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彭:“……”哎,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麻溜的掙開了餘豐寶的手,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捎帶手將門關了起來。餘豐寶就這麽呆呆的立在門邊,燈光下的謝承安似乎是消瘦了不少,額下冒出的青須,讓他原本俊朗秀逸的麵龐多了幾分粗獷。看著看著眼前便一片模糊了。餘豐寶一哭,謝承安頓時就慌了神,忙上前將人擁進了懷裏。“寶兒,你別哭,你一哭本宮的心都亂了,你看本宮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嗎?”他抓著他的手在他的身上胡亂的摸了起來。感受到熟悉的懷抱,餘豐寶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宣泄而出,他緊緊的環著謝承安的勁腰,埋在他的胸前大哭了起來。謝承安哪裏見過他這般,瘦削的背在他的懷裏一顫一顫的。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從何安慰起,便威脅道:“寶兒,你若是再哭,本宮可就要親你了,親到你不哭為止。”話音剛落,餘豐寶的唇便覆了上來。謝承安猝不及防,反應過來後便激烈的回應著他的吻。將近一個月未見,白日裏忙於公務倒是還好打發,可到了夜深人靜看著空蕩蕩的身側,謝承安總覺得心裏空空的,都恨不得立刻讓程彭將餘豐寶給接出來,可是彼時剿匪正值最危險的時候,他不敢,也舍不得餘豐寶跟著來吃苦。良久之後,屋子裏靜到隻剩下兩道交纏在一起的喘息聲。餘豐寶伸手開始脫他的衣裳。謝承安唇角勾著壞笑,“一月未見,寶兒竟如此猴急起來了?寶兒是不是也很想本宮?”他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得逞。餘豐寶掙脫了幾下,沒掙開,隻低聲道:“程彭說你受傷了,你讓我看看傷在哪兒了?傷的重不重?”謝承安心中腹誹不已,看來得給大嘴巴程彭賜上一劑啞藥,免得他到處亂嚼舌根。“都是小傷,不礙事的。”餘豐寶直直的盯著他看,眼睛裏泛著的水光,看起來格外的可憐,卻又是如此的倔強。謝承安鬆了手。“寶兒,你別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本宮現在一點都不疼了,真的。”衣衫落地。露出了謝承安精壯的上身,餘豐寶來不及害羞,目光落在他背後那道傷疤時,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落,傷口已經結了痂,猶如一條爬在背後的蜈蚣一般。除卻這道傷疤之外,身上還有幾處細密的小傷口。餘豐寶哭著從背後抱住了他,然後低頭在他的傷口親了起來。一下又一下。涼涼的,濕濕的吻如細雨般落下,讓謝承安的整個後背都緊繃了起來。謝承安啞著嗓音道:“寶兒,你若是再這般,本宮保不準……”未完的話卡在了喉頭,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貼著他的腹部往下鑽去。餘豐寶羞的滿臉通紅,但是卻依舊大著膽子行事。謝承安悶哼了一聲,轉身將人橫抱而起,往床邊走了去。餘豐寶伸手抵在謝承安的肩頭,阻止他壓下來。“以後任何事都不許瞞著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宮裏傳出消息說你身受重傷,葬身淮水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快瘋了,你知不知道要是程彭晚去一步,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他直直的看著他,眼神裏帶著淡淡的乞求。謝承安低頭在他的眼睛上親了親。“本宮答應你,任何事情都不騙你。可事從權宜,此事本宮不得不小心行事,端貴妃受寵多年,宮中眼線無數,本宮若是不假死脫身,怎能勾出他們的狼子野心。本宮從小就生在爾虞我詐裏……”餘豐寶伸出手指抵在了他的薄唇上。“那此刻我出了宮,會不會影響你的計劃,畢竟……”謝承安親了親他的手指。“不會。此次剿匪父皇的暗衛也跟著去了,父皇以為我不知道,可是我卻趁亂將所有證據都交給那個暗衛,眼下隻怕證據已經到了父皇手中了。如今咱們隻等著狗急跳牆那一日即可。”他說的輕鬆,眼睛裏都是自信。可餘豐寶知道這裏頭有多少的心思,還有多少的殫精竭慮。他有些心疼的望著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謝承安笑了笑。“寶兒還生氣嗎?”餘豐寶搖頭。謝承安又鄭重的保證道:“寶兒,本宮答應你一定會好好護著自己的,你別擔心,更要對本宮有些信心。本宮唯一怕的就是你出事,所以答應我,任何時候都不要做傻事好不好?”餘豐寶鼻子酸酸的。“好。隻是殿下怎知我會去延禧宮?”謝承安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