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寧沉皺眉,欲攔下他們,哪知鄧鬆靈出手欲拉他,他隻得躲閃,眼瞅著那兩人走出了小巷,他有些急了,“鄧鬆靈你讓開!”“唉,段哥哥別和他聊了嘛!”她都攔得這份上,還做出這般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小女兒作態,傻子也能看出她是故意的了。兩人在巷中動起了武。等段寧沉好不容易擺脫了她的糾纏,衝出了小巷,街上人來人往,那兩人的背影早已消失。段寧沉憤懣地一拳打到了牆上,“該死!”另一邊,接連遭受段寧沉和鄧鬆靈打擊,已然失智的徐薦還在獨自心傷,拉著裴敘哀嚎,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側目。“她和段寧沉是什麽關係?”“她在我麵前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她都沒叫過我徐哥哥。”“她說我是自大的討厭鬼!”“她都幾天不肯見我了,今天居然主動出來是為了段寧沉。”“……”裴敘想著段寧沉揭露他身份的事,也沒閑工夫搭理身旁那聒噪的家夥。他以為段寧沉粗神經,不會發現他的身份,卻未曾想是自己低估了他低估對手,素來是他的大忌。但在段寧沉日複一日的神奇腦回路的影響下,他不自覺地放下了對他的戒備。段寧沉遠比他想的要聰敏,竟還用話術套路了徐薦。而原本無憂無慮的段寧沉開始謀算,有了心機,這份改變,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嗎?希望也罷,不希望也罷。這終究是他造的孽。麵對陰狠的政敵,莫測的朝局,他尚且能夠從容不迫,運籌帷幄地進行謀劃。但是對於這麽一個執拗尋他的男人,他內心充滿茫然,束手無策。背叛,仇恨,向來都是相連的詞匯。他以為,因他而承受挖苦嘲諷的段寧沉會恨他。但是從方才段寧沉的反應來看,他有焦慮,有怒氣,有不耐煩,唯獨就是沒有恨意,一絲一毫都沒有。甚至他連說“殺”都舍不得。要和他見一麵,好好談談嗎?但……他捂住了自己心跳得猛烈的胸口,微微垂下了眼眸。既已決定放下,斬斷情緣,再與他見麵,豈非藕斷絲連?若見了麵,恐怕就真的分不開了。可,若是不見麵……他想到方才段寧沉的形容情態,胸內仿佛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罷了。他的拳頭攥緊,又鬆開。回到了武林盟,他暫且令自己忘記段寧沉,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公務之中。現在,他需要將“武林大會”一事,告天下知。他沒想到段寧沉會膽大到潛入武林盟,來單獨見身為武林盟主的他。“李葉舟,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普通弟子打扮的段寧沉如是說道。這是在他的書房。武林盟雖沒有他的王府戒備森嚴,但周圍仍是有他的暗衛在,隻要他令下,他們就會將段寧沉給趕出。裴敘望著他帶著血絲的雙眼,問道:“什麽合作?”此言讓段寧沉鬆了一口氣,他大刺刺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是想要借‘頌道玄錄’的事,肅清武林吧?你掌握所有武林正道的信息,但那些邪道勢力呢?比如缺月樓,天煞宮之流。”裴敘的神情淡了幾分。的確,他們目前能掌控到的那些邪道勢力的情報非常有限。此次主要也是針對的它們。“你想說什麽?”“我可以給你提供它們的情報。作為回報,你需要在此事了結後,借我一些人手。”“堂堂魔教教主,與我這個武林盟主談合作?”段寧沉盯著他道:“之前與你打過照麵,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也是個聰明人。相信你並不迂腐,可以做出對當前局勢最有利的決定。”“我怎麽相信你給我的情報是真的?”成大事者,總得是要有魄力,以及孤注一擲的勇氣的。段寧沉傲然又無畏地道:“我可以做人質。如若情報有誤,你自可任意處置我。”裴敘皺緊了眉。這人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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