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保護我老婆!第105章 同本王埋在一處藍田等在宅子裏魂不守舍了半天,最後還是讓老管家替自己找了個梯子爬上了宅子裏一處最高的房頂,然後擔憂地看著天邊的太陽一點點西落。太陽落到城裏九層佛塔第六層的時候,藍田聽到屋子下頭老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對自己說:“王爺回來了!”此時離日落天黑還要很久。王爺是不忍心讓藍田等太久,快馬加鞭地趕回來的。藍田幾乎是從屋頂上滑落下來的,他顧不得雙腳落地時候衝擊力帶來的疼痛,快步往門口跑去。他看到王爺不緊不慢地從外頭回來,麵色如常看不出有什麽異樣,懸在胸口大半天的那顆心終於落了下來。“王爺那麽早就回來了。”他帶著被屋頂橫風吹得通紅的臉迎了上去。褚安銘笑盈盈地看著他:“怎麽,嫌本王回來得太早?你小臉通紅剛才幹什麽去了?”藍田低頭摸了摸自己冰涼的臉尷尬地笑笑。總不能說自己當了大半天的望夫石吧。褚安銘拉起他的手往屋裏走,又問:“今天還回去麽?”藍田一時不知他問的回去,是指回溫泉別院還是回王府,亦或者是問他是不是要回倚花樓。他思索了片刻答道:“王爺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褚安銘覺得這回答甚是窩心,捏了捏藍田的掌心:“本王累了,今日就在這裏歇下吧。”藍田臉上微微發燙,心想二人親密的場地終於要從溫泉別院拓展到別的地方了麽。不過王爺此番進宮回來,好像是真的累了。晚膳後,王爺提出要去書房看會兒書,藍田心領神會地紅著臉說自己也要一道去。結果到了書房,王爺就真的隻是拿了本書冊倚靠在榻上看得出神。藍田略有些失望,但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倒也是連著好幾日了,該讓王爺歇一歇了。於是想到自己還欠了雲白幾首唱詞未寫,於是便找來筆墨伏在案頭埋頭搞起他的創作來了。“阿田。”正當藍田擰著眉頭苦思冥想自己詞中的“大雁”該用什麽去和的時候,突然聽見王爺開口喚了一聲自己。藍田應聲抬頭看向王爺,就看見王爺早已放下了手裏的書,斜身倚靠在榻上,抬起一隻胳膊支著頭看向自己,不知是已經盯了有多久了。他下意識地抬起眉毛嗯了一聲。“你跟你母親這邊的族人,有什麽聯係麽?”藍田搖頭:“母親說有一年草原上大寒,部落裏的老弱病殘幾乎都被凍死了,隻有她僥幸活下被其他部落的人抓去當了奴隸。所以自從被我父親買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北疆瞧過,知道那裏什麽人都沒了。”褚安銘歎道:“真是可憐。”“母親有了父親之後就不可憐了……我印象中的母親幾乎沒有受過一點委屈,父親總是把她護得很好……王爺今日為什麽突然問這個?”“沒什麽。隻是在想若是我倆要辦喜宴能請一些什麽賓客。”藍田嗔怒道:“王爺又在逗弄藍田了。”褚安銘眼眉彎彎笑了:“怎能說是逗弄呢?你若是想要本王隨時可以將此處掛上紅燈貼上雙喜然後點上龍鳳燭……”“我不想要……”藍田打斷道。“嗯?為何?”褚安銘不解。“王爺一定是想讓藍田穿著鳳冠霞帔蓋上紅蓋頭,可我不大願意,我又不是個姑娘……”藍田撇了撇嘴:“況且我也確實沒有什麽親朋好友可以請的,關係最好的都是倚花樓的媽媽和姑娘……”說到此處,藍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王爺,有一件事藍田一直想問您。林姑娘被召進宮去當樂師的事情……”“是本王牽的線。”沒等藍田問完,褚安銘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王爺為何?”藍田問。“她是你朋友,也確實有那才華,宮裏的樂隊正好缺個琵琶,本王就推薦了她。”褚安銘回。他不大想看藍田在提起別人的時候眼裏泛光,故而不喜歡藍田同那林姑娘走得太近,但他是萬不會承認他一個堂堂王爺竟然在吃一個歌姬的醋的。藍田顯然沒有看出褚安銘的小算盤,真當王爺是愛才。“那我就替林姑娘多謝王爺了。”褚安銘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褚安銘又突然調轉話頭問藍田:“那你父親這邊的也一個都不打算請麽?”他說的有板有眼,仿佛二人真的在討論邀請賓客的事情。藍田搖頭:“父親早就被趕出藍家了,他們根本不承認我這個野種。”說著,藍田的神情有些沒落。他小聲嘟囔了句:“我死後都沒資格埋進藍家祖墳,又何必請他們來吃我的喜酒……”褚安銘見藍田稀裏糊塗也被繞進了這場假象的二人喜宴籌備,忍不住笑出了聲。褚安銘從榻上坐起身子,朝著藍田招了招手。藍田放下手中的筆,起身繞過書案朝著褚安銘的方向走去,在快走到跟前的時候便被對方迫不及待地一把拉過,摔了個滿懷。王爺一手托起藍田的臉,疼愛地看了半晌,然後便落下一連的吻。這些吻如蜻蜓點水一般地落在藍田的額頭、眉骨、鼻尖、臉頰、耳垂……。見過“大世麵”的藍田已經不會對這樣的吻感到羞恥了,他順從地閉起眼睛,感受著王爺柔軟的唇不斷落在自己的皮膚上。然後他聽見王爺在自己耳邊輕聲說道:“阿田本就不該埋在藍家祖墳。阿田是要同本王埋在一處的。”溫熱的氣息噴在藍田的耳朵上,瘙癢的感覺使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笑什麽?不信?”褚安銘有些不悅地問,順手還在藍田腰間敏感處騷弄了一把。藍田扭了扭身子,求饒似地回道:“信,信,王爺修建陵寢的時候記得留個耳室給阿田。”褚安銘心頭一沉,手裏的動作停滯了片刻。“王爺怎麽了?”“沒什麽。”褚安銘回過神,報複似地侵略進了那剛才讓他心寒了一瞬的嘴。他竟然隻覺得本王是把他當做一個陪葬在耳室的陪侍。是我說得不夠明確麽?還是說……我對他還不夠好?難道真的要等到二人都駕鶴西去,他看見自己的棺槨並排擺在本王棺槨邊上的時候,才信本王平日裏對他說的那些話並非調侃,要他當小王妃也並不是玩笑,而是真的想要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麽?作者有話說:王爺:急,老婆不信我愛他!-作者有話說:作者有話說:作者昨天開了本新文《一貓二仆》,講的是一個大城市三無青年x海外精英的搞笑故事。如果大家方便的話可以移步收藏。第106章 我覺得你現在還在瘋“王爺王爺,不好了!”一個家將跌跌撞撞地跑進院子大聲叫道,聲音驚落了幾片掛在枝頭垂死掙紮的枯葉。屋內的炭火燒得很旺,加之剛才結束了一場纏綿雲雨,原本極為怕冷的褚安銘此刻也隻著了一件單衣,敞開著胸口坐在床邊,憐愛地看著床上累得睡過去了的人。他怕家將的吵鬧聲吵醒熟睡的小人,隨意攬了攬身上的衣襟,快步走到房門口。“吵什麽?”他帶著怒氣打開門對外頭的人斥責道。外頭的家將見王爺穿得如此單薄先是一愣,但也顧不得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遐想一番了。他著急地說:“王爺,燕王殿下剛才突然發了怒,提著劍往雲白少爺那兒去了!您快去看一眼吧。”“什麽?!”褚安銘眉尾一顫:“快替本王更衣!”褚安銘是知道那個燕王那個不長進的二公子對雲白有一些非分之想的,之前他特地同雲白交代過與其相處務必要把握好尺度。他知道自己對別人說什麽斷袖龍陽是違背祖宗教誨的事情沒有什麽說服力,他隻對雲白說:“你們上官家將你留在本王這裏,是指望你能為上官家留下一條血脈,萬一你的父母兄弟在北疆慘遭不測,那就隻有你能為上官家留後了。”雲白是懂事聽話的,他說自己明白這道理,也說其實那二公子並未對他有什麽逾矩行為,二人隻是對於樂曲的事情上十分聊得來,是如俞伯牙鍾子期一般的知己。褚安銘知道雲白不會撒謊,一個巴掌拍不響,即便是那褚寧烈真有什麽壞心思,應該至少目前還未付諸什麽行動的。那既然如此燕王今日發脾氣又是為什麽呢?“這對父子真是讓人太不省心了,一個個的都隻知道攪我好事。”褚安銘憤憤地想。他穿好冬衣,眷戀地看了一眼床上眼角還掛著潮氣小臉紅撲撲的藍田,為其將身上的錦被掖了掖。他長歎一口氣,依依不舍地開門離開這充滿了二人溫存纏綿的屋子,邁入到門外寒冷的冬日裏頭去了。來到雲白院門口的時候,褚安銘便聽到裏麵傳出的燕王的不清不楚的叫罵聲。他加快腳下步伐走進院子,就看見腿腳不便的燕王舉著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一瘸一拐地追在他那個不爭氣的二兒子身後跑,口中罵罵咧咧:“你這小畜生,你那脖子上的東西裏裝得到底是些什麽!”褚寧烈任憑著身後那個氣得連帶自己都罵進去了的父親的追打,毫不退讓,口中倔強道:“我做什麽了我?!”雲白顯然是被這一幕突如其來的“父慈子孝”嚇到了,他剛才正同褚寧烈在屋內研究一個琴譜殘卷,突然就聽見外頭吵吵鬧鬧,二人出來便看到平日裏穩重的燕王提著劍氣勢洶洶地朝著褚寧烈走來,口中罵道:“你給我滾出來!”雲白是想要上前攔的,褚寧烈讓他別管,刀劍無眼怕傷著他,還讓幾個家將護好他,自己卻跑出去跟父王對峙了起來。雲白被幾個身高馬大的家將圍在中間,透過他們比肩的縫隙看著褚寧烈在前頭左右閃躲,看著燕王那手裏看起來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寶劍……他著急地對邊上的人說:“快去攔一下啊。”可是老子打兒子的事情,曆來都不是外人好插手的,院中家將和仆人竟是誰都沒敢靠近那追逐的二人。終於,雲白等來了一個在這場“家事”中能說得上話的人。“皇兄這是在做什麽?”褚安銘也怕燕王手裏那不長眼的劍誤傷了自己,隻站在遠處厲聲說了一句。褚寧烈大概是個傻進不傻出的主,看到自己皇叔來了竟是第一反應朝著褚安銘的方向跑過來,一個轉身躲到了他身後。燕王舉著劍氣急敗壞地也追到跟前,氣喘籲籲道:“這小子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