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山願意和孫玉珍聊聊有關愛情的事,一是為了阻止孫玉珍心裏過分仰慕他的苗頭;二是給孫玉珍傳授點經驗,讓這個女孩別老憋在自己給自己設的圍城裏,不願敞開心扉去和別人交流和交往;


    第三,林在山也想和靠得住的朋友分享分享自己的愛情心情。╪┠┢┠.<。當然,他不會把他的愛情故事全都講給孫玉珍聽,更不會透露哪怕一丁點有可能暴露李孝妮身份的事。他主要就是想和孫玉珍講講自己對於愛情的感受。


    在孫玉珍出去弄水時,林在山在編曲台上調出了他之前錄好的完整版小樣《如雪》,給放出來了。


    這歌比較切“白”的題,他讓孫玉珍這個普通樂迷聽聽這歌感覺怎麽樣。


    其實還有另外一歌——《當你老了》也很適合這個命題。


    這些歌都算是殺手鐧。


    如果真抽到這個命題,林在山是很容易揮的。


    孫玉珍端著盆熱水一回到工作間,就聽音響裏正放著很有古風韻味的歌曲——


    ……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


    ……


    蹲著將水盆放到地上,隻聽了一小段,孫玉珍便驚喜的問:“大叔,你這歌的風格很像《東風破》啊,是‘三古三新’的新中國風?”


    所謂的“三古三新”,是林在山給孫玉珍講的——古辭賦、古文化、古旋律、新唱法、新編曲、新概念。這正是另一世周董和方文山合作開創出的新中國風華語流行音樂。


    對於這種風格的音樂,孫玉珍這種女文青是很受用的。聽著這樣的歌,她總有種很特別的感覺,骨子裏的東方情懷會被觸。


    之前她聽林在山唱的《東風破》等小樣,每一都讓她很驚喜。


    趴在單人床上,林在山將t恤的後擺拉起來了,撕下了後腰上貼著的虎皮膏藥,向孫玉珍介紹:“這歌的名字叫《如雪》,是新中國風的音樂。很切你們節目組的白命題。隻不過這歌我寫的不是我的白。”


    孫玉珍溫柔的坐到床邊,彎腰將毛巾浸水燙熱,卻顧不上給林在山敷腰,而是用心的欣賞起了這《如雪》——


    ……


    緣字訣~幾番輪回~


    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


    縱然青史已經成灰~


    我愛不滅~繁華如三千東流水~


    我隻取一瓢愛了解~隻戀你化身的蝶~


    ……


    “你別愣著聽歌啊。先給我敷上腰啊。”見孫玉珍拿著熱毛巾愣,林在山回手拍了拍孫玉珍。


    “哦。嘻嘻。”


    孫玉珍笑著將熱毛巾敷到了林在山印有膏藥痕跡的消瘦後腰上,讚說:“大叔,聽你聽這些新中國風的音樂感覺好特別啊。”


    “怎麽個特別法?”林在山想聽聽這個位麵普通樂迷對這種新中國風音樂的看法。


    “我也說不上來怎麽個特別法,但就是感覺旋律特別美。歌詞寫的就更美了,好像詩書大家的手筆。”


    “其實這種歌最花心思的地方是它的編曲。我電腦裏有一份鴿子寫的樂評,是從編曲的角度來賞析的這歌。待會聽完了你可以去看看那篇樂評。”


    “嗯。”


    單手扶在熱毛巾上,幫林在山壓著後腰,孫玉珍的眼睛卻一直看著音響的方向,好像靈魂都要被這《如雪》給吸進去了似的。


    這歌如詩如畫的副歌一起,孫玉珍更是有種心境淒美如洗的觸動——


    ……


    你如雪~淒美了離別~


    我焚香感動了誰~


    邀明月~讓回憶皎潔~


    愛在月光下完美~


    ……


    你如雪~紛飛了眼淚~


    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


    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


    到了歌曲的說唱樂段,孫玉珍甜笑著問:“大叔,你這種新中國風的作品裏,總有說唱的段落。是你故意加的嗎?”


    “怎麽可能是‘故意’加的?待會你看看鴿子寫的樂評吧。那樣你會更懂這歌的。”


    “嗯。”


    白鴿的音樂鑒賞能力非常強,角度取的也很新穎。有時候看白鴿寫的東西,林在山都能學到一些東西。所以白鴿寫的很多樂評,他都同音樂小樣一起編檔保存了。


    欣賞著醉人的音樂,隔著熱毛巾,孫玉珍隨著淒美浪漫的節奏,輕輕的給林在山揉起了腰。


    “你稍微使點勁。”


    孫玉珍的手勁小,就像隔靴搔癢一樣,給林在山揉的很不盡興,林在山不得不提醒了孫玉珍一句。


    “哦。”


    孫玉珍下意識的增了點手勁。但注意力都放在音樂上,她按的力道還是很小,並且越揉越輕,感覺身體裏的力氣都被音樂抽走了似的。


    林在山無奈的笑了笑。就不催孫玉珍了,讓她先聽音樂吧——


    ……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


    銅鏡映無邪~紮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


    到了最後的樂段,林在山很隨性的哼著,原汁原味的搬了周董的創作。


    這段旋律是周傑倫在錄音室中配唱的即興樂段,靈感來自於南拳媽媽的《牡丹江》。他的很多歌裏都有即興的成分。


    孫玉珍又聽笑了:“大叔,你啦兒啦了幾個小節。是還沒填好詞嗎?”


    “填好了,這歌已經是完整版了。┞.<〈。c<om”


    “啊?那你也太大膽了吧,往這麽美的古風詞裏填這種哼唱,意義何在?”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去看看鴿子寫的樂評吧。就在我桌麵上打開的小樣文件夾裏呢,你點開文件就能看。”


    “好。”


    孫玉珍見歌曲結束了,進入了新的循環,趕忙給林在山重燙了一遍毛巾。敷在林在山後腰上了,之後才來到林在山的電腦前,打開白鴿寫的《如雪》編曲樂評來賞析——


    ……


    這《如雪》,前奏的流水聲、長劍出鞘聲。取“抽刀斷水水更流”之意,既交代了主人公武將的身份,也用詩文的下半句“舉杯消愁愁更愁”來揭示接下來的音樂。


    主歌,隻有舒緩的鋼琴聲,平靜的陳述。配合歌詞“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好似是主人公帳中伏案獨坐,對著暗淡的月光,將心中的愁緒就著杯中酒一飲而盡。接下來揚琴的旋律進入後貫穿全曲,對全曲的意境影響很大,這就像火鍋底料對於火鍋的質量一樣重要。


    過渡段,在揚琴和鋼琴的基礎上加入樂器塤,音色表現出淒涼哀愁的情緒。相對密集的十六分音符進行,既將音樂推向副歌,也將主人公的愁緒表達的更深了一層。之後在揚琴相對密集的十六分音符輔助下,全曲進入副歌。


    副歌部分,揚琴在明亮的音色特點上加入了混響,淒涼的意境,仿佛蒙太奇鏡頭的連接,今昔對比的情景,在主人公的頭腦中不斷播放,恍如隔世的意境。好似是告訴人們。紅顏已逝,無可挽回,“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間奏。揚琴消除混響,撤掉了塤的演奏,旋律拉近,思緒回到現實;隨後加入大提琴低音,好似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現實的繁華與內心的淒涼呈現出鮮明的對比。大提琴與揚琴音色的融合。似乎是描述了一種酒過三旬,主人公在微醉的情景下執劍而舞的畫麵,而此時的說唱,更似喝醉時的低音呢喃。


    重複樂段的間奏中,說唱部分在前一段的基礎上改成八度重疊,旋律性比上一段有所增強,情緒也相對高漲,為最後的埋下伏筆。


    部分,歌詞“紅塵醉”,旋律拔高的地方,主人公完全喝醉情況下情緒的完全宣泄,醉語杳然。


    尾聲的“啦兒啦”,兒化音,相對輕快的旋律,是主人公醉眼朦朧中似又見到了當年“銅鏡映無邪,紮馬尾”的她,如果還有選擇一次的機會,“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輕快的人聲加上塤演奏的旋律,鮮明的音效對比,表明主人公隻是在自我麻醉而已,使人更覺悲痛、心酸。


    其中塤演奏的旋律以屬音為主,給人一種未結束的感覺,表示主人公的思緒仍沉浸在令人心酸的遐想中;與之相反的是主旋律,一直圍繞主音、中音進行,相對來說比較輕快、明亮。


    兩條旋律同時演奏,表明兩種不同情緒的交織,表達複雜的心理情緒,使歌曲主題得到深化,給人意猶未盡的感覺。


    尾奏,音樂又回到平緩的鋼琴音色中。伴隨陣陣寒風掠過的聲音,意境回到現實,仿佛主人公一個人醉倒在桌上,旋律漸漸拉遠,最終定格。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曲《如雪》,道盡了這生生世世,緣起緣落,一切隻因心塵未脫世間癡男怨女的心境。


    ……


    看了白鴿的這篇編曲樂評,孫玉珍終於明白了林在山在這《如雪》的編曲設計上的良苦用心。同時,對林在山在歌曲中設計的說唱樂段與尾聲的即興演唱有了更深入的認識。


    被這片樂評引導著,孫玉珍聽這歌更有複古的意境感了。


    “大叔,你這歌寫的好厲害,如果抽到白的主題,你在節目上唱這歌,肯定會技驚四座!”


    “這還真不好說。這種歌是需要慢品的,在舞台上第一次唱,觀眾的接受度到底有多高,這還是未知數。而且這歌的key,不是我的主key。這種歌要放到我的主key唱,旋律和意境都會被砸的太實,出不來我想要的那種很有意蘊的效果。”


    “這倒是哦。”


    孫玉珍有注意到,林在山唱這種新中國風的歌總是很輕,好像是掐著嗓子在唱。


    他的聲音唱別的歌時,顆粒感很足,承重感很強,一般的歌都能被林在山唱出很走心的效果。


    但唱這種走意境的歌。如果林在山用正常的唱法去唱,會淡化旋律的美感,而讓人們更注意他的聲音。他寫的這類歌,不是重聲音的歌。


    “我還寫過另外一歌。也比較切白的題,如果真抽到了,我可能會唱另外一歌。”


    “什麽歌?有小樣嗎?”


    “那歌我還沒來得及錄小樣。”


    林在山調整了一下趴著的姿勢,讓自己趴的更舒服了。


    林在山講的另一歌,自然就是《當你老了》。


    這歌原作者趙照是為母親寫的。林在山能從這歌的旋律中感受到很深切的情感。


    說實話,他自己不是特別願意唱這種歌,因為每唱一次,他的心都會受到很沉重的洗禮,會想到另一世的親人。


    尤其是現在有了這樣一條級寶嗓,歌曲的情感會被他的聲音最大化的酵,在打動別人的同時,他會把自己先給“重傷”到。


    所以這種和親情有關的歌,非到關鍵時刻,他都不是特別願意去唱。就連小樣都不願意錄。


    “大叔,待會你給我唱唱另外那歌吧,讓我幫你鑒賞鑒賞,看看哪歌更適合在節目上表演。”


    “嗬嗬,你先過來幫我揉揉腰吧,讓我歇會兒。”


    “嗯。”


    孫玉珍又溫柔的坐回了床上,給林在山重新換了熱敷的毛巾,下雙手一起給林在山揉腰。


    屋裏循環播放著《如雪》。


    這種新中國風的音樂,詞曲編曲都獨具匠心,禁得起反複收聽。


    看過鴿子的樂評賞析後。孫玉珍越聽這歌越沉醉,就好像進到了一個淒美的古代愛情故事裏,都忘了要和林在山打聽那個阿姨的故事了。


    “你再稍微使點勁,你這麽摁。就像給我撓癢癢一樣。”


    相比鴿子像石頭一樣硌人的小硬手,孫玉珍輕柔的手勁,就好像在推雲覆水,林在山覺得實在不過癮,還不如他自己反手摁的舒服呢。


    “太使勁會不會給你揉疼啊?”


    “你放開了揉吧,我這腰比之前好了很多了。不使勁揉,感覺不到那種酸疼的觸感。”


    “那好吧。”


    孫玉珍站了起來,將上半身的力氣都壓在了手上,使勁給林在山揉腰。


    “還是不夠勁,你再使點勁。”


    “還不夠勁嗎?”孫玉珍皺眉道:“我已經使盡全力了。”


    “不會吧?你就這麽點勁?”


    林在山真心覺得孫玉珍的手勁太柔了,壓上去,才剛剛觸到他腰肌的痛點,稍微有一點被揉酸的爽快,但還遠不到那種正常推拿的力道。


    孫玉珍踮著腳,幾乎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壓到手上了,用最大的力氣來給林在山揉腰。


    “哎,對了,這個力道還湊合,你再加把勁。”


    孫玉珍平時總熬夜加班,又沒時間健身,吃的還不是很健康,她的身體其實也挺虛的,力給林在山揉了沒兩分鍾,她額頭上就出了一層細汗,呼吸都變得頓促了。


    孫玉珍重新燙毛巾時,林在山聽孫玉珍一直不說話,回頭一看,這妹子的臉已經給累紅了,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呢,不由笑說:“珍子,我一直覺得我的體力就夠虛的了,你比我沒強多少啊,揉這麽兩下你就累了啊?”


    “大叔,你別讓我說話了,我是在用吃奶的勁兒在幫你揉腰。你試試這麽揉幾下,你也會累的。”


    “哈哈,那你稍微歇會兒吧。”


    “沒事,我繼續幫你揉吧。你這腰得趕緊好了,千萬不要影響一月份的錄影。”


    “到那時肯定好了,你不用擔心這個。”


    給林在山重新熱敷上了,孫玉珍又賣力的給林在山揉起了腰,不到一歌的時間,她的小t恤後麵的背心處,已然出現了一小片濕透的跡象。


    聽到孫玉珍喘氣越來越重,手勁卻越變越輕,怎麽努力都使不上勁了,林在山體貼的講:“行了,差不多了,你別揉了,歇會兒吧。”


    孫玉珍皺了皺玉眉,知道林在山還沒被揉舒服呢,突然靈機一動,講說:“大叔,要不我上去給你擦兩腳?我踩的勁兒絕對夠足。”


    “也行。那你上來給我踩兩腳吧,但你扶著點牆啊,別摔著。”


    “嗯!”


    孫玉珍給林在山重新換了熱敷的毛巾,上了床,很親昵的用單腳隔著毛巾踩上了林在山的後腰,試了試力道,問:“這勁怎麽樣?”


    “比手強,你全站上來試試。”


    “我很沉,要是踩的太重你可說話。”


    “你先上來試試吧。”


    孫玉珍扶著牆,小心的站上了林在山消瘦堅硬的後腰,用後腳跟稍稍力去踩林在山腰傷的地方。


    “舒服!就是這個力道!”


    林在山感覺到後腰被踩的酸酸麻麻的,渾身都生出了一種酥爽透頂的舒服感,心情大悅!


    見林在山被踩爽了,孫玉珍心裏也很爽快,親切的笑言:“大叔,你這條腰可真是老腰了,我小時候都是這麽幫我爺爺踩腰的。”


    “哈,我小時候也總幫我爺爺踩腰。”


    林在山說著話,稍微動了動身子,想趴的更舒服點。


    他這麽一動,孫玉珍沒掌握好重心,將腳下的毛巾給踩滑了。


    “啊~!”


    伴著一聲尖叫,孫玉珍身子傾斜著撞到了牆上,一個沒站穩,直接朝林在山趴跪著摔了過來,顯得驚惶狼狽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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