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經很嚴肅的一個事情,要是隔著心裏不說,等流飛真找來了,恐怕沒事,也弄得好像真有什麽事兒的,她得先和他報個備。


    她清了清嗓子,“我回村了,收到幾封信,我先前也不知道他是誰,就去問了翠花。”


    她老老實實的將信拿了出來。


    又繼續往後說。


    反正是將她剛知道的,都說了。


    雲煥將完的信放到一邊,眉頭一挑:“流飛?表哥?”


    賀瀾點頭如搗蒜:“我問翠花才知道的,你懂的。”她也是個後來者,自然是不曉得之前的事。


    看著雲煥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怎麽覺得這麽不對勁呢。


    她輕咳了一聲:“你別這樣看我,怪嚇人的。”


    “看他信上書的,是要回來?”他問。


    “大概可能……是的。”她想了一會:“要是真找來了,就和他說清楚,免得他瞎想。”


    雲煥沒多想,他輕輕的挨著賀瀾坐,大手突然覆上了賀瀾的手背,緊緊的握著,聲音低低的,在她的耳畔響起,很溫柔:“三娘。”


    熱氣一一噴散在她的脖頸間,癢癢的,她腦子立馬當機了。


    雲煥看著眼前人兒發紅的圓潤耳垂,他輕輕吻過,如獲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賀瀾身子仿佛一陣電流穿過,渾身上下,都是麻麻的,不敢大喘氣,腦中卻又不自覺的浮現出了那些男歡女愛的事情,想到這。臉又不禁的發起了燙。


    但是,雲煥再沒有其他的動作,隻是輕輕的摟過她,片刻,他道:“三娘,想看星星嗎?”


    賀瀾被雷的一陣陣的,咋突然就蹦到看星星的話題上了。還是她腦子太不純潔了,自我醒悟了一番,望眼看天:“這裏似乎看不到啊。”


    雲煥緊緊抱住賀瀾,“你抱緊了,別鬆手。”


    賀瀾立即補腦出了畫麵,知道了他的意思,她點點頭,顧不上難為情,要是不抱緊了。估摸她就摔成肉醬了。


    果不其然,他帶她上了屋頂。


    她小心的坐下,坐在青瓦磚砌成的屋頂上,有些硌得慌,但坐在屋頂上,視野頓時開闊了。烏黑的天際,似乎一覽無遺,點點星辰。閃爍明亮,但高處不甚寒,即使是六月份,夜晚還是有些微涼。


    兩人便坐在屋頂上,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星星,賀瀾感覺先前方一點情調,頓時就被這微涼的風給吹醒了。


    她側目,盯著雲煥看,柔和的月光下,他容顏溫和。烏發隨微風襲卷,眸如星辰般明亮,在她看來。眼前的星辰遠不及他時而溫情時而深沉的眸子。


    突然他轉臉,四目相對,賀瀾衝著他傻笑了一下。


    “是不是冷了。”他說。


    賀瀾搖頭又點頭:“有一點,對了,阿煥,祁公子走了?”


    這麽些天,沒見祁子楓來。


    “沛之啊,你也別叫祁公子了,他在平安客棧呢,說是過幾日走,約莫著他是想偷偷的看劉浩然在這做什麽。”


    劉浩然,提到劉浩然,她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啊,你沒與沛之說劉浩然能預知未來的事情吧。”


    雖說賀瀾不大喜歡這個劉浩然,但如果讓人知道了劉浩然有這種能力,勢必會引起大亂。


    她猜,劉浩然自己肯定也沒將事情全與蕭璟說。


    “這事我沒說,他到底是劉家的孩子,沛之不會為難他,隻是希望他別站錯了位置。”雲煥咳了一聲:“不說這個,這都不關咱的事,且讓他們煩著罷。”


    天又起風了,他們才回了屋。


    賀瀾還在糾結自己到底是回哪屋睡的時候,就已經被雲煥領到了東屋內。


    一進屋,暖意便襲了上來。


    空空蕩蕩的小屋子,隻有他們兩人,她怪不自在的。


    賀瀾埋著腦袋,她是成人,不是那些不懂人事的女孩子,盡管如此,她還是一陣緊張,似乎緊繃繃的一根弦,緊繃著她的神經。


    賀瀾下意識的拿起桌上的杯子,飲了一口涼茶,來緩解自己心中的不安與激動。


    她承認,她是激動了。


    屋中燭光搖曳的閃爍著,黃暈色的燭光更給屋中渲染了氣氛。


    她微微抬起眼皮,偷瞄了雲煥一眼。


    隻見他正定睛側歪著腦袋看著他,嘴角還帶著微笑。


    賀瀾好像做賊心虛似得,趕緊低下了腦袋。


    但可以感覺到,他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靠近。


    “三娘。”雲煥低沉而溫柔的嗓音離她很近。


    賀瀾有些不知所措,傻傻的瞪著兩隻眼,看雲煥,更傻的是,她還問:“啊?怎麽了?”


    剛說完了,她就後悔了,有種想抽自己兩嘴巴子的趕腳。


    雲煥卻是笑了。


    突然,天旋地轉,她還沒反應過來,兩腳突然離地,身子已經陷入了一個結實而又溫暖的懷中。


    他是一種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著她,她腦中幻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卻未想到是這般……這般……


    雲煥橫抱著賀瀾,緩慢的往床邊走,似乎每一走都走的很慎重,她抬眼看著雲煥,甜甜的,又澀澀的,各種情緒一齊湧上了心頭。


    她輕輕被放到了床鋪上,心中還是不乏緊張。


    “三娘。”


    她應:“恩。”


    “三娘。”


    “恩。”


    他每喊一聲,她都應一聲。


    他說:“三娘,與你在一起,我很安心,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妮子怎麽這麽瘦,大概是源於心頭初起的保護,我相信你。”


    “恩。”她認真的聽著。


    “慢慢的,我發現。其實你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柔。你很堅強,堅強到,我不知道如何去保護這樣的你,我想,老天讓我重活一次,大概就是為了遇見你。”


    不得不說,這是賀瀾聽過最好的情話了。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支起身子,輕輕一吻,四片薄唇相觸,腦中轟的一聲,她什麽都聽不見了,也不需要在聽什麽。


    雲煥吻過她的發間,沿著發間吻到耳垂,動作很溫柔,一麵手不知不覺的移在她的腰間。解著她的腰繩。


    酥酥麻麻的,賀瀾完全暈了。


    隻感覺到有一隻厚實的手掌小心的探進了她的衣內,她雙目朦朧,意亂情迷的望著雲煥,按住了他的手掌,有些臉羞:“阿煥。將燈熄了罷。”


    雲煥知道賀瀾臉羞,便點頭,歇了燈。


    春紅帳暖。正是*正濃的時候。


    突然一陣敲打,一陣呐喊,就仿佛是一盆冰水澆在了他們的頭上,讓他們頓時清醒了過來。


    雲煥本來是不想操理的,可敲打聲一直不斷,而且可以確定是洪海的聲音,賀瀾也嚇的慌忙起身穿衣。


    這麽晚了,且又熄了燈,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洪海根本不會過來。


    她提雲煥穿戴好衣服。夜深露重,給他又多披了一件衣服,自己則也是裹得十分嚴實。這個時候,突然被打斷,雲煥的臉色不是很好。


    她好奇,便也跟在了雲煥的身後。


    “東家!東家!快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洪海的聲音還在院外響起。


    這時,前院已經是燈火通明。


    賀瀾心中隻覺不妙。


    雲煥打開木門,洪海臉瞥的通紅,看見雲煥,又重複道:“東家,出事了,出事了。”


    雲煥能看見遠處前院的亮光,知道事情必定不小,他很快讓自己靜了下來,“什麽事情,你們慢慢說。”


    洪海捋了捋舌頭,“是這樣的,東家,咱不是之前接了一個大生意嘛,怕是交不了工了。”


    “怎麽回事?!下午才檢查了,不是就剩一些了,咋又交不了工了。”這可不是小事,這個單子是他養傷時接的,而且還是洪海自作主張,沒過問他。


    可單子接了,隻能盡快交工,不出問題就成。


    他特意的看了,買家這次銀子付的多,但有一條,如果如實交不了工,就要賠償雙倍的銀子。


    所以,這次的單子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洪海被雲煥的厲聲厲聲嚇了一跳,而後,她趕緊道:“東家,我也不知道,那些做好的木具都在庫房放著,前院也有弟兄們住著,可也不知道咋了,竟然庫房起了火,好在火勢不大,但那些到底是木頭做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損壞,眼看離交工期就剩五天了,這可咋辦啊東家。”


    賀瀾在後麵聽的心裏頭咯噔一聲響,起火,好端端的怎麽會起火,因為知道木具容易起火,他們可是做足了準備的,就是先前在屋頂上看,也沒見起火的勢頭,但她隱約的聽出了,事情是真的大發了。


    雲煥同樣是不可置信的樣子,聲音立馬拔高:“起火?!”他壓下心中的疑慮:“沒人受傷罷。”


    洪海點頭:“火勢已經滅了,沒人受傷,就是那些木具……”


    雲煥點頭,給洪海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帶路。


    他知道賀瀾在他身後,他轉身:“三娘,你先回屋睡覺,明兒還得早起呢,別太擔憂,我去看看情況。”


    “恩。”賀瀾應著,現在事情已經夠亂了,她不能再給他添亂了。


    這罷,雲煥匆匆的跟著洪海離開了,這一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她看著兩人的背影一前一後的消失在黑暗中,她心中也浮起了不安。


    ps:


    感謝想飛的愛哭魚投的兩張小粉紅~~十分感謝~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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