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手裏拿著砍柴刀防身,在靈溪被蘇二扶上車時,一瞬間將刀架在了靈溪脖子上。  靈溪嚇得差點驚叫出聲,她麵色慘白,卻被李貴一把捂住了嘴。  “你要是喊出來,我就殺了你。”李貴小聲威脅著,靈溪連忙配合著點頭。  車外,蘇慕生正在和追出來的老鴇交談,老鴇伏低做小點頭哈腰,希望蘇慕生不要介意今天的事。  蘇慕生其實並不在意,他吵吵嚷嚷鬧得這麽大,就是想有個借口從紅樓出來。  他昨天晚上瘋過頭了,今天還有點兒虛,要是在玩兒,他的小老弟怕是要完。  但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所以在靈溪要來這裏玩的時候,他同意了。  正當他麵對兩個女人心有餘力不足時,隔壁房門就被人踹開了。  蘇慕生頓時鬆了口氣,立刻帶著靈溪離開了紅樓。  老鴇不了解情況,還在試圖挽留她的大主顧:“蘇二公子,您看,咱們家靈溪那是盡心盡力的伺候您的這次您來,鴇媽我也沒吝嗇,給公子挑這尋芳也是上等貨色了,今個兒玩的不盡興,下次您來,我們樓裏的姑娘您隨便挑。”  老鴇極力挽留,試圖用靈溪這個前花魁套近乎,蘇慕生剛好也需要一個台階下,便順水推舟接了這個人情。  他們二人在馬車外打太極,馬車內靈溪已經被李貴綁起來扔在了角落裏。  靈溪是個識相的人,她縮在角落裏不掙紮也不反抗,隻要李貴不殺她,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  蘇慕生打發了老鴇,心中歡喜的上了馬車:“靈溪,公子下次再帶你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貴的刀抵住了喉嚨:“去東郊。”  蘇慕生不知道李貴是誰,但他是個真慫貨,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他哆哆嗦嗦沒有任何反抗能力,輕鬆被李貴綁了起來:“好,好好,你一定要拿穩你手裏的刀啊。”  蘇慕生聲音顫抖,李貴的砍柴刀貼上他皮膚時,他已經快要哭出來了:“蘇,蘇二,去,去東郊。”  蘇二剛送走了老鴇,就聽到蘇慕生的吩咐。  他本來今天就能回蘇家本家,但昨個兒蘇銘軒吩咐了,讓他教訓一頓蘇慕生再回。  他一個仆役怎麽給主子教訓,正犯愁時,蘇慕生讓他駕車去東郊。  正好蘇慕生要去東郊,那裏沒什麽人,他倒是可以順手收拾他一頓,在把他扔在東郊晾一晚上,好好嚇嚇他。  蘇二沒想到,等馬車到了東郊,蘇慕生已經被李貴折磨的沒有反擊的能力了。第61章 報應  李貴是個實打實的老實人,但老話說得好,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兔子急了也咬人。  蘇慕生當真是把李貴逼上了絕路,李貴是一定不能讓蘇慕生再去找李小妹麻煩的。  馬車一路從城裏向東郊而去,李貴將蘇慕生綁了起來,脫了他的褲子用刀子在蘇慕生下身比劃。  蘇慕生嚇得一直向後躲,但車廂就那麽大,他根本躲不開。  他撲騰的聲音極大,蘇二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蘇慕生隻要帶女人出來,車廂裏的動靜就沒小過。  蘇二心無旁騖的駕車去了東郊,車裏的蘇慕生已經絕望了。  他的嘴被堵住,眼睛也被蒙住了,隻感覺到下身一涼,然後疼痛難忍。  有那麽一瞬間,蘇慕生都覺得,他的小老弟是不是已經沒了。  李貴當然沒有那麽狠,他就是想嚇一嚇蘇慕生,如果能把他嚇得以後離女人遠點兒,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如果嚇不到他,那就打他一頓,讓他燒個幾天也好,沒準就燒傻了,想不起李小妹了。  至於他是怎麽傷到蘇慕生那裏的,還真是不小心的。  李貴拿著刀,一邊小聲威脅,一邊比量,結果馬車一個顛簸,正巧的刀尖就劃破了蘇慕生的皮膚。  馬車一路向前,到了東郊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東郊荒無人煙,孤墳遍地。  蘇二停在了以前墳場前:“二少爺,東郊到了。二少爺?”  他叫了兩聲,車內都沒人回答,李貴已經平靜下來了,他蹲在車門口,等待外麵的人掀開車簾。  結果外麵的人沒有掀開車簾,而是笑了起來:“二少爺,小的明天就要回主家了。大少爺讓小的給你帶個話,以後你和蘇家二爺,就甭想著去主家要錢了,少爺沒那閑錢養你們這群敗類。”  李貴蹲在車廂裏,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了。  空曠的墳塋地裏,隻能聽到烏鴉的叫聲,蘇慕生掙紮的厲害,像一條擱淺的魚。  倒是坐在他身旁的靈溪沉著些,一路上竟然沒有掙紮過。  李貴躲在車廂裏,很快聽到了外麵拆卸馬車的聲音,不一會兒,咣當一聲車廂落在了地上,馬匹嘶鳴聲傳來,蘇二騎著馬跑了。  馬蹄聲漸漸遠去,李貴從馬車上下來,一手一個將兩個已經跌坐在一起的人從車廂裏拎了出來。  他將蘇慕生扔在了墳塋地裏,脫了他的褲子讓他在夜風裏瑟瑟發抖。  蘇慕生害怕的蜷縮著身體,卻如何也控製不住腦子裏的想象。  東郊有什麽,東郊什麽都沒有,隻有荒山和墳塋地。  他現在躺在地上,硌著他後背的,憑借觸感來看,應該是上供用的器具。  蘇慕生驚慌失措,想哭喊,卻被堵住了嘴巴沒辦法開口,他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雖然知道這個綁了他的人可能和他後院的女人有關,但他也記不住那些女人的來曆啊。  蘇慕生已經哭出來了,眼淚鼻涕一起,哭的格外淒慘。  李貴將堵著他嘴巴的布料抽出來,蘇慕生咳了兩聲後就開始沒骨氣的求饒:“好漢饒命,放過我吧。”  李貴為人是懦弱了些,但他並不慫,他最不喜的就是蘇慕生這種恃強淩弱的人。  他沒有搭理蘇慕生,轉頭看了一眼靈溪。  今晚沒有月亮,東郊格外的黑,按理說李貴應該看不清靈溪的樣子,但當他望過去時,竟然看到了靈溪哭花的臉,和怨恨的表情。  李貴搖了搖頭,握著砍柴刀離開了。  他本想放過這個小姑娘,沒想到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一看就是個胡攪蠻纏不得安寧的主。  李貴離開了墳塋地,蘇慕生和靈溪卻在墳塋地呆了一晚上。  東郊的荒山不大,但小動物還挺多的,嘰嘰喳喳的叫喚,著實有些嚇人了。  李貴回了家,李禾也早早地回來了,父子兩個對視一眼,什麽都沒有解釋便各自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放山的老人發現了墳塋地裏的蘇慕生和靈溪。  靈溪靠在蘇慕生懷裏,蘇慕生隻穿了上衣沒有穿褲子,他們雖然都被綁著,但姿勢實在是太奇特,讓放山的老人注意到了。  老人用他的羊車將兩個人送到了城裏,蘇二爺去接人時,差點沒嚇死,蘇慕生的小老弟腫的老高,也不知道是傷口感染了,還是夜裏又被什麽東西咬了。  蘇慕生自從被接回來,就開始發起了高燒,是徹底沒了養女人的興趣和能力。  鎮上的大夫給蘇慕生把了把脈,又仔細看了看,說是傷了根本,他的小老弟怕是以後都難站起來了。  蘇二爺知道之後,立刻叫他最寵愛的小妾給蘇慕生操辦婚事,爭取盡快把懷了種的鄭婉娘娶進門。  蘇慕生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他的小老弟有一天會不能用了,蘇二爺為了不打擊他命令全家都不能同他說。  然而,紙注定是包不住火的。第62章 再相親  蘇銘軒的臉被李禾打成了豬頭,整整半個月才有所好轉。  這半個月裏他不敢去見蘇母,就謊稱自己很忙。  然而蘇母更在乎的顯然是他的婚姻大事,生意什麽的,可以以後再忙。  於是,在蘇銘軒好的差不多時,他又一次被安排著相親了。  這一次的相親對象是縣裏的姑娘,聽說是暫時住在外家。  還是原來的老地方,還是最隱秘的小隔間,這次坐下來聊天吃飯的卻是四個人。  蘇銘軒自然是帶著李苗來的,最近他夢裏經常出現和李苗赤裸相對的夢,夢的內容也越來越深入,已經從脖子以上,延伸到脖子以下了。  蘇銘軒覺得,他可能是喜歡上他的小苗兒了,然而,他的小苗兒才一點兒大,他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或者說有點…禽獸。  思考著自己昨晚夢裏的禽獸行為,蘇銘軒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又心生向往,什麽時候他才能和小苗兒發展成那樣呢?  蘇銘軒禽獸的思維已經阻止了他和對麵的姑娘交談,巧的是對麵的姑娘似乎也不喜歡和他交談。  四方桌,長板凳,李苗坐在蘇銘軒身邊,那姑娘身邊坐著的似乎是她的表姐妹。  菜品一上來,蘇銘軒的思路就被打斷了,他看了一眼對麵互相投喂的小姐妹,放心的開始投喂起李苗來。  李苗最近已經不糾結了,他就是喜歡上蘇銘軒了,還能糾結什麽。  他隻是有些難過而已,難過他不是個女子,不能給他的少爺傳宗接代。  李苗搖了搖頭,他想什麽呢,他就算是個女子,也沒有對麵坐著的兩個姑娘好看,更沒有人家的出身和氣質。  李苗低下頭去,正想難過一會兒呢,就看到碗裏多出來一塊西湖醋魚。  那雙筷子剛離開,很快又夾著一塊糖醋排骨放到了他的碗裏。  “小苗兒,吃飯,吃的多多的,才能長個子。”蘇銘軒一邊給李苗布菜,一邊囑咐他多吃點。  蘇公子想的好啊,他家小苗兒現在也要十五了,放在農家明年就能成親了。  他既然喜歡上了,那就得盡量爭取。  家裏的老母親雖然希望他娶個女子回去,但他不喜歡,他相信他娘也不會阻止他的。  蘇銘軒想的美好,但現實肯定不會那麽順暢,就比如他依舊還要相親,他的小苗兒年齡還小,更何況,他還不知道他家小苗兒是不是喜歡他。  蘇銘軒歎了口氣,隨即又振作起來,他總是要嚐試一下的,萬一就追上了呢。  李苗不知道他家公子的想法,嘴裏吃著糖醋排骨眼裏看著對麵的姑娘,心裏就像打翻了醋壇子一樣,酸的眼眶都是酸酸澀澀的。  他咬了一口西湖醋魚,心裏埋怨酒樓的大師傅放了太多的醋,酸的他眼前模糊。  對麵的小姐妹可沒發現他們兩個的異常,來相親的姑娘姓張,是縣裏一個玉石商人的小女兒。  張姑娘身邊坐著的姑娘姓薛,是張姑娘外家三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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