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立刻有兩輛摩托同時朝他們疾馳而來,這一次,劉敬業沒有等待,而是一反常態的主動出擊,迎著摩托車跑了過去。


    雖然兩輛車一起衝來,但兩輛車之間一定會有距離,不然他們自己就會相互碰撞而摔倒。


    劉敬業就是利用時間差,和輛車之間的縫隙,主動衝過來,雙方刹那間相遇了,劉敬業就朝中間的縫隙跑,他們誰也不敢瞄準他,不然輛車就會碰撞。


    所以,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劉敬業張開雙臂,一手一個,將他們全部放倒。


    劉敬業挑釁似的看了看那首領,臉上掛著冷笑,道:“什麽狗屁飛車黨,就是一票生活條件優越的小崽子,假裝轟轟油門嚇唬人而已,在我麵前都是垃圾。”劉敬業雖然在故意激怒對方,但他說的沒錯,什麽狗屁飛車黨,就是仗著人多勢眾,家裏有錢的孩子湊在一起胡作非為而已,平時騎飛車,嚇唬嚇唬行人還湊合,遇到劉


    敬業這種人,他們隻有被虐的份。


    首領聽了劉敬業的話,徹底被激怒了,他大吼道:“兄弟們,一字排開,一輛緊接著一輛衝鋒,我倒要看看書你能躲開幾輛!”


    聽到他們的分後,前後左右二三十輛摩托車頓全部掉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速度有快有慢,他們需要空間來重新列隊,還需要距離來把速度提升起來。


    趁這個功夫,馬永甄拉著他,道:“趁現在,我們快跑吧,回醫院去報警。”


    “跑?”劉敬業冷笑道:“那可不是我的作風。”


    “可是?”馬永甄擔憂道:“他們有二三十輛車,一輛接一輛高速衝過來,你怎麽能躲的開呀!”


    “誰說我要躲了?”劉敬業嗤笑道:“你喜歡看三國演義嘛,知道赤壁之戰嗎?”


    “什麽意思?”馬永甄詫異到:“你難道要借東風……哦,我明白了,火燒戰船!”


    就在這時,摩托車的轟鳴聲傳來,對方已經列隊完畢,在著午夜的馬路上排成了一字長蛇,一輛挨著一輛。


    第一輛車的大燈一閃,如疾風一般衝了過來,後麵的車緊緊相隨,都是經常在一起玩車的同伴,這方麵配合的相當默契。


    而劉敬業仍然不閃不避,臉上掛著微笑,那首領的臉上也帶著猙獰的笑,這麽多輛車輪番衝擊,就算插翅也難逃啊。


    百米外,眼看著所有摩托車都衝了起來,速度在不斷的提升,第一輛車的車速已經衝對到了將近八十邁,最後一輛也得有四五十邁,總之想要穩當的急刹車是不可能了。


    就在這時,劉敬業不緊不慢的伸手入懷,掏出一把巨大的黑色手槍,宛如雷神之錘,凶悍霸道。


    手槍迎著摩托車的大燈,閃爍著烏黑的光芒,凡事看到的人皆是大驚失色,那首領連忙叫喊起來,不過他的聲音被發動機的轟鳴聲蓋過了。‘碰!’一聲清脆的槍響傳來,子彈猶如漲了眼睛一般,進準的打爆了第一輛車的輪胎,突遭巨變,車手也嚇了一跳,連忙用力扶著失控的車把,隻可惜摩托車速度太快,車


    身又有幾百公斤的重量,他根本就扶不住,掙紮幾下,打橫摔倒,並且滑行了一段距離。


    第一輛車倒了,後麵一字排開的摩托車誰也沒能幸免,第二輛車根本連刹車都沒菜,就直接撞在了第一輛車上,第三輛車緊急刹車自己滑倒了,緊接著第四輛,第五輛……


    “你們這到底是飛車黨還是趴窩黨啊!?”


    劉敬業看著橫七豎八的摩托車,和滿地哀嚎的車手,冷冷的出言嘲笑。


    那惹事的女人此時已經嚇傻了,那男人倒是有些骨氣,硬道:“你他媽竟然有槍,算我們倒黴,但是,你開槍算什麽本事?”


    劉敬業冷笑道:“你們這麽多人,剛才欺負一個女人,又算什麽本事?”


    男人有些語塞,最後強硬道:“總之我不服氣,有種你現在一槍打死我,不然以後我天天找你們麻煩,首先這女人的工作別想保住。”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摘掉了頭盔,馬永甄看著那年輕的臉,微微一驚,低聲道:“他是本市衛生局局長的兒子,聽說他媽在省裏任職,有很強的背,景,還有倒在地上那幾個


    人,也都是本市達官顯貴的二代們。”


    “哼,果然是一幫沒人關鍵又有錢有勢的二代,我現在打死他,也算為民除害吧。”劉敬業不屑道。


    馬永甄卻怕他惹麻煩,連忙道:“你別衝動,我們本來也沒什麽深仇大恨,現在互有損傷,好好說說就算了。”馬永甄想要息事寧人,雖然是潑辣的女漢子,但關鍵時刻,識大體,有分寸,不像別的女人咋咋呼呼的,關鍵時刻,你要是打架,馬永甄這類女人敢抄起板磚過去幫你,


    可她絕不會因為自己的事兒,哭哭啼啼去找男朋友抱委屈,然後給男朋友惹大禍。


    若是馬永甄此時開口說,這事不能這麽算了,劉敬業為了她肯定會開槍。


    類似的事情幾乎天天都在高校中發生,經常會有女生貌似委屈的和男朋友說,某某男生追求我,給我寫情書,還偷看我走光,結果一句話就引起毆鬥,甚至會釀成慘劇。


    遇上這樣的女人,何愁不進監獄呀!可他們想息事寧人,那個官二代還不幹呢,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硬氣,還是硬裝出來的,不想失了麵子,故意叫囂道:“今天這仇咱算結下了,要麽你打死我,要麽我讓你們


    以後沒有安生日子!”


    嘿,劉敬業笑了,他這暴脾氣發作起來連自己都害怕。


    劉敬業二話不說,竟然真的舉起了手槍,那官二代微微一怔之後,竟然硬氣的挺起了胸膛和劉敬業叫板。


    這種人平日裏驕縱,囂張慣了,不信有人真要他命,從未感受過死亡,自然不知道生命的珍貴。劉敬業還真不能因為這點事開槍殺他,最近他已經夠招搖了,再招搖下去遲早會被曝光,試問一個表麵上安定和諧的社會,怎麽會允許他這樣的人存在呢,那可就真沒安


    生日子了。


    劉敬業放下槍道:“我很忙,沒空應付你們,盡快把這事解決,說吧,你想怎麽辦。”


    男人想了想,道:“想解決也想,一個辦法,咱倆單挑!”


    啊?劉敬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家夥貌似人高馬大,可一看就是繡花枕頭,讓他雙手雙腳,用嘴就能咬死他。


    劉敬業微笑道:“好啊,來吧,我一個挑你們一群也行。”男人不屑一笑道:“我知道你能打,但我又不是和你挑格鬥,我說的是賽車!怎麽樣,敢不敢和我賽一場,隻要你贏了我,今天的事咱就一筆勾銷,以後絕不找你們麻煩,


    不過你要是輸了,那就得任憑我處置。”


    “這賭注貌似對我們不太公平,我們贏了也沒多大好處嘛!”劉敬業道。


    男人冷笑道:“你以為你能贏嗎?”劉敬業無所謂的聳聳肩,道:“萬一我贏了呢,我的要求也不高,首先這件事揭過去,不許再以任何形式找麻煩,第二,我要點賭注,不多,就你們在場所有人身上的所有


    現金,第三……”


    劉敬業還沒說完,那男人就不耐煩的擺手道:“行,隻要你贏了我,隻要我能辦得到的,我什麽條件都答應,這總行了吧。”看來他對自己是信心十足,劉敬業微微一笑全是認可,隻聽男人道:“好,那我們規劃一下比賽路段,就從這裏出發,沿著和平大街轉到青山道,再穿過護城河路,然後回


    到這裏,我們走同一條線路,公平一戰。”劉敬業剛回來時間不長,這些年家長變化太大,突然說起什麽路什麽道,他還有些發懵,幸好有馬永甄這個賢內助,直接拿出手機,打開手機地圖,把剛才男人說的線路


    畫了出來,劉敬業仔細看了看,很快爛熟於心。


    “沒問題了吧,那你就選輛車吧。”男人大手一揮,道:“隻要是這裏沒摔壞的車,你可以隨意選。”


    劉敬業掃了一眼,擺擺手道:“不用客氣了,我自己有車。”


    男人一下愣住了,以為劉敬業也是玩車一族,難怪敢和他這個車神叫板。


    可當劉敬業從醫院車棚推著車出來的時候,男人險些從自己車上摔下去。


    看著劉敬業那輛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藍色的125,連電打火都沒有,還得一腳踹呢,他覺得劉敬業是在逗他。


    可劉敬業卻一本正經的說:“我們開始吧。”


    “你確定?”男人弱弱的問。


    “少廢話,賭約現在開始生效。”


    “好。既然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兩人同時打火,人家隻需輕輕一按,發動機的聲音格外動聽,劉敬業那破家夥,踹了四五腳才著,突突突的仿佛拖拉機,排氣筒冒著黑煙。


    “我們開始吧!”對方一邊轟油門一邊說到。


    劉敬業忽然看了馬永甄也一眼道:“等會,你這不會是調虎離山之計把,我走了,你手下的人好對付我老婆。”


    劉敬業說完這話,對方沒什麽表示,卻把馬永甄激動壞了,他竟然叫她老婆,這說明在他心裏,自己是有真正的身份和不可取代的地位的。


    劉敬業隻是隨口一說,就像馬永甄平時總喊‘好老公快給我’一樣。


    不過以兩人的關係和感情狀態,說是新婚夫妻也不為過。


    對方男人卻不耐煩的說:“你放心,沒我的話,他們誰也不敢動她一根頭發,她要少一根頭發,你拔光我身上所有毛!”


    劉敬業笑了,隨手還叼上根煙,道:“別說,我還真有點喜歡你的爽快了。”男人不屑冷哼一聲,道:“可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除非你比賽能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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