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微笑著走在我的旁邊,走出學校,我帶著她朝著操場護欄外麵的路走著,安寧前前後後看了看我們學校的周圍環境,好奇的問道:“咱們這是去哪裏?”


    我朝她笑了笑,然後指著學校操場南麵的那座小山,“到山頂上看看,我自從來這學校還沒有上去過呢。”


    “你要領我爬山?你腦子進水了?”安寧皺著眉頭很不情願的抱怨著。


    我很熱情的拉著她的手,“走,爬爬山運動一下對身體好,雖然累點,但是等你爬上去以後你會又另外一種感覺。”


    看著安寧仍是一臉的苦悶,我故意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在荒山野嶺非禮你的。”


    “哼,你倒是敢啊?”安寧不服氣的衝我翹著嘴。


    我拉著她繼續向前走著,她使勁掙開我的手,指著操場南麵疑惑的問我,“從學校裏麵走多麽近啊,你非要走外麵,那麽遠不說,你看我可是穿著高跟鞋呢!”安寧說著翹著嘴,然後抬起腳給我看了看。


    “沒事的,我領你走比較好的路啊,今天你陪我爬爬山,下次我還給你!”


    我說完了這話就後悔了,我轉過頭看了看安寧,她笑著的很開心,“那好,這可是你說的,下次我讓你陪我逛街!”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心裏有些糾結。如果讓我張口對她說“安寧,我們性格不和,做個朋友!”這樣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而且,這兩天的心情一直很壓抑,爬爬山也比較好。想著這些理由,我在心裏鄙視了自己一回,其實我隻想站在山頂上看一看山那邊的風景,想著那邊的人。


    領著安寧來到山腳下,抬頭看了看這座小山不禁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安寧苦笑著拉著我的手“阿晨,你不會真的讓我陪你爬,你到底懂不懂關心女孩子啊!”


    我看著安寧鬱悶的表情,我有些不忍心了,剛想放棄這次爬山,一輛農用三輪車順著這條上山的路開了上來,我笑著看著安寧,“放心,我們現在就上山,保證不累。”


    我站在路邊朝著開三輪的大哥揮了揮手,三輪車大哥很憨厚的樣子,將車停了下來看著我們兩個笑了笑“上山是嗎?”


    我笑著拿出一支煙遞給他,“大哥,把我們帶上去!”


    “嗬嗬,沒問題,我每天給住在山上的幾戶人家送水,也經常載著一些學生上山,年輕人啊,就是有些懶,我和你們那麽大的時候,整天從下麵跑上去,鍛煉鍛煉身體比較好啊!”這位大哥開始說個不停,我拉了一把安寧坐在副駕駛座上,感覺比較擠,最後安寧幹脆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三輪車大哥,啟動了三輪車,這三輪車的動靜很大,馬力很足,就是跑起來特慢,而且顛簸的很厲害,安寧坐在我的腿上一上一下的,讓我浮想聯翩。怕她坐不穩會摔倒,我伸著手攬著她的腰,她隻是回頭看著我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沒用十分鍾,三輪車大哥將車停在一處比較平坦的路段,我和安寧下了車,她長長的歎了口氣,對我說道:“我耳朵快被車的發動機聲震聾了!”


    我笑著看了看她,三輪車大哥朝我們擺了擺手,然後指著身前的一個小路說道:“你們從這裏直著上去,就可以到上麵的亭子了,上麵很幹淨,這裏的老年人每天都來練太極劍什麽的,如果你們下山時路過我這裏,我可以把你們帶回去!”


    我笑著朝他揮了揮手,“謝謝你啊大哥,下山時再說!”


    我領著安寧沿著這條小路繼續往前走著,還算不錯,僅僅用了五分鍾就爬了上了。我身手拉著安寧,將她拽了上來。


    微風刮在我的臉上感覺十分的舒適,我看了看四周,感覺整個城市就在我的腳下,站在亭子的台階上向下看去,我們的學校時那麽的小,我第一次真正的體會到這所學校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轉身看著安寧,她看著遠方笑的很開心,我走到她的跟前看著她,長長的秀發在微風中飄揚著,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很有氣質,讓我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安寧,怎麽樣,心裏是不是另一種感覺?”


    安寧笑著點了點頭,“還好了,我也好久沒有站在這麽高的地方看一看遠處的風景了,感覺挺好的!”安寧笑著看著我,然後伸手指著我說道:“不過,你可不要以為我要感謝你,要不是人家開三輪車拉我們上來,我估計爬不上來就會累死了。”


    我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那正是他們的藝術學院,麵積要比我們學校要大三倍,安寧指著他們的學校對我說:“阿晨,有時間你去我們學校找我玩,我們學校門口的商業街很不錯的,各種小吃都有,還有ktv酒,舞廳,都挺好玩的。


    看著安寧的神情,我突然有種說不來的感覺,我試探著問她:“安寧,你經常去這些場所嗎?”


    “對啊,我感覺這些場合可以緩解壓力,而且我們好多姊妹都喜歡,女生去舞廳是免費的哦!”安寧很興奮的說著。


    這一刻,我又從她身上看到了一個很開朗很活潑的女孩氣息,這和之前在餐廳的性格完全是兩種不同的。


    看著藝術學院就在我的腳下,我真想走下去,不知道瑤瑤現在幹什麽,更不知道她現在是否走出了感情的陰影,不知道我們那一夜算不算是愛情,或者用常人說的***更能說明這個問題,忘不掉她,是不是因為我太自作多情?


    “喂,你想什麽呢?”安寧拉了我一下,著實嚇到了我。


    我趕緊解釋道:“沒事,我隻是有些感慨,想想以後的生活。”


    安寧站在我麵前晃了晃身子,盯著我的眼睛問道:“那你,怎麽想的呢?”


    “上完大學再說,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啊,你說對不?”


    安寧聽我說完,表情一下就冷了下來,她輕咬著嘴唇,小聲的問我:“阿晨,你,你覺得我怎麽樣啊?”


    “啊?你說什麽?”我大吃一驚的看著她,耳邊回蕩著她剛說的話。


    安寧的臉一瞬間就紅了,原來她也懂得什麽叫害羞,但是我開始糾結了,安寧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我笑著,“我感覺你這個人挺好的!”


    “額,安寧,其實我,”我本想跟她說清楚我的想法,這個時候手機再口袋裏拚了命的震動著。


    是天慶打來的電話,我朝著安寧擺了擺手,“你等會啊,我打個電話再給你說!”看著安寧低著頭紅著臉微笑著,我拿出手機按了接聽鍵“怎麽了慶?”


    “晨哥!我們被人打了!墨菲的頭受傷了,去了醫院。”


    我一時愣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天慶說道:“我馬上回去,你在宿舍等我!”


    看著安寧站在那裏笑著看著我“怎麽了?誰給你打電話呢?”


    我歎了口氣,坦白的對安寧說,“你自己按著原路返回,我現在必須回學校,有急事!”說著,我也顧不上她了,轉身直接順著山體往下走著。


    “劉晨,你這個不負責人的家夥,我恨死你了!”安寧站在亭子上指著我大喊著。


    我停了一下,轉過身朝著安寧喊道“我不是故意把你丟下的,有時間再給你解釋,我現在必須回學校,你自己下山注意安全。”我順著山坡往學校的操場跑著,零碎的亂石差點將我絆倒,胳膊被樹枝刮破了好幾道子,不知道天慶他們到底因為什麽事情被打,墨菲看來受傷挺嚴重的。越想心裏越亂,下了山,我繞過散打協會的訓練房快速的向宿舍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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