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這把電箱琴你看看怎麽樣。¥f頂點小說,”侯隆濤給林在山拿過來了一把桃木色的電箱琴,檔次很高。


    林在山接過琴試了一下,音色很醇正,加了效果器以後可搖滾可民謠,很適合發揮。


    “就是它了。”


    對這把琴,林在山很滿意。


    “您準備唱什麽歌啊?《山丘》?”


    侯隆濤對林在山的《山丘》印象很深刻,當初在《唱作人》的舞台上,林在山就是靠著一把吉他唱的山丘。


    “今天這場合唱《山丘》不太合適,我看今天來你們這的樂迷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我就唱點年輕人喜歡的歌吧,唱點你們長安的方言歌。”


    張佳玉這時也來到了後台,驚喜的問:“您能唱我們長安的方言歌?”


    “我平時不太會說你們的方言,但唱還是能稍微唱點的。你們今天不是方言專場嘛,我就入鄉隨俗了。”


    侯隆濤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本來是想讓dj待會在林在山唱過普通的歌後,給林在山出點難題,“逼”林在山唱方言歌的,沒想到,林在山竟自己提出要唱方言歌!


    侯隆濤看似好心,實則陰險的提建議:“您還是唱您自己的作品吧,在這種livehouse中表演,很少有樂隊翻唱別人的作品,現場樂迷也不太接受翻唱的作品。您不用非得唱方言歌。”


    “我知道,我要唱的方言歌就是我自己的作品。”


    張佳玉更驚喜了:“您還用長安方言寫過歌啊?”


    “我在各地采風,用各地方言都寫過歌,不過都是寫著玩的。我當年在長安住的時候,對門平房住的是一個業餘玩搖滾的小夥子,我和他聊過很多,我覺得他的思想和生活都很有意思,很能反應那個時代搖滾人的追求與窘境。他就是你們長安本地人。是長.安.縣的人,那時的長.安.縣還很淳樸呢,那小夥子就挺淳樸的。以他為照,我寫過幾首歌,待會給你們唱唱吧,希望能引起你們本地樂迷的共鳴。”


    侯隆濤皺眉道:“這都十幾年二十年前寫的歌了,您現在還記得嗎?”


    “記得啊,我寫的東西我都忘不了。”


    “那行吧。”侯隆濤悶聲問:“您跟著‘西北街’(正在表演的樂隊)的後麵表演行嗎?要是行的話,我就讓dj幫您介紹了。”


    張佳玉忙講:“不用這麽急,讓林老師再練一下。”


    “沒關係。不用練了,在這後台也沒法練啊,直接來吧,我現在正有興致呢。”


    “好。”


    侯隆濤立刻就去交代dj了,一點給林在山準備的時間都不留,盡可能的為林在山設置難度。


    後台這些樂隊見林在山這麽爽快且自信的要表演,連練都不練,心中都暗暗讚佩,從黃金時代走過的搖滾人。就是不一樣。這老炮兒的人品雖然有待商榷,但他身上真有種大將之風啊,一點都不怯場。


    飛俠樂隊的幾個人在旁邊冷眼旁觀,都希望林在山臨時表演時能出醜。就算不出醜。他們也不信林在山一把吉他唱十幾年前的歌,能引起太大的轟動。他們堅信他們樂隊的整體表演在現場引起的熱潮,一定比林在山強的多。


    侯隆濤交代好dj後,回來立刻就找了飛俠。讓他們的出場順序提前,緊接著林在山表演,這樣好能做出對比。讓張佳樂看看到底誰厲害!


    飛俠現在也不在乎壓不壓軸了,憋足了勁,就等著跟著林在山去較較勁呢。


    很快,西北街樂隊的表演就結束了。


    現場dj放出了很隆重的音樂,介紹道:“下麵將有一位神秘嘉賓登場表演,高舉起你們的雙手,為他歡呼吧!曾經的搖滾天才——林在山——空——降——唐——朝!”


    侯隆濤特意讓dj講的“曾經的”搖滾天才,強調了“曾經”二字。


    現場樂迷聽說林在山來了,都吃了一驚!


    頓時,livehouse中便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唔~~~~~~~~!”


    “林大叔竟然來了!太誇張了吧!”


    “唐朝太牛b了,竟然請了林在山!”


    “今天晚上來值了!”


    長安的很多大學生也都很喜歡林在山的音樂,像他們這些年輕人,沒經曆過林在山屎轟天下的年代,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陳年往事,他們並不在意。


    反倒是很多學生在網上看了林在山當年的逆天事跡後,還很崇拜林在山,覺得這是一個硬到了骨子裏的搖滾鐵漢!經曆了那麽多事,林在山還能帶著讓人一次比一次驚喜的音樂作品回歸,這大叔絕對是條漢子!他們願意為林在山豎起大拇指。


    在熱烈的歡呼聲中,林在山穿著白襯衫,抱著桃木色的吉他走上了舞台。


    觀眾席和舞台是緊挨著的,前排的女生近距離的看到林在山的蒼老形象,都是一驚!


    這——是電視中的帥氣林大叔嗎?


    他真人看著怎麽這麽老啊?


    男生看到林在山的樣子,則是覺得這大叔比他們想象中更滄桑!更爺們兒!


    “唔唔唔~~~~~~~~~!”


    林在山的登台引起了現場新一陣的沸騰歡呼。


    林在山很享受這種livehouse演出的氛圍。


    在上一世,他去過不少次livehouse看那些民謠歌手獻唱,一直就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在這種頂尖級的livehouse做場表演。


    來到異世後,他的這些夢想都一一實現了。


    不知道是不是長安古酒在作怪,林在山走上舞台後,近距離的看著那些學生們舉手歡呼,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眼前的一切,都飄飄忽忽的,他的人都要飄起來了。


    或許。這就是夢想實現的感覺吧。


    這滋味真的很美妙!


    林在山朝大家招了招手,調整了一下話筒架的高度,抱著吉他坐到了舞台正中的高腳椅上。


    dj的音樂停了。


    樂迷們的歡呼也逐漸消停了。


    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聲很亢奮的男生尖叫:“林大叔,我愛你!”


    “轟~~~~~!”


    現場一下又炸鍋了,大家都笑了。


    林在山也笑了,隨口講了一句:“謝謝,謝謝,我也愛你。”


    “唔~~~~~!”


    沒想到林在山會這麽隨和,學生們又是一陣歡呼。


    在後台通道口。張佳玉感歎的同侯隆濤講著:“林老師的人氣真高啊!”


    “嗬嗬。”侯隆濤冷笑一聲,不發表看法,但他在心裏想著,像林在山這種商業歌手,人氣當然高了,這都是包裝出來的。他們公司的樂隊,要被包裝包裝,人氣一樣高。這老炮兒也就是命好,趕上了。想當年。他要不是被箭靶給推出來了,估計現在還不如他混的好呢。


    心界窄的人,永遠都不會看到別人身上的努力,隻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對方命好而已。


    侯隆濤這麽想。倒是有一定的客觀性,神州大地,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有才華的人,不勝枚舉。


    在這個圈子裏,能冒頭的人。都是有運氣的成分的。


    如果沒有運氣,就算你再有才華,也是冒不了頭的。


    林在山當年能紅,確實是占了一定的運氣成分。


    他要是生在長安,沒有東海那種成熟的音樂商業氛圍,估計還真冒不了頭。


    這也是為什麽有追求想成名的藝人,都會去東海紮堆的原因。


    舞台中央,和別人開了句玩笑後,林在山的心態徹底鬆弛下來了,笑著給這些捧場的年輕樂迷們講故事:“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當年像你們這麽大的時候,過的很頹廢。”


    “我們知道!”底下立刻有興奮的學生接話。


    “嗬嗬。”林在山笑說:“你們知道的,都是網上瞎寫的事,有一半那都是別人瞎編的。實際上,我那時過的很消沉的,一直沒有找到音樂創作的靈感,於是就去全國各地都瞎跑著采風。那時我來咱們長安住過一段時間。我對門有個長安小夥,當年跟我歲數差不多吧,大概23、4歲,也是玩搖滾的,他是個很有趣的小夥子。他讓我了解了很多有關長安老百姓的故事。時間過去很久了,我已經把他的名字給忘了,但他的樣子,一直留在了我心裏。今天,有幸來唐朝做演出,我就給大家唱一首歌寫他的歌吧,希望大家喜歡。這首歌的名字叫——《我能chua》!”


    最後講歌名,林在山換了很純正的長安口音,這引起了現場這些長安樂迷的一陣捧場歡呼!


    張佳玉在後台有點吃驚,chua——這在長安話裏可不是什麽好話,有“擼”的意思,也有什麽都幹不了沒能力的意思。


    林在山怎麽會寫這樣的歌啊?這過於接地氣了吧!連chua都出來了!一般不是長安的人,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張佳玉在心中感歎著:林老師真是太豁得出去了,為了配合他們的演出,竟然都不顧他自己的形象了嗎?


    後台那些樂隊聽林在山要唱《我能chua》都被逗笑了。他們從沒寫過這麽“賤”的歌,一個外地人竟然敢寫《我能chua》,他到底明不明白chua是什麽意思啊?


    侯隆濤回頭看了一眼飛俠的幾個人,飛俠的幾個人全都聳肩在笑,低聲議論著林在山這歌的格調肯定很低,和他們的歌沒法比。


    侯隆濤聽林在山要唱《我能chua》,心裏也生出了幸災樂禍的想法。


    他看林在山之前說話辦事,沒有喝多了的跡象啊,現在怎麽會舍棄《山丘》這樣的經典作品來唱《我能chua》呢?難道他已經喝多了嗎?要是這樣就太好了!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chua的是什麽意思——要是這樣就更好了,他唱這歌必定丟人啊!


    在二樓等著欣賞林在山表演的張佳樂,也被林在山要唱的這首歌的歌名給驚到了。要知道,林在山之前做的歌可都是《長安長安》、《給你一點顏色》、《山丘》包括之前《唱作人》上表演的《滄海一聲笑》這種大氣的作品。他現在怎麽會唱《我能chua》啊?他可千萬不要誤會了這個詞的意思!張佳樂對林在山的長安首演,不免生出了一絲擔心。


    場內的樂迷們倒不擔心這些,他們見林在山能這麽接地氣的給他們唱這種方言歌,都很興奮。


    同時,他們也感受到了林在山身上有一種出乎他們意料的隨和,一點都不像網上傳的那麽飛揚跋扈。林在山能如此入鄉隨俗,讓他們莫名的有親切感。


    在眾人的期待和歡呼聲中,林在山將吉他往旁邊擺了擺,從兜裏掏出一支口琴來!對著話筒給大家吹起了口琴!以逗趣的開篇,為這首《我能chua》定了很可愛的調子。


    這口琴吹的,一下子就把這首歌的諧趣味道給吹出來了。


    大家都安靜下來了,聽林在山獻藝。


    林在山吹過口琴後,將口琴別在襯衫上衣兜裏,顯得很隨便,就好像化身成了他剛剛講的那個長安小夥兒。代入角色,他掃琴唱起了這首在另一位麵引起了很多男生共鳴的無比貼近生活的方言民謠《我能chua》——


    ……


    有天一個女娃要到我的屋裏去耍~


    我說屋裏亂很你去了可不要笑話~


    女娃說男人嘛~屋裏亂些喔耶莫啥~


    ……


    我奏騎著車子帶著女娃回到我家~


    女娃一看我的床上還放把吉他~


    女娃說: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搞藝術的娃~


    ……


    這首由馬飛原創的方言作品,有區別於一般的民謠作品,這首歌更像是配有吉他伴奏的說唱樂。歌詞十分幽默貼近生活,長安當地人聽,會覺得異常親切搞笑。


    林在山唱這首歌時,長安發音雖然不那麽標準,但被旋律一帶,給人聽起來就特別地道了。


    且他用的腔調比較冷幽默,就好像一個淳樸的長安小夥子在唱歌一樣。


    這一開篇,就讓人腦海中浮現出了特別生動的畫麵感,一對活靈活現的活寶情侶出現了眾人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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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歉,身體狀態實在不佳,春節過後身體就一直不舒服,不知道吃錯了什麽東西,一直鬧肚子,估計是得了腸炎,但扛著沒去醫院。最近好點了,又開始發燒。今天實在扛不住去醫院了,檢查沒大事。輸了液,舒服多了。但身體還是乏力,沒勁,爭取今晚12點前再磕出來一章,要是不寫,這個月就沒全勤了,所以必須要寫出來。下一章會寫到《夢回唐朝》,但估計隻是簡單的寫一下,本來想在這段劇情好好的寫一寫這首歌的,但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太差勁了,沒精力也沒激情寫這段了。簡單帶過吧。等未來會給《唱作人》加一輪朝代的pk環節,到時候再特寫這首裏程碑式的作品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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