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聽眾中對國際政治有研究的專家學者會認為趙無極完全是在“無的放矢”是在“忽悠”。但是,隻需要再過幾年,當大熊聯邦解體為十數個國家,當東普與西普合二為一,他們就會知道,趙無極不是忽悠,而是“預言”就像趙無極在香城港對衛奕信爵士說的那樣“我隻是一個預言家”。


    有了前麵一段的鋪墊,自然會過渡到“如何和解?”的問題。


    當然,基本的思維路線確定之後,具體路徑就非常好找了。趙無極馬上談到,國與國之間要和解,民族之間要和解,不同階層之間的人要和解,家族夫妻要和解等,第一個步驟就是“了解”互相了解,努力增進彼此的了解!


    而這個了解,有如走親戚一樣,富裕的親戚要多去窮親戚家走一走,這是增進“互信”的前提。


    以此為由,趙無極開始介紹華夏青年對世界的“渴望”但華夏青年現在收入低,想到米國和世界旅遊,卻沒有錢。因此,富裕的米國青年和其他國家的青年,應該多去華夏看看。


    由此,演講的最後四分之一時間,趙無極便專門介紹了華夏的曆史文化、自然風光、民俗風情,當然,因為哈佛設備的先進性,趙無極提供了幾部幻燈片,在屏幕上一邊放一邊解釋,重點落在曆史人文景觀、自然景觀、美食三個方麵。


    特別是在講到美食時,趙無極從宮庭菜、公館菜、私房菜,一直講到民間的九大碗,渝東省的火鍋、毛血旺,以及各類麵點小吃,幾乎是每省有菜係,每縣有特色,每個鄉鎮都有美食美味。趙無極繪聲繪色的演講,加上幻燈片上精美的圖片,華夏美食所講究的色香味意形,千變萬化,讓現場百分之九十的米國青年都在吞口水,就是前麵兩排坐的教授專家們,也是一臉的神往。


    在講到美食的最後,趙無極特別講到了“鳳山豆幹”從“鳳山豆幹”的選料、取水、豆子研磨、豆幹製作、衛生、營養、包裝等,進行了全麵介紹。


    就在有人懷疑趙無極是否在利用哈佛大學的演講機會為華夏商品做廣告時,趙無極立即表示,他今天要給現場的觀眾們送一個小小的禮物,這個禮物就是每人一小袋20克裝的特製“鳳山豆幹”並特別說明,大家可以現場品嚐,看是不是他說的那種味道!


    趙無極說著,就有20個禮儀小姐每人手托一個大托盤進來,分區分發“鳳山豆幹”。


    在一片對華夏美食的咀嚼聲和驚歎聲中,趙無極說了一句“謝謝大家,我的演講完了”就悄悄地走下了〖主〗席台。


    2000名米國人正在品味這種帶有新奇味道的“鳳山豆幹”突然之間又聽到說演講完了,於是,慌忙地熱烈地鼓起了手掌,太好了,太美味了,太愛了……現場頓時陷入了熱鬧而混亂的狀態。


    趙無極以為,這種狀態,是人最〖真〗實的狀態。


    惟一的遺憾是,第一禮堂的清潔工後來找到哈佛大學後勤部,要求增加他們當天打掃衛生的工資。即便是非常講究衛生的米國人,在美食的巨大吸引力麵前,也會忘形的。


    哈佛大學的事情當然不會就此結束。在大會演講之後,雖然主辦方沒有安排現場提問、討論這個環節,但卻安排了一個小型的座談會。哈佛大學的本科、碩士、博士以及青年教授等31人與數量同為31名的華夏青年開始座談。


    趙無極其實對這種小型的聚會更擅長把握一些,譬如剛才那種動不動幾千人的場麵,說實在的,他還真有點怯場,這與實力無關,完全是他前世是個小人物的心理造成的。有哪位見過,在數百人以上的會議上,能夠脫稿講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要麽是領導,要麽是“磚家”至於普通人,無不是拿著稿子念,或者是預先背下稿子。


    當然,外人是完全看不出趙無極剛才的演講有怯場的樣子,但這個怯場是〖真〗實存在的,隻有趙無極自己清楚。


    事實也確實如此,華米青年座談會,凡是針對趙無極來的問題,趙無極都輕易地化解了,而趙無極提出的問題,並不針對米方的某一個青年,也即任何人都可以回答,但對方的回答明顯不如趙無極。也就是說,趙無極一個人是可以戰勝對方31人的。


    如果是這樣,華夏方在這次座談會上肯定會大獲全勝,隻是,事情的發展並不以趙無極的個人意誌為轉移。雖然米國人問趙無極的問題非常刁鑽,但米國青年在問另外的人時,其問題也同樣刁鑽。


    華米雙方參加座談的代表,都有一份簡單的個人情況介紹。米國人被趙無極搞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們的火力後來便集中對付華夏的其他人物,特別是來自於華夏官場的幾名所謂的“政治精英”。


    其實,客觀地說,華夏此次派出的5名青年官員,整體素質還是不錯的,即便是李成運,也隻是“紈絝”了一些,其個人多少還是有點本事,否則,派出來與米國青年“交流”豈不是丟人現眼。


    隻是,因為華米兩國體製不同,華夏的青年官員在回答米國青年的提問時,幾乎是完全慘敗,甚至還真算得上“丟人現眼”了。


    陶成蹊是廳級幹部,華夏計委電力工業司的司長,其父又為華夏二號首長陶向武,雖然後麵這個消息並沒有出現在情況介紹裏,但米國人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因此,陶成蹊最先遭到了猛烈轟炸。


    “尊敬的陶成蹊先生,據我們所知,華夏國的地廳級幹部,如果在地方上就是一市之長,轄區內至少有數百萬人。假如你某一天當了這樣的市長,您會采取什麽樣的執政理念?”這是一個米國青年博士戴文提出的問題。這個博士的研究專業非常奇特,那就是專門研究馬義以及社義的,因此,這家夥除了英語之外,竟然還專門進修了俄語與華語。


    趙無極知道這個問題陶成蹊是無法回答的,至少無法完全回答正確,因為“執政理念”的概念,至少要到95年之後,才會在一些理論文章中出現,到了00年之後,才會被一般官員接受並思考,當然,大多數人並沒有形成自己的執政理念,最普遍的說法就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八個字,但趙無極相信,就這八個字,陶成蹊肯定回答不出。


    不過,陶成蹊穩穩當當地回答出了那最為著名的五個字:“為人民服務!”這個回答,在趙無極看來,已經是所有執政理念最深刻的回答了,當然,趙無極也知道,此時的“為人民服務”五個字,還流於政治宣傳或形式主義的層麵上,隻有當後世各類說法出台之後,人們才發現,太祖的這五個字,比什麽理論都精深。


    果然,陶成蹊在回答出這五個字後,米國方麵一片驚呼,因為,這個回答高啊!要說米國人不關心政治,那也是假的,至少在哈佛這樣頗有理想的學校裏,各類政治思想還是比較活躍的,至少,有相當部分的人對其感興趣。


    他們之所以驚呼,那是因為這五個字完全超越了米國人普遍的政治或執政理念。


    不過,驚呼或感覺到驚奇之人並不包括戴文,隻等米國青年情緒稍為穩定之後,戴文又向陶成蹊提出了一個問題:“假如在你執政的地區,突然出現了重大的自然災害,你首先會做什麽?”


    “我首先會向上級匯報災情!同時組織幹部群眾抗災救災!”陶成蹊稍為思考了一下,但也是胸有成竹地答道。


    當翻譯將陶成蹊的回答翻譯成英語之後,立即遭到了米國人的置疑:“難道,不是先救人?”“匯報災情?那肯定是稍後的事情了,怎麽能是首先呢,這不合事物的邏輯啊?”


    當然,這些議論,隻有聽得懂英語的人才知道內容,一般的訪問團成員,亦隻聽到嗡嗡聲一片。但即便這樣,華夏方麵也對整個座談會過程有錄音和錄相,陶成蹊的這個回答以及米國方麵的議論,肯定會進入高層視野。


    不能說陶成蹊的回答不對,隻是“程式化”了一些,因為當時華夏的政治語境就是如此,陶成蹊是一個平常人,又不是趙無極這樣的重生者,他怎麽會知道,在後世華夏,很多提法已經與西方相當了,譬如以人為本,譬如人與自然的和諧與協調等。


    “尊敬的陶先生,假如您在一座大橋上散步,突然看見一個小孩從橋上掉落下去,您會怎麽做?”


    “我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救人!”這個問題,陶成蹊回答得非常快!


    “啊?怎麽會這樣,陶先生,要是您不會水呢?要是這座大橋太高,超過了您的能力呢?”陶成蹊的回答又引來了一陣議論。


    雖然趙無極也相信,陶成蹊遇見這種情況,未必會跳下去救人,但幾乎所有政治人物都會這樣模式化地回答,如果有人不這樣回答,會被認為是懦夫,是孬種,是意誌不堅定分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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