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劉敬業倒吸冷氣,這馬永甄不陰不陽,字字珠璣,句句經典,噎得他無言以對。


    是誰激起了她的怨念呢?怎麽自己去省城幾天,好像大家都變了。


    不過,劉敬業也不得不承認剛才馬永甄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世界上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若女人都能用吃飯的時間精心打扮自己,自然會有男人請他們吃飯。


    馬永甄一雙媚眼盯著他,劉敬業硬著頭皮,道:“你說的沒錯,如果男人能用睡覺的時間來努力工作,自然會有女人心甘情願陪他睡覺。”


    馬永甄無奈的捂著頭,道:“說說就下道啊!”


    “行了,咱就別感慨了。”劉敬業說道:“人生短短幾十年,天亦有不測風雲,你如此精打細算的安排人生,卻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馬永甄本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無理取鬧一番,這是女人都會的手段,就是想讓男人更重視自己,根本不想聽劉敬業的大道理。


    可她剛要反駁,一個小護士忽然急匆匆的跑來,道:“馬大夫,不好了,樓下打起來了。”


    馬永甄卻很淡定的說:“人家既然來鬧事,肯定會有衝突,直接報警不就得了。”


    小護士連咳帶喘的說:“不,不是,是我們院長,被人用刀刺傷了,而且是胸口的位置,流了很多血,現在已經送去手術室了。”


    馬永甄大驚,沒想到這麽嚴重,她連忙說道:“那趕快安排人手術啊?”小護士焦急的說:“今天在職的外科外科大夫都被那些醫鬧圍住了,說他們都是切掉那個男人丁丁的凶手,不然他們動彈,其他休假的大夫一時間沒辦法趕來,主任讓我來


    叫你,去給院長做緊急手術。”


    “可我是神經外科大夫,不是心髒外科的呀。”馬永甄為難的說。


    這個行業可是隔行如隔山,而且人命關天,馬永甄不敢胡亂答應。


    “來不及了。”小護士說道:“院長可能心髒被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馬大夫你快點吧。”


    馬永甄咬咬牙道:“好,那我就試試,不過有沒有心髒外科的大夫做助手啊?年輕大夫,哪怕實習醫生也行啊?”


    小護士搖搖頭,道:“沒有,他們全被那些醫鬧圍著,根本不讓他們走,不過,手術室的護士長今天值班,應該能幫到你。”


    “哎,那也隻能如此了,我現在就過去。”馬永甄深吸一口氣,人命關天,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和耽擱,馬永甄也豁出去了。


    她對自己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的,她喜歡醫學,除了本專業之外,其他科目也有所研究,對人體構造更是了如指掌,救人如救火,越是緊要關頭,做醫生的越要當機立斷。馬永甄急匆匆的朝手術室走去,現在整個醫院已經選入了混亂狀態,凡是外科手術的醫生都被他們包圍了,還發生了肢體衝突,場麵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小護士們又驚又


    怕的都躲了起來,警察還遲遲不到,沒辦法,隻能趕鴨子上架了。她走在通往手術室的路上,地麵是潔白的瓷磚,但此時已經染滿了鮮血,直接延伸到手術室內,她直接推門而入,麻利的換上了手術服,然後到消毒間進行無菌消毒,然


    後急匆匆的來到手術台。


    除了中心位置,其他位置顯得很陰暗,這裏是執掌人生死的地方,嚴肅而莊重,整個凝重的氣氛都在提醒醫生要格外謹慎小心。而馬永甄走進來,她看到了等待許久的護士長,和她帶來的一個助理護士,還有一位麻醉師,可更讓她吃驚的是,手術台前,竟然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盡管帶著無


    菌的帽子和口罩,她仍然認得出這家夥是劉敬業。


    化成灰都認識!


    “你……”馬永甄急匆匆走上前,剛才太著急,幾乎把他忘了,可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比自己先一步來到了手術室,而且假惺惺的站在了手術台前。馬永甄剛要開口,人命關天可不是鬧著玩的,卻聽劉敬業沉聲說道:“傷者受刀傷,傷口在左胸口,傷者心跳已經低至每分鍾五十次一下,意識喪失,昏迷,明顯是出血性


    急性心包填塞。


    馬上給患者進行全身麻醉,配血型,立刻手術!”


    劉敬業的話帶著一種讓人不敢拒絕的威嚴,護士長和麻醉師立刻忙碌起來,患者本身就處在半昏迷狀態,加入麻醉劑立刻失去了直覺,帶上氧氣罩,開始快速輸血。馬永甄站在一邊,急的滿頭都是汗,她很想把劉敬業一把拽下來,甚至想用手術刀一刀捅死他,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傷者是醫院的院長,若是有個好歹,別說劉敬業


    無照行醫情同故意殺人,就連她也得判刑。


    可現在劉敬業已經動手了,她真的不知道劉敬業要幹什麽,作?還是失心瘋了?此時她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劉敬業已經接過了手術刀,隻見他手腕微動,隻聽噗的一聲輕響,大量鮮血宛如噴泉般迸濺而出,就連頭頂上的無影燈都被噴濺上了刺目的鮮


    血。馬永甄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心想:“完了,完了,如此大量的鮮血,院長活不了了,看來我要和這家夥一起蹲苦窯了,他是不是故意要帶著我亡命天涯呀?私奔也想個好辦


    法,幹嘛要玩命啊?”


    馬永甄隻覺得自己全身無力,雙腿發軟,馬上就要癱軟在地,她是醫生,見慣了死亡,但卻從未如此害怕過。就在這時,劉敬業的聲音傳來,帶著口罩有些沉悶:“傷者心髒大量出血,積壓在心包內,現在積血已經釋放,導流稀釋淤血,已經能看到,傷者心髒上有一條三厘米左右


    的破裂傷口,不深,立刻進行修複。”護士長和小護士緊張到了極致,全神貫注的配合,一樣一樣的器械交到劉敬業手中,馬永甄此時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離體了,無神的看著他,感覺他的動作好像在縫補襪


    子一樣簡單粗暴。


    ‘滴滴……’一個小時後,監控器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馬永甄嚇得汗流滿麵,她驚悚的瞥了一眼,忽然吃驚的發現,監控器上的數據都變得正常了。


    護士長和小護士同時發出一聲驚喜的歡呼聲,道:“醫生,患者的心跳和血壓,以及血氧量已經恢複正常,生命體征完好。”


    劉敬業也送了口氣,還吹了聲口哨,道:“現在進行最後的皮膚縫合,然後請麻醉師等他醒來,謝謝大家配合。”


    劉敬業老練的就像一個資深的專家,麻利的進行了縫合之後,直接將手術台交給了護士們負責,自己直接朝門外走去。


    馬永甄愣了許久才回過神,連忙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直到門口家屬等待區才看到穿著便裝的他,竟然在漫不經心的抽煙。


    “你……”馬永甄緊張又激動的不知說什麽好。劉敬業吐了口煙,朝她微微一笑,道:“別緊張,他不過是受了刀傷,心髒裂口,血液出不去,都填塞在心包內,隻要切開心包,釋放淤血,然後就按照普通的外傷,進行


    修補縫合就可以了。”


    “那可是心髒啊!”馬永甄咬牙切齒的說。


    “心髒就心髒,你別咬到舌頭。”劉敬業輕鬆的說:“心髒怎麽了,該縫就縫,該補就補唄。”


    馬永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風輕雲淡的劉敬業,感覺自己好像剛從鬼門關繞了一圈似地,自己的心髒都不會跳動了。劉敬業伸手將她拉起來,道:“我剛才看你猶猶豫豫,心慌意亂,若是強迫你上手術台,那才有危險,那可是心髒啊,若是你心慌猶豫,一不小心就是真正的心髒破裂了。


    ”馬永甄緊緊抓著他的手,半天說不出話,但不得不承認,她剛才的精神狀態,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完全是趕鴨子上架,死馬當成活馬醫,危險性極大,可是,她怎麽


    也想不到,劉敬業僅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做好了心髒修補手術。


    “你……”馬永甄再次說出了一個字,真的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了。


    “行了,別你你我我了,快來抱抱我,剛才可是把我嚇壞了。”劉敬業說道。


    馬永甄立刻張開雙臂,一把將他抱入懷中,她不知道劉敬業是不是真的害怕,但她是真的害怕。兩人在手術室門口緊緊相擁,馬永甄本來還想,這次劉敬業突然消失幾天,音信全無,她想趁這個機會耍耍小脾氣,不給他好臉色,刁難刁難他,可現在,自己卻主動投


    入到他的懷抱中,這個男人,總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現在馬永甄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曠工,本來揮舞著鍬鎬已經很累了,不想在礦山中繼續挖掘下去了,可她忽然挖到了一顆鑽石,立刻給她注入了無限的動力,讓她不得不繼


    續挖下去,感覺一個巨大的寶藏就在眼前似地。馬永甄抬頭看著劉敬業,這家夥叼著煙卷,哪有一絲一毫的害怕情緒,但她卻迫切想知道關於劉敬業更多的秘密,她一拽劉敬業,道:“走,找個沒人的病房,咱倆比劃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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