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寧沉瞥了眼,恍然道:“啊!你真不是王二啊!抱歉抱歉,打擾了,兄弟!”他剛想拍對方的肩,對方閃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段寧沉對周圍人道:“沒事了,沒事了!大家散去吧!我找錯人了!”他又回到了樹下,仔細回想方才見到的容貌,皺眉摸了摸下巴。那人大概二十歲出頭,細眉細眼,皮膚棕黃,是個平平無奇的樣貌,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側臉上的一塊猙獰的疤痕,煞是醜陋。就算是易容,瞧那黑衣人千方百計想要低調的模樣,也不會給自己臉上整這麽個東西。所以應該是真的,這恐怕也是他戴鬥笠,遮掩麵容的緣由。畢竟易容術也不是人人都能精通的。又過了一會兒,一小個子灰衣男子走向了他,說道:“閣下可是趙公子?”段寧沉回道:“不,我姓寧。”暗號對上,兩人一道來到了一無人的地界。灰衣男子朝他微微躬身,低聲道:“寧公子,在下是少主派來與您接洽的人,名為夏文。”“夏文啊,我記住了。”段寧沉瞅著他,問道,“你在這裏是什麽身份來著?”“在下是丹霞宗的普通弟子。”“丹霞宗?”段寧沉念叨了一遍這名字,突然又道,“你們宗的那什麽大師兄是不是對這次的頌道玄錄誌在必得啊?”夏文說道:“是。他將是一個威脅。少主計劃對付他,以讓我們的臥底替補上場。”“噢噢噢!好的!你放心吧!我會配合你們的!”“多謝寧公子。”與缺月樓的人接洽完,段寧沉便又去找裴敘。這裏是二樓,高台之下就是比試的場地,裴敘坐在主座上喝茶,徐薦也坐在旁邊,在吃水果。段寧沉在一空座上坐了下來,並把一隻腿翹到了椅把手上,那囂張的架勢引來了徐薦震驚的目光。徐薦看向了波瀾不驚的裴敘,問道:“這侍衛誰啊?”段寧沉毫不客氣地笑道:“徐薦,你這個大傻子!”徐薦:“……”“段寧沉?”“可不就是你大爺我嗎?”段寧沉又看向了裴敘,說道,“我和荀葭的人聯係上了。對方臥底在丹霞宗,名為夏文。他們似乎還打算對丹霞宗大師兄下手,好讓替補臥底上場。”說完,他拿起盤中的一個蘋果,就“哢嚓哢嚓”地啃了起來。“我知道了。”段寧沉嘴巴塞得滿滿的,嚼了一會兒果肉,把它吞了下去,又想到一件事,說道:“哦對了!我還碰到一個挺可疑的人,穿著黑衣,戴著鬥笠……”徐薦吐槽道:“這種打扮的人多了去吧?怎麽可疑了?”“他腳步虛浮,武功很差,而且還沒有配防身的兵器。唔,倒也有可能他使的是暗器,不管啦!我覺得他可疑,他就可疑。”徐薦:“……”裴敘問道:“你可有與他交涉?”“交涉了。他還被迫摘了鬥笠,讓我看了他的臉。”段寧沉把那人的樣貌形容了一遍。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有些凝固。段寧沉瞅了眼裴敘,見他蹙眉凝思,問道:“怎麽了?難不成我還真懷疑對了?”徐薦也沉默半晌後問道:“他是不是和我差不多高?仔細看還與我有那麽一點點像?”段寧沉震驚道:“難不成他是你流落在外的兄弟什麽的?”徐薦:“……你思維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了給這次武林大會造勢,也是為了保證“權威性”,淩國公世子親自到場一事,眾所周知。段寧沉因為他的詢問,頓時腦補了一場身為私生子的兄弟來找嫡兄報仇的戲碼,他說道:“像不像的,我不記得了。身高的話,他確實和你一樣比我矮。矮多少,我沒太注意。畢竟在我眼裏,你們身高都差不多。”這話也是順便內涵了裴敘。然而,沒有人搭理又開始臭屁的他。裴敘招來了聶禮,低聲囑咐了幾句。聶禮領命離去。徐薦說道:“聽說洪長風廢了,身上滿是奴印,莫不真是他?”“八成。”裴敘淡淡地道,“應該是聽到消息,衝你來的。”徐薦按住了額頭,“但我和他交涉不多,不知該怎麽應付他。”“交給我來處理。”裴敘站起了身,踱步到了高台,俯望下麵黑壓壓的人群,神情寡淡。段寧沉問徐薦道:“你們說的人是誰?該不會真是你流落在外,想要找你報仇的兄弟吧?”徐薦:“……”對方的身份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畢竟樣貌特征已經這麽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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