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難道你害怕?”“自然不是!”秦朝不由得想起,他小的時候,跟著祖父去參加出征將士的送別儀式,聽到的一首贈別歌,自己現在還記得那裏麵的歌詞。“一朝國危難,立馬橫槍,征塵掩不去鋒芒。三千裏烽火燃八荒,紛紛碧血染戎裝。戎馬邊塞遠,絕城蒼茫,萬裏西風卷征裳。生無悔,縱死又何妨?笑看沙場,再回首淒血殘陽。君莫辭醉,更盡酒千觴,總無非生死一場。莫惆悵,流年換滄桑,青史冊血濺一行。好男兒,何懼奈何鄉,一曲斷腸,留待與後人傳唱。”身為大好兒郎,怎能不想著揚名立萬,名垂青史?“既然如此,你又為何不去參加?怕輸嗎?還是你覺得憑你的實力,連前五都進不得?”“小王爺,您不用再以言語激我了,方才是希朝想岔了。希朝明日必當全力以赴。不止明日,以後都會全力以赴。如果可以,希朝也喜歡上一回真正的戰場。”他想,關於這位小王爺的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傳言,怕是真的。七歲打猛虎,十三歲率軍直搗北奴權力核心,將他們逼得遠走故鄉。否則,又將怎麽解釋他的這等氣魄和無畏?想到這裏,秦朝不由得對這才第一次見麵的青年起了敬佩之心,他不僅主動邀請季淮墨賞臉和他一起共進晚餐,還表示要當向導,帶季淮墨好好逛逛這珍瓏閣。等季淮墨逛了之後才發現,他之前所見,原來隻是冰山一角而已。珍瓏閣占地有幾千畝之大,分為好幾個板塊,比較出名和受歡迎的就是文閣,琴棋書畫四苑,演武場,以及“天下第一賭”。秦朝接下來要帶季淮墨去的,就是這“天下第一賭”所在的院落。所謂“天下第一賭”,其實就是賭院。隻不過這賭的可不是一般的賭牌、賭骰子,而是什麽都賭。這在之前木揚也有稍微說過,大到天下大事,小到芝麻蒜皮,無所不賭,因此,才有了這麽一個“天下第一賭”的名頭。季淮墨進到院子裏的時候,遠遠就瞧見了屋子上方掛著一個巨大的牌匾,上書,“天下第一賭”。字是飄逸中又帶點格局的行書,季淮墨很喜歡。“這是誰寫的?”“回殿下,是主人。”“你能別主人主人的叫喚嗎?又不是狗。”季淮墨皺了皺眉頭,隨即不再理管事的,率先跨上了台階。與此同時,躲在屋簷後麵的某兩人同時苦了臉,女主人不喜歡這個稱呼,那下次要叫什麽好呢?賭房裏並沒有季淮墨想象地那樣擁擠喧嘩,反而十分安靜,畢竟來賭的都是身份高貴之人,他們不可能像市井小民或者真正的紈絝子弟一樣不顧形象地大喊大叫。他走到一個看起來最為熱鬧的大桌子麵前,驚訝地發現,這裏賭的恰恰正是有關明日選拔的。他是這樣,賭娘將刻有最可能奪魁的參賽者的人名的木牌按順序放在桌上,參與豪賭的人如果看中哪個人,就在那人的名牌下的白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以及參賭的金額。至於為什麽不直接押上銀錢,自然是因為他們所賭的金額太大了,方桌上怕啥堆不下,容易混亂。“怎麽樣?殿……墨兄,要不要玩一把?”“……”季淮墨在桌麵上仔細尋找,果然,在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有些驚訝,沒想到大家竟然這麽不看好他。但是他轉念一想,這樣如果一路押自己,到時候不就賺翻了嗎?這倒是個掙軍晌的好方法。電光火石之間,季淮墨就敲定了自己接下來幾天的迎戰策略。“好,我賭。怎麽玩?”“墨兄看中誰,隻要在那人的名牌下寫上自己的名字和要賭多少錢兩即可,到時如果您押的那人贏了,您就能獲得輸的人的所有錢兩。如果贏的人有好幾個,就可以平分賭資。”“聽起來不錯。那領戰利品的時候可要出具什麽憑證?”“自然是有的。便是這個。”秦朝指著一些人手持的木牌,“你隻要持有這個寫有你名字的黑牌,便能來這邊找管事的領取贏資。”“既然如此,那我便玩上一把。”說完,他彎腰在寫有自己名字的木牌下麵,揮毫寫下“季淮墨”三個龍飛鳳舞的字,並在金額上寫上10萬兩白銀,幾乎是自己這兩年通過田莊賺的全部家當了。偌大的白紙上隻簽了這麽一個名字,就顯得格外顯眼。不出意外,引起了轟動。因為季淮墨幾乎是這次最不被人看好的參賽者,現在有人竟然如此大膽孤注一擲,難道不怕輸得連裏衣都不剩了嗎?可是當人們看清那白紙上的大名之時,議論聲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寂靜。“季淮墨本人?他押自己贏?這人莫不是傻子吧?”當有人要看看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季小王爺本尊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這位季小王爺,果真腦子不太好使,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大家就更不可能押他了。”“大概是想錢想瘋了吧?可笑,真是可笑。”“想也是。冀北苦寒之地出生長大的人,能有多大的見識?”第65章 選擇可想而知,明日清晨,洛都街頭又會流傳出怎樣的笑料?而此時的季淮墨卻是與秦朝坐在寫意樓靠窗的位置看著下麵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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