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幽暗星晨、思思思思scle送來的平安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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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氏溜轉的眼珠子沒停過,似是非要將賀瀾藏起來的豬肉翻出來,最後,她死死的盯著賀瀾,“三娘,你哪來的銀子買肉,在外頭幹啥活計呢,買肉可是要花不少銀子呢。”


    “肯定是辛辛苦苦掙來的,這點娘不用操心,天不晚了,娘和四嬸趕緊回屋歇著罷,一會霖子該回來了。”話落,賀瀾自顧自的收著碗筷。


    張氏端著楊氏的臉色看,腹誹臆測,她緊跟著上前一步,神色緊張,“ 三娘,在外頭掙錢是好事,你咋還藏著掖著呢,不會是啥不幹不淨的營生罷!”


    聞言,楊氏立即皺起了眉頭,斜睨了眼張氏,張氏悻悻的收起亂轉的眸子:“嫂子,我這也不是替三娘擔心嘛,話雖然是難聽了點,可以後要真出了事,這還算啥啊。”


    張氏說的好像她真的幹了什麽不幹淨的事,她揚眉道:


    “四嬸,無憑無據的你這麽扣盆子給我,是什麽意思?不過我知道有一種人,就是見不得別人過的好,別人過的好,她心裏就不舒服,四嬸,你說這種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


    “你!”


    “我?”賀瀾接下話:“我好著呢,您家的事情還一籮筐呢,我一小輩,不值當您操心。”


    張氏想反駁,卻又接不上話來,便看向楊氏:“嫂,我是說不過三娘這張鄰牙利齒,不過我勸嫂子還是經點事,到底是關乎於許家門麵啊。”


    張氏在許家,夾著尾巴做人,不就是為了能奪回原本屬於他們的家產,當年要不是楊氏使計逼許老四離開,這屋子有一半是他們的。在外流離幾十年,她不甘!


    張氏看著楊氏漸漸拉黑的臉色,她又道:“三娘,你到底做什麽事情呐,老實說了罷,好讓你婆婆安個心。”


    張氏緊緊盯著賀瀾,心中默默道:別說,別說。


    賀瀾撇了眼張氏:“不過是賣個餅子,怎麽,這也是不幹不淨的營生?”


    聞言。張氏有些不自然。她訕笑一聲:“餅子啊。不錯不錯。”


    楊氏聽完兩人說的話,不屑的瞅了一眼楊氏:“餅子能賣幾個錢,瞧你也幹不出啥有出息的事!”


    楊氏說完,一手奪過張氏手裏的肉湯。輕哼一聲,扭著步子出了屋。


    身後的張氏驚叫一聲:“誒,嫂,那可是我先拿的!”


    連連追了出去。


    一鍋垃圾湯也爭著搶著要,她們也就那點出息了,賀瀾轉過身,繼續做餅子。


    夜深人靜,可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楊氏和張氏沒離開多久。賀家大姐賀秋就找上了門。


    她穿越到這,還從未與賀秋照過麵,也不知道賀秋為人如何,原主的記憶也是模模糊糊,分不清是好還是壞。


    賀瀾邀賀秋坐在木椅上。她親自給賀秋倒了杯水,客氣道:“大姐,這麽晚了是有啥事啊,啥事還等不到明天說。”


    賀秋是吊眼尾,眉毛稀疏淺淡,眉眼與賀父相似,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大門牙,本來和親的一張臉,卻因為那一雙吊眼,略顯嚴謹。


    賀秋笑道:“其實也沒啥大事,日子過的還行罷,咋不見霖子。”


    “他還沒回來了,約莫也快了,日子還不都是這樣過,大姐呢,咋樣了,燈籠的生意如何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賀瀾可不信賀秋會好端端的過來和她閑說,尤其天色也不早了,就是閑聊明天也成。


    賀秋低眼抿了口水,“日子還成罷,對了,你這肚子還沒響動?你嫁進許家也有些日子了,也不著急啊。”


    賀瀾輕咳一聲,匆匆帶過:“急不來急不來。”


    “三娘,你這就不懂了罷,咱們女人想要翻身,可不就是得依著孩子嗎,沒孩子,連男人都留不住,明白嗎。”賀秋一副講大道理的模樣,認真的拍著賀瀾的手背。


    賀瀾隻是慶幸,還好雲煥沒回來,不然這是得有多難為。


    她隻是笑著,沒說話。


    “算了,這事我和你說沒用,你得自己品,現在你覺得沒啥,等以後你就明白了,對了,三娘,我問你個事。”


    總算是說到了正事,賀瀾頷首:“什麽事啊大姐。”


    心裏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嗯,我知道爹和娘已經遷去並州了,咱們家那幾畝田地的地契是在你手裏呢?”賀秋扯著眉頭,小聲問。


    果然,真的是地契這事。


    “地契啊,娘臨走前交給了我,讓我打理著點,別荒廢了,娘是知道我嫁到許家,受了委屈,擔心我以後沒個依憑,才將地契交給了我。”賀瀾將該說的話都說了,省的賀秋再問緣由。


    賀秋頓了頓:“你說娘也是的,明知道你的婆家厲害,還敢將地契交給你,這不是明擺著要讓人搶嗎!”


    三娘小時候最聽她的話,她說什麽便是什麽,所以她此次來,是認定三娘會聽她的話,將地契妥妥當當的交給她,她笑著,極其親和的說:“三娘,這樣罷,你先把地契給我,省的放在你這也不安全,這可是咱家最後點東西了,屋子也賣了,這個再沒了,那可咋辦,你說呢。”


    “這不行,大姐,娘既然將地契交給了我,那我就得好好的保管著,不然就辜負了娘的一片苦心,大姐,你應該明白我的苦處。”賀秋說的好聽,那她就比賀秋說的更圓滑。


    賀秋詫異的看著賀瀾,這還是她那個唯命是從的妹妹嗎?


    她盯著賀瀾仔細的看,都要懷疑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三娘了。


    不然變化怎麽會這麽大。


    她問:“三娘,交給我還不都一樣,難不成你還怕我將地賣了啊,再說,娘的意思是讓你暫時拿著,又沒讓你不給我,我是大姐。爹娘在外,家裏麵的事情就由我做主,快將地契給我,你這孩子,咋越來越不聽話了。”


    賀秋嚴肅了臉色。


    她說這話,還要不要臉了,賀瀾直接站起了身,嘟著張嘴,假裝置氣一般:“不行,娘沒親口說。這地契就我拿著。不然你去問娘。要是娘應允了,我保證二話不說,立馬將地契給你。”


    吱呀一聲,屋門被推開。


    雲煥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往屋裏走,看見屋中來人,烏黑色的瞳仁收縮,顯然,他不認識這個人。


    “霖子回來了啊。”賀秋滿臉的不高興,盡量收斂起來,起身望向雲煥。


    賀瀾趕緊上前一步,走近雲煥,親昵的說:“大姐這就要回去了。我還以為你倆碰不上麵了呢,正想著,你就回來了。”


    “我……”賀秋臉色唰的一下變了色,隻見賀瀾一副天真的表情,她愕然。隻得說:“是了,天不晚了,我這就要回去了。”


    “大姐,那你路上慢著些。”雲煥道。


    兩人齊齊將賀秋送出了門,賀秋走了兩步,停下:“三娘,別忘了我說的事,你仔細想想。”


    送走了賀秋,兩人才折回身,回了西屋。


    她前些日子又設計出了新的木具花樣,所以這幾日雲煥一回來,就忙著研究圖紙,他坐在小凳子上,倒騰著木具雕刻。


    她則是蹲在一旁洗衣服。


    “我白天的時候和馬昌聊了幾句,他說馬留的生意都是依著髒手段,才發起來的,後麵的話我沒套出來,改天你再套套他的話。”她說道。


    “嗯,你先別管這事了,這幾日你要不在家裏歇歇,我看你這幾日忙的臉色都變了。”掙錢不易,雲煥現在深有體會,在這裏,根本沒有半點京城的消息。


    雖說雲煥已經確定留在這裏陪著賀瀾,可說到底,他的根不在這,他的家人也都活著,眼下是太太平平,可戰事難免會一觸即發。


    尤其是靈浦村這一塊離敵國較近,他的對手,離他僅僅隔著幾個小鎮城池,他手裏的刻道刀在他手中運用靈活,緊抿的薄唇微微側起。


    “啊?”賀瀾摸了摸臉蛋,厚著臉皮道:“我怎麽覺得我這幾日臉色變好了,你可別在這唬我,我可是吃胖了不少呢。”


    雲煥抬眼審視著賀瀾,賀瀾趕緊挺起身子,證明她真的吃胖了,不過身段還是有的,改凸的凸,改凹的凹。


    “還是沒幾兩肉。”雲煥嘴抿成一線,故作一本正經的說著。


    “怎麽沒有!”賀瀾低眼看著自己的身段,雖然及不上前世傲人的身姿,可該有的也都有,她輕哼一聲:“我知道了,李月花那一款不錯。”


    雲煥被賀瀾逗笑了,他看向賀瀾,隻覺她眸中有一旺秋水,深陷不斷。


    他斂了斂神色:“李月花?你不說我都將她的事忘了。”


    聞言,賀瀾真覺得自己腦子抽瘋了,什麽不提,非要提李月紅,這不是給自己找不是嘛,她還記得李月花讓雲煥去朱瓦村一趟,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她現在與雲煥處的時間長了,也不避諱,張口就問:“她找你到底是什麽事啊,還神神秘秘的,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她的事還沒完?”


    “李月花她意思是讓我隔一個月去朱瓦村一趟,給他們家送木具去。”


    雲煥這次倒是沒隱著,直接與她說了,她眼皮蹭的一跳:“一個月去一次?她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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