工之生存劇組》簽約,隻能放棄。寧皓跟黃勃是基友,沒事老聯係,他告訴張然黃勃的戲馬上就要殺青了。


    敲定黃勃之後,張然又給自己班的曹炳坤和季辰打電話,把另外兩個小角色交給了他們。曹炳坤和季辰欣喜若狂,對他們來說跟張老師合作,那是他們長久以來的願望。


    下午,黃海啵他們三個收拾行李,默默離開了劇組。張然並沒有聲張這事,但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劇組的人還是都收到了風。


    張然跟黃壘哥們兒,黃海啵是黃壘最看重的學生,現在黃海啵犯了事,照樣被開,所以劇組的成員都變得謹慎起來,生怕引起張然的不滿,整個劇組的風氣為之一新。


    一天之後,電影新的布光方案製定完畢,劇組重新開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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