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三皇子說他要去南方看看,我也要去南方,正好可以結伴而行,等我再瘋玩一段時間,下個月就回北城。那個……”她欲言又止道:“表哥,前些日子我花哨太過,手頭有點兒緊,你能不能……”商容與將那千兩黃金的錢袋給白毓:“千兩黃金的銀票,拿去花吧。”白毓感恩戴德:“這麽多,世子果然是有錢人,出手就是大方,我表哥跟你在一起,簡直上輩子行善積德積累的福分……”商容與滿意笑了:“這是三皇子送給我與你表哥的新婚賀禮,你要走,索性就給你當盤纏了。”白毓:“謝謝世子。”冉清穀擔憂道:“毓兒,你同三皇子……”三皇子被束縛太深,而白毓野性隨心,這兩人如同永遠平行的兩條線,無法有交集,他怕白毓越陷越深。白毓笑了笑:“我們是朋友,他不需要我這樣的人,我也不想被束縛住,表哥你不用想那麽多,我會對自己好,不會因為誰委屈了自己。現今南下,隻想搭他的順風車,路上有個伴而已,等到了南城,我們就得分道揚鑣了。”冉清穀看向桃子:“你也要走?”白毓將桃子拉到自己的身邊:“表哥,你身邊不缺丫鬟了,也不缺保護你的人,桃子不適合王府。”桃子點點頭:“少爺,我想同毓兒一起遊山玩水,但倘若有一天少爺你需要我了,我還會回來的。”冉清穀塞給桃子一枚玉佩,微笑道:“去吧。”白毓出城後,將錢袋打開,裏麵空空如也,隻有一張紙,上麵寫著“黃金千兩”。白毓:“……三皇子果然恨世子。”桃子:“我忽然明白少爺為什麽要送我一枚玉佩了。”==砰天邊一朵煙花炸開,無數煙花綻放,姹紫嫣紅開滿了整個天空。汜水河兩岸圍滿了人,歡呼尖叫此起彼伏。冉清穀看著,恍惚依稀這些年,這座城從未改變。總有少年老去,總有少女成人婦,總有孩童在這裏嬉鬧玩耍,總有才子佳人回首相顧……“哥哥練劍傷了眼,這幾日眼睛不舒服,你那未來的嫂嫂待會兒會來放河燈,她呀,總想著往人多的地方鑽,她想試探試探未來的夫婿能不能第一時間在茫茫人海裏找到她……你可得幫哥哥瞧著點……”“好。”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冉清穀回頭,兩個華衣少年提著燈在橋畔走過,微風撩起他們的衣擺。他不由自主追了上去。商容與喊道:“清穀,你去哪兒?已經過了兩刻鍾了,我們得趕回家吃混沌暖鍋。”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人影叢叢的橋頭,匯入茫茫人海。冉清穀追了上去,燈火依稀間,他看到那對兄弟在橋頭找到一位嬌俏的女子,女子提著花燈,嬌嗔說著什麽……等他再一轉眼,一位老夫老妻相攜著手,慢慢走上橋頭:“三素齋的糍米糕怎麽比得上夫人您做的,論糕點,還是夫人的手最巧,我在外,最最想念夫人的手藝了,那是家的味道。”他們與他擦肩而過。冉清穀久久凝視著,眼前模糊一片,隻剩下燈的晃影。他想,也許在另外一個世界,他嫂子如同這般藏在人群裏,等著他哥去找,他的父親死板又嚴肅,但說起情話的樣子來,是那樣的認真又動聽……忽然,商容與掀開冉清穀臉色的麵具,氣喘籲籲道:“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你怎麽突然就走開了?我們得趕快回去了,不然暖鍋與混沌都吃不上了,母妃還要嘮叨我們兩。”冉清穀:“剛剛看到一些我小時候玩過的小物件,就追了上去想買點。”商容與挑眉:“怎麽沒買?舍不得錢?別擔心,爺有的是錢。”冉清穀笑笑:“沒有,看錯了。走吧,回去吧。”商容與將冉清穀的麵具重新係好:“這月老麵具還挺靈的,在茫茫人海,我第一時間找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看來這是天注定的姻緣。”“就是他,是他掀開了我們的麵具。”人群裏幾個白衣人,或男或女,指著商容與喊道。一個滿臉麻子一字眉鬥雞眼的女人尖叫喊道:“是他掀開了我們的麵具,他是我們的天定姻緣。”冉清穀:“……”難怪剛才商容與跑過來直接掀開他的麵具,原來他想確定他究竟是不是冉清穀?商容與握著冉清穀的手:“不是,你聽我解釋,剛剛跑得太急,我怕你出什麽事兒,情急之下,見一個掀開一個……但你要相信,我們的姻緣就是天注定的。”那群人衝了上來,邊衝,邊互相扭打在一起:“他是我的……”“是我的!”“他最先掀開了我的麵具……”商容與連忙拉著冉清穀跑了起來,那群人見他們跑,就追了上來。冉清穀:“為什麽往那邊跑,不是說回去吃暖鍋與混沌嗎?”他緊緊拽著他的手,朝著王府相反的方向跑……商容與:“再吃,你丈夫就沒了。”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徹底完結了,嗚嗚嗚,想不到我半夜兩點半寫出完結章了,真的舍不得。後麵還有一些甜甜的番外,會不定時的更新,但一個周內,番外會更新完,感謝一路陪我走過來的小可愛們,真的非常感謝你們的支持,永遠愛你們,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