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 作者:存活確認/潑蓮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金鈴是我母妃當年嫁入齊國時從鮮卑帶來的,伴隨了她的一生,在我的回憶中每當這清脆聲響起,都是我母妃在起舞。如今這金鈴一響,我頓時有種她在看著我的錯覺,這讓我渾身戰栗起來,然而謝明瀾極為強硬,我如何掙紮也奈何他不得,掙到最後,我緊緊攥著被他丟在一邊的單袍,徒勞將身子緊緊伏在床上,生怕我的醜態被她看了去。謝明瀾卻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他褪去自己的衣物,然後扳著我的肩膀將我仰麵拖到他的身下,甚至一手撈起我的左腿架在他的臂彎上,使我的視線無論如何轉動都逃不過那串金鈴。我咬著牙道:“謝明瀾,我認輸了,我沒有再想逃……去年你都不曾這樣對我,為何,為何啊!”他依舊沉默,隻是俯下身子,用顫抖的唇吻上我的下顎。我深吸一口氣,回想著曾經取悅他的方式,抬手環住他的脖頸,泫然若泣道:“我什麽都認了,我給你賠不是,是我騙了你,是我不好,你想怎麽罰我都好,我再也不想著逃了,我如何也逃不出你的手中……隻求你……你把它收起來,好嗎……”滿是寂靜中,隻有金鈴偶爾因為我的戰栗發出的細響。謝明瀾充耳不聞,像是巡視他的領地一般,不斷在我身上親吻輕咬著,像是不留下他的氣息和痕跡便不會甘心。我忍了又忍,再次軟下聲音哀求道:“明瀾,明瀾……別這樣對我,有什麽氣你衝著我來,不要用我母妃的遺物折辱我……”在又一次長久的沉默後,我漸漸攥住了拳,當腦海中那根弦終於崩斷的時候,我瞅準他的太陽穴,猛地揮拳擊了上去。謝明瀾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他看也不看,隻是忽然一抬手,極為輕易地將我的拳頭收入掌中。再然後,他隻是輕輕一擰,我便忍受不過呻吟了一聲,捂著手肘大口大口喘起氣來。謝明瀾仍是半睜著眸子吻著我的眼尾,一手撫上我的手肘,我隻當他又有旁的手段,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哪知他隻是攤開掌心揉了揉那處,終於開口道:“別躲,我說過不會再打你,就定會作數……”他歎息著道:“不似你,誓言不過是騙人的伎倆,是哄我的權宜之計,不論從前還是以後,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再信啦。”我急道:“好,你不信就不信,我就問你,縱然我背諾,但我此番救了你,救了齊國,難道救錯了不成?”謝明瀾好似輕笑了一聲,但那隻是氣息上的細微變化,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他輕描淡寫道:“是啊,何必救我,我死了多幹淨,你自去見他,而我……我也不必生受這種心如刀絞的痛楚。”我愕然間,謝明瀾已然捂住我的唇,他的身上傳來極具壓迫感的龍涎香,他用早已硬挺的性器蹭著我的腿根,眼神又似死寂又似恍惚,他喃喃道:“你不喜歡這樣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既然不論我如何做都不會讓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那麽按我的喜好來就好了。”在金鈴的叮鈴鈴聲響中,他深深插入我的後穴,從我的小腿撫到腳踝,甚至輕輕晃了晃那鈴鐺,他像是看入了神般道:“這很美,襯你。”我口不能言,含恨直視著他,倘若目光是刀子,隻怕他早已被碎屍萬段。他的目光轉向我,平靜地望了半晌,道:“你的母妃被困在這裏一輩子,謝時舒,你也逃不脫這命運,因為你們都被鎖住了……”他像是有些滿意,又慢慢道:“至於我……我不再奢求你會真心愛我了,我終於解脫了。”在一刻,我突然莫名想到了君蘭。當年他背棄我換來夢寐以求的一切,然而當他念及了一絲舊情選擇庇護我的時候,命運卻將他打回了原形。他如此,我亦是如此。當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在金鈴與淫靡聲響的交匯中有些恍惚,慢慢側過頭掩住雙眼,失神道:“我好羨慕鮮卑王啊……”謝明瀾依舊沒有言語,他隻是湊過來輕啄著我的手指,我又道:“戰死,是將領最高的榮耀,是英雄的歸宿而戰勝了他的我,隻恨為何不死在飛龍穀的亂軍中。”不知是悔是恨,一團亂麻從心底鋪開來,最終隻剩一地絕望蒼涼。謝明瀾呼吸一窒,濃烈凶猛的龍涎香隨著他熾熱的體溫這在一方帳中升騰著,無從逃開。他緩慢卻強硬地律動著,不厭其煩地撫著我的發跡,也許是安撫,也許隻是確認我的存在。我今日才發現我比我以為的更不懂他。當金鈴不再發出響聲的時候,滿室歸於寂靜,謝明瀾滾燙的身子緊緊貼住我,他仍嫌不夠似的用雙手禁錮住了我,道:“莫要再想旁的了,戰事、朝政、天下,都不會再與你有一絲關係。你……在此好生過日子就是了,人生易過,你且忍忍吧,幾十年不過彈指一揮間。”謝明瀾說這話時,語氣十分奇怪,既不似含恨,又不似有情,他隻是像是一個抽離在外的旁觀者,用著一種極為平靜口氣勸解我。我緩緩移過目光,隔著一片水霧與他對望許久,道:“幾十年?謝明瀾,你怎麽還不明白,我是狼,是虎,是流著鮮卑之血的好男兒,馴得烈馬,挽得強弓如今你以我的亡母這般折辱我,如牲畜般鎖住我,你以為我能活多久?”謝明瀾眸中泄出一絲驚慌,但是下一瞬,他的目光再次沉寂了下去,他無可奈何地歎息著,闔眸道:“那便過一天,算一天吧。”這日之後,我與他許久沒有再說一句話。我無話可說,他大概也是如此。他來得很勤,隻是來了也是沉默,然而他總是很急切地撫過我的身軀,按在我的心口久久不肯放開,仿佛在確認我還活著似的。有時他會沉著那雙死寂的眸子求歡,每每都要費一番周折,與我打得精疲力竭方能如願,而更多時候,他隻是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攥著本書似看非看地發怔,從未翻過一頁,如此坐上一夜,當黎明來臨的時候,他就會離去了。也許真的如他所說,人生易過,轉眼已是年末。這一日我仰躺在床上喝酒我能做的事實在有限,以至於百無聊賴中連喝酒都玩出了花樣。我舉高酒壺,微微一傾斜,那酒水像一條銀線墜入我的口中,我控製著手上力道,又將它的角度改為最淺,讓酒水改為一滴滴地浸在唇上。辛辣,冰涼。謝明瀾坐在窗邊,自燈後默默看著我樂此不疲的做這種蠢事。事實上,也隻有他來的時候,我才能自己摸到酒壺這類的東西,不知他怎麽吩咐侍者的,平日裏他不在的時候,侍者恨不得親手給我喂飯喂水,反正能作為武器的一切物品,我是決計沒有機會碰到的。隻是今日多半是我許久沒有活動的緣故,我的手有些不穩,玩著玩著忽然一個手抖,酒潑了我一臉,甚至嗆住我的咽喉,我失手摔了酒壺,扒著床邊猛烈咳了起來。一雙靴子出現在我視線裏,我自覺丟臉,看也不看他,偏過頭去繼續緩著氣息。那人站了一會兒,鞋尖一轉,他坐到了床邊。我的背上被人輕輕拍了拍。我毫不領情甚至算得厭惡地打開他,他的手指一僵,然後當真收了手。隻是下一刻,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而後他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