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頭皮都麻了,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跑。


    謝清舟抓住了她,順勢將她壓在了茶幾上。


    冰涼的觸感,刺的江南忍不住的顫抖,眼淚直衝眼眶。


    她不明白,謝清舟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


    這樣的羞辱她!


    謝清舟親著她的背,手機就扣在了茶幾上。


    江南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讓自己出聲,生怕被周潛聽到。


    謝清舟很用力的玩弄身體,咬著她後背的唇,落在她的耳後,低道:“叫出來,不是什麽都隨我嘛,嗯?”


    江南不想欠他,可是她努力試過了,她真的做不出來。


    她的不配合,謝清舟很惱火,他將她翻轉過來,將她手臂摁在頭頂,讓她的身體不得不打開。


    江南鼻子一酸,淚光在眼中閃爍,卻還是咬著唇瓣不說話。


    他有一瞬的不忍,可她半躺在茶幾上,長發隨意散落的樣子,像是勾人的妖,衝散了那瞬不忍。


    一切發生時,並沒有預期中的得趣兒。


    謝清舟貼緊她的身體,在她耳邊呼著氣,“這是心甘情願嗎?你這跟詐騙有什麽區別?”


    他丟下她,撿起扔在一旁的浴袍套上,就準備走。


    江南閉了閉眼,他的這個樣子,真的像是個嫖客。


    她無處遮掩,抱著自己蹲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謝清舟腳步一頓,偏頭,盯著她沒有血色的臉半晌,“為什麽,你心裏比誰都有數!”


    江南苦苦一笑,她真的是多餘問。


    還是她“下藥”那事。


    謝清舟恨她髒了他,報複她唄。


    她可真傻呀,他就送了個飯,“遷就”的去她家裏,說了幾句甜言蜜語,她就給忘了,他說過的,江南,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玩玩而已嘛,什麽地方,什麽姿勢的,有什麽打緊呢?


    謝清舟見她蹲在那兒出神,心中煩躁,扯過沙發上的薄毯丟到她身上,轉身走了。


    他晚上喝了點酒,等著喬正接上他,他已經在路邊抽了好幾根煙了。


    他這三十年來,從未如此沒有風度的將一個女人的尊嚴撕的稀碎,還扔在地上,江南是第一個。


    他從家裏離開時,江南還蹲在那兒,一身的破碎感。


    夜風凜凜,謝清舟的心頭愈加煩躁。


    喬正剛停好車,老板冷冽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你爬來的?”


    喬正:“……”


    從他家到這兒,隻用了10分鍾,這都嫌慢?


    看著這一身火氣的,他不敢多說話,不過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家裏的太太不像從前那樣討好乖巧,他嘴上不說,但心裏是不願意接受的。


    車子開出去一段了,喬正才問:“去老宅,還是酒店?”


    沒人應聲。


    喬正從後照鏡裏望去,就看著老板拿著手裏的戒指在出神。


    “那個人真的存在嗎?”


    謝清舟喉結一滾,不存在嗎?


    那,很多個夜裏,他擁著,吻著的人,是誰啊?


    就算,那是他一個人的夢。


    那緊緊抱著他,躺在他臂彎裏的人,又是誰呢?


    他擁有過的人,怎麽可能不存在?!


    “我相信她,像我在找她一樣的,在等我。”


    喬正聽到這話,為他心酸的。


    隻要跟那人有關的一點點線索,不論距離,不論他在幹什麽,都會不辭辛苦的親自去查證。


    “可是,已經找了整整五年了,她會不會在那場大火裏……”


    “不會。”謝清舟打斷他,戒指緊緊攥在掌心裏,視線落在窗外許久,“喬正,她身上的味道,3年前我就開始記不得了,她再不出現,我怎麽辦?”


    喬正又看他一眼,歎氣。


    之前,夫妻倆分隔兩地,沒親密關係。


    如今……兩人常有交集,江南又那麽漂亮。


    老板,其實很難不動心吧?


    太難了!


    江南這一夜,睡的特別不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的眼睛腫腫的。


    昨天她撿起手機,發現根本沒有通話,謝清舟故意在嚇她。


    但她也明白,如果再不說清楚,他一定不介意讓周潛聽到她是怎麽叫的。


    所以,江南想去拿胸針的時候,想跟周潛斷了。


    他的真心,她終究還是辜負了。


    她下了樓,傭人已經做好早飯了。


    “太太,您回來了,房間還需要打掃嗎?”昨天客廳裏鬧出的動靜不小,薛阿姨在房間沒出來,也猜出怎麽回事了,但是見她跟謝清舟冷了三年,不知後續,索性問了。


    “打掃吧。”


    謝清舟沒把她當老婆,她是睡不進主臥的。


    薛阿姨忙去了,江南就接到了安寧的電話。


    安寧爆仗似的又開始罵謝清舟,“不離婚了,那狗東西又去馮梨月那過夜,什麽意思?”


    昨晚他揉了她很久,她身體僵硬的不成樣子,那半成半不成的一次,沒讓他得到紓解,後半程找他的心裏人,也在情理之中。


    安寧回海城了,江南讓她幫忙搬家。


    “安寧更氣了,“你不嫌他髒?”


    髒,也受著吧。


    她如果不聽,謝清舟有的是些辦法逼她就範,與其如此,不如配合點,她少遭罪,也能讓他有報複的快感,早膩了她。


    然而,江南在見到周潛,他卻對她說:“南南,那個狗男人答應,跟你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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