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詹府秘聞/我被清冷小媽搞的那些日子 作者:徐飛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詹府秘聞/我被清冷小媽搞的那些日子 作者:徐飛白文案:爹還沒死,繼子就被清冷繼母搞啦原創小說 - bl - 短篇 - 完結古代 - 狗血 - 病嬌又名我被清冷小媽搞的那些日子小媽是攻這文很雷wb:徐飛白_cktxt微博自取第一章 南音立在簷下等傘,詹老爺涎著臉找話說:“明明飯前天邊還有晚霞嘛,一頓飯過去,就緊呼呼下起來。”初春的雨寒涼,詹老爺近日染了病,吃了幾貼藥也還不見好。他年輕撞上大運發達,把一半錢交給信得來的人拿去入股,收分紅,剩下的,回到老家詹家莊全買了田。五十掛零的年紀,按說也算壯年的尾巴,可地主做了十多年,吃喝嫖樂,把身體熬得剩副虛殼子,體態癡肥,給老人病找上門來。詹府每年都專門雇著名醫瞧病,詹老爺惜命,病還不多好,可不敢衝進雨裏。南音情緒疏疏淡淡的,沒有搭詹老爺的腔,隻仰著修長的脖頸,遠望著落雨的天空。耳上的白玉耳墜為風吹動,襯得他長頸細白如脂玉。詹老爺就是愛他這股不搭理人的清冷勁,這種傲氣又倔的人,在床上給人壓著頂出聲來,才最好玩。渾濁的目光貪婪地舔舐著這位自己即將迎娶的夫人,一雙手從袖裏探出來,朝向南音大腿探去。“你這婊子,不知廉恥的東西,怎麽敢往詹家祠堂前站?”暴怒的男聲喝起,男子邁著怒氣衝衝的步子徑直朝簷下白皙冷清的男子走來,一手揚起,作勢要去扇南音巴掌。詹老爺一個頭兩個大,哪有功夫再去想著一親芳澤,厲聲:“軒義!怎麽這麽不知禮節!”詹軒義卻不聽阻攔,兩眼冒火,揮拳就要朝南音臉上砸去。偏生南音也不躲,冷冷站著,隻朝詹軒義分了一眼。好在這時送傘的丫頭跑來了,忙上前將南音拉開。方才聽見動靜,幾個家丁也從飯堂趕出來,忙將詹軒義拉開來,紛紛撫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大爺先緩緩。”詹軒義卻還想衝出去,一口一個婊子騷貨的。他小時候跟人練過幾年把式,幾人險些攔不住,丫頭見勢怕得厲害,忙將南音扯到傘下,拉他往快些回去。詹老爺讓人把孫子抱出來,塞到詹軒義懷裏,這才好不容易止住了他的瘋病,口中又訓斥了幾句,讓他回去喂孩子吃飯去。忙完,詹老爺再回頭去看,那清瘦漂亮的青影已走得很是遙遠了,不由深深歎了一口濁氣。詹老爺年初去了一趟江南,去請新近有名聲的大夫。那大夫是個年輕女子,詹老爺聽說本領能起死回生,本不信,在這城中問了好些人,一提到,都是說她醫術如何高明,心腸如何如何菩薩。詹老爺這才定了心,備厚禮去請,卻遭到拒絕,說不願離開故土。一個雨天,詹老爺請大夫到湖上泛舟,又許諾許多,才說動大夫。頭等大事解決了,心中歡暢,打傘走到外頭透氣。霧氣朦朧的湖麵忽傳來人唱古曲,詹老爺也是個慣玩風月的主,聽了兩耳朵,就知這唱曲的人不簡單,循聲望去,一打眼,便看見一男子頭倚在不遠處畫舫的窗格上,修長的手指撚了一枝紅梅,輕啟薄唇,低垂著眼簾。男子膚色欺霜勝雪,長眉朱唇,鼻骨秀挺,口唇開合之際,隱隱可瞥見貝齒與濡紅的舌尖,曲詞自他舌尖輕輕旋出,飄散在霧蒙蒙的湖麵中,將他也襯得如仙似畫。女大夫從畫舫中走出,瞧了一眼,笑著介紹說:“南音,近日江南南風館裏最有名的頭牌。能詩詞,會書畫,唱曲也是頭一流。”詹老爺將這次來就診剩下的錢全都投出去,贖回了南音,將他帶回詹家莊。南音性子冷,不好理人,有時跟他說十句話,能被回一句都是好事。詹老爺也知道自己老得能當他爹,人又長得肥頭大臉,粗黑非常。南音這樣年輕貌美的男子,看不上是他,也是正常。可說到底他花了錢,南音願意與否並不重要。南風館說他沒與客人過夜過,他那副冷心冷氣的模樣惹人心癢,詹老爺本欲在江南就地給他開了苞,結果舊疾又犯,胯下這東西不爭氣,女大夫說吃那些床笫上的藥對肝器不利,這才悻悻作罷。回去的路上可是忍了好一路,相伴左右,南音這種脾氣,連親一下嘴都不肯,詹老爺最多也隻是隔著衣服摸摸腰。憋著的時候,心中暗想,等到了家,在床上可要好好辦了他。誰知道到了詹府,南音竟然作出了讓步,要求婚宴大辦一場,請賓客都來見證,有了名分之後,他想做任何事都可以。詹老爺也猜他可能是借口拖延,可人已經在詹家莊了。詹家莊這麽個地界,詹老爺隻手遮天,他就算插翅也難逃。詹老爺心想陪他玩玩就是了。去問診時,興許都是江南人,大夫還為南音說了話:“背井離鄉來這裏,都敲不定主意。您請我之前,我也有些故土難離的情絲,他又是個沒根的,考慮的比我多再正常不過。”詹老爺難免給說得心軟,準備辦婚宴的事情傳出去後,很顯然的,南音的態度柔和下來很多,甚至都願意與詹老爺說話了,偶爾詹老爺喝藥太苦,還為他遞來蜜糖水。冰雪融化向來是美景,詹老爺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大把年紀,跟個毛頭小子一樣,日日暢想新婚之夜。府裏這些粗手粗腳服侍南音時,總磕碰到他。詹老爺見雪膚上出現了紅痕,比掉一袋金子都心疼,南音卻從不喊痛。越看南音,越覺得喜歡,詹老爺專門親自買了個新的丫鬟,隻伺候南音一個。……為南音打著傘,小蝶想了一路,終於有些委屈地講:“大爺那個壞脾氣,又練過,真要打到夫人您身上,肯定又傷得好重。您一定要躲啊。”南音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話也不說,一雙瞳仁濃黑的杏核眼空空地望著前路。夫人真是個很漂亮的男人,腰很細,身形修長,詹老爺買小蝶就看中她也高,給他撐傘時候會方便很多。相處久了,小蝶發覺他雖然脾氣冷淡,話少,卻也並不為難下人,又越看越覺得他好看,心裏不免為他感到難過。她是不敢說的,隻在心裏想想——隻要是個男人,被迫給詹老爺這種人壓著,都會想去尋短見的吧。更何況夫人還相貌不俗,擱外頭,得有一條街的人喜歡。那次小蝶陪南音出門買布匹,滿街巷的人,連帶著酒樓上的人,眼都離不開夫人。況且……況且還有大爺。詹老爺隻有大爺一個獨子,二十七歲才得來這麽一個兒子,自小嬌慣著長大,說什麽給什麽。大爺十六歲偷跑出家去參軍,詹老爺擔心他,帶人去軍營,活動了關係,專程把他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