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宗宗主花痕對於橫劍神明馥的愛意,李庭君算是感受到了,願意送出大挪移神符也可以理解了。


    隻不過,如此直白的問話,李庭君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畢竟,在李庭君的心中,師傅與師叔才是完美的道侶。


    “你白白生了這麽一張俊俏的臉,心思齷齪,遠超我的想象。”李庭君道。


    霽月也看下去,“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啊,整天情啊愛啊的,無聊。”


    畫宗宗主生動詮釋了什麽叫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那種程度,李庭君也自愧不如。


    “好劍尊,好庭君,你就告訴我嘛,讓我死心不是更好?”


    “嘔!!!”李庭君實在受不了花痕撒嬌的語氣,“當然不是啊,橫劍神明馥冰清玉潔,你不要言語上玷汙人家啊。”


    “啊?真的嗎?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會的。你這家夥,除了劍道天賦比較像明馥劍神,其他的一點也不像啊。”


    “什麽?”李庭君要被氣死了。剛剛還賤兮兮得求自己,轉眼就開始貶低自己。還能再無恥不要臉一點嗎?


    往常都是別人吐槽李庭君,這下李庭君也終於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這家夥,可不像個正常人啊。”李庭君道。


    霽月不住點頭認可,“你也不咋正常。”


    “啥?我是被大挪移神符給欺騙了,才來這裏的,你沒事來這幹嗎?還陪一個瘋子喝酒,你的精神狀態也堪憂。”


    “你以為我想啊?你沒殺掉的無虛子,死在我的手裏了。而他掌握的大挪移神符,可是畫宗的寶貝,我不得來探查一下是怎麽回事嗎?”


    “別沒探查清楚,再把自己搭進去啊。”


    “這話怎麽說?”


    “修為高的人,智商都有毛病。”


    “你丫十五歲劍聖怎麽說?”


    “我是天才。天才你懂嗎?”


    “誰還不是個天才了呢?”


    一旁的花痕止住笑意,“你倆爭論個啥啊,信不信都是我和明馥劍神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劍聖?”


    “啪!”


    李庭君與霽月一左一右,分別敲在了花痕的頭上。


    李庭君是想為明馥師叔出口氣,霽月則是想打破花痕的幻想。


    “雖然不知道你是否還能煉製大挪移神符,但是明馥劍神的修為與實力,你拍馬都趕不上,還想跟人家結成道侶,別白日做夢了。”霽月道。


    “人總要有點夢想啊,不然和鹹魚還有什麽分別?”花痕不以為意,反以為榮。


    李庭君則是麵帶怒容,“別管你是畫宗宗主,還是劍神武神,都不要再想這事。否則,我第一個砍了你!”


    花痕看看李庭君的麵目,不像是開玩笑,“喂,不帶這樣的吧。喜歡明馥劍神的人多了去了,你還能殺光不成?”


    “喜歡明馥劍神的的確很多,像你這樣放肆的,都死得差不多了。”


    “雖然不明白你和明馥劍神的關係,不過看在你維護明馥劍神的份上,這個朋友算沒有白交。”


    “誰跟你朋友啊,既然事情都解釋開了,我也要去道門繼續修行劍道了。那邊那個,霽月對吧,你要一起走嗎?”李庭君道。


    霽月則是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得看著花痕,用質問的口吻道:“畫宗宗主,現在該我詢問你了。”


    花痕懶洋洋得趴在桌子上,“你問你問,反正回答與否,看我心情。”


    “大爺的,三枚大挪移神符,其中一枚在你畫宗大弟子身上。為何會被風雲門的無虛子奪走?還是說,無虛子是從你手裏搶走的。無虛子雖然小有實力,風雲門還論不上號,更不會是你的對手。”


    “這事,說來簡單,卻也難。“


    “繞什麽彎子,快說。”


    花痕正襟危坐,“要解釋這件事,需要從畫宗的術法開始講起。”


    李庭君與霽月皆是收斂心神,準備仔細聽。


    “畫宗修士與承澤大陸略有不同,或者說,劍道畫道都是另類……”


    霽月敲敲桌子,“重點,重點啊大哥。”


    “好吧好吧,尋常修士,都是由體內元力運轉術法,對戰之時經脈流通越快,元力越是精純,則術法施展越快,威力越強。劍道不然,劍修之所以有一個覺醒劍心的先決條件,在施展劍招之時,元力幾乎可以壓縮到最強狀態,殺傷力巨大,對經脈的損傷也同樣。所以並非是人人都可以修習劍道。“


    “那畫道呢?”李庭君問。


    “劍道不同,終究還是在體內運轉元力,隻是方式較為迅疾。而畫道,則是將自身術法施展,卻並不爆發出來,由卷軸封印。就像是,你們的劍招雖然運轉了,但是有劍鞘封印著。待對敵時再迸發。”


    “我能明白畫道的術法招式,但是我做不到讓劍招威力不減。”霽月說道。


    花痕微微抬眼,“無限增長術法威力,在承澤大陸最多提升到神境巔峰,除非破碎虛空飛升,否則大家的實力都會平齊。”


    “所以,你們畫道的方式是……控製元力?”李庭君問。


    “控製元力,很有意思的說法。能操控元力,已經是凡人與修士的區別。至於完美掌控,隻能在自己體內。包括尋常修士與劍道,你們都是在修煉自己的身體。甚至是渡劫,以及登仙台,都是淬煉身體。”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李庭君若有所思。


    “哦?怎麽個明白法?”花痕問道。


    “我可以在體內操控元力,但是一旦釋放到外麵,便不受我的控製了。我們劍修有禦劍之術,可以千裏之外取人首級,是否與畫道異曲同工?”


    “哈,有點意思。不過還是相差甚遠。禦劍書雖然強大,卻還是有力量衰竭之時。畫道則不同,無論你封存了多麽強大的招數,隻要卷軸還在,術法就不會流瀉半分。”


    “原來如此,如果我能掌控畫道,也可以將劍招封存,對敵之時,隨便扔出去,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花痕帶著驕傲道:“然也,這下你們能明白畫道的強大之處了吧。”


    霽月也明悟畫道原理了,“所以,即便宗主您隻是神境,但是憑借畫道之力,幾乎可以與數名同境修士對戰,而且不落下風。”


    “嘿嘿,若是沒有這樣的實力,我哪敢覬覦明馥劍神啊。”


    李庭君又道:“那,宗主你看,我有修習畫道的天賦嗎?”


    “你?”花痕搖搖頭,“沒有!”


    “那是為何?”


    花痕道:“你劍修需要覺醒劍心,日後成長過程中,才能擁有劍道經脈。而畫道一樣,需要有覺醒畫念,否則也是無法修習畫道的。”


    “畫念?什麽鬼東西?”李庭君與霽月皆是不解。


    花痕道站起身來,看向窗外,“兩位看遠方,能看到什麽?”


    李庭君向窗外看去,除了一片漆黑的天幕,再無其他。


    霽月同樣如此,“如果借用神識感知,可以看到很多。”


    花痕道:“那麽,你們閉上眼睛,不用神識呢?”


    李庭君與霽月皆是搖頭,那自然是看不到什麽的。


    “我們對於萬事萬物的感知,首先來源於眼睛,其次是神識感知。而畫道,則是需要畫念。一種獨立於眼睛與神識之外的探查方式。”


    “說人話。”李庭君道。


    花痕淡然鋪開麵前的筆墨紙硯,“在我們畫宗修士的畫念感知裏,窗外是萬事萬物,是繁星冷月,涓涓細流,是稻香蛙鳴,是草木成詩,是花鳥譜詞……是萬家燈火。“


    本該是一片潔白的紙上,竟然浮現出花痕所說的事物,一一俱現,而且和李庭君霽月的探查完全一致。


    “這是怎麽做到的?你不是在作弊吧。”霽月道。


    “我是那種人嗎?”


    “誰知道?”


    李庭君仔細觀摩那幅畫,不同於凡俗世界的普通化作,花痕的卷軸之中,萬事萬物都活靈活現,好似從現實中走進了畫卷。


    而那些生靈,分明還在安詳的熟睡,或是蟲蟻鳴叫,沒有任何變化。


    那,卷軸中的,又算是什麽?如果花痕以這幅卷軸對敵,那麽對手算是殺生嗎?


    一連串的疑問,讓李庭君對畫道興趣更濃。


    這時,霽月突然問道,“花痕宗主,佛門變故時,你是不是在創造卷軸?那,佛門僧人,禍世魔頭,甚至還有李庭君,是不是也都在卷軸之中。”


    李庭君頓時來了興趣,“啥?你把我也拓印進卷軸了?拿出來給我看看。快點的。”


    花痕慌了神,“大爺的霽月,你敢出賣我。”


    “奶奶個腿的,我非得見識見識不行。”霽月才不管他呢。


    “好啦好啦,我給你們看。”


    花痕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卷軸來,上麵是西天佛界的整體地貌,但是視線好似能繼續深入,裏麵是形形色色僧侶,屋舍儼然的寺廟。


    畫麵再轉,是佛門變故,是魔頭降臨,是高僧圓寂,是李庭君力挽狂瀾。


    每一幅畫麵,每一刻的形貌,都纖毫畢現。


    好似,將佛門變故都親眼見證,並用卷軸記錄下來。


    “好你個畫宗宗主,你這是偷窺啊!說,你還禍害過多少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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