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拳經》!


    是由武當派創派祖師張三豐親手撰寫。


    不過在幾十年前,魔教對正道各大門派發動的那場大戰中,被魔教連同真武劍一起搶走了。


    “沒想到東方兄要送我的結婚賀禮,就是這《太極拳經》!”


    楚源有些意外道。


    “原來東方叔叔送給楚大哥的賀禮是《太極拳經》!”


    任盈盈看到《太極拳經》,卻並不是特別意外。


    “盈盈,之前你見到過《太極拳經》?”


    楚源意外道。


    “見到過。”


    任盈盈點頭道:“日月神教之中,也有一個類似於青城派藏經閣的地方,裏麵所珍藏的就是日月神教,以前從江湖各派搶奪來的厲害武功,不過那個地方,除了有教主命令外,其他人不允許進去,我長這麽大,也隻進去過幾次而已,之前進去的時候,看到過這本《太極拳經》。”


    “原來如此!”


    楚源明悟。


    這樣看來的話,如果要論世間哪個地方,收集的武功秘籍最多,可能就是日月神教的黑木崖。


    而且日月神教黑木崖上收集的武功,怕都是各個大派的不傳之密,威力也不弱。


    除了少林寺的《易筋經》沒有得手外,其他能奪得的大派武功,基本都被日月神教給奪走了。


    就像是東方不敗修練的《葵花寶典》,就是從華山派手裏奪走的,後來任我行將其賞賜給了東方不敗。


    另外,還有之前經曆過浩劫,差點被滅派的峨眉派也是如此。


    “可惜,此物現在對我沒什麽用,不過到底是張三豐張真人所創的武功,沒事的時候看看,用來增長武學見識挺好的。”


    楚源粗略翻看了一遍手中的《太極拳經》道。


    普通人想要學會一門武功,並練出一定造詣,是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的。


    而人的時間、精力有限,隻有將時間和精力,放在一門或是兩三門武功上,勤修苦練,才能練出一身精湛高深的武功。


    不然的話,就像是日月神教和少林寺這種,擁有這麽多厲害武功,壓根不缺武功的江湖大派,他們的掌門任我行、東方不敗、方證這種高手,也不會隻專注苦練一兩門,最多兩三武功,而是將什麽武功都練成。


    以如今楚源的武功,這《太極拳經》的作用,隻能讓他開闊一下眼界而已。


    還有之前和方證賭鬥,沒拿到手的《易筋經》也是如此。


    “行了,平之,東西我拿到了,你去忙你的吧!”


    楚源對林平之道。


    “師侄告退。”


    林平之作揖行禮後,告辭離開了。


    ……


    藍鳳凰在青城山上,待了不到十天時間後。


    就帶著五仙教弟子,告辭離開了。


    不知不覺間,楚源和任盈盈已經成婚了四個月時間。


    時間到了次年四月,進入了孟夏季節。


    青城山上的冰雪早已經消融,草木抽出綠芽,萬物煥發生機,綠樹成蔭。


    楚源居住的小院裏,也是如此。


    秋冬時節,原本光禿禿的那棵銀杏樹,已經重新變得枝葉繁茂,綠意盎然。


    今日陽光奪目,天氣明媚。


    楚源和任盈盈坐在銀杏樹的石桌旁彈琴。


    楚源再彈。


    任盈盈坐在旁邊聽。


    楚源彈的是一曲《笑傲江湖曲》。


    隻聽其琴聲悠揚,悅耳動聽,古韻悠長。


    “怎麽樣,盈盈,我現在這琴技,算是很不錯了吧?”


    一曲奏完,楚源雙手按住琴弦,問坐在自己身旁的任盈盈道。


    成婚之後。


    楚源平日裏,和任盈盈待在一起的時間更多。


    楚源晚上陪任盈盈練《養陰還陽功》,任盈盈白天則教楚源彈琴。


    別說,經過婚後這三四個月時間的學習,楚源的琴技已經從一開始的魔音灌耳,變得開始動聽了起來。


    “算是極為不錯,已經在琴技上有一定造詣。”


    任盈盈用驚奇的眼神看著楚源。


    這幾個月以來,楚源在琴技上的造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從一開始的魔音灌耳,到現在已經不遜色於一些,在琴藝上浸淫十載光陰的琴師了。


    要知道,這距離她教楚源彈琴,才剛剛過了數月時間而已。


    “我再給伱彈另外一首琴曲。”


    楚源想起了腦海記憶中另一首曲子。


    他手指撫動琴弦,悠揚婉轉的琴音,從他手上如流水一般緩緩傾瀉而出。


    任盈盈隻聽了一段,就被吸引住了。


    因為這首琴曲,曲調雖不如之前那首《笑傲江湖曲》豪邁,卻自有一股風格,曲調輕快,悅耳動聽,像是一種戲曲的腔調。


    等楚源一曲彈完,任盈盈問楚源:“楚大哥,這首是什麽曲子,怎麽之前從來沒聽你彈過?”


    楚源道:“《青城山下白素貞》!”


    看任盈盈神情驚訝地看著自己,楚源解釋:“就是之前給你講過,那個人妖相戀故事《白蛇傳》的曲子,其實不僅是首曲子,還有唱詞。”


    “青城山下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身……”


    “啊……”


    “勤修苦練來得道,脫胎換骨變成人……”


    “啊……”


    楚源唱了兩句,雖然唱得不大好聽,卻將詞曲一起唱出來了。


    剛剛他所彈的琴曲,隻是被他將這首《青城山下白素貞》的曲調,轉換成了琴曲而已。


    對於學琴有成的楚源來說,這並不算什麽太難的事情。


    “楚大哥,該不會這首詞曲,也是你從別處聽來的吧?”


    任盈盈聽完後,用崇拜中夾雜著詫異的眼神看著楚源之餘,她對楚源道。


    “的確是從別處聽來的。”


    楚源點頭道。


    他一個練武的,也用不著去剽竊別人的作品。


    “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看楚源依舊不承認,任盈盈無奈道。


    她以前都沒聽說過,什麽《白蛇傳》故事和《青城山下白素貞》的詞曲。


    上次從楚源這裏聽來的這個故事,在楚源這裏聽完整個故事後,她已經命她手下的綠竹翁,以“青城劍仙”的名義,在民間刊印成冊。


    估計沒人想到,寫《白蛇傳》的“青城劍仙”,和能夠打敗黑白兩道無敵手,被江湖武林同東方不敗一起譽為絕世高手的“青城劍仙”,竟然是同一人。


    她聽綠竹翁說,這個故事還蠻受百姓歡迎的。


    除了不少民間說書人將這個故事,在民間傳播開來外,竟然已經有戲班子,開始排這個名叫《白蛇傳》的戲了。


    現在楚源又寫了一首《青城山下白素貞》的詞曲,若是和《白蛇傳》一起傳唱出去。


    恐怕會讓《白蛇傳》很快就能傳遍天下,成為受天下百姓喜歡,膾炙人口的愛情故事。


    “盈盈,我準備下山遊玩一段時間,要陪我一起嗎?”


    楚源突然問任盈盈。


    “準備去哪裏?”


    任盈盈神情不解。


    她不知道為什麽楚源,突然決定要下山。


    “之前少林寺答應我的《易筋經》,還沒拿到手呢,這次下山正好去拿。”


    楚源道。


    “好,我陪你一起下山。”


    任盈盈點頭道。


    “師父、師娘……”


    就在這時,剛剛出去教授完青城派弟子劍法的曲非煙正好回來,她用一雙希夷的目光看著楚源和任盈盈。


    一開始她叫任盈盈師娘,還有些不情不願的,如今她已經叫習慣了。


    “別看了,我們兩個下山有正事,你就不用去了。”


    楚源毫不留情地拒絕。


    “別看我,你師父不帶你,我也沒辦法。”


    任盈盈無奈道。


    有了妻子忘了徒弟。


    曲非煙氣憤地看了楚源一眼,然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自從師父和那妖女成婚後,她感覺師父走哪裏都不想帶著她,好像她已經成了一個累贅。


    “就我們兩個下山嗎?”


    任盈盈問楚源。


    “就我們兩個下山。”


    楚源點頭。


    他此行下山,是去辦一件大事去的。


    以前想做成這件大事,實力不夠,如今實力夠了,可以開始行動了。


    “我爹一個人在山上沒事吧?”


    然後任盈盈又道。


    把她爹一個人留在山上,她感覺自己有些不太放心。


    不是不放心她爹的安全,主要她是怕她爹偷偷下山,去找東方不敗報仇。


    “放心吧,沒事的,嶽丈這段時間和翠霞師伯相處得很好,另外,山上還有向左使陪著他呢!”楚源道。


    雖然任我行說了各論各的。


    但是既然他都已經和任盈盈成婚了,自然就不能真的繼續稱呼任我行為任兄。


    一開始剛剛和任盈盈成婚的時候,本來他還擔心,自己和任盈盈成婚後,任我行會不會因為自己和任盈盈的關係,而變得有恃無恐。


    想要下山,去找東方不敗報仇,奪回教主之位,引起日月神教動蕩什麽的。


    後來見自己和任盈盈成婚後,自己這位老嶽丈整日和師伯翠霞道人廝混在一起,整日談論道經,開口閉口都是道經裏的內容,都比楚源這個道士更像道士了。


    楚源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也對。”


    任盈盈點了點頭道。


    “那我們什麽時候下山?”


    任盈盈問楚源。


    “就今日吧。”


    楚源對任盈盈道。


    “好!”


    任盈盈答應道。


    隨後兩人帶了一把七弦琴,一些隨身行李和兵器,跟師兄餘滄海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在弟子曲非煙的不滿中,離開青城派,下了青城山。


    下了青城山後,他們選擇走水路。


    經長江轉漢水到襄陽,到了襄陽再經唐白河到洛陽附近。


    “我們先去少林寺嗎?”


    在他們下船之後,任盈盈問楚源。


    “為什麽要這麽問?”


    楚源不解。


    “楚大哥,我之前除了待在黑木崖上的時間外,其實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洛陽城東的綠竹巷,那裏才更像是我的家,和我住在一起的還有那位綠竹翁,我們成婚時他也來了,你見過他的。”


    任盈盈對楚源道。


    “綠竹翁?我看他的內力武功都不弱,是一名高手!”


    楚源回憶著幾個月前,他和任盈盈成婚時,見過的那位綠竹翁。


    對方動作形態看上去,與一個尋常老翁無異。


    但實則步伐穩健,氣息綿長。


    其武功怕是和左冷禪不相伯仲。


    “我記得他叫你姑姑把,為什麽你們年齡相差這麽大?”


    楚源問任盈盈。


    “他的師父叫我爹師叔,按照輩分來講的話,他一直叫我姑姑。”


    任盈盈解釋。


    “你想回去嗎?”


    楚源看著任盈盈道。


    “楚大哥,我都和你成婚了,你卻還沒到我之前的住處去過……”


    任盈盈目光中帶著一絲哀求,意思不言而喻。


    “那行吧,我們先去洛陽。”


    楚源點頭道。


    反正去少林寺不著急,晚去一點也沒什麽關係。


    “嗯!”


    見楚源答應,任盈盈高興地點了點頭。


    兩人是從南召縣下的船,距離洛陽城還有近三百裏的路程。


    下船之後,兩人直奔洛陽城而去。


    三百裏對於普通人很多,但是對於楚源和任盈盈卻不算什麽。


    他們順著官道,花了兩天時間,就來到了洛陽城。


    站在洛陽城門前,看著洛陽城那巍峨高聳的城牆,外加車水馬龍,進出城門的百姓。


    楚源道:“沒想到這洛陽城規模還挺大的!”


    兩世加起來,他都是第一次來洛陽城。


    任盈盈道:“那是當然,這洛陽可是很多朝代的都城。”


    說話間,楚源和任盈盈隨著人流,一起走進了洛陽城。


    “楚道長……”


    結果剛進去,沒走多遠,就聽到旁邊傳來了一個十分熟悉,有些驚喜的聲音。


    楚源轉過身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穿著僧衣,腦袋鋥亮,但是身體卻長得凹凸有致,長相清新脫俗的漂亮小尼姑。


    小尼姑身後還跟著,長著一撇八字胡,看上去很猥瑣,也同樣被剃了光頭,看到他被嚇得一激靈的采花賊田伯光。


    小尼姑正是恒山派弟子儀琳。


    “儀琳小師傅,好久不見!”


    看到走到自己身前的小尼姑,楚源停住腳步道。


    去年黑白兩道合圍青城派時,雖然原本恒山派的三位神尼都一同前往了,但是基本都沒怎麽出手,隻是站在旁邊看熱鬧。


    儀琳並不在,一起參加合圍青城派的恒山弟子中。


    看來上次的事情,她並沒有參與。


    “是啊,劍仙前輩,好久不見。”


    儀琳點著頭道。


    “劍仙前輩,我師父之前她們一起去合圍青城派,不是她們的本意,她們是受人脅迫,還請你不要記恨她們……”


    儀琳一臉歉意地向楚源解釋道。


    “放心吧,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們恒山派的本意,所以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楚源點頭道。


    “楚大哥,你不跟我介紹一下,這是誰嗎?”


    就在這時,任盈盈幽幽的聲音,從旁邊傳了出來。


    楚源一聽到任盈盈有些幽怨的聲音,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茬了。


    “盈盈,這位是恒山派的儀琳小師父,去年衡山城的金盆洗手大會上,她被采花賊追逐,被青城派救過兩次……”


    楚源為任盈盈介紹了一下儀琳。


    “儀琳小師父,這是我的妻子任盈盈!”


    然後楚源又為儀琳介紹了下任盈盈。


    “英雄救美?”


    任盈盈皺眉道。


    “不是我救的,是我那徒弟以及青城派救的。”


    楚源隻能苦笑著解釋道。


    這醋味實在是太濃了!


    果然,吃起醋來的女人,十分可怕。


    聽到楚源的解釋,任盈盈總算放心了很多,而且她這才發現,儀琳還是一個小尼姑。


    “劍仙前輩,道士還能成婚?”


    儀琳聞言眼睛瞪得巨大,她用吃驚的眼神看著楚源和任盈盈,一副開了眼界的樣子道。


    “可以,道士有兩類,一類可以成婚,一類不可以成婚。”


    楚源道。


    “原來是這樣。”


    儀琳輕輕拍了拍自己額頭道。


    “你和這淫賊一起出現在洛陽城幹嘛?”


    楚源問儀琳。


    “自從上次五嶽派參與圍攻青城派,被劍仙前輩一人打敗後,五嶽派就發生大變,嶽掌門退位,交由令狐少俠繼任五嶽派掌門之位,我恒山派本是被嶽不群,以普通弟子性命相威脅,掌門不得已才答應合派的,”


    “所以回來之後,我師父和其餘兩派掌門本來是準備退出五嶽派的,不過令狐少俠氣節高遠,刺了自己三劍,替其師贖罪。”


    “令狐大俠身受重傷,命不久矣,我來洛陽城就是受師命,來找名醫醫治他的。”


    “據說在洛陽城、開封府一帶,有一位起死回生的名醫,我們五嶽派都在尋找。”


    儀琳告知楚源道。


    楚源:……


    楚源頓感無語,令狐衝這是又走上了,一直受傷的老路啊!


    他們說的那位名醫,應該就是日月神教的那位“殺人名醫”平一指了。


    “你們說的那位神醫,住在開封府,不在洛陽城。”


    任盈盈突然道。


    她也聽出了,五嶽派要找的那位神醫,就是“殺人名醫”平一指。


    她身為魔教聖姑,正好知道平一指所在的位置。


    “你竟然知道這位神醫在哪裏,謝謝你了,任姐姐。”


    儀琳聞言,神情欣喜高興道。


    “你們想要讓此人出手怕是不易,此人雖然醫術奇高,但性格古怪,想要讓他救人,你們要做好被刁難的準備才行。”


    任盈盈提醒儀琳道。


    “隻要能救令狐少俠,我們什麽條件都能答應。”


    儀琳道。


    “多謝任姐姐,我還要去通知師父,就先告辭了。”


    儀琳告辭離去。


    田伯光也跟在儀琳身後一同離去。


    而田伯光在離去時,看都不敢多看楚源一眼,剛剛他看到楚源,那眼神就如同見了鬼一樣。


    因為他這段時間,待在儀琳身邊,每天都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更關鍵的是,折磨他的這位,還是天下武功最高的絕世高手,打敗天下黑白兩道無敵手。


    他根本反抗不了。


    “那人怎麽一直看著你,看上去很害怕你的樣子?”


    看著離去的儀琳和跟在她身後的田伯光,任盈盈好奇道。


    “那個人就是當日的采花賊……”


    楚源將他是如何懲治田伯光的方法,講給了任盈盈道。


    “你這也太歹毒了,比我的三屍腦神丹還歹毒。”


    聽完楚源的話後,任盈盈驚奇道。


    “相比起以前被他糟蹋的那些良家女子,這懲罰已經很輕了。”


    楚源卻道。


    說話間。


    二人繼續往城東綠竹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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