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覃煜閃躲的眼神,公子羽似乎撲捉到了什麽,於是乎,酥軟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去了越國?見著貝基了?”


    一語點破覃煜的心事,覃煜隻是稍作遲疑便點頭開口。“見著了,他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堅強,隻是在堅強的外衣下麵,不知道那顆心到底傷成什麽樣,你的眼神跟阿姨一樣;你們之間”


    “我們之間最多不過是朋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倒是我我母親那裏”公子羽歎了口氣,在覃煜的疑惑中呢喃著低語。“我媽很牽掛他,剛聽說大軍物資短缺,立即將所有所有積蓄都拿了出來,就連準備給子墨另外買別墅的錢也拿了出來,除了給留了點,媽媽變賣了所有貴重的首飾,籌集二十個億的物資;為了這事,子墨還開玩笑說,我媽對貝基比對他還要好,感情貝基是我媽生的,他不是,他是半路上撿來的。”


    覃煜目光輕微一怔,笑道:“有這種事,公子墨還吃這種醋!”


    “可不,這些年我們都不知道我媽她有多少積蓄!這次才知道,總共二十五個億,本來是給我和子墨的,但貝基那邊物資短缺,便把這錢分成三分,貝基二十億,我和子墨分那五億。”


    聞言,覃煜大驚!因為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未來的丈母娘對太子的那份情誼不簡單!


    “個體戶二十個億不是小數目,我和葉彬他們幾個基本上傾家蕩產也隻是籌集近四十個億的物資。那這件事太子知道嗎?”


    “匿名物資,我媽不讓告訴他,說是他太忙了,不讓他分心!”


    談及此事,公子羽也感覺母親對貝基的愛太深,她公子羽不是看中母親手中那點積蓄,而是希望貝基能夠到皇甫家一趟,別讓母親日夜牽腸掛肚。


    “我想太子他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今天在帥營中,他都沒提此事!”覃煜思索著說:“但太子實力超強,一旦發現這麽大手筆的匿名物資,會查的,以他的勢力,查到阿姨不難。”


    公子羽點頭說:“這兩天我們那這件事開玩笑,我媽說,要是我和子墨有貝基那麽有出息,他絕不偏心。”


    而在公子羽和覃煜談論著這些事的時候,臥室,上官寒玉坐在床頭,從抽屜裏拿出一張五寸照片,手捧著與貝基在南三省的合影,上官阿姨心中百感交集!


    那個不是親生兒子卻甚至親生兒子的人,他的大軍已經在南m和菲洲取得勝利,他也去了越國,越國靠近龍族駐地,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麽樣!


    覃煜說他廋了,比過去還要滄桑,這句話如尖刀懸在她心頭,心口也好疼!


    那日,也就是南三省血流成河的那晚,上官寒玉親眼目睹了貝基的悲痛,那個時候她的心也碎了;背部皮開肉綻,看得她上官寒玉呼吸困難。


    手捧著這張被她珍藏的照片,上官寒玉鼻子酸酸的,一抹眼角濕潤的地方,喃喃的說:“孩子,阿姨能做的就隻有這麽多了,你在那邊照顧了自己;對自己好一點,別整日顧著戰爭而冷落了你那些好媳婦。”


    這是一位母親對兒子的愛!


    丈夫推門走了進來,見愛人手捏著那張任何人都不準碰的照片,便知道她在思念遠在越國的人,他放輕腳步在愛人身旁坐下。


    “還在想他?”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上官寒玉將照片收好,側臉問:“你怎麽回來了,物資都運過去了?”


    “老爺子親自過問此事!”公子羽的父親歎了口氣,說:“我就不明白了,皇甫家已經跟他是合作夥伴,又是滅天聯盟的一份子,皇甫家拿出那麽多的資金為他籌集物資,你怎麽還單獨出錢,你變賣的那些東西可是上官家當年給你的嫁妝,你不可惜?”


    上官寒玉笑了一笑。“可惜?可為了他,再可惜我都舍得,你若值錢我都想把你賣了。”


    咳咳咳


    他被愛人這話嗆得直咳嗽。“你想把我賣了?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他又不是你咋們的孩子,你這樣對對子墨和子羽都不公平!”


    “我當然知道不公平,皇甫家是拿了百億出來,可你們那是為了日後的利益!我告訴你,我上官寒玉對他從未想過什麽回報,當初若不是他救我一命,我早已經化成一堆黃土了,那些貴重物品留給皇甫家當成利益交易嗎!”


    “你”


    “我什麽我。”上官寒玉說:“你對貝少爺沒有感情,你心裏隻有皇甫家的利益,但你想過沒有,皇甫家的今天跟誰有關係?皇甫家是參與了滅天聯盟,但在他的眼裏,皇甫家族算得了什麽,隻要他一句話,這個被南方稱為第一家的皇甫家族便會在彈指間滅亡,你信不信?”


    公子羽的父親像是撲捉到了什麽。埋頭說:“滅天聯盟所有家族中,皇甫家連前一百名都排不上,貝基卻掌控了所有家族的大權,我當然相信他有那麽實力。”


    “你相信就好,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話,不要把貝少爺當成小孩子,更不要對他耍什麽心機,當心皇甫家族葬送在你手中。”


    聞言,公子羽的父親麵色變了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我卻知道皇甫家將利益看得比什麽都重要的,這次籌集物資,整個南三省多數大集團和富豪拿出的資金有多少,別人不知道我心裏可清楚;你別以為他的人不在南三省你可以為所欲為,為皇甫家積點資金,你暗中扣下的那些物資,一旦讓有心人捅皇甫家刀子,那麽皇甫家就完了!”


    公子羽的父親沒想到愛人會清楚這些,在他驚訝的時候,又聽上官寒玉說:“血河事件牽扯了多少達官貴人,如今正是風口浪尖,別犯糊塗,把脖子伸去給貝少爺砍,一旦真有這事,你會懷疑貝少爺不敢下手?如果你是這樣的想法,那你就錯了!就算他能看在我的麵上不動你,皇甫家也將永遠的沒落,你自己掂量掂量!”


    不得不說,上官寒玉是個高瞻遠矚的婦人!公子羽的父親聽了這些話,這才明白有些東西是他碰不得的,貝基能夠今天的位置,基本上是鮮血鑄就的!


    “那以寒玉你的意思?”


    “我沒有什麽意思,皇甫家是商業家族,生意當然得做,但不該拿的別拿,我們家族這些年的發展樹立了不少敵人,能避則避,不能避在反擊,落人口實不好!”


    公子羽的父親思索著點頭,而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敲響,上官寒玉起身前去開門,見兒子公子墨,神色還有疑惑,便出聲問:“出什麽事了?”


    公子墨看了走過來的父親一眼,說:“剛才我去宏洲珠寶店,本想一批一批的將您賣出去的首飾贖回來,畢竟那是媽您當年的嫁妝;哪知,經理卻說中午來了一位客人,已經將媽您賣出去的珍貴物品一一買走,我仔細問過了,那人別的什麽都沒買,專買母親你賣出去的首飾。”


    “有這種事?”


    “不光如此,我查過了,凡是媽您賣出去的物品全部被人高價買走,根據各店經理的敘述,同一時間不同的人!”


    同一時間不同的人?上官寒玉側臉看了丈夫一眼!


    公子墨疑惑著開口:“這就怪了,媽您的那些東西雖然值錢一點,但還不至於讓不同的人喜歡吧!何況這件事沒人知道。”


    “會不會是巧合?”她丈夫問。


    上官寒玉沉吟片刻,搖頭否決丈夫的話,開口說:“可能是他派人做的!”


    “他?誰啊?”


    “還有誰,貝少爺了!”


    公子墨和他父親微微一愣。“這這不大可能吧!據說那批物資中午才到他們手中,媽您吩咐過不讓他知道,就算他要查也不可能這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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