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替嫁後影衛小夫郎揣崽了 作者:守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因此直到第一次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衛楚才恍然發現外麵的光景竟如此精彩。至於哥兒是什麽……他就真的不知道了。“世子妃的臉色又紅又白……”醫者仁心,司空大夫瞧見衛楚蒼白的麵色,剛想要替他請脈,就被戲命抓住手腕按在了自己的脈門上,中氣十足地說道:“司空大夫,在下的身子不舒服得很,煩勞司空大夫替在下診治一番。”衛被下情毒的事情除了他和世子妃與下毒者之外,並無多一人知曉。若是被司空大夫得知了,長公主殿下那邊兒自然瞞不住。到時候被她堅持著調查出真相後,她與鎮南侯之間的感情便也要到頭了。衛楚見戲命幫自己轉移話題,忙咬緊牙關朝另一間臥房走去,還沒等站穩身子,就匆匆關好了房門。“戲命大人,您的身子健壯如牛,並……並無大礙……”司空大夫隻覺得自己的手筋幾乎都快要被戲命攥斷了,慌忙從戲命的手中搶過自己的胳膊,心有餘悸地抖了抖。要死,他一個銅頭鐵臂的人,是如何好意思說自己身子不舒服的。戲命轉過頭,朝著被衛楚關上的那扇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司空大夫請完了平安脈,被清理完刺客屍體的格蕪給好生送了回去。戲命在房門口慢悠悠地踱了兩步,方推開門走進了衛的臥房。早膳沒吃,午膳送得便早了些,豐盛得讓人垂涎欲滴。“小主人,你怎麽了?”戲命順手拿起了雞腿,坐在衛的床榻邊上吃了起來,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躺在被子裏的衛沒有吭聲。好不容易瞧見自家飛揚跋扈的小主人受挫的模樣,戲命又怎麽可能輕易地放過嘲笑他的機會。他幾口將雞腿吃得幹幹淨淨,將骨頭順手扔到髒物盤中,用桌上的濕帕子擦了擦手,回身去推搡衛的肩膀。“小主人?”衛像是暈厥過去了一般,整個身體連呼吸的起伏都看不真切。厥過去了?戲命撇撇嘴,伸手繞到衛的臉前,試了一下他的鼻息,見還有氣兒,就又用力將人攮了一把,口中說著與粗魯動作完全不相符的關切話語:“到底是發生何事了?要不小主人同我說說?”言罷,榻上的人總算是有了點反應。想起衛楚那個連頭也不回的絕情背影,衛心碎地抱緊弱小的自己,幽幽地歎了口氣:“你不會懂的。”那種稀裏糊塗地失去了自己珍貴初次後,卻沒有被對方安慰的委屈感受。戲命是何許人也。既知衛中了情毒,自然也知曉他與世子妃這一晚上都做了些什麽。他的這個小主人,一向將那方麵看得比皇位都重,雖清楚他確實是喜歡世子妃無疑,但看這樣子,似乎是對昨夜的經曆不是很滿意。衛從床榻上坐起身,披著被子頹然地瞅了眼準備看好戲的戲命,繼而又長長地歎了口氣。“小主人要不要吃些東西?”戲命正惦記著另一隻雞腿,隻等衛搖頭,他便可以堂而皇之地拿起來吃了。果然,衛剛一搖頭,雞腿就被戲命抄起來咬在了嘴裏,揶揄道:“小主人說說煩心事?”“一言難盡。”衛蓬頭垢麵的樣子倒也還算符合他此時的落魄心境。衛楚雖然身形纖瘦,但總歸是個身量頗高的男子。承受這種程度的重量雖然不算過分,但架不住是將近五個時辰的整整一晚。因此,饒是身強體壯的衛小世子,也在餘毒尚未徹底清除的狀態下,伸手揉了揉酸痛疲乏的後腰。看著他這疑似被動方的動作,心思敏銳的戲命不禁有些難以置信,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小主人,驚愕地問道:“……小主人你……莫不是在下麵的……那個?”問完這句話,戲命的內心便開始拚命地向上天祈求著,拜托不要讓他聽到肯定的答複,拜托不要讓他知曉小主人……在心裏頭連一句完整的祈願都沒說完,戲命就聽見了衛極其坦然的回答:“不然呢?”作者有話要說:柿子:一發入魂~~(暗喜)楚楚:誰有孕了?(迷茫)戲命:家門不幸!(頓首)【寶子們晚安嗚嗚嗚,我吃了沒熟的雞,我又完犢子了,嗚嗚嗚】第35章 時值正午, 日影透過窗落在臥房內潔淨無塵的地麵上。靠近屏風處的香爐散出嫋嫋白煙。“小主人,”戲命認真地打量著衛,沉重道, “你與世子妃……‘相處’的時候, 可發現世子妃有何異常?”戲命作為影衛,本是萬萬不該也不敢對主人說這種話的,可正因為長公主殿下一直以來的信任,才讓他同樣掏心掏肺地將小主人視作自己的家人, 但凡有不利於衛的事情,都會成為他注意的重點。聽見戲命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衛不由有些猝不及防。異常?那可多了。其中最大的一個異常就是, 這位堂堂鎮南侯府的世子妃, 壓根兒就不是女子,而且會做糕點,敢抽世子耳光,甚至還讓人摸不清他的路數。可衛明白,這些異常,他連半個都不能讓戲命知道。畢竟無論如何,戲命都是個被訓練出來的剛猛耿直性子,若是被他知曉世子妃並非忠勇侯府的三千金, 即便威脅不到自己這個世子的安危, 恐怕衛楚也會被拖到刑堂去嚴加拷打, 不脫了一層皮都無法輕易出來。然而, 看到衛眼中一閃而過的愣怔,戲命已然知曉了事情定是和他想的那樣, 沒有那麽簡單。衛心思縝密, 清楚自己了解過真相之後, 隔壁的“世子妃”可能麵臨的是什麽樣的經曆。不過這次小主人卻屬實冤枉他了。“小主人喜歡的人,自當是不會有錯。”戲命自十三年前就陪伴在了衛的身邊,看著他從一個咿呀學語的稚童,一日日長成了現在這樣的清俊少年。因此相較於長公主殿下,戲命才是那個最了解衛脾氣秉性的人。衛正由於擔憂戲命可能洞察到自己心中所想,而不著痕跡地避開與他交匯的視線,忽然聽見戲命這句似是發自肺腑的話,他不禁驚訝地微挑了眉梢。戲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些刻意隱瞞的事實也就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你是如何看出來的?”衛有些不可思議。連他這個做相公的都是等人家自己褪了衣裳才看清楚事實,從未與衛楚說過幾句話的戲命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他也看過世子妃褪……“我可沒有!”戲命急忙否認。方才在院外的時候,格蕪同他匯報往次清沐閣遭逢刺殺的事件,突然提及到了世子妃的武功。格蕪其人,並非出身於死士營中的影衛,而是京中顯貴家裏不得寵的庶子。因不願聽從那個從不關心他的父親的話去參加考試,一心尚武,加之又對鎮南侯府中高手雲集的影衛營心馳神往,他那任性的心思一上來,直接就跟家裏斷了聯係。故而格蕪並不熟識死士營中的功夫,而衛身邊的眾多影衛又隻有他等級最高,可以與戲命大人說上話,所以在見到世子妃對著刺客施展的流暢劍法後,話多的格蕪在述職之時,也就忍不住對戲命誇讚了世子妃的劍法幾句。可誰知就是這幾句多嘴,才讓本就心生疑慮的戲命徹底敲定了心中的推論。他曾經在死士營中的名冊上發現許多莫名消失的優秀死士,其中除去鎮南侯偷偷帶到黑市上獲利的部分死士之外,便隻剩下平日裏侯府以禮物的形式贈送給各大府邸的了。戲命對這些事情的分析自是信手拈來,結合著格蕪形容並複現的劍法,得出衛楚曾是死士營中一員的結論則更是易如反掌。隻是沒有親自驗證,一切都隻是他心中未滿足全部特征的猜測,自然也不可隨意對小主人挑明。“所以世子妃,當真是男子?”給衛講完了自己得知衛楚身份的原因後,戲命卻還是帶著些不死心的情緒追問道。“那還有假?”衛捧著茶杯喝了一口,示意戲命將飯菜給他端過來。得到了肯定,話題又繞回到了兩人方才討論過的問題上麵。“那……小主人,”戲命無法麵對這個慘烈的事實,他咬牙後槽牙問道,“你真是在下麵?”“那還有假?”衛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一度還存著些戲命看不懂的得意情緒。戲命:“……”衛迅速地吃完了飯,喝光最後一口湯,他盯著那縷飄飄乎乎地上升後便迅速消散的煙霧,爾有些懷疑地看著戲命,“……你教我那麽多,自己可曾沾過葷腥?別是誆我的吧?”對衛所說的一切確實是全憑自己想象的戲命被戳到了痛處,聞言,想硬著頭皮將謊言坐實的他用力地拍了一把夯實的床榻,聲色俱厲道:“那是自……”然而“然”字還沒說出口,戲命就被衛似笑非笑的眼神給盯得敗下陣來。他尷尬地朝那飄來的白煙吹了口氣,指著香爐笑道:“嘿,小主人你看,這煙霧吹散了也香,你聞聞。”衛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難不成你還是個童……”“……我少時被師父帶著,”戲命變相地承認了自己騙人的事實,“隻知護佑沐皇後,並不分心在男女情愛上。”衛胳膊搭在被戲命搬到床榻的矮桌上,拄著下巴:“哦……”“但是話本子我是沒少讀的,”見小主人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平日對自己肅然起敬的光,戲命忙為自己挽尊,“所以關於這方麵的學識,我還是比小主人要多一些的。”衛仔細想了想,覺得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他當真很難動搖自己對戲命的篤信。因此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遲疑著說出了自己的迷惑:“按照你講給我聽的,昨夜……我中了那毒之後,我們兩個便共赴……”衛知道自己擅自將他與娘子的隱私事說出來,未免會讓人覺得有些難為情。但戲命畢竟要見多識廣一些,把有用的線索說出來,也好讓戲命幫他判斷一下娘子對他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愫。“小主人,”戲命緊忙打斷過於實在的小主人,“這一段可以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