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豐寶被顛的麵色慘白,靠在謝承安的懷裏,點了點頭。“殿下真厲害。”謝承安麵露傲嬌之色,輕輕的夾著馬腹往回走。“那寶兒可有更崇拜本宮?更喜歡本宮了?”餘豐寶愣了片刻,又點了點頭。謝承安欣喜若狂,追問他,“本宮想要聽你親口說。”餘豐寶的麵上爬上了兩朵紅雲,低聲道:“奴才似乎更喜歡殿下了。”他半垂著眸子,忽的就瞥見了衣裳上的鮮紅血跡。他愣了一下,自己沒有受傷,那受傷的一定是謝承安了。他低頭一看,果見謝承安握著韁繩的手受了傷,鮮血順著韁繩一滴一滴往下落著,他似是迷了眼睛一般,哽咽著問,“一定很疼吧?”方才可謂是驚險萬分,謝承安一心想著都是要護著餘豐寶,哪裏還能注意到有沒有受傷。如今餘豐寶提及,又見他心疼的厲害,原本不怎麽疼的傷口,立時就又有些疼了。他將血肉模糊的手遞到餘豐寶麵前。“寶兒,本宮疼的厲害,你替本宮吹吹可好?”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25 19:32:44~2020-08-26 20:44: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木一 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6章 “呼……”溫熱的氣息拂在掌心, 謝承安的麵上笑容更甚。餘豐寶瞧著他掌心裏的傷口,心口直堵得慌。韁繩原本就粗糲,方才馬兒發了性, 稍有不慎,兩人就會葬身馬蹄之下, 可見謝承安剛才用了多大的氣力, 才馴服了野馬。他掏出帕子,想要替他簡單包紮下。“暫時不用, 否則豈不是白白辜負本宮受的傷了。”謝承安輕笑一聲,收回了手。兩人騎著馬朝著乾元帝的馬車疾馳而去。馬背上的青年雄姿勃發,眼中有著睥睨天下的霸氣,乾元帝晃神的片刻, 馬兒已經到了近前, 他原想鬆開簾子的手也已經來不及放下。謝承安翻身下馬,又扶著餘豐寶下了馬。餘豐寶一下馬就跪在了謝承安的身後, 給乾元帝行禮。謝承安則拱手道:“兒子給父皇請安,方才兒子訓馬時,父皇可瞧見了?兒子的騎術可有退步?”“尚可!”乾元帝瞧著他麵上的得意神色,麵色一斂。謝承安又道:“兒子的騎射是父皇一手教出來的,雖有一年未練習,但底子還是在的。”乾元帝“嗯”了一聲。謝承安剛要退下,又想起什麽似的, 看向了一旁的李金水。“李公公, 您如今年歲大了, 做事也愈發不夠仔細了。這樣還未馴服的野馬也敢送到禦前來,若是發了性子傷到父皇可如何是好?今兒得虧是遇到了我,若是換了旁人, 隻怕就得白白賠上兩條性命了。”他伸出了血肉模糊的雙手。“一會兒還得煩請公公讓太醫去我那一趟。”李金水躬著身子,一個勁的道歉。果然等謝承安一走,馬車內就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伺候春獵馬匹的奴才做事不盡心,即刻杖斃!你身為太監總管,未能起到監管的作用,罰俸三個月,下次若敢再犯,朕絕不輕饒。”李金水應了是,後背上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濕。他看了一眼朝著溪水邊走去的謝承安二人,眸子裏有著陰寒的光一閃而過。溪水潺潺,清澈見底,有幾尾細小的魚兒在溪水裏歡快的遊著,察覺到了腳步聲,又藏進了溪底的石頭縫隙裏。餘豐寶拉著謝承安的手腕朝著這邊走來。謝承安不情不願的抱怨道:“寶兒,你走慢些,況且一會兒會自有太醫來給本宮包紮,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餘豐寶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就不管你了。”謝承安忙閉了嘴,然後又笑著往餘豐寶身上湊。“我就知道寶兒最心疼本宮了。”餘豐寶蹲在溪水邊將帕子浸濕,喝了一聲,“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