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怡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盒子,道:“現在這東西可是在我手裏,我找人設置機關,會不會把我自己一起搭進去呀?”“那可說不好,也許你根本就是想和我一起殉情呢?”劉敬業沒心沒肺的說:“又或者是你的手下突然背叛了你,看你平時冷冰冰的樣子,一看就不是禮賢下士的人,知道張


    飛是怎麽死的嗎?”


    “你少跟我廢話。”朱靜怡如此冷靜的人都不耐煩起來:“我告訴你,我手有些麻了,你要是信不過我,咱們一起死了,讓閻王爺判定。”


    “你看,你還是又和我一起殉情的念頭吧!”劉敬業無恥的說道。


    朱靜怡也不含糊,直接說道:“你再廢話,我可真放手了。”“好,好,我不廢話了。”劉敬業正色道,他真的摸不準朱靜怡的脾氣,看她從容不迫的氣度,真有種置生死於度外的感覺,劉敬業也不害怕,隻是這裏還有很多年輕的學


    生在吃飯,門外更是人來人往,萬一爆炸,彈片橫飛將傷及無辜。他一本正經的說道:“若真如我們剛才分析的那樣,那這周邊可能會有很多敵人在埋伏,他們之所以沒有多餘的舉動,就是在等著這裏爆炸,同時也擔心自己被波及,隻要


    耐心等待就可以。


    所以,無論如何,我們想要全身而退,都要先清理這些埋伏在暗處的殺手。”


    朱靜怡眼珠一轉,道:“這個好辦,我可以通知人,讓他們在周邊製造幾起小火災,然後再通知消防部門,他們會將這裏的人暫時疏散的。”


    “嗯,好主意。”劉敬業讚道:“實力與智慧相結合,當真是無往不利。”


    朱靜怡沒理會他的套話,直接說道:“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辦。”


    “您是大人物,辦事兒不用跟我商量。”劉敬業道。


    “廢話,我手裏握著炸*彈,怎麽打電話通知啊。”朱靜怡沒好氣道。


    “好,給我……哎,不對呀!”劉敬業剛要接手,忽然意識到什麽,立刻說道:“這我要是接了手,您轉身跑了,合著這機關陷阱還是給我設的呀!”


    朱靜怡也懶得和他廢話:“現在就兩條路,要麽你相信我,接手讓我打電話,要麽就等我手麻了,放下盒子咱們殉情,呸,是同歸於盡!”


    劉敬業對朱靜怡沒有絲毫信任可言,江南之行險象環生,步步殺機,而且這個女人深不可測,誰知道這是不是一次苦肉計。不過,朱靜怡此時非常的從容,即便手裏拿著炸8彈,也沒有當回事兒,置生死於度外的氣度讓劉敬業都覺得吃驚,她越是這樣表現,越讓劉敬業覺得不是陷阱,相反她若


    是嚇得死去活來,魂不附體,那反而會讓人懷疑。


    “算了,我和你一個老娘們計較這些也沒意思。”劉敬業索性一伸手,直接抓住了朱靜怡的小手。


    朱靜怡剛才手握炸*彈的引線一直保持著鎮定從容,一動不動,可被劉敬業忽然摸到小手,卻驚得全身一顫,險些引爆。


    這是一個骨子裏保持著傳統甚至封建的女人,交往三個月牽手都是一件非常過分,無法接受的事兒,更何況被非男友摸手了。


    劉敬業瞪了她一眼,道:“別動,把盒子給我,慢慢把手抽出去,我們交換,必須讓盒子保持同一個位置,不能有偏差。”


    朱靜怡紅著臉,深吸一口氣,小手非常光滑,緩緩的從他粗糙的大手中抽了出來,整個過程非常的緩慢,就想緩緩的撫摸。


    當把手徹底抽出來之後,朱靜怡已是臉紅如火,甚至都不敢看劉敬業。


    “姑奶奶,沒事兒的話你就快點打電話吧。”劉敬業說道,他用左手懸空拿著紙巾盒子,幸好他左手的手指手腕力量充足強勁。朱靜怡連忙掏出電話,習慣性的起身要去安靜隱蔽的地方打電話,劉敬業連忙出言提醒道:“別走,外麵很可能有殺手在埋伏,他們擔心爆炸不會靠近這裏,但卻可以在遠


    處監視,若是你走出去,沒準會遭到攻擊。”


    朱靜怡點點頭,感謝他的提醒,不打電話直接改成發短信,剩下隻需要等待了。收起電話,朱靜怡看著劉敬業,平靜的目光中有些好奇,劉敬業對她不信任,她同樣也不信任劉敬業,可是讓她不解的是,在這種互不信任,又生死攸關的情況下,他竟


    然還能伸出手,將自己從死亡威脅中替換出來,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難道這就是西方崇尚的騎士精神嗎?朱靜怡知識豐富,通古博今,又有著特殊的身份,所以在她心中的男人其實很簡單,分三大類,平民百姓,以及文人和武將。武將也分三種,西方勇敢無畏的騎士,島國


    近乎瘋狂的切肚子武士,以及我朝流傳的俠客。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是最崇高的,島國的切肚子武士隻效忠於帝王,而西方的騎士則不同,他們英勇,忠誠,驕傲又非常的浪漫,可以為國家和民族流血犧牲,可以為皇帝


    奮勇殺敵,也可以為一個女人去衝鋒陷陣,甚至去征服世界。


    對於女人來說,騎士是最迷人的,英勇、忠誠、浪漫,謙和有禮。


    朱靜怡看了看劉敬業,有些窩心的感覺,這家夥和騎士有關係嗎?


    不過,他確實從自己手中接過了炸*彈,將自己從危險邊緣拉了出來,而且還是在這種敵對的狀態下。


    此時朱靜怡看他,就像劉敬業看她一樣,越來越無法理解了。


    沒多久,門外傳來了強烈的騷動,人們爭先恐後的奔跑著,呼喊著:“著火了,著火了,快報警!”


    “這麽快?”劉敬業吃驚的看著朱靜怡。


    “兵貴神速。”朱靜怡淡然的說道。聽門外人說,起火的地點還並不止一處,但火勢並不大,就在大躁動還沒有起來的時候,火警已經趕到了現場,同時還有朱靜怡身邊的那個黑袍人也出現在了門口,在他


    身邊有很多穿著便裝的人,來來回回,貌似是路人,其實劉敬業看得出,那都是黑袍人帶來的手下。


    這次他們學聰明了,總算沒有穿黑衣黑褲黑墨鏡,不然太紮眼了。


    火警到場,立刻開始進行人群疏散,盡管有警方疏導,還是難免騷亂,而劉敬業他們身邊的孩子們也都被疏散了。


    黑袍人先走進來,蹲身看了看桌子下麵的情況,用含糊不清的語調說道:“主上,此地危險,請立刻離開。”他對朱靜怡的稱呼讓劉敬業吃驚不小,而朱靜怡的舉動更讓劉敬業大吃一驚,隻聽她說道:“我不能走,我不能讓他以為我是騙子,這場陰謀是針對我的,是我自己大意輕


    敵引起的,我願意承擔。”很顯然,朱靜怡這並不是在演苦肉計,她是真的不想走,記得黑袍男三角眼都豎起來了,恨不得跪下求她,但他也知道朱靜怡的脾氣,誰也無法左右她的決定,盡管事關


    生死。


    黑袍男咬咬牙,道:“那好吧,我現在就找人來拆彈,不過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朱靜怡平靜的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方法。


    可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悶哼,一個男人直挺挺的倒了下來,鮮血從他的額頭迸濺出來,化作一團血花,觸目驚心。


    這個人是黑袍人帶來的手下,正好倒在了門口,眉心處出現了一個血洞。


    黑袍人立刻通過耳機詢問情況,隨後向朱靜怡報告道:“主上,對麵樓裏出現了狙擊手。”


    劉敬業和朱靜怡同時皺起了眉頭,他們都有觀察周圍環境的習慣,知道對麵有一棟五層高的大樓,是一所高中的教師辦公樓,一排窗戶正好對著這裏。


    朱靜怡沒有說話,她的手下知道怎麽做,可很快傳來了壞消息,黑袍人道:“那棟大樓一樓燃起了大火,我們的人無法衝進去緝拿狙擊手。”


    “怎麽會起火?”朱靜怡切中要害問道。


    黑袍人簡單的回道:“不是我們放的火。”那這一下就明白了,是狙擊手自己放的火,就是為了讓他的狙擊點與外界徹底隔絕,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可以盡情的狙擊目標,當然這樣做也斷絕了他的退路,很明顯對


    方是個死士。


    對付朱靜怡這樣的人物,出動幾個死士也是非常值得的。


    不過朱靜怡的手下也是訓練有素,忠心耿耿,他們竟然在門口組成了人牆,遮擋了狙擊視線。


    可是,很快人牆中又有一個人倒下了,眉心中彈,鮮血橫流。盡管其他人仍然堅定的堵在門口,但他們的心理肯定發生了變化,每個人都有隨時死去的可能,沒有人能夠平靜的接受,他們是在硬撐著,可一旦身邊人死亡越來越多,


    他們早晚會崩潰。


    這一點劉敬業和朱靜怡,甚至黑袍人都非常清楚,但他們誰也沒動,全部都是漠視死亡的變態存在。


    “狙擊手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狙擊被炸*彈威脅著不能動的人,不管是你是我,殺了誰都是賺到。”朱靜怡說道:“不過他們的目標始終是我,所以,你可以走。”


    朱靜怡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去接替劉敬業,她光滑的小手主動抓住了劉敬業的手。


    就在這時,黑袍男忽然說道:“主上,你們都走,我來替你們。”


    朱靜怡抬頭看著他,眼神犀利,在怪他竟然違抗自己的命令,而黑袍男也異常的堅決。劉敬業最討厭看到這樣搶著赴死的場麵,他沒好氣的說:“都特麽給我滾蛋,老子還沒淪落到讓你們同情的份上,都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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