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了他一下。“寶兒,你真可愛。”又親了一下。“寶兒,你真好看。”這一下卻被餘豐寶給擋開了,他從衣袖裏將方才那人趁亂塞給他的東西放在了謝承安的手裏。“剛才我在帳篷外等你,有個太監塞給我的,讓我敷在你的傷口上。”謝承安將紙包打開,跟著神色就陰沉了下來。“這是腐骨散,若是敷在傷口處,會導致傷口潰爛,最終不治而死。”餘豐寶嚇了一大跳,伸手就要將毒藥給扔出去。謝承安攔住了他,“本宮先收著,回頭讓人查查東西的來處。”夜色漸深,兩人躺在床上絮絮的說了會子話,餘豐寶便沉沉睡去了。待到餘豐寶一睡著,謝承安便睜開了眼,他小心翼翼的將搭在身上的手給挪開,起身披了件衣裳便走出了帳篷。程彭早已侯在了外頭,一襲黑衣,跟黑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若是不仔細瞧壓根瞧不出那兒還站了個人。謝承安將腐骨散丟了過去。“去查查這東西的來曆。另外咱們的人都布置妥當了?”他的聲音低沉陰冷。程彭躬身道:“都已布置妥當,隻是如此一來,主子未免……”“嫁禍這樣的雕蟲小技都用出來了,本宮看端貴妃是黔驢技窮了。既然她這麽喜歡亂,那本宮何不將計就計給她加一把火就是。”他扯著唇角,看了眼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隔日,晴空萬裏,惠風和暢。餘豐寶依舊是在謝承安的懷裏醒來的。這樣的感覺,讓他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踏實感。他打量著謝承安的睡顏,謝承安的眉頭微微皺著,薄唇也緊抿著,一點兒也不像那個整日裏愛逗弄他的謝承安,反倒是像個老學究似的。他伸出手指撫上他的眉頭,想替他將眉頭撫平。“本宮便知道,寶兒也是個不老實的,慣會趁著本宮睡著時,對本宮動手動腳的。”餘豐寶紅著臉轉過身去。謝承安摟著他,極其大方道:“其實本宮倒是希望寶兒可以在本宮醒著的時候,對本宮……”餘豐寶臉上一陣滾燙。兩人若都醒著,還摸來摸去,那就叫做調情了。原以為謝承安還會如在宮裏那般纏著他鬧騰一會兒才會起呢,不想他卻先起身穿衣了,末了還回頭催促道:“寶兒,你快些穿衣洗漱,一會兒本宮帶你去打獵。”“可是你身上的傷還未好,而且你跟皇上不是要做戲給外人瞧嗎?就這麽出去了若是被歹人發現了怎麽辦?”說話間謝承安已經穿好衣裳,那是侍衛的服飾,穿在他身上倒是更顯英氣,愈發襯的他身材頎長,眉目英挺了。“沒事,本宮知道輕重的。”兩人穿戴好之後,便混在了人群裏。朝陽初升,迎著一輪紅日,乾元帝騎在高頭大馬上,振臂一揮。“今年若是誰能拔得頭籌,獵到最多的獵物,朕重重有賞。”眾人齊呼萬歲。聲震四野,驚的林中的鳥兒四下逃散飛走了。“駕……”乾元帝一馬當先,率先衝進了林子裏。謝承安瞧著乾元帝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許是前幾日才將下過雨的緣故,林子裏飄著淡淡的一層白霧,林中樹木高大,枝葉繁茂,幾乎遮住了大部分的日光,剛一進林子,就感受了一股寒意。“寶兒,你若是冷便貼著本宮。”餘豐寶抿嘴偷笑。他可是行走的人形取暖器,他會怕冷?也不知是誰每晚都得要摟著他取暖來著的?“吼……”忽的傳來一道獸吼聲,似是在天邊,又像是在耳旁。餘豐寶神色一變。他自幼隨父親進山打獵,對這叫聲最是熟悉不過。“怎麽會有虎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