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我是妖是人?”


    楚源反問傅君瑜和拓鋒寒。


    傅君瑜和拓鋒寒兩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走吧,既然你們想挑戰青陽道人,我帶你們去找他。”


    楚源元神從鵝卵石上一躍而起,幾個蹦跳之間,落到了傅君瑜和拓鋒寒身前。


    然後再前麵帶路,帶著傅君瑜和拓鋒寒往青城派而去。


    令傅君瑜和拓鋒寒,實在沒有想到的是!


    這個看起來隻有一根拇指大小的年輕道人,走起路來速度竟然不比他們慢。


    不僅如此,其走路的速度還越來越快,在他們二人的視線注視下,那拇指大小的年輕道人,竟然從地麵上飛了起來。


    淩空虛渡,離地數米。


    傅君瑜和拓鋒寒看到這一幕,再次被驚住了。


    因為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竟然真的有人能從地上飛起來。


    很快,楚源元神就帶著二人,來到了青城派。


    傅君瑜和拓鋒寒二人,第一次來到青城派,也不由被青城派宏偉大氣的宮觀,和十分清幽的環境所震懾。


    隻覺得不愧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青城派,蘊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韻味,隻覺得能住在這裏的人,都不是人間之人。


    尤其是他們到來的時候,正是青城派弟子們未時練武的時候。


    數百名穿著道袍,結簪束發,手持長劍的道士,在上清宮門前的廣場上,排列整齊,招式統一的練武,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震撼感。


    傅君瑜和拓鋒寒二人,一個來自高麗,一個來自草原。


    高麗國國小民寡,很少能看到規模如此宏大,還兼具仙氣,造型精美的建築。


    拓鋒寒是突厥人,平時見慣了草原的一望無際,平時大家都住在帳篷裏,這等規模的宮觀建築,同樣也是第一次看見。


    “掌門?”


    就在這時,正在教導弟子們練武的一位普通長老,看到飛在空中的楚源神情一愣後,用有些不太確定的語氣道。


    同時他心中十分疑惑,什麽時候掌門變得這麽小了?


    沒聽說過掌門除了武功外,還會可以變化的術法啊!


    “青陽掌門這是?”


    這時楚源的師兄昆陽,也和獨尊堡的堡主解暉,一起從上清宮中走了出來,解暉看著楚源元神驚訝道。


    自從一年以前,楚源親自出麵,展露武力,以無敵之勢,促成蜀盟成立後,青城派就成了蜀盟大本營。


    無論是獨尊堡堡主解暉,還是川幫幫主槍王範卓,抑或者巴盟原本的五大領袖,時常會到清城山上,和代替楚源主理蜀盟事宜的昆陽商議盟中要事。


    剛剛解暉剛和昆陽道人,在上清宮中商議完事情,昆陽道人起身親自送解暉離去,然後二人就在途中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同樣也驚詫於楚源,此時這種隻有一根拇指大小,還能在天空中飛行的狀態。


    “這是我修行出來的元嬰,這位女俠和少俠要挑戰我,讓他們來我居住的院子找我。”


    楚源元神道。


    說話間,楚源的元神已經衝天而起,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落了下去。


    “解堡主問貧道貧道也不知道啊!”


    昆陽道人聞言苦笑道。


    他也沒搞清楚,自己這位師弟現在是個什麽狀態!


    不過他和廣場上長老弟子的目光,卻落在了剛剛被楚源元神帶到青城派中來的傅君瑜和拓鋒寒身上,這讓傅君瑜和拓鋒寒心中一時間壓力劇增。


    “掌門?”


    “難道剛剛我們在上山途中遇到,那個拇指大小的少年道士,就是青城派的掌門青陽道人?”


    傅君瑜聽到周圍這些道士,對楚源元神的稱呼,她臉色一變。


    “青陽道人!”


    拓鋒寒聞言心中一震,有些翻江倒海。


    他沒想到他此行前往中原,最想挑戰的目標,剛剛在上山途中就遇到了。


    “解堡主現在可要離開?”


    眼看有意外發生,昆陽問身旁的獨尊堡堡主解暉道。


    “這一對男女,看樣子不是中原人,他們要挑戰青陽掌門和盟主,這下子怕是有熱鬧可看了,既然有熱鬧可看,老夫何必要這麽急著離開呢?”


    解暉卻搖頭笑道。


    自蜀盟成立以來,借著蜀盟的東風,獨尊堡身為蜀盟的一分子,勢力何止延伸出了蜀地,就算是在整個天下武林,都是獨一份的。


    獨尊堡也因此收獲了巨大的利益,甚至擺脫了宋閥對於獨尊堡的鉗製。


    而宋師道和宋魯下山後,宋閥終究因為忌憚蜀盟勢大,而沒有封鎖蜀地和中原連通的水道。


    不然的話,若是宋閥真的這樣做了。


    一旦蜀盟和宋閥之間展開大戰,雙方都將損失慘重。


    “那好,那貧道就暫時不送解堡主了,還請解堡主跟隨貧道一起旁觀。”


    昆陽對解暉道。


    解暉道:“恭敬不如從命。”


    昆陽當即朝著拓鋒寒和傅君瑜走了過去,等和獨尊堡堡主解暉,一起來到二人身前,他率先打量著傅君瑜道:“敢問姑娘和傅君婥傅姑娘是什麽關係?”


    傅君瑜道:“她既是我的師姐,同樣也是我的孿生姐姐。”


    昆陽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貧道看兩位長相如此相似。”


    昆陽繼續道:“傅姑娘和旁邊的這位少俠,既然想要挑戰貧道師弟,貧道師弟剛剛也發話了,那你們就跟貧道來吧!”


    說話間,昆陽和解暉一起往楚源平日閉關,青城派後院的那處小院走去。


    傅君瑜愣神之後,也連忙和拓鋒寒一起跟上。


    “敢問這位道長名諱?”


    傅君瑜跟上後,詢問昆陽。


    昆陽聞言笑著回身,回了一句道:“貧道昆陽。”


    “昆陽道人,可是青城派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和青陽道人一樣出名的那位昆陽道長?”


    拓鋒寒聞言不由吃驚道。


    自從一年之前,疑似“影子刺客”楊虛彥刺殺昆陽道人,昆陽道人全身不僅刀槍不入,毫發無傷不說,在天下群雄麵前,還單手拎起一隻千斤巨鼎,將那刺客砸成重傷後。


    昆陽道人同樣名聲大震,成為了江湖上響當當的存在,大家都知道青陽道人的這位師兄,也是一個十分厲害的高手。


    “貧道的確道號昆陽,也是青陽師弟的師兄,如果你們是說最近江湖上的那位昆陽道人,若無意外說的就是貧道了。”


    昆陽道人應道。


    聞言之後,拓鋒寒心中不由衡量了一番。


    相比起挑戰青陽道人,昆陽道人的挑戰難度好像要更大一些。


    在草原上,突厥人可能更尊重強壯力大的勇士一些。


    青陽道人和昆陽道人雖然都是強者,但是像昆陽道人這種力大無窮的勇士,反而更受他尊重。


    關鍵是,昆陽道人那單手提起千斤巨鼎砸人的壯舉,讓他覺得天神也不過如此!


    最終,拓鋒寒還是決定先挑戰青陽道人再說。


    剛剛發生在青陽道人身上,那樁十分離奇的事情,讓他對於青陽道人無比好奇,想知道為什麽人可以變得那麽小,而且還可以飛在空中?


    而青陽道人口中,所說的“元嬰”又是指什麽!


    這些疑惑,隻要跟隨昆陽道人,前往青陽道人的住所,就能得到解惑。


    很快,一行人等來到楚源的居所。


    然後傅君瑜和拓鋒寒就在小院門口,看到了一個“熟人”。


    傅君瑜之所以熟悉,是因為她一眼認出那人是她姐姐。


    而拓峰寒覺得熟悉,是因為他發現站在小院門口的那個女子,雖然年長了一些,但長相和他身邊的傅君瑜有著七八分相似,同樣美麗動人。


    “師姐!”


    看到傅君婥後,傅君瑜神情高興道。


    “君瑜,你來清城山了?”


    傅君婥神情有些高興,又有些憂慮道。


    雖然師妹傅君瑜早就給她傳訊說,要來中原看她,甚至她都跟楚源說過了這件事情許久,一直都沒將其等到,沒想到自己的師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到清城山。


    “是的,師姐。”


    傅君瑜道。


    “傅姑娘,這位姑娘是你的師姐?”


    拓鋒寒在一旁詢問。


    “君瑜,他是?”


    拓鋒寒的出聲,讓傅君婥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傅君婥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一旁的拓鋒寒道。


    “師姐,他叫拓鋒寒,是突厥人,是我南下中原時結識的同伴。”


    傅君瑜向傅君婥解釋。


    “她是我的師姐傅君婥,也是我的孿生姐姐,不過我平時習慣了叫她師姐,不怎麽稱呼她姐姐。”


    傅君瑜又向拓鋒寒介紹道。


    “傅姑娘,剛剛可曾看到我師弟外出?”


    昆陽詢問守在門口的傅君婥道。


    “這倒不曾,我一直守在門口,院門從未曾打開,院子裏也沒什麽動靜,青陽掌門估計還在閉關之中。”


    傅君婥回答道。


    “可是剛剛我們在外麵,看到了師弟。”


    昆陽道。


    “不錯,我也看到了。”


    解暉同樣點頭道。


    傅君婥:???


    她眼神十分迷茫。


    可是剛剛她的確根本沒有看到楚源外出啊!


    甚至連院門都沒打開過。


    莫非他們見鬼了,還是那道士懂得分身術法?


    “是真的,姐姐,就是我們最先在上山的山路上,遇到青陽掌門的。”


    傅君瑜點頭道。


    同時她有些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的姐姐和師姐,想知道自家姐姐和那位青陽道人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聽這位昆陽道人的意思,自家姐姐似乎和青陽道人的關係很熟悉的樣子。


    姐姐甚至就守在對方居住的小院門口。


    傅君婥:???


    越說越離譜了。


    剛剛她明明沒有看到楚源出門過,昆陽卻說剛剛在門派中看到過那道士,自己的妹妹也說,剛剛在他們上山的途中,遇到了那道士。


    如此的話,莫非那道士,真的懂分身之術不成?


    “行了,都進來吧。”


    就在這時,院子裏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然後院門緩緩自動打開。


    眾人抱著好奇的想法,在傅君婥的帶領下,走進了這布置清幽典雅的小院。


    一走進去,他們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間位置的楚源,但令眾人感到奇怪的是,楚源雙目緊閉,如同睡著了一般。


    說話的是,站在楚源頭頂,一個拇指大小,和楚源長相一模一樣的袖珍小人。


    “是他,是他,就是他,師姐,剛剛我們在上山的途中,遇到的那個人,就是他頭頂上的那個小人。”


    傅君瑜指著楚源頭頂的元神道。


    “閣下就是青陽道人,你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有一大一小兩個你?”


    拓鋒寒道。


    所有人都用一副疑惑的眼神看著楚源,昆陽、解暉、傅君婥雖然沒問,但從他們驚奇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心中同樣疑惑。


    楚源元神道:“很簡單,兩個都是我,隻不過一個是我剛剛修成元嬰的元神,一個是我的肉身而已。”


    話音剛落,楚源元神縱身一躍,元神就像是魚回到了水中,十分自然地融入了楚源肉身的腦海中。


    下一刻,楚源的元神消失,實際上是回到了肉身的泥丸宮內,然後楚源的肉身睜開雙目,眼含笑意地看著眾人。


    “師弟,你說的元神是?”


    眾人一副迷惑的樣子,昆陽忍不住詢問。


    楚源這才想起,元神最早的出處,雖然在魏晉時期的《洞真太上素靈洞元大有妙經》、《無上秘要》裏麵曾被多次提到,但是元神代表修道有成的說法,要等到唐代的《太乙金華宗旨》中。


    楚源解釋道:“你們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修道有成的境界!”


    眾人雖然不懂,但想到楚源所說的元嬰或者元神,能夠身體還留在小院裏,元神卻已經跑到了山下,頓時不明覺厲。


    接著楚源目光落在了拓鋒寒身上:“你之前在山下說你要挑戰我,現在我就在你身前,你還要挑戰嗎?”


    拓鋒寒想都不想,便上前一步道:“當然。”


    楚源打量著拓鋒寒道:“你是突厥人,你應該聽說過我這個人最恨突厥人,突厥人扶持的反王劉武周就是死在我的手中,你不怕落敗後我殺了你?”


    拓鋒寒坦然道:“不怕,我雖出身草原,身上有突厥血脈,但同樣憎恨自己身上的突厥血脈,我的親友就是遭突厥頡利可汗的金狼軍屠殺,如果我敗在你手中,你想殺我我也認了。”


    楚源饒有興趣地看著拓鋒寒,他對這位拓鋒寒越來越有興趣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自己那兩位弟子的未來好兄弟,雖然是突厥人,但因為親友死在突厥人手中的緣故,憎恨自己的突厥人血脈,反而十分喜歡中原文化。


    站在突厥人的立場來看,他就是突厥的叛徒。


    但是叛徒好啊,叛徒才好利用。


    楚源轉身問旁邊的師兄昆陽:“師兄,我記得你還沒有弟子吧?”


    昆陽立即明白了楚源的意思,目光落在了拓鋒寒身上:“師弟的意思是,讓我收他為徒?“


    楚源頷首:“不錯。”


    楚源轉身又對拓鋒寒道:“怎麽樣,敢不敢和我打個賭,比試輸了就拜我這位師兄為師?”


    拓峰寒道:“有何不敢?”


    他少年意氣,此番來到中原,立誌挑戰中原高手,卻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武功和名滿天下的青陽道人可能有所差距,這樣一來,這番比試無論輸贏,對自己來說,都隻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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