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季淮墨就下令全軍出來列隊,朝著海興縣出發。這一次的行程相比來說就要順利得多,沒有再受到什麽阻攔。傍晚的時候,他們就抵達了海興縣城。到達門口的時候,季淮墨發現除了晉煒,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可是看了他的裝束,他又覺得他應該出現在這裏,一時之間竟生出無力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次,您又是什麽身份?”千言萬語,隻化為這麽一句話。“運糧官,安易。”季淮墨:“……”他無視麵前的人伸過來的手,表情冷淡地點點頭,就錯身而過,隻留下一群呆若木雞的人。此時,宋齊飛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我的媽呀!我有沒有眼花?竟然看到了太子殿下!天啊太子殿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啊啊啊!天要亡我啊!那麽太子殿下到底是怎麽出現在這裏呢?這事就說來話長了。那日季淮墨率大軍走後,安欽揚強撐著目送他們的身影直到一個點,然後就“暈倒”了,連城樓都來不及下。自然又是引發了一陣“兵荒馬亂”,陛下震怒,大臣惴惴,醫正們更是惶恐不安。他們都說,太子殿下這回可能撐不過去了,宮裏甚至連身後的事宜都開始著手準備了。然而轉機就出現在兩日後的夜晚,那名一直雲遊的神醫突然回了故裏,而太子殿下的病隻有他能治,毒也隻能由他清。可是,那神醫卻是有一個要命的怪癖,那就是他從不主動來就診,一般都要患者親自過去。安平帝為難了,自家兒子這樣的身子,恐怕走不了多遠就得一命嗚呼。此時的他已經被國師完全洗腦了,他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隻是為難於要如何把太子運過去。而張禦醫就在這時打了包票,說他有秘法,可讓太子撐到醫治的時刻,隻不過,太子得一直在那待到痊愈,這也是神醫的規矩。安平帝還有什麽不答應的?當即大手一揮就下了命令,指派500侍衛和30太醫隨行,務必要將太子安安全全地送到那位神醫的故裏。第二天一早,由安平帝親自把兒子抱上寬敞的馬車之後,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駛過中軸大街,出了洛都城門,直奔神醫的故裏,廣平縣。但是期間就一招偷梁換柱,改道去了海興,隻留下一個替身躺在馬車裏。至於神醫,根本沒有神醫,有也是安欽揚的人。就這樣,安欽揚成了安易,成了這次的糧草押運官。安欽揚在披著另一層皮的時候十分溫和有禮,能讓人不自覺地沉溺於他的糖衣陷阱裏。可是當他做回安欽揚本人的時候,他又十分霸道,獨斷專行,有時候甚至自負到過於囂張。他就這樣大剌剌地以真實麵目暴露於人前,甚至不考慮被人認出的可能性。因為他確信,就算有人認出也隻能將秘密爛在肚裏,而絲毫不敢捅出去。太子殿下就是有這樣囂張和任性的資本,讓人頭疼不已,比如說季淮墨。此時,他就無語地看著始終跟在他身後不走的某人,歎氣,“安大人不忙嗎?糧草初到,應該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吧?”“不忙。”“......”季淮墨很想拿手中的卷軸甩他一臉。你不忙,可是我忙啊!可是眼下還有外人在場,他就算再氣憤,此刻也得忍著,對他好言好語。“那安大人就在那邊坐著吧。”季淮墨隨手指了指角落的椅子,就不再理他,把目光繼續轉向桌上的地圖,“剛才說到哪裏了?”“回元帥,說到南慕城外的地形。”“嗯,南慕三麵環山,一麵環湖,我們要強攻並不容易。說說,你們都有什麽辦法。”“元帥,末將以為,我們可以仿造圍魏救趙的古法,直攻奇麗的老巢,把他們引出來,然後再在路上埋伏。”“甚好。”“可已經有具體的方案?例如奇麗有三個老巢,我們要圍攻哪裏?以及路線是怎樣的?多少兵力?”“這......末將隻是個想法,具體的......還沒......”“嗯。”季淮墨隻是點點頭,便把目光轉向下一個人,“你呢?有什麽想法?”在場的這些人或許都熟讀兵書,卻沒有一個人有過真正的實地經驗,因此在麵對迫在眉睫的對戰問題上,難免捉襟見肘,隻知道引用書中的典故,卻不懂得具體分析。季淮墨也不急,他懶懶地坐下來,把手擱在地圖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麵。“元帥,末將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嗯,你說。”“不如我們拿那阿達木跟他們交易,引他們出戰。”“你認為,區區一個阿達木,能起多大作用?又不是那支。”阿達木是那日南山腳下被援軍生擒的將領,那支則是奇麗的第一悍將,素有凶名,是奇麗除了大祭司外最大的一張底牌。“那阿達木雖然不比那支,可也是有些地位的,我就不信,奇麗真能舍下這麽一員大將。”“哼!如何舍不下?他要是真有地位,就不會派他去一個小村莊設下埋伏,分明就是棄子。”“元帥,末將認為鄧將軍說得對。我們不如把阿達木殺了,然後再另尋他法。”第100章 商量“殺了?!你說得輕巧!這不是正好授人以柄嗎?”“那石將軍,你認為該怎樣?”“元帥,末將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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